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的梅賽德斯奔馳中心是一個極大的體育場館,今天的比賽,每個賽區都有賽區專用的比賽解說席。
北美賽區的解說席上,兩個解說正在為北美賽區最后的火種圓場,話語中弱化100T的劣勢,放大100T的優勢。
“潘森三個頭?NONONO!”
“沒有人比我更懂潘森,這個英雄肥起來沒什么用的。”
“100T劣勢嗎?我個人覺得劣勢倒是不至于,只是對手KG那邊可能有一點優勢。”
當然,這些話聽聽就算了,甚至連現場的歐美觀眾都安撫不了。
觀眾席有些比較豪放的歐美小哥在鏡頭給到的時候對著歐美解說臺抬起雙手,忽然豎了兩個中指,嚇得導播趕緊切走。
這可是全球現場直播,沒法剪輯,出現這種就算是播送事故了。
但這些都是場下的小插曲。
此時的比賽中,100T可沒有歐美解說的淡定,每個人都是眉頭緊蹙地盯著眼前的屏幕。
KG剛剛拿的是元素火龍。
更要命的是下一條刷的依舊是元素火龍,要知道,比賽中最怕的就是劣勢連刷火龍或者土龍。
你要是不搶。
那就是看著對方滾雪球。
但搶的話,
卻很可能付出更大的代價。
“你們說,這個游戲為什么要把殺人刀給刪了?”左手回家,在泉水里發出了靈魂拷問。
“呃...”小兲語結了下。
這個比有點膨脹啊。
沒錯,此時的左手進攻欲望相當強烈。
潘森這個英雄,歐美解說說的沒錯,中后期是比較疲軟。
面對一些比較肉的陣容,一個潘森就算前期再順,到了中后期,技能甩過去也是給對手刮痧。
但這并不意味著潘森拿頭沒用。
在潘森強勢期的時候,一個潘森拿到人頭順起來,那他就不是人。
他是一個戰神!
“噢...左手又把岳倫的辛德拉打殘了!”
“嘖嘖,左手這出裝有峰哥內味了,穿甲疊滿啊。”
“左手還在追,這個Q...”
貫星長槍!
呼嘯的破空聲中,潘森手中的長槍朝著塔下殘血辛德拉猶如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去。
事實上,在左手這個Q出手前,岳倫的辛德拉就在左右搖擺走位。
但等到長槍真正從背后襲來的瞬間,岳倫心里卻不敢拼這個走位,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咬牙交出了閃現。
剛轉好CD沒五秒的閃現。
“噢!岳倫這個閃及時啊。”
“沒錯,但我覺得岳倫這波沒死和死也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比死了還更難受。”
“呃...這好像還真是。”
解說為什么這么說?岳倫這波要是死了,那就在泉水等復活完事了。
問題是,眼下他即便交閃僥幸逃過一劫,卻也無法重返塔下守塔。
他要再回去,那就是嫌命太長了給對面明著送。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岳倫閃現之后還是只能回城,然后心中滴血,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波塔兵被自家的塔兵吃掉。
等等!
忽然,大龍池方向傳來一聲哀嚎。
“紫色方KG擊殺了峽谷先鋒!”
“李青釋放了先鋒之眼!”
不會吧?
中路,正在二塔和高地間回城的岳倫呆了一呆。
“手子哥,我不是說了嘛?有事寧說話。”
小兲笑嘻嘻地帶著峽谷先鋒來到中路,“拿一血塔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叫一聲好兄弟呢?”
左手聞言點頭道,“好兄弟,是指峽谷先鋒嗎?”
小兲:???
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會陰陽怪氣了?
兩人正說著,峽谷先鋒那邊就砰的一頭撞在了100T的中路一塔上,瞬間將只剩三分之一血量的防御塔給摧毀了。
奧利給!
小兲又標記了二塔。
“誒?KG還要再破一座塔嗎?”
“這100T難受了,中塔太重要了啊,能提供很大視野和安全地帶,被推的話就要用更多的眼位去填充,更別說中二塔了。”
“現在岳倫的血量必須得回家,100T的打野皇子過來守了。”
“能守住嗎?等等!小兲Q中了,他踢上去了,R閃!”
前面岳倫的閃現好了,閃現和他同步的小兲,這會兒當然也好了。
小兲這波在皇子出現在二塔下的時候,試探性的一個Q,峽谷先鋒撞上去的瞬間剛好踢到了皇子。
于是他不假思索的一個二段Q飛上去,半空摸眼W,躲過皇子反向想要打斷的EQ二連,緊跟著就是一腳R閃!
神龍擺尾!
人影一閃,炮彈般的右腿踢出,皇子瞬間倒飛出了塔下。
下一秒,左手的潘森跳了上來。
斗盾躍擊!
貫星長槍!
神佑沖峰!
左手的潘森一個WQEAA,被小兲一腳踢出來的“半肉”皇子有如紙糊的一般,竟是瞬間就在他手下蒸發了。
“哈哈,兄弟你看我吊...”
小兲剛想邀功,回頭一看皇子的尸體,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凎!又尼瑪打工了!
此時此刻,更說不出話的是現場的歐美解說,左手啪啪啪差點把他們臉都抽腫了。
比賽中,皇子一死,100T的中路二塔也跟著告破。
而中路突然連續掉兩座塔,這一下子就像是雪山一聲吼,100T的節奏雪崩了。
接下來的比賽,左手的潘森越打越順,真的就像是一個戰神一般。
三件穿甲二十分鐘不到就做出來了,配合上潘森這種英雄,簡直傷害可怖!
對面下路和中路的仨脆皮,一個Q下去,直接就大半血沒了。
這還打個錘子?
當二十三分鐘,100T被KG大龍一波埋伏打了個零換四。
隨后KG連大龍都沒打,潘森巖雀卡牌三人開大上高地。
李秀峰刀妹也交了傳送。
轉眼間,除了小兲的盲仔外,其他四人就來飛到高地下。
“這就...一波了?”
臺上的王失憶也有些呆住了。
“好像...還真就一波了。”
貓神重復了一句。
泉水里,茍活守家的是Ssumday的杰斯,一種無力感從他心底升起。
Ssumday眼神復雜地看了眼對面那個刀妹的數據。
上路對方開局倆人頭,打到比賽結束,對方還是兩人頭。
不得不說,Ssumday的田忌賽馬很成功,拖住李秀峰的節奏。
可他就搞不明白了。
對方明明像個大爺一樣,補補刀,啥都沒干,就這么贏了?
如果李秀峰知道Ssumday內心的憤懣,他恐怕會無奈地攤攤手。
生而為爺,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