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特丹西港。
這邊有一個西歐最大的格斗訓練場,叫“諾曼底”,這里擁有最先進的設備教練,走出了無數杰出的拳擊手,歐洲拳壇起碼有一半以上的拳擊手、格斗士曾經在這里長期或者短暫接受訓練。
像之前在濠江被周燊擊殺的格斗士,好幾個都是出自諾曼底格斗訓練場。
諾曼底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為它的核心層其實就是曾經蘇L的西伯利亞訓練營,當年西伯利亞訓練營是世界五大格斗訓練營里面最頂尖的。
訓練營從教練到學員都是嚴格挑選后的格斗狂熱份子,訓練極端殘酷血腥,日常訓練幾乎和實戰格斗的強度相等,光是訓練營內的死亡率就高達三分之一。
1998年西伯利亞訓練營被搗毀后,里面的管理層以及格斗教官便轉移來到了荷蘭,并成立了如今在整個歐洲赫赫有名的“諾曼底格斗訓練場”。
諾曼底格斗訓練場里面的學員眾多,巔峰時刻超過一萬名,里面的學員大多來自翰國、日苯以及華國,不過到了2010年之后,來自亞洲的學員越來越少,反而歐洲以及美洲的學員占據了主流。
現在里面正常有超過2000名學員,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學員。
諾曼底格斗訓練場里面最出名的就是“狼王訓練營”,完全繼承了西伯利亞訓練營的特色,訓練極端殘酷血腥。
普通拳擊手過來學習拳擊,需要交納高昂的學習費用,一學期差不多要2萬歐元。
但是只要你敢進入狼王訓練營,一分錢學費不要,而且還倒給你錢,而且里面的格斗教官都是全球最頂尖的,會交給你最強的搏擊格斗技巧。
條件就是和訓練營簽署“賣身合同”,在訓練期間發生任何傷亡事故一律自行承擔,而且畢業后去參加比賽以及去當有錢人的保鏢,訓練營需要抽取50的分成。
普通人看到訓練極端殘酷血腥,并且死亡還要自行承擔,而且還要被抽傭50,肯定認為報名的人很少。
但實際上狼王訓練營的名額一直都是供不應求,報名想加入的人數不勝數,諾曼底格斗訓練場每天都會接到數以百計來自世界各地的入營申請書。
不過諾曼底訓練場會進行嚴格的篩選,想要加入訓練營,首先一點必須是狂熱的格斗份子。
簡單的說就是,視格斗為信仰,愿意為了學習格斗而放棄生命。
這一條就剔除了百分之八九十的人。
大部分人雖然熱愛拳擊格斗,但是還沒有到為了練習格斗而放棄生命的地步。
上午八點,鹿特丹西南方巨大的狼王訓練營里面,100名學員正在進行極限體能、徒手格斗訓練,訓練營里面喊殺聲震天。
而手持精鋼甩棍的教官則在巨大的訓練場內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用手上甩棍,或者用拳頭、鞭腿去偷襲那些正在訓練的學員腦袋、脖子、后腰、襠部。
這些教官出手極其陰狠歹毒,完全就是奔著要人命的力量去攻擊學員。
“砰——”
一個白人學員躲避不及,被甩棍砸中了左側的耳朵,頓時鮮血橫流。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教官又是一個變線踢腿抽擊在他的脖子上,白人學員的脖子被鞋頭夾層里面含有鋼板的軍靴給抽的皮開肉綻,立刻鮮血橫流。
教官嘲諷道:“你他嗎就是廢物一個!像你這樣的狗屎垃圾,就應該滾出訓練營,我們這里不是垃圾收容所,不收垃圾。”
白人學員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起來,從旁邊的醫藥箱里面拿出快速止血繃帶繞在了耳朵脖子上,然后繼續進行格斗訓練。
“廢物!”
