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慕容明蘭則是跪在陶寨德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師父,據我推測,您抓的這個小丫頭應該不會轉生。或者,轉生之后會大幅度地削弱力量。”
陶寨德一愣,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慕容明蘭笑呵呵地伸出手,在夏竹的臉蛋上輕輕一劃,舉止之輕佻,簡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哥。
“因為這個小女孩在和小城主激戰的過程中受傷挺嚴重的,按照嗜血族人一旦轉生就可以傷勢痊愈的情況,她卻沒有轉生,而是繼續用這幅殘破的身軀進行戰斗。即便是在那些仙人跑出念力墻之外,以及自己進入念力墻之內,抵達城門之時,也沒有轉生,這是證據一。”
“而證據之二,則是因為這位姑娘。”
夏竹笑呵呵地看著夏竹,再次想要伸出手去摸她的臉蛋。這下子,夏竹惱了,連忙轉轉頭,張開嘴巴,做出一副想要咬的模樣:“你別碰我!你這個淫賊!還有,我的尾巴被你纏得好緊,快放開我的尾巴!”
慕容明蘭繼續笑道:“如果這個小女孩真的可以轉生的話,那么夏竹姑娘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急吼吼地追過來。因為這個小女孩完全可以通過轉生逃走嘛!何必追呢?但是,她依然追了上來,可想而知,這個小丫頭的確不會轉生。”
被說破心事,夏竹一愣,但隨后狡辯道:“你…你胡扯!剔骨當然可以轉生!我只是因為擔心你們殺掉這孩子,所以才追上來!”
見此,慕容明蘭哈哈一笑。說道:“剛才我還只是有些懷疑,但是現在我算是肯定了。既然夏竹姑娘在聽到我的言語之后如此緊張。那么可想而知我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哎嗜血族的確強大。不管是武力方面還是智力方面。不過我很確定,夏竹姑娘應該是嗜血族的武力擔當。對不對?”
夏竹愣了一下,低下腦袋想了想后,突然更加生氣地叫了起來:“你是在說我是個笨蛋嗎?!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看著夏竹這么吵鬧,慕容明蘭就像是得到什么好玩的玩意一樣,笑道:“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們中原有句話叫做打是情罵是愛,你罵我罵的那么狠,看起來一定是對我有情,一定是喜歡上我嘍?”
“呸!”
夏竹啐了一口。可惜,這口吐出的唾沫再次被飄來的櫻花花瓣擋住,飛出窗外。
“我才不會喜歡你呢!我就算喜歡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你!”
慕容明蘭依然顯得十分的輕松愉快:“沒關系!反正這個世界上不喜歡我的女孩子很多,我喜歡的,她們不喜歡我。原本喜歡我的,后來變得不喜歡我了。還有雖然互相喜歡但是最后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天人永隔的。但是沒有關系!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更多的女孩喜歡我,也有很多女孩從原本不喜歡我,最后變成了死死粘著我不肯放!夏竹姑娘,你覺得。你是哪一種呢?”
“你…你!”
全身都被困住,夏竹根本就動彈不得,也沒有辦法使用念力。別說自絕心脈轉生了,現在就算是動一根手指頭都難了。
陶寨德看著自己的徒兒和這個嗜血族的女孩“談笑”。等到兩個人之間的聲音稍稍暫停片刻之后,他才開口說道:“明蘭,你剛才說。嗜血族還有武力擔當和智力擔當?武力擔當我明白,他們這種奇怪的仙法實在是無解。但是。智力擔當是什么意思?嗜血族現在的每一場與我們中原仙界的戰斗中,有任何斗智的地方嗎?…要不要叫丁兄來?”
慕容明蘭的臉上笑容在這一刻終于漸漸消失。他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嗜血族不僅智力正常,而且…可能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策劃好了一切。我相信,這些事情小城主應該也已經想到了吧。具體的事情,等我們回到廣寒城之后再說吧,到時候,小城主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方法解釋這一切吧。”
聽到這里,陶寨德也就不問了。他輕輕撫摸著懷中這個小丫頭的頭發,看著她那雙閉著的眼睛,上面那長長的睫毛。
隨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外面并排奔跑的寒冰駿馬開始一前一后排列,隨后,兩匹馬的背上全都長出了翅膀。
隨著這寒冰之翼揮動,整架馬車立刻騰空而起,伴隨著那些在空中飛翔的鳥兒,快速地向著廣寒城飛去。
整個中原仙界,恐怕此時此刻最為忙碌的,就要數廣寒城了吧。
歲城大敗,星火國南方的陣線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地被侵蝕,上萬的嗜血族人開始如豺狼一般四處流竄,吞食所有能夠看到的村莊,城鎮。
為了防備,所有位于南方的國家都開始緊急撤離,將所有的物資,民眾等等紛紛北撤,留下一地的殘墻斷壁。遙想不過幾年之前,中原就因為北方的天香國而全部南下,現在的北上之舉更像是一種諷刺。
諷刺,整個中原就如同那無力的樹葉,只能隨風漂泊,毫無落腳之處。
但是,位于整個中原仙界中央的廣寒城,現在卻是真的忙的要死。
那位廣寒城主一回來,就收到秦月思給出的報告。報告上顯示萬仙大會的召開已經確認,兩個月之后,各門各派的仙人將會前來參加這場大會。相信用不著細說那些仙人門派也都知道,這將是一個商討如何對付嗜血族的大會。
而在廣寒城的一角,那里,則是矗立著一座新建立起來的建筑。
通體雪白的寒冰房屋,從外表看起來十分的美貌。
但是這里,卻是一所徹頭徹尾的監牢,一個讓任何靈魂都別想要從這里逃脫出去的監牢。
此時,陶寨德,欠債,以及慕容明蘭和秦月思四個人正處在這房屋之中,看著那位于寒冰柵欄對面的臥室的兩名女子。
夏竹與剔骨,兩個人此刻也都是雙手雙腳上戴著沉重的冰球鐐銬,被囚禁在這裝修古樸典雅的無窗臥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