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余延海的恐怖攻勢,沈離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去對付,一聲長喝,右手成印,風雷印直接打出。
“呼…”
真氣凝聚,方印陡然成形,攜著萬鈞巨力,璀璨的銀光沖天而起,勢如奔雷。
“轟…”
方印與六道血芒轟然相撞,恐怖的力量陡然爆發,仿佛是平地掀起一陣風暴,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如一道道圓環橫掃而出,石板不斷粉碎著,碎石飛射,被強大的力量碾成粉碎。
兩人大戰過一場,這比武臺是鐵定要報廢了,如今已經是破破爛爛,支離破碎了。
恐怖的力量之下,兩人都是忍不住退了幾步,沈離神色一白,氣血紊亂,險些一大口鮮血再次吐出,只是強咽了下去,但唇角處依然是掛上了一絲血跡。
余延海也好不到哪里去,右臂上的衣服已經粉碎,唇角鮮血溢出,虎口忍不住在顫抖。
大戰到此時,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一個人說話,為兩人的氣勢所攝。
但對于臺上的兩人來說,都已經很是虛弱了,雖然大戰的時間并不長,但在兩人的心中,都是恨不得把對方碎尸萬段。因此一上去就是全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傾力出手,想將對方置于死地,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兩人的消耗都是巨大的,不說油盡燈枯也差不多了。(就到)
這時候,那裁判也是看出了兩人的情況,猶豫了一番后,終于走上臺,問道:“是否以平手結束?”
這樣的局面之下,兩人幾乎都是沒有了再戰之力,裁判也看得清楚,忍不住問道。
“結束?這小子殺我門人,挑釁我白岸峰威嚴,若不將他斬殺,何以結束?”余延海一聲冷笑,目光森然的看向那裁判。
“是是是…”
裁判一個激靈,急忙走下臺,不敢再多說。
“余延海,少說大話,你的力量怕是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你拿什么殺我?”沈離嗤笑。
“小子,我余延海率領白岸峰縱橫這太羽城數十年,底蘊之深厚,豈是你能夠想到的?”
余延海一聲冷笑,也不多說,手臂突然一抖,只見在他的眸中,突然蒙上了一抹血色。
“轟…”
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中,余延海本來已經頹敗的氣勢竟開始再度升騰,一道道青光沖天而起,在這青光之中,明眼人卻是看到其中有著濃濃的血色。(就到)
剎那間,恐怖的殺意在偌大的校武場中升騰,眾人驚懼的看著余延海,只見一道道血色的波紋正從他的身體中不斷蕩出,濃郁的血腥氣沖天而起。
“這是…提升力量的秘法?”短暫的沉默后,突然有人驚呼道。
“天吶,想不到余延海竟然擁有這等奇異的功法!”
“提升力量的秘法,想不到余延海竟擁有這等珍稀之物,要知道這樣的奇異功法甚為罕見,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
“怪不得余延海有恃無恐,傳說這樣的秘技能讓人在短時間中獲得力量的巨大提升,甚至提升境界,這樣一來,余延海不但恢復了原有的力量,甚至還有了真武境四段的力量,這下沈離要敗了,他根本抵擋不住!”
“想不到余延海竟修煉了這樣的東西,這樣一來,他應該是必勝了,那少年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根本抵擋不住經過秘法加成的余延海。”高臺上的孫恒也是道。
“不過這秘法也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更何況他的后遺癥很大,對人體有巨大的傷害。”
“有了四段的實力,他解決這少年最多一盞茶的功夫,時間夠用。不過余延海真是下了血本了,寧愿修為倒退,也要斬了這少年。”
而在看臺之上,沈離神色陰沉,看著對方氣勢不斷升騰的余延海。
對于這樣短時間提升力量的秘法,他也是聽說過,但卻是沒有想到余延海竟修煉了這樣的東西,這樣一來,形勢陡變,變得對他極為不利。
沈離看得清楚,現在余延海的氣勢甚至堪比真武境四段的強者,而他自己本身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正常情況下,根本抵擋不住兇威正盛的余延海。
“小子…死期將至,還有什么遺言嗎?”余延海目光冰冷,森然道。
“還是先將我打敗了再說這話吧…還未結束,你又怎敢說我一定會敗?”
饒是如此,沈離也是不懼,反而被激發了強大的戰意,朗聲道。
“不自量力!”
余延海一聲冷笑,身形陡然沖出,如同一個血色的影子,直接出現在沈離的身前,一拳轟出,勢大力沉。
“砰…”
一聲巨響,沈離雖然起拳相迎,但卻感覺是被一座山生生砸中,一陣劇痛傳來,身形不穩,踉蹌后退。
“哈哈…”
余延海張狂大笑,欺身而上,血龍槍猛地刺去,血芒乍現,如同一頭巨龍騰空而起,朝著沈離當頭咬去。
“奔雷!”
沈離一聲長嘯,寒影刀猛地一個翻轉,一道雪亮的刀芒如同奔雷陡然沖出,撕裂云海,朝著血龍槍沖去。
“當…”
刀槍相撞,激鳴不止,大片的火光激蕩而出,勁氣四射,在石板寸寸撕裂。
“小子,我倒是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余延海獰笑,再次沖出,持槍如棍,成力劈華山之狀,猛地劈下。
血芒席卷,凝聚在長槍之上,猛地落下,萬鈞巨力匯聚,劃過空氣,生出陣陣劇烈的嘶鳴之聲,氣勢驚人。
沈離神色凝重,雙手持刀,一個斜撩猛地迎上,銀光轟鳴。
“當…”
一聲巨響,刀槍相撞,但在兩者相接的一刻,不可想象的恐怖巨力從余延海的槍鋒處陡然沖出,如同大河決堤,朝著沈離洶涌沖去。
“噗…”
沈離只感覺被一塊巨石狠狠砸中胸口,一大口鮮血猛地吐出,身形飛退,寒影刀不停的顫抖著,幾乎脫手而出,虎口也是已然撕裂,鮮血汨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