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聽了玄天機的話語,沒有反駁。∷頂∷點∷小∷說,
她雖然對于玄天機出手殺害柴紹一事心生不滿,但也知此時不能意氣用事,她必須為牧場眾人考慮。
此時四大寇聯手,兵力不下萬人。若一股腦攻上,牧場雖可借地勢之險阻之,但必將傷亡慘重,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商秀珣拱手言道:“多謝國師出手相助,秀珣感激不盡!”
玄天機微微頷首,看向前方。
只見城下密密麻麻,站著無數賊人,為首的是四個大寇,被無數人眾星拱月般圍著,看起來頗為威風。
其中一個是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好像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
他旁邊是一個粗壯結實、臉上賤肉橫生的丑陋大漢,北上交叉插著兩根狼牙棒。
還有一個身材高瘦,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嘴里留著兩撇八字胡,背上插著個拂塵,打扮的不倫不類。
最后一人身形雄偉,額上堆著深深地皺紋,顴高腮陷,兩眼微瞇,予人以城府極深的樣子,有點像老學究。
“‘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寧’房見鼎,‘焦土千里’毛燥,‘鬼哭神嚎’曹應龍,名頭起的倒是響亮,只可惜,你們今日就要死了!”玄天機微微言道。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心底里。
四大寇對視一眼,面色有些凝重,僅僅這一手,就說明這個道人武功極其高深。
為首的曹應龍拱手笑道:“這位朋友應該不是牧場的人吧,只要現在離開,我等必不會追究!”
“曹應龍,你當真不知貧道的身份?”玄天機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憑什么要知道你的身份?”向霸天脾氣暴躁,忍不住罵了一通。
“聒噪!”玄天機面露冷色,使出“陰陽合手印”,一巴掌拍了過去。
眾人只見一個巨大無比的手掌出現在空中,向著向霸天所在的方向拍去。
“放箭!”曹應龍這會哪里還不知道,對方早已下了狠心,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忙下令道。
無數弓箭紛紛射向巨掌,卻還沒到掌前就化成了飛灰。
此種情景,怎能不讓人膽寒,賊寇膽氣都去了三分。
四大寇首膽寒不已,正要向外逃去,卻發現自己的行動緩慢了許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壓制,眼睜睜地看著巨掌來臨。
在這緊要關頭,曹應龍咬破舌尖,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灰,身形暴增,堪堪躲過了巨掌的襲擊。
其他三人卻沒有這么幸運,只聽得幾聲慘叫,便被拍成了飛灰。
曹應龍看得目眥欲裂,大吼道:“放箭!”
他深知以該道人的恐怖,逃肯定是逃不了,還不如激勵士氣,拼死一搏。
玄天機突然“哎”了一聲,場中風起。
片刻后,眾人只發現自己手中的弓已成了廢物,而弦上待射的那些箭,早已亂射向空中,不知飛向了何處。
“殺了此人,賞金千兩!”曹應龍雖早已心驚膽戰,但面上卻強裝鎮定,大聲喝道。
“冥頑不靈!”玄天機一步跨出,瞬間到了空中。他冷笑一聲,念力噴薄而出。
只見賊寇手上刀劍迅速顫抖起來,突然沖出了主人的束縛,飛向了空中。
無數刀劍浮在了玄天機身前,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去!”玄天機大喝了一聲,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刀劍迅速向下射去。
好一場刀劍之雨!
只是片刻時間,一萬大軍就死傷殆盡。剩余諸人早已嚇破了膽,向著四周逃去。
玄天機道了一聲:“風,云!”
一時狂風大起,云霧彌漫。
半晌后,云散風停,場中干凈如洗,哪里還見得到先前大戰的樣子。
眾人看得呆了,原以為一場生死之戰,竟以這樣的方式結尾,真是震撼人心!
一人斬殺一萬大軍,竟如此輕松如意,世上居然有如此神人,真是難以想象。
商秀珣也長大了小嘴,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這個平日里言笑晏晏的道人竟有如此大的殺傷力。她知道玄天機強,卻不知他強到了一人可對抗數萬大軍的地步。國師一人,可擋十萬大軍,難怪楊廣也對他恭恭敬敬!
玄天機對于眾人的想法并不放在心上。斬殺一萬匪徒,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別無可稱道之處。
現在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
下一刻,他身形消失不見,到了數十里外的一條大河前。
河中,有一老者正在懸空垂釣。
一葉輕舟,橫在浪濤洶涌的大河離岸五丈許處,隨著浪濤搖擺起伏,竟沒被水流沖帶往下游去,船上則是一位峨冠博帶的道人,留著五縷長須,面容古雅樸實,身穿寬厚錦袍,顯得偉岸如山,正凝神垂釣,頗有出塵飄逸的隱士味兒。
這道人正是寧道奇。他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凝神注視手中垂絲,忽然面露喜色,像小孩子得到寶物般嚷道:\"上釣啦!\"
釣絲緩緩離水,赫然竟是空絲,沒半個鉤子。魚絲在半空蕩來蕩去,寧道奇就真的釣到大魚般一把揪著,手中還呈示出大魚掙扎,快要脫鉤,魚身濕滑難抓的動作景像,全無半點做作,真實至極。
一番工夫后,寧道奇終把無形的魚解下,釣竿回復本狀,寧道奇熟練的把\"魚\"放進魚簍去,封以簍蓋,然后朝玄天機瞧來。
那是一對與世無爭的眼神,瞧著它們,就像看向與這塵俗全沒關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測的層次里,當中又蘊含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從容飄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誠,至乎帶點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長的面容,有種超乎凡世的魅力。
玄天機悠悠笑道:“寧道友可知,在剛才的這些時間內,貧道有一百次殺道友的機會!”
寧道奇望著玄天機,悠然自若道:“那道友為何不動手?”
玄天機道:“貧道今日已經殺得夠多,更何況,貧道還想見識下這傳說中的道家第一人!”
寧道友搖搖頭道:“這些都是虛名,道友何必掛懷?再說以道友的境界,不是已超過了貧道了嗎?”
“道友倒是識趣,這道家第一人的位置的確得讓讓!”玄天機微微笑道。“只不知道友此番所為何來?”
寧道奇幽幽一嘆道:“昔年貧道曾借閱《慈航劍典》,答應日后為她做一件事,貧道此來便是了解這段因果,還望道友恕罪!”
玄天機玩味道:“貧道還以為道友會以天下蒼生說教,如果真是那樣,貧道就是花費一番功夫也要將道門叛徒除去,不過,道友既然以了卻因果為由,的確合理,你我就各憑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