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長生的代價
六月中旬，黃蓉帶著郭襄和郭破虜來了。
郭襄見到凌池，高興地抱著他的大腿：“干爹，我要吃冰棍。”
郭破虜站在郭襄身后，一臉渴望。
凌池把兩個小家伙抱起來，笑道：“早給你們準備好了，雙兒，帶她們去拿冰棍。”
雙兒含笑點頭，一手拉著一個小家伙：“跟我來吧！”
兩個小家伙跟雙兒去了古墓，古墓里有張寒玉床，這幾年的夏天，凌池都會在那里存放一些冰棍，就為等黃蓉她們過來避暑。
目送兩個孩子離開后，黃蓉笑道：“凌兄弟，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凌池笑問：“什么好消息。”
“芙兒有喜了。”
凌池一愕，隨即滿臉笑容的道喜：“恭喜恭喜，恭喜郭夫人，馬上就要當外婆了。”
“最后一句太多余了。”黃蓉翻個白眼，卻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都要當外婆了。”
凌池笑了笑：“當外婆挺好的，楊家也算有后了。”
“是挺好的，但我也老了啊！”黃蓉摸摸自己的臉，想起自己青春年少的時候，再想想現在的自己，嘆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人生就是這樣了。”凌池切了個西瓜，道：“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
黃蓉看著他的臉，眼睛一瞇，笑道：“凌兄弟，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四五年了吧！”凌池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托盤上，端到茶幾上：“嘗嘗，新品種，無籽西瓜。”
“哦？”黃蓉看著這些切好的西瓜，果然沒有一粒西瓜籽，有些好奇的問道：“西瓜還能無籽？這是怎么做的？”
“當然要通過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研究和實驗了。”凌池拿起一塊西瓜啃了一口：“甜度也比普通西瓜高一些，郭夫人嘗嘗。”
黃蓉也有些渴了，一連吃了三塊西瓜，不但解渴，還十分的過癮。
“怎么樣？”凌池問道。
“好吃。”黃蓉點點頭，道：“沒有籽，吃的痛快，而且比普通西瓜還要甜。凌兄弟，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連西瓜都能種出花來。”
“哈哈，身為頂級廚師，當然要有頂級的食材來彰顯我的身份。這不算什么，要說厲害，還得說我研究的雜交水稻。”凌池笑道。
“雜交水稻？”黃蓉眨了眨眼睛。
“這是一種高產水稻，照顧好了，畝產超過兩千斤不是問題。”
“兩千斤！？”黃蓉震驚萬分：“凌兄弟，你說…兩千斤？”
“別激動。”凌池壓壓手：“坐下，坐下說。”
“啊！”黃蓉重新坐下，道：“抱歉，有點激動了，但世上真有畝產兩千斤的水稻？”
“前提是照顧好了。”凌池道：“如果照顧不好，也就一千五百斤上下。”
“那…那也很高了！”黃蓉激動不已：“要是有這么高產的水稻，以后我大宋百姓豈不是能告別饑餓？”
“只靠雜交水稻可不行。”凌池搖搖頭：“真要告別饑餓，最好的糧食是土豆和地瓜，還有玉米也不錯，畝產量跟雜交水稻差不多。”
“這…這么多！？”黃蓉愈發激動：“這些畝產量都能在兩千斤上下？”
“不，我是說玉米和雜交水稻產量差不多，不是土豆和地瓜。”凌池道。
“哦。”黃蓉有些失望，但隨即笑道：“也不錯了，有了水稻和玉米…”
“郭夫人，你誤會了。”凌池搖搖頭，道：“我是說，土豆和地瓜的產量比玉米和雜交水稻高的多，要養活更多的人，最好的糧食其實是這兩種。”
“…”黃蓉嘴巴有點干：“地瓜和土豆，有多少產量？”
“保守估計…”凌池摸摸下巴：“五千斤往上沒什么問題，要是照顧的好，上萬斤也可以期待一下。”
黃蓉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凌池笑了笑：“郭夫人離開時候帶些種子回去，我再給你寫一份種植、管理指南，你把這些交給郭大俠，由郭大俠上呈皇上，我想郭大俠應該能更進一步。”
黃蓉定定的看著他，眼神有些異樣。
“怎么了？”凌池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臟東西？”
黃蓉搖搖頭，道：“凌兄弟，你到底是不是下凡的神仙？”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神仙。”凌池擺擺手，道：“哪有我這么落魄的神仙。”
“凌兄弟可不落魄。”黃蓉攏了攏耳鬢的秀發，道：“你一塊切糕就敢賣十兩銀子，錢肯定不缺，又娶了弟妹這樣天仙般的女子，還有蓋世的武功，聞所未聞的廚藝，我實在想不到有哪個凡人能做到這一切。更何況…”
頓了頓，黃蓉盯著他的臉，道：“凌兄弟，你四五年容貌未變也許還可以說是駐顏有術，但雙兒妹子四五年依舊是雙六之齡，未免過于與眾不同了。”
“…”凌池輕笑一聲，道：“我只能說，我和雙兒的確異于常人，但我們也確實不是神仙。”頓了頓：“也許以后是，但目前還不是。”
“目前？”黃蓉輕嘆一聲：“不過早晚之事罷了，凌兄弟，你瞞的我好苦啊！”
“我沒想瞞任何人。”凌池搖搖頭，突然笑了一聲，道：“郭夫人如果羨慕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讓你從今以后容顏不改，得享長生。”
黃蓉心跳加速，死死的盯著他：“凌兄弟不是戲弄我？”
凌池笑道：“看來郭夫人很在意長生不老，以前你可不會問這種笨問題。”
“…”黃蓉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面對長生不老，我也難以保持理智。但世間又有幾人可以？”
“也是。”凌池點點頭，道：“但長生不老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怕郭夫人你付不起。”
黃蓉心里一緊，問道：“不知是什么代價？”
“失去自由的代價。”凌池微微一笑：“只能在百畝田園間生活，去不了任何地方。”
說到這，凌池看著神色掙扎的黃蓉，問道：“郭夫人，這種代價，你付的起嗎？”
沉默許久，黃蓉長嘆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