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離的符道修為在老人的指點下突飛猛進,不僅如此,身體也在漸漸的恢復,不能說是巔峰狀態,但一些暗傷已經恢復,當然這和老人熬出的一些奇異藥物有關。
“成了!”
一日沈離站在湖邊,手中狼毫筆猛地一提,終于完成了眼前桌案上一張符道的刻畫。
“呼....”
一道強大的波動倏然散開,只見那桌案上的符文輕微的抖動著,綻出一道神芒,光芒璀璨。
這是一道四品巔峰符文,如果是讓之前的沈離來畫,幾乎不可能成功,更不用說現在這么駕輕就熟了。
老人悄無聲息的走來,拿起那張符文在眼前抖了抖,忍不住點頭道:“很好,只是最簡單的毛筆和紙張,但卻畫出如此高質的符文,這功力已經不低了,不枉我這半個多月對你的教導。”
這是老人極其罕見的夸贊沈離的時候,因此沈離心中也是高興,畢竟努力得到了認可,再者符道修為突飛猛進,對自己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最多半年的時間我就能突破到王級符師的境界了吧?”
沈離突然問道,王級符師可以說是符師的一個分水嶺,就像武道中的天人境一樣,一旦踏入王級,那便真正能稱得上是符道大師,無論到任何地方,都是尊貴之極的人物,這點看蘇游在太白王領中的地位便能看出。
但誰知老人只是不屑一笑,斜睨了沈離一眼道:“你的目標只是成為王級符師?”
“您的意思是....”
沈離楞了一下,不知何意。
“符道一途何其漫漫,把目光放長遠一些,別只盯著一個什么王級境界,若是在上古時代,王級符師連個屁也不算。”老人道。
“噢。”沈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修煉當然是一步一步來,若是照老人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一步踏入皇級才算成功?
“我帶你去個地方。”
老人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轉身朝著深山走去,沈離急忙跟上。
此處山間風景秀麗,而且人跡罕至,因此很是安靜,沈離跟著老人一路走去,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的工夫,到了一處三面環山的湖邊。
湖不大,像是鑲嵌在山間的一顆珍珠,微風掠過,波光粼粼。
“下去。”
老人下巴一點,道。
“嗯?”
沈離楞了一下。
“我讓你下去。”
老人加重了口氣。
“好吧。”
沈離翻了個白眼,而后直接跳了下去。
沈離下去之后,老人輕輕一躍,也是沉了下去。
但詭異的是。當老人入水之后,竟是有一道無形的力量蔓延而出,將湖水盡數驅散,老人在湖邊游動,竟是一滴水也不曾沾在身上。
這一幕看得沈離瞠目結舌,這一手可是極難的,若是以真氣將水逼開,他之前天人境的時候也是能夠做到,但絕對不會像這樣隨意,像是水自動退開的一樣。
不過沈離沒工夫多想,因為老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游去,沈離急忙跟了上去。
沈離在水中也不知道了方向,只是跟著老人游了一段的時間之后,穿過一個洞口,眼前的景色霍然開朗,仿佛是來到了另一片天地,像是有人用力生生在湖底開辟出了一片空間,不算明亮,但空間卻是極大,很像是將一座山峰給鑿空了。
兩人上了岸,沈離真氣散開,將衣服上的水珠盡數震散,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給弄干。
“這是什么地方?”
沈離大概看了幾眼,問道。
“你仔細看看。”
老人笑了笑。
沈離一愣,而后仔細朝著四面山壁看去,竟是看到了很多生生鑿在山壁上的紋路和線條,雜亂無章,不僅是山壁,也地面上也是如此,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
“這是....”
看了一會兒,沈離心中一驚,發現這其中的一些紋路竟然認得,或者是極為熟悉,赫然是符文的線條。
“對,這是符文的線條。”
老人點了點頭。
沈離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太多了,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一片,而且等沈離再次仔細看去,赫然發現這些線條竟是互相有些規律,不是隨手涂鴉,若是真正的拼在一起,便能爆發出符文應有的力量。
也就是說,這些線條并不是隨手刻畫或者是失敗品,而是真正全神貫注,以畫符的方式刻上去的。
沈離很清楚刻畫一張符文消耗有多大,但看這些湖邊空間中的線條,少說也得有數十萬道吧,這得多少符文?需要多大的消耗?沈離忍不住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沈離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
“一位皇級符師當年的證道之地。”
老人的語氣很輕,但卻是如一道驚雷在沈離的耳邊炸響。
“皇級.....符師?”
沈離目瞪口呆,他沒有見過皇級符師,但卻知道這樣的一個名字意味著什么,世間符道的巔峰,能夠踏入這個境界,也就證明這人在符道上已經是登峰造極,不敢說獨步天下,但卻能傲視群雄。
這樣的人物,幾乎比那些武道上的恐怖人物更加罕見,如果是一位皇級符師,哪怕一朝皇者也要禮讓三分。
或者說是貴為三大仙門領袖,代表著這個世間最恐怖勢力的掌教至尊,在面對一名皇級符師時也不敢有太多的架子,因為皇級符師代表的實力,實在太大。
沈離知道在他們逍遙門中,最強大的符師,也就是符道大長老,也不過是王級巔峰的修為,除了隱隱有三大仙門首席之勢的混元門,才供奉著一位皇級境界的符道宗師,這也得混元門底蘊雄厚的原因之一。
武道越往后面修煉,符文的作用越大,一道增加壽命的符文,或者是一道恢復恐怖內傷的強大符文,可能會讓無數破滅境的強者為之瘋狂,只見它的價值實在太大。
而放眼世間,能夠畫出這樣符文的人,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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