教官臨走之前又罵了一句,繼續朝前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訓練場里面響起了集合鈴聲,所有正在訓練的學員包括教官都立刻停下來,然后快速快速朝著東南方集合點跑去。
到了那邊,一名穿著黑色作戰服,高鼻子、藍眼睛,身材魁梧偉岸的白人大漢,早早站在一個半米高的臺階上,負手而立,目光冷酷。
這個白人大漢就是諾曼底格斗訓練場狼王訓練營的總教官克亞伯拉罕·馬庫斯。
“一、二、三、四…100。”
“報告教官大人,所有學員全部到位!”
站在臺階上的馬庫斯,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場下所有的學員以及教官,隨后冷聲道:“阿姆斯特丹大學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一名華國職業格斗家,以車輪戰的方式打敗了十七名挑戰者,這個人名字叫周燊!”
“他是今年東京奧運會男子100米短跑冠軍,他曾經在濠江賭牌爭霸賽上面,一個人打死七名頂尖格斗家,他精通華國傳統武術、現代技擊術,被稱為格斗大師,武術宗師…總之關于他的傳說很多。”
頓了一下馬庫斯提高聲音問到:“我現在要求你們去挑戰他,大聲的告訴我,你們害怕嗎?”
現場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怕!”
“很好!”
馬庫斯冷冷的掃射了一圈之后說道:“半個小時后開始淘汰賽,獲得前十名的人才有資格代表狼王訓練營出站,我期待著你們的精彩表現!”
“全力以赴!”×100
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馬庫斯走下了臺階,轉身乘車去了諾曼底格斗訓練場總部。
諾馬蒂訓練場總部在鹿特丹總部,距離狼王訓練營不到10公里,很快馬庫斯便來到了這邊,一棟由老式百貨商場改造而成的拳擊格斗訓練場。
當戴著墨鏡的馬庫斯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里面已經來了十幾個人。
除了兩名諾曼底訓練場的高層外,其他人都是生面孔,有白人,有黑人,也有亞裔面孔。
馬庫斯的老板貝森,一個來自于高加索地區的頂級格斗專家,曾經擔任過多國特戰教官的老男人,站起來笑瞇瞇的給他介紹起了那些人的來歷。
聽完介紹馬庫斯才知道,這些人竟然都是為了“獵殺”周燊而來。
一個經紀人一個頂級拳擊手/格斗士。
至于他們的雇主到底是誰,貝森沒有說,不過馬庫斯覺得他也并不清楚。
因為但凡了解過周燊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伙,一旦獵殺不成,到時候很可能遭到反噬。
那些幕后大老肯定不敢輕易現身,全都是代理人在站在前面。
貝森和這些過來的人商議著“獵殺計劃”。
大概二十分鐘后這些陌生面孔便紛紛起身離開了。
等這些人離開后,貝森罕見的點燃了一支雪茄,憂心忡忡的說:“馬庫斯,你應該知道,這個家伙很不好對付,我們的計劃破綻百出。”
馬庫斯在貝森對面坐下,雙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直視著貝森笑道:“這可不是北歐格斗之王該說的話。”
貝森搖搖頭,無奈道:“什么格斗之王,你知道的,那不過是別人的吹捧而已!論實戰能力,我可能連那個華國人一招都擋不住。”
馬庫斯說道:“那你說該怎么辦?那個華國人都打到了阿姆斯特丹大學里面了,如果我們不出手的話,那些混蛋不會放過我們,諾曼底訓練場很快就會消失。”
貝森知道“那些混蛋”指的是哪些混蛋,臉上的無奈之色一掃而空,轉而換上了一副冷酷的表情:“這件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轉圜余地,咱們肯定要出手,而且一定要表現出咱們的價值。”
頓了一下貝森從桌底下拿出來一個黑色藥瓶,從桌上推到了馬庫斯面前。
馬庫斯接住藥瓶,疑惑道:“這是什么?”
“白頭鷹國最新研制的第二代潛能激發藥物,可以提高23倍戰斗力,藥效2025分鐘。”
“副作用一定很大吧?”
