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戟回想著剛才那個化身為雞的少女,那少女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輕輕松松地就將自己壓制。可想而知,廣寒宮的實力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當下,他伸手攔住了四周的其他弟子,孤身一人走向那宮殿,拱手道:“如此,有勞了。”
行燕微微一笑,在前帶路,引導著方戟一路向上,走向陶寨德所在的房間。而一路上,方戟也是時刻戒備,凌霄劍藏于袖中,隨時隨地都能夠出鞘殺敵!
這廣寒宮就算再怎么臥虎藏龍,他方戟如果想要離開,應該也有這個本事!
一路上,方戟都不斷地盤算四周的道路。記清每一個岔路口,盤算著每一個階梯的高低方位。
可是,當他來到廣寒宮主的房門前,看到這位宮主極為不體面地趴在床上,面露苦笑的時候,他臉上的驚訝,完全不下于聽見自己兒子被綁架的這個消息。
房內,小邪兒,行燕,慕容明蘭,李清幽,小欠債,還有滄瀾門的劍仙弟子笑逍遙全都在這里。方戟瞥了一眼笑逍遙,笑逍遙則是立刻向著方掌門行禮,隨后微微點頭,回答了方戟眼中的疑問。
“你的傷…竟然如此嚴重。”
方戟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陶寨德則是一臉的苦笑,說道:“幸好,我沒有直接中招。不然,恐怕我現在已經化為一塊焦炭了。方掌門,你可知是誰綁架了方兄?究竟有沒有什么線索?”
方戟走向陶寨德,旁邊的小欠債警惕地向前邁了一步。于是方戟停步,看著陶寨德背上的燒傷,搖搖頭,說道:“宮主。你的傷口看起來和五年之前,曾經大鬧中原仙界的那個黑炎魔人所造成的傷口極為相似。莫非…這是先天玄魔功造成的傷勢?”
陶寨德點點頭,對于先天玄魔功他可是極為清楚。這種宛如被黑色的火焰灼燒的刺痛感他足足忍受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轉移掉。哪怕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這種痛楚。
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別人給他造成的這種傷害。
一旁的笑逍遙走上前行禮,隨即說道:“回稟掌門,前來的共有五名黑炎魔人。從所使用的仙法來判斷,應該就是五年之前的那名黑炎魔人的同伙,不會有錯了。他們可能是趁著少主上山路上施展偷襲,打傷了少主。少主硬撐著來到廣寒宮后終于支撐不住倒下,隨后被那五名黑炎魔人擄去。”
他瞥了一眼旁邊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陶寨德,加了一句:“廣寒宮主想要上前施救。卻被其中一名黑炎魔人打成重傷。就是掌門您現在所看到的這樣。”
陶寨德忍著痛,開口問道:“方掌門…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這先天玄魔功…究竟是什么功法嗎?知道…這套功法的來歷嗎?”
陶寨德很熟悉先天玄魔功,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又可以說是極為的不清楚。誰叫他到現在連自己的師父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呢?當年他還叫傲凌天的時候闖蕩中原仙界,奇怪的是他從未自報過這套功法的名字,可是整個中原仙界卻全都十分清楚似得。
方戟皺著眉頭想了想,他似乎還是有些不怎么信任眼前這個孩子。
不過看到他背上的傷,尤其是想到他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而身受重傷之后。終于點點頭,說道——
“宮主,你還年輕。所以恐怕不清楚這件事。在迄今八年前,曾經有一個黑炎魔人出現在中原仙界橫行霸道,為禍一方。最終,是吾兒連同中原仙界百余名上仙級別的仙人,這才終于將其擊殺。”
“而要說到這先天玄魔功,則更加可以說到千年之前的第二次封魔大戰。在那次大戰之中,魔國中突然出現了一群使用這種妖法的魔人。這些魔人比起魔國的其他戰士來的更為強悍,也更為可怕。如果說,普通的魔人一個相當于中原仙界十名仙人的話。那么這些使用先天玄魔功的魔人一個就相當于中原仙界百人的戰力!”
“這些魔人不知道從何處潛伏而來,突然間就出現在了我們對抗魔國的后方陣地。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好幾個國家就是因為這些魔人而被毀滅,真的可以說的上是生靈涂炭。慘無人道啊。”
說起千年之前的那場封魔大戰,方戟似乎顯得仍然心有余悸。盡管他不曾參與過那場戰斗,但是這幾年在親自見識過黑炎魔人的強大,以及這一次自己的兒子被擄走之后,他開始有些真正明白千年之前那場戰斗之所以如此辛苦的原因了。
“其實當時,整個中原仙界并非全心對抗魔國。一些國家其實暗中也在和魔國進行勾結,故意拖延中原仙界的戰略速度,殆誤戰機。可以說,也正是因為那些可怕的魔人突然出現,完全不顧那些中立的國家和后方國家的不戰,一視同仁地進行侵略之后,整個中原仙界才算之真正齊心協力地統一,一起反擊魔族。”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死傷無數生靈之后,終于在星火國第一任仙帝的帶領下,我們成功地將那些魔人重新封印在極北苦寒之地。”
“所以,當先天玄魔功再次現世的時候,整個中原仙界就知道這是魔國即將再次崛起的征兆!如果不是因為這套功法出現的話,恐怕我們也不會想要重新施展封魔禁印,也不會…”
接下來的話,方戟沒有說。畢竟在他眼前這個人幾乎快要毀掉封魔禁印,廢掉了其中的三個人啊。
一旁的李清幽也是顯得有些尷尬,撓了撓自己的臉,裝作失憶,不回答,也不做出任何表情。
而陶寨德,現在也是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師父的來歷。
沒有錯的話,師父應該就是魔國…也就是天香國中的某個人吧?
他看著旁邊的小欠債,這個小丫頭體內也有自己的先天玄魔功的念力。而這個小丫頭現在也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爸爸,眼睛里面盡是關心和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