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貴聞言大怒:“秦云笛,你還翻了天了!竟敢對長輩出言不遜,看我先廢了你的功夫,然后在押回執法殿受審!”說著干脆收起了繩索,伸出大手,形成一條五尺寬的火浪,對著秦笛的左肩落了下來!
他身后的兩名內門弟子也跟著“嘿嘿”輕笑,似乎在嘲笑秦笛不識抬舉。
秦笛心中著惱,探手摸出了龍木槍,一招冒地訣“浮光暗影”施展出來,疾如電閃,槍尖來到武星貴的心口位置,而且“噗嗤”一聲,竟然刺入了半寸!
武星貴就覺得胸前一痛,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低頭一瞧,他禁不住驚呆了!
秦笛低喝道:“武師叔,你若是動一動,我這槍尖可就扎進去了!”
武星貴渾身顫抖,面色變得煞白,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身后的兩名內門弟子也跟著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秦笛又道:“武師叔,我剛剛已經說了,既然能讓胡云刀躺下,就能拿下師叔您。這件事怨不得我,胡云刀是咎由自取,您是脾氣太爆。事到如今,就這么算了,如何?”
武星貴面上又青又白,心里說不出的惱怒,可是身子卻不敢動一動,腦子里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來拿一個煉氣期弟子,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我是不是撞見鬼了?”
秦笛見對方不聲不響,于是槍一收,拱了拱手:“師叔多保重,再會!”說完轉身就走。
走出老遠,他留下一句話來:“回頭轉告萬師叔祖,如果他老人家想來拿我,麻煩先跟掌門郭真人說一聲,還要問過太上長老許真君,然后再來拿我不遲!”
武星貴聽了,心里又驚又怒,同時又狐疑不定,想追上去再出手,可是又不敢,如果同樣的事再來一次,他的命可就丟在這兒了。
他可以清晰的看見秦笛嘴角下的冷笑,那分殺意已經讓他心寒了。
更何況,心臟受到了槍尖的刺激,還在不由自主的跳個不停,引起心悸抽搐的瀕死感,讓他想追也無能為力。
后面兩名弟子更是面面相覷,靜靜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這可是在赤火島上,沒想到還能看見這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
停了半盞茶的功夫,武星貴才緩了一口氣:“人都走遠了,還看什么!回去稟報萬師叔,這事兒我們執法殿管不了!”
回到金槍角之后,秦笛一直在想:“萬真人會不會親自過來捉我?要是一生氣,把我的萬畝靈田打爛了怎么辦?”
于是他也不回竹樓,就在靈田的外面的通天河邊,摸出釣竿來釣魚。
“嗯,好久沒釣魚了,先弄一條四階靈魚泄憤!”
“這個武星貴,太狂妄了,身為執法殿長老,竟然不問青紅皂白過來拿我,要不是身在赤火島,他焉能留下命來!”
“還有那個胡云刀,醒就醒了唄,還竟然倒打一耙,敢說是我害了他,膽子不小!哼,你如果躲得遠遠的,我給你留一條狗命!如果老在我面前蹦來蹦去,我也會像對付蒼蠅一樣,一巴掌拍死!”
“哼哼,今天這魚也不聽話,竟然不上鉤!”
連一條魚還沒釣上來呢,就感到腰間的身份牌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瞧,就見掌門郭真人發信息了:“來我這里一趟,順便把苗云娟、蔣云木一起找來。”
秦笛心想“來了”!于是去旁邊叫二人。
正好兩個人都憋在家里修煉,一聽說胡云刀這事,立馬就火了,二話不說奔向靈仙峪。
來到掌門大殿的時候,就見里面幾位金丹真人都來了。
除了比較熟悉的郭真人、李真人和鐵真人之外,還有一位臉色赤紅、須發怒張的老者,想來應該是火修萬真人了;剩下一位面色黧黑,黑中又泛著光澤,想來是鎮守百丈巖修習水法的黎真人。
幾位真人坐在金色的椅子中,一個個板著臉,顯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下面站著幾位筑基修士,包括武星貴,鄭星平,蘭星裳,還有兩三位,秦笛卻不認識,猜測可能是苗云娟和蔣云木的師傅。
再往下是年輕一代的弟子,站在左側最醒目的是面色蒼白身形消瘦的胡云刀,眼睛里閃著兇厲的眼神,嘴角帶著譏笑,似乎在說:“看你往哪兒跑,這次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然后是跟在武星貴身后的兩名弟子,似乎也趕過來作證。
還有一人挺胸抬頭,帶著傲然的神色,赫然竟是萬真人的后代萬云柏,也不知道他來干什么。
右邊則是吳眉兒。苗云娟和蔣云木也站了過去。
秦笛走的慢了一步,不知道該站在哪兒。
耳邊傳來萬真人一聲怒喝:“瞧什么瞧!還不過來,跪在正當中!”
聽見這話,左邊的人都露出笑容,等著看秦笛的好戲。右邊的人則顯出義憤填膺的神色。
這時候,郭真人發話了:“秦云笛,過這邊來,這把金色的椅子是給你準備的。”
“嗯?他怎么能坐那兒?”殿中眾人全都聞言變色。
萬真人猛然站起來:“郭師兄!秦云笛乃是煉氣期弟子,怎么能有資格坐在這里?”
秦笛一步步走了過去,一句話不說,將金色的令牌掏了出來。
萬真人瞳孔驟然縮小如針尖:“這是怎么回事?你膽子不小,竟敢偽造內門長老的令牌!”
秦笛走近幾步,躬身道:“見過萬真人!弟子有禮了。”說完一屁股坐在金色的椅子中。
萬真人一伸手,就想把他提起來扔在地上,這一下如果抓實了,最少能摔個半死!
誰知道旁邊伸出一只手,輕輕將他攔住了。
郭真人不急不緩的說道:“萬師弟,你最近忙著閉關,不知道本門多了一位內門長老,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一問其余幾位師弟,或者問過許真君再動手。”
萬真人有些發呆:“這令牌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萬真人赤紅的面色仿佛能滴出血來,聞言卻沒有再動,而是緩緩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