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狠人
“徒媳婦，你說他們投靠了蒙古人？”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白發老者走了過來。
武林各派紛紛敬稱‘張真人’，正是武林泰山北斗，百歲高齡的武當掌門張三豐。
張三豐點頭回應眾人問好，已是走到殷素素近前，問道：“可有證據？”
“歸來途中，有蒙古騎兵搶走無忌，二伯追趕時與那蒙古騎兵對了一掌，初時二伯還無頭緒，只知那蒙古兵掌力陰寒，功力深厚。如今想來，‘掌力陰寒，功力深厚’，除了玄冥二老還能有誰？更何況無忌還在這里。”殷素素的分析條理清晰，讓眾人挑不出毛病。
“弟妹說的不錯。”俞蓮舟十分贊同：“弟子猶記得那蒙古騎兵身形與鶴筆翁十分相似，這二人又使得陰寒掌法，想來是他們沒錯了。”
張三豐點點頭，俯視著玄冥二老，問道：“可是你們掠走了我無忌徒孫？”
玄冥二老心中恐懼，不敢作答。
“哼！做賊心虛。”殷素素是一心要他們死：“投靠元庭之人，該殺！”
各派之人雖然來此目的是為了逼問謝遜下落，但在此之前，先處決了投靠元庭的玄冥二老也算除魔衛道，于是紛紛叫囂起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玄冥二老嚇的瑟瑟發抖。
“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張三豐問道。
“你…你不能殺我們，如果殺了我們，張翠山孩子身上的寒毒就無人可解了。”
“什么！？”
眾人大驚。
殷素素急忙蹲下身，將張無忌放在自己大腿上，隨后掌心貼在他背心，輸送內力。
她內力透進張無忌體中，只見張無忌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身子更是顫抖不已。
殷素素驚駭萬分，伸手在他額頭一摸，觸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塊寒冰一般，一驚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內，但覺他背心上一處宛似炭炙火燒，四周卻是寒冷徹骨。
這一碰之下，連她也冷得發抖，可見張無忌身體該是何等冰寒。
“師父！救救無忌，救救無忌！”殷素素急的直欲落淚，下意識的向張三豐求救。
張三豐神色陰沉：“我來看看。”
經過一番檢查，張三豐已是心涼了一片，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玄冥神掌。”
張翠山長劍出鞘，劍指玄冥二老：“快解除無忌身上冰寒之氣！”
鹿杖客眼珠微微一轉，道：“救他可以，但你必須保證不殺我們，不然就讓你的孩子給我們陪葬吧！”
“你——”
啪——
鹿杖客挨了一巴掌，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整個人都懵了。
“你挺狂啊！”凌池反手又是一巴掌呼過去。
啪——
這下好了，整張臉對稱了。
鹿杖客更懵了：“你…為什么打我？”
“看你欠揍，打兩巴掌出出氣。”凌池把菜刀拿手里，對著鹿杖客胯下比劃幾下：“聽說你好色？”
鹿杖客：“…”
不要！住手！雅蠛蝶！
鹿杖客內牛滿面。
命可以不要，命根子不能丟啊！
“我…我救。”鹿杖客慫了。
鶴筆翁卻是又急又怒：“師兄，不能救！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不如讓那小崽子跟咱們一起死，誰怕誰！”
“閉嘴！”
看到凌池拿菜刀在自己跨間比劃，鹿杖客臉都白了：“我是師兄！我說了算！”
鶴筆翁十分心痛：“師兄，你變了。”
變你麻痹！
“為…為我解穴，我來化解玄冥真氣。”
“嗯。”凌池刀背朝下，照著鹿杖客右腿膝蓋就是一下狠的。
“啊——！！！”鹿杖客慘叫連天。
疼痛讓他想要掙扎翻滾，卻被點住穴道，無法動彈，憋的他臉色紫紅，涕淚交加。
“啊——！！！”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看著面色和善的凌池，背后直冒涼氣：好一個笑面虎，好狠！
張翠山愣住了：“少俠，你…為何？”
“免得他解穴后想著逃跑，敲斷一條腿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凌池隨手解開鹿杖客的穴道，順手點了幾個麻穴，給他止痛。
鹿杖客很快就不疼了，身體能活動了，卻不敢有半點小心思。
遇到凌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他知道該怎么做。
不久之后，鹿杖客化開了張無忌體內玄冥真氣。張三豐檢查過后，對張翠山和殷素素點了點頭。
二人長舒一口氣，隨即跪地向凌池道謝：“多謝少俠救無忌性命。”
“快起來，快起來。”凌池讓開半邊身子：“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如此。”
“對少俠是舉手之勞，對我們卻是救命恩德。”張翠山感激道：“救命之恩不敢忘，日后少俠但有驅使，我夫婦二人定不推辭。”
“張五俠說笑了，我讓你們去養豬種地，你們會聽我的？”凌池笑道。
張翠山十分認真：“若少俠開口，在下這就與拙荊退出江湖，隨少俠養豬種地。”
“玩笑罷了，張五俠何必認真？”凌池搖搖頭，對殷素素笑了笑：“有這樣一個較真的丈夫，倒是辛苦殷女俠了。”
殷素素噗嗤一笑，眼含深情的望著張翠山。
“…”
哼！哥又不是單身，你這狗糧哥不吃！
鹿杖客膽戰心驚的說道：“少…少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哦？”凌池點點頭。
鹿杖客面露喜色，正要離開，就見刀光一閃，鹿杖客呆住了。
為什么…下面有點涼？
咦？這不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
鹿杖客倒地，雙手捂著跨間，那里已是鮮血淋漓。
不遠的地面上，一坨不可描述之物讓在場女子齊齊暗啐，在場男子卻是下意識的并腿、護襠。看著凌池的眼神充滿了驚懼。
一言不合就割雞，以后見了他一定要繞路走。
“好了。”凌池把菜刀一丟，這刀沾了不干凈的東西，不能用了。
“以后他就不會好色了。”
凌池狠辣的手段讓張翠山有些不忍，倒是殷素素和不遠處的滅絕師太愈發欣賞。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她們眼里，凌池可比那些優柔寡斷的男人強多了。
最終，玄冥二老被放走了。
鶴筆翁腦子不好使，鹿杖客已經斷了腿，還斷了命根子，就算活下來，以后日子也不好過，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玄冥二老離開后，武林各派將目標對準了張翠山夫婦。
“張五俠，那金毛獅王謝遜到底在何處？”
“…”張翠山夫婦沉默。
眼見各派就要逼供，凌池用力干咳兩聲，笑道：“各位客官，這里還有五人份的無雙美味，你們誰要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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