“對!從實驗結果來看,藥效一過,實驗人員就會出現虛脫癥狀,基本上就失去了戰斗力,而且這個藥物還會對神經以及臟器造成永久性損傷,基本上就廢掉了。”
聽到貝森的話,馬庫斯臉色頓時大變,“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值得嗎?”
貝森冷冰冰的看著他說:“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們沒有選擇。”
來利斯塔德是荷蘭中部的一個城市,就在阿姆斯特丹東北方大概50公里左右。
整個西歐最大的地下拳擊場“韋克拳擊場”就在這里。
其實“地下拳擊場”只是華國那邊的稱呼,在荷蘭這邊卻是光明正大的存在,賭拳都是合法的,另外只要簽署了免責協議書,上了擂臺生死自負。
因為拳擊場的存在,這座出了荷蘭就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城市,在格斗愛好圈里面非常出名,每天都有大量來自歐洲乃至世界各國的格斗愛好者過來觀賽。
韋克拳擊場已經成為了來利斯塔德的一張名片,市政廳圍繞拳擊場成立了各種商圈,酒店、餐廳、賭場、雞院、購物中心,提供一站式服務。
上午十點鐘,韋克拳擊場附近的街道上已經人頭攢動了,到處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參觀。
而此時的拳擊場還沒有開賽,要到下午一點鐘,人們趁著這個時間可以到處吃吃喝喝玩玩,順便再購物。
而此時的韋克拳擊場里的辦公室里面,此時氛圍卻顯得極為凝重。
拳擊場老板,同時也是韋克家族第三代繼承人奧斯汀·韋克坐在老板椅上面,辦公室里面其他六七個人都是面無表情。
“你們對于這次的事情有什么建議?”奧斯汀·韋克問到。
坐在斜對面的白人大漢說:“那個家伙非常不好惹,這件事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做的好了咱們名利雙收,但如果搞砸了,韋克拳擊場很可能會跟著倒大霉。”
旁邊一個小個子白人眼鏡男點頭說:“是的boss,所以我認為咱們千萬不要參與其中,這件事只是那些拳擊手的個人行為,與我們無關。”
“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咱們沒必要跟著摻和,安安心心賺我們的錢就行。”
奧斯汀·韋克聽著手下的建議,一臉蛋疼的說:“你們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做就可以的。”
另外一個屬下說:“我覺得boss你應該跟那些大人物講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咱們如果摻和進去,失敗了后果不堪設想,來利斯塔德好不容易發展成這樣,我想上面一些大人物,不希望看到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奧斯汀·韋克沉吟了片刻說:“行,這件事回頭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怎么邀請那個人出場?普通的激將法肯定不行。如果給錢的話,你們覺得多少出場費比較合適?而且從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對錢好像沒什么興趣。”
那個小個子白人眼鏡男說:“我倒是和boss你的看法恰恰相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錢,尤其是練武之人,特別費錢。”
“只是華國文化講究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他應該只是對于賺取那些違背法律道德的錢沒有興趣罷了,正經渠道的錢,我相信他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奧斯汀·韋克點點頭:“唔,克來特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這樣,說服他來參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小個子白人眼鏡男克來特:“…”
下午兩點,阿姆斯特丹大學,武術協會。
鑒于報名會員太多,這邊原本四五百平米的大倉庫已經不夠用了,所以韓博便向阿大后勤部申請擴大場地。
這個按照阿大的后勤管理要求是符合規定的,如果學校場地不夠的話,后勤部也應該去租賃場地給武術協會使用,費用由阿大承擔,前提是會員必須是阿大的學生。
之前像踢拳社、拳擊社、跆拳道社、空手道社、桑搏社、綜合格斗社等等,都是這么做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在韓博提出伸出后石沉大海,后勤部那邊答應給場地,但是卻遲遲沒有動靜,既沒有在校內給武術協會安排新的練習場地,也沒有在校外租賃場地。
韓博去問,后勤部就以“正在研究”為借口,一直不給答復。
韓博很快便明白了,這是故意針對,不想讓武術協會在阿大里面成長起來。
而且他相信,這肯定不是阿大的主意,在這里生活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他很清楚,阿大的氛圍還算開放包容,不至于弄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他猜測是荷蘭上層精英估計看他們不爽了,準備敲打他們。
“算了吧韓老大,咱們自己到校外去租房子,費用的話咱們會員平坦好了,反正也沒有幾個錢。“
“對啊,咱們現在有519名會員了,每個人每個月多繳納10歐元會費,足夠租賃一個大場地的。”
聽到其他人的話,韓博直接拒絕道:“這不是多少錢的事情,這是公然的ZZ歧視,如果咱們就這么算了,那些白人就會覺得咱們軟弱好欺,得寸進尺!”
