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進了暗室中,不用師傅開口,一眼就看見肚臍的部位向外透出金色的光芒。
“哈哈,師傅,弟子是一品金丹了嗎?”
蘭星裳見了又驚又喜:“這是一品金丹中最高等的。不單要看顏色,還要看光線放射的距離,你這金丹能夠光及九尺,乃是一品中的極致,已經是不可能再高級了!阿笛,師傅太開心了!”
蘭星裳說著,眼睛里都有些濕潤了!
“不行!我們要稟報掌門,來一場宗門大慶!”
秦笛“嘿嘿”笑道:“師傅,還是算了吧。弟子不喜歡炫耀。”
蘭星裳搖頭:“這不行,每一位金丹誕生,都會有慶典。慶典有大有小,以前的幾次慶典你可能都閉關錯過了。這一次你是主角,絕對不能錯過!”
說著,她摸出音圭,通知幾位真人和太上長老。
音圭里傳出一片歡騰:“什么?一品金丹的種子?了不起!”
“我們金丹宗多久沒出現一品金丹了?我記得至少有三千年了!”
“小秦太牛了!他才加入金丹宗幾年?自身還不到一百歲吧?竟然能成為金丹真人了!這真是奇跡!”
“我們金丹宗一定要大張旗鼓的慶祝,這也是展示我們本宗實力的時候!”
“對對,就應該大辦特辦,發帖邀請周邊各派,請人來一起慶祝。”
秦笛聽著不由得苦笑,沒想到自己被宗門豎立起來當一面旗幟了。
不過大家都很開心,他也不能說不配合,給大伙兒潑涼水。
說起來,他自己結丹之后也是感慨萬千。
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進入金丹宗七十三年,他的真實年齡已經是八十六歲了,可是想起當初加入宗門的時候,還就像昨天一樣。他的相貌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是風姿翩翩的少年郎。
對于進階快速的修仙者來說,八十三年不過轉眼一瞬,不光外邊變化不大,就算是心里也沒有蒼老的感覺。因為修仙無止境,每個人都盯著前方的道路,勇猛精進,奮力修行,有目標,有干勁,也就不會有太多的憂傷思慮緬懷悲嘆。如果有這些負面的情緒,也就沒辦法高歌猛進踏入下一層境界了。
幾位宗門長老商量了一下,最后確定下來,慶典定在三個月之后,八月十五,桂花飄香的日子。
從這天開始,秦笛每見一人便聽見恭賀之聲。
首先是幾個弟子,一個比一個開心,圍著秦笛久久不肯散去。
其次是住在天星島上的幾位好友,蔣云木笑得張開大嘴,都已經合不攏了。
苗云娟贊嘆之中帶著幽怨:“師弟,你進步這么快,已經將我們遠遠甩在后面了!你讓我們感到絕望,以后只能看到你的背影,日子久了,說不定連背影都看不見。”
吳眉兒沒那么傷感,笑嘻嘻的上前恭喜:“秦哥哥,你跑的越快越好!明天進階元嬰,后天成就步虛,那樣才令我驚訝!”
莊云清清冷的面上顯出一絲激動的紅潤,道:“秦師弟身上永遠都是奇跡,原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追趕的。但我不會放棄,我要努力修煉,達到自身的極限。”
秦笛揮了揮手,將關系稍遠的弟子都攆走了,然后拿出一堆靈寶,對留下的幾人道:“來,每個人再挑一件靈寶!”
苗云娟禁不住苦笑:“師弟你這是做什么?我本來修煉就有些慢,如果再加上一件靈寶要溫養,豈不是更加慢了?”
秦笛笑道:“師姐,你不知道其中的妙處。靈寶多了,筑基期可能有些慢,但你們都有元液的支持,也不會拖慢多少,一旦到了開始結丹的時候,多一件靈寶,就能讓修煉加快一分。師姐你知道我為何只用了三個月就能結丹?”
苗云娟搖頭,旁邊幾人也都睜大了眼睛,等他進一步解釋。
秦笛便將自己結丹的經驗體會詳細描述出來。
眾人聽了,當即恍然大悟,毫不猶豫伸手去搶放在地上的靈寶。
苗云娟伸手最快:“哈哈,我看中這件縫衣針了!這件靈寶很別致,不知道能縫制什么仙衣?”
莊云清的動作也不慢:“我要這只二品的靈寶飛劍!”
吳眉兒看中了一面分水旗:“這面旗子不錯,我可以拿來控水。”
蔣云木已經有了一個板斧,還有一張霸王弓,所以就沒有再選。
秦笛自己也從其中又挑了一件二階靈寶,名字喚作“醒神鐘”,只要一敲,就能讓神智不清的人變得清醒,也能讓神智清楚的人變得耳聰目明,如有神助。
秦笛覺得,應該將醒神鐘掛在阿房宮屋的屋檐下,每天敲兩下,也算是對應著晨鐘暮鼓的俗世生活。
隨后他問了問眾人修煉的情況,結果發現莊云清的功力進步最快,已經到了筑基七層初期,苗云娟還在筑基六層中期,而吳眉兒和蔣云木分別在筑基五層的中后期。
“不錯,速度都已經很快了,大家不要心急。修真的路子不是十年八年,也不是兩三個甲子,修真之路長著呢,動輒以萬年、十萬年記。大家的目標不是到金丹元嬰,而是在元嬰之上,步虛,合道,地仙,靈仙,天仙,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只要努力,就有希望。”
眾人聽了,都在心中憧憬。
苗云娟口中喃喃說道:“師弟,你說我也能成為步虛、合道?有那種可能嗎?”
秦笛點頭:“當然有可能!只要師姐堅持下去,凡事都有可能。就算你走不動了,我也會幫師姐推上去!”
苗云娟聽得甚感欣慰,臉上露出笑容:“我會努力的。其實論起來,我只是比師弟稍慢,比起金丹宗許多人,比起同一批入門的弟子,我已經遙遙領先了!”
吳眉兒也道:“是啊,我們這一批同時入門的弟子中,已經有一多半的人退出了,有的被遣散回家,也有的在經營宗門產業,都已經放棄了修行,能夠堅持到今天的,除了我們幾位,絕大多數還在筑基的關口掙扎,而我已經到了筑基中期,還有什么可遺憾的呢?”
蔣云木啥也不說,只是嘿嘿傻笑,心想:“跟著秦哥就行了唄!想再多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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