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言辭倒是讓陶寨德十分的驚訝,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那邊躺著的主仆倆,秋菊現在身負重傷,神智顯得半清不醒。而那個蘭繆則更加是昏迷不醒,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當下,陶寨德直接喝道:“沈望!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說了,廣交子是一個會禍害女子的家伙,那是一個道士!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慕容姑娘從頭到腳,到底哪里看起來像是個男人?像是個道士?!更何況她現在只不過是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怎么可能去禍害?!”
看到陶寨德發怒,沈望連忙跪在冰心亭前大聲道:“宮主,實不相瞞!實在是沈某有些話沒有說清楚!這廣交子極為擅長易容之術,甚至還精通縮骨大法!憑借此兩項技能,這個妖道才能夠橫行那么長的時日!沈某的那個被殺的兄弟,不幸,正是被這個妖道假扮成如此窈窕少女的模樣加以勾引,卻不料著了道兒,結果就被害!”
沈望抱著拳,言辭切切地說道:“沈某的那些朋友雖然的確是一些狐朋狗友,但是他們好歹陪沈某一起想要獵殺此妖道!沈某的朋友死歸死,但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是因為貪花好色而死。更不該的是,這妖道竟然裝扮成如此十二三歲的幼女前來勾引,而我那個朋友竟然也就真的迷戀幼女,名節不長風文學www保!”
“所以之前,沈某顧念朋友名義,不敢說出這番話來。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妖道在這廣寒宮之內竟然還敢裝扮成這種幼女!沈某義憤填膺。剛才克制不住才突然出手,想要立刻結果了這個妖道!實非對廣寒宮不敬!還請宮主恕罪!”
這下好,陶寨德直接是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走到那昏迷不醒的蘭繆身旁,看著已經昏迷的她。同時在旁邊,秋菊卻是掙扎著向著她小姐爬去,嘴唇含糊地吐出一句:“救…小…姐…!”
陶寨德點點頭,立刻吩咐去叫人。很快,許多動物就跑了過來,把這兩個女孩駝起。快速地跑向她們的客房,同時也有一些人族弟子去叫小欠債去了。
“宮主,這下子。我們有點麻煩了。”
旁邊的李清幽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怎么好看。他瞥了一眼那邊依舊跪在地上的沈望,繼續說道:“對于這件事…宮主,你現在怎么看?兩方人。哪方說的是真話?哪方說的是假話?”
陶寨德的腦袋簡單。真的要他想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還真的挺麻煩的。
他看著沈望:“你說…你說的這些…也就是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壓根就不是什么梁家的大小姐?她就是那個廣交子仙人?易容?縮骨術?”
沈望再次拱手道:“宮主明鑒,正是如此!我沈望好歹在中原仙界還算有些名望!就算宮主您不信,沈望對于自身的名望也是十分愛惜!怎么能夠用這種事來模糊是非?再說了,誣陷一個小女孩對我來說有何好處?!”
見陶寨德依舊是一臉的陰沉,似乎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的表情,沈望連忙接著說了一句:“宮主!此妖道一天不除。世上就一天沒有安寧之日!沈某此一路奔來不為其他,就是為了殺掉這個窮兇極惡之徒!宮主。您可千萬不要被他那裝作柔弱的外表給騙了呀!那個女人真的是合歡仙人.廣交子!這一點是絕對不會錯的!沈某愿意用性命作擔保啊!!!”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愿意用性命作保,陶寨德猶豫了片刻之后,終于點點頭道:“好!李賬房,你現在實話對我說,這個沈望,在中原仙界的名望如何?”
李清幽打開扇子扇了兩下,說道:“西北一虎,雖然實力并沒有多么的高超,但是待人非常隨和,而且還頗有豪氣。在西北一帶的仙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這個人。雖然他平時結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但是這個人在遇到他人危難之時,的確是屢屢出手相助。所以論聲望,論品格,還算是不錯。”
聽到李清幽說自己的好話,沈望真的是大喜過望!他連連笑道:“實在是客氣客氣,沈某實力低位,這些好話不過是一些朋友們互相吹捧出來的!不知此妖道…”
“換句話說,可信嘍?”
沒有等沈望繼續說下去,陶寨德直接扔出這么一句話。
李清幽道:“人心啊,向來都是難以猜測。凡是人說的話,又怎么可能盡皆可信?不過這個西北一虎如此千里迢迢上這雪媚娘追殺合歡仙人,這也的確是只有他這種熱心腸的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我信六成。”
陶寨德笑道:“才六成?好低啊?”
李清幽繼續搖著扇子:“人話能讓人信六成,已經不錯了。有的人嘴里鬼話連篇,連一成都信不得。那么宮主,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呢?”
怎么做?
陶寨德還真沒想過應該怎么做。
不過,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做法,笨蛋也有笨蛋的做法。一旦把笨蛋逼得必須拿主意的時候,笨蛋的辦法往往都會出人意料!
當下,他立刻離開冰心亭,朝著那兩個女孩的房間走去。同時臉上還蒙著一層隱隱約約的殺氣。很顯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