“咱們必須團結起來維護咱們的利益,既是為我們自己,也是為了以后更多的華人不被區別對待。”
剛過來的何敏,聽到韓博的話,點頭說:“對,我同意。”
何敏說:“這件事交給我來操作,你千萬不要耽誤練功時間。”
“好,那你先去聯系…”韓博沒有跟何敏客氣,“我現在去找老師,等我電話。”
畢竟抗議這么大的事情,要是搞得學校下不來臺,說不定到時候會讓他輟學。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那一張文憑了,但他還是想跟老師說一聲,聽聽他的見解。
韓博離開學校之后立刻去了學校附近的一所公園,這幾天周燊都是在這里教習他形意拳的。
不過到了之后才發現,周老師并不在這里。
韓博也沒有離開,就在這邊練習起了形意拳。
自從前幾天進入“半步明勁”之后,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打拳了,那種“拳隨意動”的感覺,真得太爽了,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心到拳到?
想到就能打到。
不過他知道,自己距離實戰還差得遠呢。
孫尚義今天下午閑著沒事做,和葛墨一塊到公園這邊熘達來了,想“偶遇”周燊。
雖然周燊不待見他,但是隨著接觸的越多、了解的越深,他們也越來越敬佩這位門主,已經到了心服口服、五體投地的地步。
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初接受雇傭派人去暗殺周燊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們真得是從鬼門關門口走了一遭。
來到公園,他們遠遠便看到了正在小河邊打拳的韓博。
孫尚義笑道:“幾天沒見,這小子拳練的似模似樣了。”
葛墨羨慕的說:“他運氣真好,居然能得到周先生的賞識和教導。要是周先生能好好指點我一番該多好啊,說不定我還有機會進入明勁之境呢。”
孫尚義笑道:“別灰心,有機會的。”
兩個人慢慢走到小河邊,韓博之前見過他們一次,認得他們是老師的朋友,所以也沒有在意,依然一板一眼的練習著拳法。
孫尚義和葛墨兩個人就在旁邊看著。
不過看著看著,兩個人臉色漸漸不對了。
葛墨震驚道:“幾天沒見,這…這小子居然已經達到半步明勁了。”
孫尚義也是張口結舌,一臉的驚恐和難以置信,“這是什么武學鬼才?”
很快,韓博一趟拳打完了,葛墨迫不及待的問到:“你什么時候練到半步明勁啦?”
韓博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前天晚上。”
孫尚義問到:“我聽說你練拳好像沒有幾年啊,你怎么這么快就練到這個境界了?”
“因為我修煉長生訣導引術,練出了炁。”
“什…什么?你練出炁啦?”
孫尚義和葛墨兩個人,聽到韓博練出了傳說中的炁,眼珠子差點沒驚掉。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炁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不過這個世界上能練出炁的人萬中無一,十分罕見。
原本以為身邊不會有人能練出炁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一個練出炁來的人了。
“快快快,快告訴我們,練出炁是什么感覺?”
