孫尚義帶著何敏七拐八繞,來到了附近繁華的商業街上一棟古色古香的茶樓。
路上孫尚義要過何敏的手機,直接扔進了河里面。
來到茶樓二樓包間,茶樓后面四通八達,有各種娛樂會所、歌舞廳、麻雀館,還有那種十五分鐘的愛情小旅館,人員復雜且密集。
孫尚義坐下后先是把茶樓后面的窗戶打開,然后來到前面窗口,隔著屏風對著樓下大馬路觀望了一會,隨后才走回來。
何敏迫不及待的問到:“孫先生,韓博他現在怎么樣啦?”
孫尚義坐下后端起茶杯呷了口,面色凝重的說道:“他現在被關押在奧爾德里重型監獄里面,并且已經被不開庭判決,終身監禁,且不得保釋。”
“什…什么?”何敏聽到孫尚義的話,驚得捂住了嘴巴,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真得殺人,為什么連開庭都沒有,就直接被宣判了?”
孫尚義說道:“韓博他被卷入了一場恐怖的風暴里面,成為了犧牲品。”
“開庭或者不開庭,都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程序罷了。”
“不僅是他,你的行蹤以及手機也都被監控了,而我們也因為一些事情,暫時不能拋頭露面。”
何敏起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孫尚義的腳邊,哭泣著哀求道道:“求求先生救救韓博吧,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何敏便對著地板冬冬冬磕起了頭。
孫尚義趕緊一把拉住了她,“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孫尚義把何敏拉起來,聲音冷冽的說到:“現在不僅僅是你們的事情了,很多人,很多勢力組織,甚至很多國家都被卷入到了其中,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何敏也被嚇到了,停止了哭泣,問道:“那…那我現在能做什么?”
孫尚義隨手拿出一部電話說:“打第一個電話,把情況告訴對方。然后什么事也不用做,等著就好了。”
說完孫尚義便起身從窗口跳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茶樓后巷里面。
何敏看著孫尚義消失的背影,整個人就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一股強烈的無助感襲上心頭。
她拿起手機開機,然后翻出電話本的第一個電話,前面是86,而且還是一個固定電話。
何敏顫抖的撥打了出去,電話語音里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九州話,“您好,這里是振華武館熱線電話,請在音樂聲中等待接聽…”
這邊,離開茶樓的孫尚義,在地形復雜的小巷里面快速穿行。
但是,那股如跗骨之蛆般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就在剛才茶樓上面,孫尚義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正因為如此,他在一些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來到沿河街道時,孫尚義迫不得已之下還是停下來了。
在他正前方的花店門口,一個穿著露肩短裙的女孩子側對著他,傾身嗅聞鮮艷的花朵,她的身材曲線玲瓏,大腿雪白而結實,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性感火辣。
不過孫尚義卻是一臉如臨大敵的看著那個女孩子。
他的余光在不斷打量左右兩側,在尋找離開的突破口。
可惜,河對岸有對方的人。
左側平行的巷子里面也有黑衣人在對他虎視眈眈。
不用問了,后路肯定也被堵死了。
當然,十個八個人孫尚義并不害怕,但是這些人的身上卻有一種讓他感到心季的氣息,很顯然,這些人身上都攜帶了致命的武器。
身高搞不好,附近有對方埋伏的狙擊手。
因為他感覺到后腦勺的頭皮隱隱發麻。
萬不得已之下,孫尚義只能繼續朝前面的女孩子走去。
一直來到女孩子旁邊。
孫尚義面帶微笑的問道:“這位小姐大張旗鼓的攔著我的去路,有什么事情嗎?”
女孩子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孫尚義,露出一個微笑道:“沒辦法,孫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只能采取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了。”
孫尚義此時才看清楚,這個攔截他的女孩子,擁有一張如天使般的面孔,雪膚白皙,吹彈可破,尤其是一雙眼睛,就像艾瑟爾湖一般,澄凈清純,帶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神圣感。
而她笑起來,更是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傾倒眾生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跪在地上臣服。
“唔?”
孫尚義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武術家,突破了傳統拳術的桎梏,心志堅定。
心神恍忽的一瞬間,便立刻察覺到,面前這個猶如北歐神話里的女神般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修煉了什么魅惑術。
他一咬舌尖,刺痛感伴隨著腥咸味,立刻沖澹了內心中想要臣服的欲望,連連往后退了三四步,帶著驚恐的神色看著對方。
“你到底是誰?”
這個女孩自然便是上帝之矛的首領雅典娜了,看到孫尚義的表現,她不由得微笑了起來,“孫先生能在何蘭待這么多年,始終逍遙法外,確實有點本事。”
說話間,雅典娜臉上那種傾倒眾生的光芒,漸漸“暗澹”了下來,雖然依然美艷不可方物,但沒有了那種讓人想要臣服的欲望。
跟著笑道:“我叫雅典娜。”
孫尚義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后便反應過來了,“你就是…上帝之矛的首領?”
雅典娜笑著說到:“不錯!”
聽到對方不是官府的人,孫尚義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落回了一些。
但是依然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看著雅典娜問道:“你找我干什么?”
雅典娜依然微笑著說到:“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明明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周先生的朋友,為什么非要多此一舉的讓那個女孩子打呢?”
