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的瞑目
菜譜收集完畢，凌池六脈神劍對著云中鶴的萬惡之源連射。
“啊啊我的媽呀”
云中鶴無法動彈，慘叫連天，最終失血過多，哀號而死。
段延慶和葉二娘噤若寒蟬。
黃蓉笑靨如花：“死的好，淫賊就該是這種下場。”
雙兒微笑道：“哥哥對淫賊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只是這次死的痛苦了一點。”
凌池淡淡地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沒把他千刀萬剮就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黃蓉笑的格外甜蜜，她喜歡凌池為他沖冠一怒的感覺。
“現在…”凌池憑空拿出一個小馬扎坐下，道：“段延慶、葉二娘，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如果沒有，現在就可以上路了。”
聽到這句話，段延慶和葉二娘知道自己今日必死，萬念俱灰之下，回想各自的一生，卻猛然發現，如果不是命運不公，他們原本不該成為惡人的。
段延慶本應成為大理國的皇帝，造福百姓；葉二娘也應該成為一個賢惠的母親，平淡一生。可是，命運卻讓他們走上了為惡的道路。他們不后悔當年的選擇，他們只是憤怒于命運對她們的不公。
“我想找到我的孩子，我不想死。”葉二娘哭了：“嗚嗚嗚，我可憐的孩子…”
“我段延慶還未重奪皇位，我不甘心！”段延慶只剩下了不甘和憤恨，恨的歇斯底里。
段延慶也就算了，看到葉二娘哭的如此傷心，且臨死前滿嘴念的都是自己的孩子，黃蓉和雙兒十分不忍。
“凌哥哥…”黃蓉拽著凌池的衣袖，道：“她好可憐。”
“她是很可憐。”凌池點了點頭，十分認可：“但她不該把自己的可憐轉嫁到別人身上。”
黃蓉無言以對。
之前凌池已經為她講過四大惡人的來歷，岳老三和云中鶴沒什么好洗的，該殺！但段延慶和葉二娘步入邪道，完全是命運對他們的不公。
可即便命運不公，他們既然選擇為惡，就要做好被正義審判的心理準備。
就好比一個人的父母被一個醉駕的司機撞死了，這的確很可憐，但如果這個人因此恨上了全世界所有的司機，然后去殺他們，那他再可憐也不值得同情。
“你們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也沒用了。”凌池看著段延慶和葉二娘，道：“不過我可以讓你們死個明白。”
“段延慶…”凌池說道：“其實你的皇位會由你的兒子繼承。”
“你說什么！？”段延慶睜圓了雙眼，震驚萬分：“我有兒子？”
凌池低聲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
段延慶心臟狂跳：“你…”
“對，她的兒子，是你的。”凌池說道。
段延慶呆滯了許久，最終化作了長長的狂笑：“哈哈哈哈哈…老天對我不薄！老天對我不薄！老天對我不薄啊！哈哈哈哈…噗——”
一口鮮血噴出，段延慶已是自斷經脈而亡。
凌池沒有理會他，扭頭看著葉二娘，道：“你的孩子在少林寺，現在已經長大成人。”
葉二娘美目圓睜：“真…真的？”
凌池點點頭：“他身上有二十七個香疤，沒錯吧？”
葉二娘激動地嘴唇打顫：“對，對，我兒子身上是有二十七個香疤。”
“你孩子的父親并不知道他是自己兒子。”凌池這句話讓葉二娘瞬間如墜冰窟。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凌池說道：“既然你兒子平安無事，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葉二娘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了悲，沒有了恨，沒有了一切負面情緒。她看著凌池，輕聲道：“謝謝你，我死而無憾。”
凌池點點頭，一指點出，葉二娘就此離世，世間再無四大惡人。
將段延慶和葉二娘的尸身掩埋，唯獨把云中鶴的尸身丟進山林里喂狼，凌池一行也離開了善人渡，直奔無量山而去。
雖然距離十日之約還有一星期之久，但眼下本就無事可做，索性去無量山看看。更何況靈鷲宮派來的使者應該也到無量山了，剛好會會她們。
一路上，黃蓉難得的保持沉默，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看她這樣，凌池便慢慢的走著，給她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良久，黃蓉終于打破沉默，道：“凌哥哥，我們以后會有孩子嗎？”
“啊？”凌池愣住了：“你這一路就想的這個？”
“是啊！”黃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然凌哥哥以為我在想什么？”
“…”凌池搖搖頭：“蓉兒，你聽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
“沒聽過。”黃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是什么樣的故事？”
“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放羊的小孩以騙人為樂的故事…”
故事很短，凌池很快講完了。黃蓉聽完，微微沉吟，然后老老實實的向凌池道歉：“凌哥哥，對不起。”
凌池微微一笑：“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這次我原諒你了。”
“好有深意的小故事。”雙兒頗為感慨，問道：“這是哥哥從后世看來的嗎？”
“小學課本上看的。”凌池微微一笑，道：“還有很多，以后我慢慢講給你們聽。”
“嗯。”雙兒和黃蓉連連點頭。
“不過蓉兒剛才這個問題…”凌池嘆了口氣：“也許是吧！”
“我不在意的。”黃蓉連忙說道：“反正我們也可以長生不老，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頓了頓：“再說不是還有襄兒嗎！凌哥哥可是襄兒干爹呢！”
看到黃蓉安慰自己的樣子，凌池微微一笑，道：“說的對，生兒育女也不過是為了傳承香火，但我們可以長生不老，香火無從傳承，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
“嗯嗯。”黃蓉連連點頭，道：“我就是這么想的，再說我現在每天都過的很快樂，才不要生孩子扯后腿呢！”
雖然知道黃蓉是安慰之言，卻也讓他輕笑一聲：“就怕你以后玩膩了。”
“不會啦！”黃蓉道：“只要和凌哥哥一起玩，多久都不會膩。”
“愛聽。”凌池身心舒暢，距離無量山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