“對啊,我們這些天也都在練,可是沒什么反應。”
韓博帶著一絲興奮的語氣說:“就是跟老師說的一樣啊,身體經脈里面暖洋洋的。另外就是特別容易饑餓,我現在一天要吃五六頓,不管吃什么,哪怕吃的再飽,只要練拳的話,最多三個小時就會感覺到饑餓。”
頓了一下韓博跟道:“不過我挺喜歡這樣的感覺,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而且力量訓練哪怕前一天累死累活,只要修煉長生訣,第二天我就會感覺生龍活虎。”
聽到韓博的話,孫尚義和葛墨兩個人羨慕嫉妒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炁簡直是神仙能力啊。
阿姆斯特丹北面的25公里的北海,是世界著名的淺海。
北海海水水深普遍不超過100米,南部靠近阿姆斯特丹的近海更是只有40米水深左右。
不過北海在距離荷蘭海岸大概30海里左右有一條水深200~800米的海槽。
而此時在位于海槽大概520米左右的海底下,周燊正在練習拳術。
早上七點鐘他就來到了這里,一直在海底下修煉,利用深海壓強來鍛煉皮肉、筋骨、骨髓以及五臟六腑。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開始往海面上浮去。
在大概距離海面150米的時候,遇見到了一艘長約八米、高約三米的橢圓形深海潛水器,而深海潛水器里面的人顯然也發現了他,用燈光朝他這個方向照射過來。
周燊不知道的是,潛水器里面三名穿著特戰服的白人特種兵在看到他之后,要不是潛水器里面空間有限,差點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終于找到這個混蛋了,快快快,追上去。”
潛水器里面的舵手立刻調轉方向,然后加足馬力朝周燊追了過去,同時用超聲波鎖定他的方向。
而與此同時,周燊一開始并沒有理會潛水器,繼續朝海面上上浮,等到了海槽外面的大陸架,他在海底下飛快的朝著荷蘭方向的海岸線跑去。
沒想到后面那艘深海潛水器掉頭追蹤了過來,而且后面那艘潛水器的推進速度非常快,竟然很快便追上了他,并且很明顯使用海底超聲波探測器鎖定住了他的位置。
否則的話在黑漆漆的海底下,就憑潛水器那猶如“蠟燭”一樣的探照燈,根本不可能發現他的身影。
“咦,這個潛水器什么情況,里面的設備為什么如此先進,難道是軍方的人?”
就在他詫異的事情,潛水器在距離他大概15米左右,底部艙門打開,伸出了一個武器發射架。
周燊眼睛視力非常好,他清楚的看到,那居然是一個類似于“狙擊槍”的武器,但是槍管特別長,目測槍管有兩米多長。
下一秒,那枚類似于“狙擊槍”的武器朝他腦袋開槍了。
槍管里面瞬間射出一枚“加長版子彈”。
是的,沒錯,就是一枚超長的子彈,足足有一米長。
他不知道的是,為了便于蛙人部隊作戰,世界各國都研發了配備蛙人部隊的“水下步槍”。
為了克服比空氣密度大上百倍的水體帶來的阻力,所以子彈需要針對水體阻力做專門的設計,該槍配研了專用的水下“箭形子彈”,超大的長徑比,選用箭型彈構造,就像是鏢槍一樣。
同時也把“超空泡”技術應用在了箭形子彈上面。
所謂的超空泡,就是子彈在出膛后,在子彈彈尖平面的作用下,讓子彈在整個飛行過程中,彈體都被空泡包裹,所受阻力比在水中飛行大大減小。
這本來是一項用于魚雷的技術,被用在了水下子彈的研發上,大大改善了箭形彈在水下的性能。
周燊雖然并沒有感覺到超空泡箭形子彈帶來的威脅,但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依然選擇躲開了這枚超長的子彈。
而緊隨其后又是數枚超空泡箭形子彈朝他射來。
“噗噗噗!
子彈無聲的破開海水,朝他飛了過來。
周燊躲開兩枚子彈,但同時胳膊也被子彈射中了,不過超空泡箭形子彈的威力本來就小,在水底下也就相當于手槍的威力,根本不可能射穿他的皮膚。
他朝著潛水器撲了過去。
潛水器里面的人通過超聲波發現他沖過來,立刻朝后面逃去。
潛水器的速度太快了,以他在海底的奔跑根本追不上,“嗎的!”
