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縱奇才
“砰——”
“呀！”雙兒捂著耳朵，看到爆炸留下的鞭炮碎屑，咯咯咯的笑了：“真好玩！”
“看我用手抓著放竄天猴。”凌池藝高人膽大，單手拿著一支大號竄天猴，另一手拿著香，就要點燃。
“哥哥，太危險了，小心。”雙兒擔心的叫道。
“沒事，剛才插雪堆里都竄上去了，我輕點拿，肯定竄上天。”凌池吹吹香頭，讓香火更旺盛一點，隨后在雙兒緊張、擔憂的目光中點燃了竄天猴。
呲呲呲…啾——竄天猴上天啪——竄天猴爆炸 “哇！好棒！”雙兒興奮地小臉通紅，用力拍掌。
“哈哈哈，我就說沒問題吧！”凌池得意洋洋：“雙兒，你也來個。”
“我不敢。”雙兒連連搖頭擺手，不管凌池怎么說也不接。
“算了，我自己玩兒。”
兩文錢一個的竄天猴，可不能浪費了。
雙兒雖然不敢放竄天猴，卻也有可以隨手丟的鞭炮，兩人就在酒肆門口興高采烈的放鞭炮，享受難得的春節假期。
和現代不同，古代因為物資匱乏，交通不便，過年之前，家家戶戶都會大量儲存米面糧油和大白菜、冬葵，等著過年的時候全家都能有足夠的口糧過年。
所以過年期間，幾乎沒有人會去外面吃飯。托福，凌池和雙兒在小年之后就進入了歇業狀態，只在令狐沖等好友到來之時才會開門接待。
送上門的升級經驗，多多益善。
這是凌池和雙兒共同度過的第二個春節，相比第一個春節，兩人因對未來的不安而匆匆度過，但這個春節終于有了幾分節日的氣氛。
兩個人，相依為命，些許鞭炮，簡簡單單，卻也歡喜。
“凌大哥！雙兒妹妹！”
遠遠地，岳靈珊大聲喊叫，用力揮手。
凌池和雙兒看到走來的三人，含笑揮手。
“爹，娘，我先過去了。”岳靈珊迫不及待的向父母請示。
岳不群含笑點頭，寧中則微笑道：“去吧！”
“嘻嘻。”
看著女兒歡快的背影，寧中則嘴角含笑，道：“師兄，你看如何？”
“師妹是指什么？”岳不群反問。
寧中則翻個白眼，雖已年到中旬，卻別有一番風韻：“師兄莫非看不出珊兒對凌池的心意？”
岳不群手捻胡須，淡淡一笑：“我又如何看不出，只是沖兒…”
“沖兒絕非珊兒良配！”寧中則毫不猶豫，甚至有些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在他略顯訝異的目光注視下，面色一緩，柔聲道：“沖兒雖是你我看著長大，卻胡鬧任性、輕浮好酒，珊兒倘若嫁了他，勢必給他誤了終身。”
岳不群微微皺眉，雖然寧中則說的是實情，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寧中則既然反對，他也不好多說，只是看了眼不遠處正和女兒說笑的凌池，問道：“師妹以為凌池又如何？”
“師兄早有主意，又何必問我。”寧中則嘴角含笑：“正所謂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如此天縱奇才就在我華山腳下，師兄自當思量。”
一個一年前僅僅是身強力壯，有些蠻力的普通人，僅用一年時間就自修成才，與華山掌門戰的不相上下，這等天縱奇才若不收歸門墻，定會遭受天譴。
岳不群呵呵一笑：“知我者，師妹也！”
“岳掌門、寧女俠，過年好。”面對走來的岳不群夫婦，凌池和雙兒先后拜年問好。
“好好，過年好。”岳不群和寧中則滿臉笑容：“今日凌小哥倒是比往日多了幾分風雅，令妹也更可愛了。”
“哪里哪里，人靠衣裝罷了。”凌池笑著擺擺手。
過年了，自是要穿新衣，戴新帽。和往日那一身總是沾滿油煙的粗布麻衣不同，從昨天開始，凌池和雙兒就清洗干凈，穿上了漂亮的長衫、長裙。
凌池喜歡白色，穿了一身白色長衫，外罩白色斗篷。身材修長，容貌俊秀，竟是有一股大戶人家公子哥兒的高貴感。
雙兒對顏色沒什么喜好，凌池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讓裁縫給雙兒縫制了一身粉白色長裙，腳上穿的是鹿皮小蠻靴，外面罩著一件紅色的帶帽鶴氅，站在戶外，小臉蛋紅撲撲的，在冬雪的映照下格外可愛，十足的小林黛玉。
也難怪岳不群和寧中則會連聲稱贊。
寒暄幾句，凌池道：“天寒地凍，岳掌門、寧女俠、靈珊妹子，別在外面站著，里面請。”
“如此，叨擾了。”
幾人依次步入酒肆，外面天寒地凍，酒肆內卻燒著兩個煤爐。爐火正旺，很快就驅散了眾人身上的寒氣。
凌池去廚房裝了一盤花生瓜子和麥芽糖，雙兒則去熱了一壺酒，幾人圍坐在桌前，略作寒暄，便說起了正事。
“凌小哥，你的華山心法修煉的如何了？”岳不群開口問道。
凌池和雙兒修煉華山心法的事并沒讓華山上下震驚，畢竟這里是華山腳下，為了壯大門派，華山派早在二十幾年前就開始在華山附近的村鎮科普華山心法，很多本地人幾乎人人修煉，只是內功修煉不易，整個華山鎮幾千男女，能修煉入門的也僅有二三十人罷了。
而這二三十人在修煉出氣感后，就有了加入華山派，成為普通弟子的資格。
像令狐沖、勞德諾、陸大有等人都是入室弟子，所以比較稀少，但華山派上下加起來足有百人，這也是華山派依舊是五岳劍派之一的原因。不然僅靠師徒十來個，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凌池和雙兒雖然是外來人，但在華山派得知兩兄妹要在此定居后，便丟給了他們一本華山心法的印刷本，順便收了十文工本費…
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只是自華山創派以來，還從未有一人只修煉一年華山心法，就能和掌門打的不相上下。
雖然這也和凌池‘自創’的自由搏擊有關，但在岳不群看來，凌池和當年自創獨孤九劍的劍魔獨孤求敗一樣，都是曠世奇才。
江湖傳言，幾百年前獨孤求敗自創獨孤九劍，縱橫江湖三十載，敗盡英雄豪杰，天下更無抗手，最終隱居山林，與雕為伴，孤獨而死。
華山派是當年全真派的分支，與神雕大俠楊過有很深的淵源。楊過得獨孤求敗傳承，從而成為一代大俠。后來岳不群的師叔，華山劍宗風清揚也得了獨孤九劍傳承，成為當世近乎無敵的高手。當年華山劍氣之爭，若不是氣宗用計把風清揚騙走，根本不可能成為華山正統。只可惜華山派也因此元氣大傷，差點被五岳劍派除名。
想起劍氣之爭，岳不群就心痛萬分。要是沒有當年這檔事，他又如何會背上光復華山派的重任，二十多年來兢兢業業的裝孫子，活的比狗還累。
扭頭看看自己美貌不減當年的的夫人，再想想皺紋日深的自己，岳不群心很累：誰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