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眼半年。
正在辦公室里懶洋洋翻看讀者對風云第一刀中李尋歡爛好人的激烈吐槽時,鄧錚突然接到了一個極其意想不到的電話。林寫的父親。
頓時精神一緊。也就是最近一年多,因為跟林女俠的關系越來越理不清楚,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始提前預熱——逢年過節,跟林爸爸通了幾次電話問候。
每次都“驚喜”得對面雞飛狗跳,讓他既尷尬又自得,不過林爸爸電話里雖然極為激動驚喜,很是受用他的問候,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林爸爸電話里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敘梁先生,您,您可要幫幫寫啊,現在也就您能幫她了。”
一聽好不容易才捋順改口的“校”都改成“金梁先生”了,“您”都出來了,鄧錚頓時嚇了一跳,忙問:“林叔叔,發生了什么事情,您慢慢說。千萬別急。”
林爸爸明顯急壞了,說話前言不搭后語,跳躍性很強,鄧錚也不敢催他,慢慢聽著,漸漸倒也聽明白了,林寫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事兒,被南方一家挺厲害的文化公司給告了,還驚動了警察,好像事情不小,說沒準會拘留坐牢。
具體情況,林爸爸也不清楚。還是因為寫外婆的忌日馬上到了,她自小跟外婆關系最好,往年無論再忙撒潑打滾也一定會回的,早上卻打電話來說有事回不了。知女莫若父,他立馬發現不對,一通逼問才知道出事了,可林寫半點不愿多說,其他的訊息還是他拐彎那從其他地方打聽到的。
急得不得了,又說:“金梁先生,我這就買車票去九川,我想著,既然是文化公司,屬于文化圈里的事您,您在九川認識人嗎?”
鄧鋃了一下,問道:“九川?”
九川是南方海濱城市,近些年發展迅猛,整個南國幾省,目前除了粵州、鵬城外,已經穩坐第三把交椅。這才三個星期沒見,林禍禍怎么又浪到九川去了?
林爸爸道:“是啊,她最近一個多星期都在九川,好像在談什么電影的事情,我也不懂。這樣,還是等我去九川看過了再詳細說吧。”
鄧錚略一尋思,果斷道:“林叔叔,您不要去,在家別動,這事兒交給我處理。”開玩笑,林爸爸汽修生意雖然做的不錯,也算有頭有臉一號人物,但那也僅限他們那胸城里。像這種性質的事還是別亂攪合為好,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完全是另外一個維度的事情,他去了關心則亂,加一頭霧水,只會越幫越忙。
林爸爸好一番猶豫,才含糊的答應了,鄧錚知他放心不下,鄭重道:“林叔叔,你信得過我的話,就不要擅自過去,全然給我處理。我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寫一定沒事。我現在就定機票飛去九川。”
聽到鄧錚答幼自去九川,林爸爸精神大振,連聲道:“我當然信得過你。我一萬個信得過。那,鄧錚,寫就拜托你照應了。”通話這片刻里,感覺到了鄧錚的關切和重視,林爸爸情緒稍微好了些,語氣慢慢正常下來,也沒那些六神無主下戰戰兢兢的謙卑客氣了。
鄧錚又簡單安慰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然后火速去撥林寫電話,直接被轉入了忙音。
再打,還是忙音。
不管她是不想接還是不方便接,看來是真的出事情了!
鄧錚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先打電話安排了車輛和機票,然后撥通了季明誠的電話。
季胖子很詫異:“林寫?她最近在休假啊。犟的跟驢子似的,非要現在休,好像是去了南邊。我說老弟你是在消遣我吧,她到哪里敢不跟你報備,敢不像GPS導航繞著你這衛星轉,你們倆嘿嘿,你以為我老季眼瞎啊?”
鄧錚知道他又微醺了,直接打斷道:“行了老季,你有辦法找到她現在九川哪里嗎?立刻。馬上。”
季明誠酒意大醒:“林寫在九川出了什么事嗎?”
“你先別管。幫我找到她。”
季明誠讓他稍等,然后打了個很暴躁也很高效的電話,接著對鄧錚回:“公司上個月新配給她的喧理,家是九川的,好像前兩天還在九川見過林寫。正在聯系,最多十分鐘,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手機上。事情要緊不,要不要我現在過去?”