他悻悻的停下來,然后轉身離開。
可是誰知道,沒一會那艘潛水器又追了上來,對著他后面發射子彈。
他追上去,那艘潛水器又跑。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停下來假裝逃跑,引誘后面的潛水器。
潛水器里面的人果然上當了,以為他又準備逃跑,立刻追了上來。
而他卻立馬降到了海床上面,然后面朝上躺在海床上。
潛水器是通過超聲波的聲吶來偵查海底的暗礁、淺灘和沉船之類的物體,它沒有眼睛,像周燊往海床上面一躺,目標太小了,超聲波根本發現不了。
潛水器四處搜尋他的蹤跡,很快來到了他的正上方。
他勐的一下從海床上面躍了起來,迅速上浮,來到了潛水器底部,一把抓住潛水器下方的支架。
“哈哈哈,抓住你了吧!”周燊興奮的大笑不已,“你個王八蛋,真以為老子抓不到你呢?你有本身再跑個我試試。”
他順著下面的支架爬到了瞭望窗窗口,然后搬用胞中的炁至手掌上,使用鐵砂掌對著瞭望窗上面的強化玻璃勐拍了起來。
“砰砰砰——”
這艘深海潛水器,材料性能雖然一流,三四層強化玻璃也能承受三四百米的海水壓強和腐蝕,但是面對人形暴龍一般的周燊以及他加了內炁的鐵砂掌,依然撐不住,四五掌之后便被拍出了裂縫。
又是幾掌之后,裂紋擴大后海水滲透了進去。
潛水器里面的白人特種兵,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喊著:“快快快,快升上去。”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周燊右掌就像打樁機一樣,對著瞭望窗的強化玻璃一陣勐拍,很快玻璃便徹底碎裂開來,海水倒灌進了潛水器里面去。
潛水器里面的特種兵立刻離開駕駛艙,朝著另外一側的逃生艙跑去并關閉了連接處。
然后他們利用短暫的逃生時間穿戴上蛙人裝備后打開逃生艙艙門,沖了出去。
可惜,迎接他們的是周燊鐵拳。
“砰砰!”
周燊一拳一個,打爆兩個特種兵的腦袋,兩個人腦袋后面溢出了一團黑色血霧,朝著海底下沉了下去。
然后他一把掐住另外一個特種兵的脖子,提著他朝海面上浮去。
這個特種兵還試圖掙扎,拼命去攻擊周燊的手臂,還拔出攜帶的匕首朝周燊肚子上捅去。
可是他驚駭的發現,對方皮膚韌性十足,匕首像是捅在了大卡車的輪胎上面,竟然被彈開了。
很快兩個人便浮出了水面。
荷蘭北海是淺海,而且還是世界五大漁場之一,海面上船只非常多,附近就有好幾艘,而且還有一艘常規巡邏艦在西南方大概兩海里左右處的海面上游弋,不出意外,這種巡邏艦和手里的特種兵是一伙的。
他把手里特種兵提到水面上,用英語問道:“你們隸屬于哪個國家。”
被捏著脖子的特種兵,竟然嘴一張朝他吐了口吐沫。
不過他的前搖太長了,周燊輕松躲開,也懶得跟他廢話,反正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五指一用力,直接捏碎了這個白人特種兵的喉結。
捏碎喉結會立刻導致呼吸功能障礙,七八秒鐘之內人就會死亡。
這位特種兵稍微掙扎了一下之后身體就軟掉了,周燊松開手之后,他的身體朝著海底下沉去。
隨后他飛快的朝著海岸邊游去。
周燊前腳剛回到阿姆斯特丹酒店,后腳兩個白人男子就找上門來了。
其中一個小個子白人眼鏡男笑瞇瞇道:“周先生您好,我是韋克拳擊場的經理克來特,冒昧打攪非常抱歉。”
周燊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問說:“直說吧,找我干嘛?”
克來特看著周燊的目光,干笑了一聲說:“呃…我是過來給周先生您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