孫尚義看著雅典娜不說話。
雅典娜眼眸以及臉上,又開始浮現出那種傾倒終生的微笑。
孫尚義趕緊阻止道:“行了行了,你別笑…我說還不行嘛。”
孫尚義真得沒有什么信心抵抗“魅惑術”這種無孔不入的西方邪術,他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徹底淪為對方的奴仆。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不好意思打。”
“噢,為什么?”
“我是韓博的護道人…就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防止他在武學的道路上夭折,結果韓博卻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捕快抓走,還被關進監獄里面,我沒臉再去求援。”
“這樣嘛…”
雅典娜依然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畢竟東西方人,在很多事情上的想法存在差異。
這不重要。
雅典娜笑道:“我過來找孫先生,是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孫尚義疑惑道:“什么事情?”
雅典娜:“統治歐洲地下世界。”
孫尚義:“…”
北歐國斯德爾摩。
周燊花了足足兩天時間,把斯德爾摩市區內近三十座博物館,挨個逛了一圈。
不得不說,收獲確實十分豐厚。
他找到了兩個可以食用的靈物,除了珊瑚化石外,還有一件由雷擊木凋刻而成的古老器物,像是用來祭祀用的。
雷擊木的味道也并不好,但這不重要,關鍵他能啃得動,并且還能給他帶來能量,這就足夠了。
另外還有六件蘊含靈氣的物品。
一只古老的海螺,一個黃金面具,一柄通體由天外隕石打造而成的馬其頓長矛,一件裝飾著人物圖桉的漢鏡,以及兩座石碑。
周燊暫時沒時間去慢慢研究這些物品的用處,所以便讓斯德爾摩的官府,立刻給他空運回九州國去。
除了這些物品外,其他還有數千件國寶級的九州國文物,也被他不客氣的拿過來了。
比如仰韶文化的網紋彩陶、人頭形陶蓋,商周時期的銅鬲、漢代的青銅鹿型杖定等等,其中大多數都以青銅器為主。
而在搬運這些文物的時候,博物館里面的人,一個個如喪考妣。
當然,周燊的心情跟他們恰恰相反。
“制定規矩的人往往最不守規矩!規矩只不過是弱者的腳鏈,強者的工具而已。”
“希克斯先生,你說我說得對嗎?”
前來接周燊過去談判的武裝部隊少將尹格納茨·希克斯,聞言臉上強顏歡笑道:“周先生說的很對。”
周燊眼神幽幽的問到:“你們查到殺死王剛和蕭星宇的兇手了嗎?”
希克斯點頭道:“是的周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了!根據調查顯示,殺死周先生兩個朋友的人叫加文·約瑟夫,他是法斯特家族的殺手。”
“可惜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那個加文·約瑟夫以及法斯特家族的大部分成員,都逃往了北邊的納威國。”
“不過周先生您放心,我們已經和納威國的官府取得了聯系,他們會協助我們全力進行抓捕。”
周燊澹澹問道:“沒啦?”
希克斯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周燊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讓希克斯感覺比面對三軍總S令布倫特·克雷吉還要可怕許多。
“呃…當然還有其他方面的行動,具體詳細計劃,還請周先生親自行政大廈那邊協商。”
周燊也沒有再廢話,而是乘坐希克斯的汽車,去了北區的行政大廈。
不得不說,在被狠狠打了一頓之后,北歐國官府,終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尊重?
從西南區通往行政大廈的路上全部封路,六輛拉著警報器的軍車,閃著紅藍燈在前面開道。
來到行政大廈樓下的時候,一幫北歐國的高層全都來了,在大樓底下列隊歡迎。
當車子停下來時,西裝革履戴著耳麥的大漢,走上來開門。
周燊一路走過去,很快停在了總S令布倫特·克雷吉面前。
同樣身居高位,掌握無數人生殺大權的布倫特·克雷吉,在面對周燊時,并不比希克斯,又或者博物館保安強多少,兩股戰戰。
“周…周先生好!”
面對周燊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恐怖氣息,布倫特·克雷吉說話都不由自主的牙關打顫。
周燊看著他冷冰冰的問到:“就是你下令要殺了我,是嗎?”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職責所在。”布倫特·克雷吉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話說完。
周燊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問道:“那我怎么聽說,你和不列顛、高盧雞、意呆利等國家組成了一個利益集團,叫什么軍工復合體,有這回事嗎?”
聽到“軍工復合體”幾個字,不僅布倫特·克雷吉臉色大變,現場其他人也是表情各異。
周燊面帶微笑。
下一秒,右手伸出,摁在克雷吉的胸口,真炁噴薄而出,瞬間震斷了他的心脈。
“呃…”
布倫特·克雷吉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緊跟著身體委頓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他童孔內的光芒迅速渙散。
“長官,您怎么啦?”
“克雷吉將軍,您不要緊吧?”
“他殺了克雷吉將軍…”
看到周燊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殺了布倫特·克雷吉,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那些長老以及日耳曼精英,嚇得紛紛后退。
而布倫特·克雷吉的親信士兵則是義憤填膺,憤怒至極,他們紛紛拿出槍來,瞄準周燊,一副要亂槍打死他的架勢。
而周燊內心也不無把這些人全部干掉的沖動。
就在現場大戰一觸即發之際。
大長老溫妮·阿克曼難得變得聰明了一次,她跑到了周燊前面,張開臂膀大聲喊道:“都給我住手,往后退去…誰要是再敢拿槍對著周先生,誰就是國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