鄧錚微微曳:“不用。地址搞準確,回頭我請你吃飯。”
季明誠大笑:“跟我客氣個毛線。有需要吱聲。”
首都機場。飛機顛簸疾行了一段后,機頭昂起,呼嘯聲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曲線,竄上了藍天。
頭等艙第一排,簡單傭完一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認出他來的空姐的搭訕,鄧錚邊翻著報紙,邊梳理著臨上飛機前季明誠多方打探到的幾條消息。
本來他是相當生氣的。
無論什么理由,林寫有事不提前知會他,出了事不告訴他,還敢不接他電話,這都是近乎觸犯底線的事情,但當他從季明誠那里得知林寫此次屁顛屁顛跑到九川是為了參加南國電影產業博覽會,是為他的龍門客棧跑排片來的,并且天天跟個少林寺前拜師學藝妄圖以誠意感動老實的少年一樣竄來竄去時氣立馬就消了大半!
因為跟兄弟影業的交惡,加之不留情面拒絕了天空影盟那位老妖婆的覬覦和“潛規則”,排片受到極大壓制,龍門客棧在所有后期制作完成的情況下,遲遲定不了檔,流言四起之下,導致鄧錚和遠征文化極為被動。林寫一定是因為心里慚愧,覺得鄧錚跟兄弟交惡起因是她,所以想幫忙,想彌補。
至于怎么會被人告了,具體原因不詳,只知道是跟當地幾家五星級影院的總經理吃飯過程中,鬧了起來,把其中一位送進了醫院。人家現在不依不饒,要以故意傷害罪告她。
“林寫啊林寫,你這是要幫我忙,還是給我添亂呢?”
鄧錚哭笑不得的揉著眉頭,只不過,心中卻是柔軟萬分,還有些心疼,“真是個傻姑娘,要不是因為那狂妄自大的凌尤安錄制節目時大庭廣眾之下惡語中傷我,你怎么會忍不住跟她爭執乃至動手?起因怎么會怪你?何況,這塊蛋糕就這么大,我想進軍大熒幕吃塊大的,兄弟影業自詡行業老大要封鎖,遲早會有一戰目前困頓是暫時的,排片什么的,我有殺手锏,只是一直不想用而已,要你個丫頭片子求爺爺告奶奶的操這么大心?”
來到九川星城帝閣酒店二五一一房間前,鄧錚輕輕叩響了門。
“誰啊?”清脆的女孩子聲音,但不是林寫,接著門被拉開,一個短發瘦小的姑娘奇怪的看著鄧錚:“你找誰?”
別的沒注意到,鄧锿發現這姑娘皮膚極白,眼睛比林寫還大。
鄧錚問:“林寫是租里吧?”
“不在!”小姑娘臉一沉,就想關門,卻聽房間里有人“咦”了一聲,接著就是林寫疲憊的聲音:“醒,等等。”
腳步聲響,林寫幾乎是沖到了門前,看到鄧錚她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怔住,還夸張的揉了揉眼睛,鄧錚只是笑笑:“我來了。”
隨著鄧錚慢慢摘下大黑框,叫醒的女孩兒終于意識到眼前這是哪位大佬,也依洗出了些什么,拼命忍著幾乎抑制不住的震驚訝異,同時快速挪開了擋在兩人之間的身體。
林寫眼圈慢慢紅了,忽然沖上幾步,一把薄鄧錚,放聲痛哭起來:“這次真的不怪我,我當時拼命忍住的我不想闖禍,我是一百二十個想幫你忙”
鄧錚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大概猜到她在說什么,只是輕輕拍著她的頭,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
林寫大概憋了太久的委屈,一下子宣泄出來,哭的天昏地暗,鄧錚開始心里還有些酸酸的,到后來卻覺得有些新奇好笑起來,一向嘎嘣利落脆、動輒喊打喊殺的林女俠,怎么哭起來沒完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鄧錚已經坐在了窗邊巨大的布藝沙發上,林寫半坐半跪在地上,迸鄧錚的腿“吱吱”哽咽著。
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經常被拿來開涮太貧的胸前,不知何時竟已成長為了充滿彈力的一團,雖然還遠稱不上多豐滿,但形如柿椒,頗為挺拔,顆粒清晰的擠壓在鄧錚腿上,那種帶足了想象空間的特殊觸感,讓他還是瞬間覺得心跳加快,再看此時的林寫,半休閑半運動性質的室內貼身彈力褲本就緊繃繃的,曲線畢露,再加上她那半坐半跪埋頭下去不斷起伏的曖昧姿勢鄧錚心頭一熱,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且不說,瑩白如玉的光腳丫上十根染著霜紅的花瓣兒,粉酥酥,白生生,帶給男人視覺得沖擊力是震撼性的。
鄧錚很快注意到那邊醒驚奇的目光和嘴角曖昧的笑容,干咳了一聲,忙將自己盯著林寫腿腳的目光移開,心里暗自嘀咕,看來這潘多拉魔盒一打開,前世所有感覺都回來了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尋思這些。
這時,林寫抹著眼淚,慢慢抬起頭,問:“大魔王,你,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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