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易抵達大夏國翟嬌的府內之時,身材壯碩,比男子還要雄健幾分的虎背熊腰的翟嬌正在后院內練舞,一柄大刀被她耍的虎虎生風,旁邊幾個觀看的丫頭,俱都看的面色發白,但又不敢離開,生恐翟嬌責怪。
看到楊易進來,翟嬌將手中長刀扔出,刀柄直直的插進兵器架內,準頭倒是不錯。
“楊先生,你來了!”
翟嬌粗聲粗氣道:“我已經接到吳云虎他們發來的飛鴿傳書,干、他娘的,原來這荊抗竟然是狼盜一伙兒的,要不是先生說出,我們到現在都不能知道!”
她憤憤道:“荊抗雖然死了,但他塞漠幫的幫眾還在,我怎么也得將他們捉來挨個審問,為我死去的弟兄報仇!他奶奶的!”
她作為一個不像是女人的女人,滿口粗話張嘴就來,即便是對著楊易,依舊不改其“豪邁”本色,這一點的即便是楊易也有點受不了。
在其府內待了一夜,將一些事情向翟嬌交代清楚之后,楊易第二天便趕往洛陽。
到的下午稍晚之時,洛陽城已經遙遙在望,翻過一座山頭,經過凈念禪院之后,便可以抵達洛陽城門。
眼看就要穿過一片樹林,正在小山道上急速奔跑的黃馬倏然止步,由極動≡長≡風≡文≡學,ww∽w.cfwx.n≮et到極靜,中間毫無半點勉強,便是武道高手在如此高速之下,也難以做到。
稱贊黃馬的聲音從附近響起,“楊先生的黃龍馬果然名不虛傳!”
小道一側的樹林中一道身影猛然竄出,瞬間到了楊易面前,“還請先生與我合力打敗這四名高僧,不然的話,石某別說助先生統一魔門,便是自身也難以保全。”
來人白衣儒服,英俊瀟灑,正是邪王石之軒。
只是雖然他表面一副瀟灑風流的模樣,但在眼中卻難以掩飾的露出幾分狼狽焦急之色。
在石之軒與楊易說話之時,從樹林中陸續走出來四位老僧。
為首的老僧手持禪杖,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須眉皆白。
其余三位也是各有奇態,儼然宗師氣度。
看到四名老僧之后,楊易微微皺眉,“可是四大圣僧當面?”
為首的手持禪杖的老僧在見到楊易之后,眼中露出詫異震驚之色,“可是楊先生?老衲華嚴宗帝心。”
他將手中禪杖收起,單掌問訊,“見過楊先生!”
他嘆道:“我等本來還好奇,為什么邪王這幾天一直在洛陽城外盤旋,而不是遠走別處,現在才知道,他原來在等著楊先生!”
“原來的華嚴宗的帝心尊者!”
楊易見到四名老僧之后,再看到石之軒,便已經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
當年石之軒為了將花間派的心法與補天閣的心法和而為一,特意喬裝打扮分別拜三論宗的嘉祥大師、禪宗四祖的道信大師為師,偷學佛門心法,以佛門心法結合花間派與補天閣的法門,創出了不死印法這門蓋世絕學。
后來因為行跡敗露,惹得四大圣僧震怒,久不出山的四人聯手出山,捉拿石之軒這個“叛徒”。
這是四大圣僧當真是非同小可,每一個人都堪稱的武道宗師寧道奇一般的存在,他們四人聯手出山之時,當時在整個江湖上都是一件驚天大事,即便是無法無天的魔門人物,在得知四個老和尚重出江湖之后,再也不敢露頭挑事。
但即便四人如此了得,卻還是未能將石之軒捉住。
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最是不懼群戰,配合補天閣的幻魔身法,若論逃跑保命,天下功法無出其右,這四大圣僧接連捉拿石之軒三次,但每次都只是將石之軒打成重傷,最后每次都讓他逃了出去,也因為這樣,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才被天下所知。
眼見石之軒引來了這四個大敵,楊易微微嘆氣,“石兄,你過來!”
石之軒走到楊易面前,道:“先生有什么吩咐?你…”
在石之軒剛剛走到楊易馬前之時,已被楊易一指點出,正中胸口,封了他的穴道,使得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即身子僵直,無法動彈。
這一下變生肘腋,無論是石之軒還是對面的四個老僧,都沒有料到,楊易竟然會對石之軒出手。
若是尋常時候,楊易要想拿下石之軒,怎么也得上百招,但今天一來是石之軒被四大圣僧追捕了好長時間,氣息不穩,而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楊易會對他出手,又兼楊易此次出手,乃是全力而為,毫無防備之下,這才被楊易一招點倒。
楊易手掌輕揮,已將僵立的石之軒用掌力送到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之下。
他看向對面的帝心尊者,微微點頭道:“帝心大師,邪王對我還有大用,望四位高僧高抬貴手,暫且放他一馬,待我用完之后,你們再來捉他可好?”
對面的四名老僧楊易隨手一指便將石之軒點倒,俱都感到不可思議,雖然楊易剛才出手有偷襲的嫌疑,但以石之軒這種級別的武道高手,冥冥之中自有直覺,要想對他進行偷襲,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比打敗石之軒更令四名老僧感到驚訝。
“善哉,善哉!”
一名白眉下垂幾寸長挺著大肚子紅光滿面的老僧笑道:“我這孽徒學我心法行兇作惡,老衲不得已前來捉他歸山,免得他繼續為害蒼生。”
他向楊易彎腰行禮道:“楊先生制住我這孽徒,這是要交由老衲處置么?”
楊易搖頭笑道:“這倒不是,我之所以將邪王點倒,主要是擔心我與四位大師拼斗之后,若是雙方受傷,邪王定然會趁此機會對我等出手,到時候四位大師恐怕會有生命之憂,而我若是為了自保,全力出手之下,恐怕會將他一擊殺掉,未免有點可惜。”
他看向大肚子老僧,“敢問大師法號?”
大肚子老僧雖然挺著大肚子,但卻絲毫沒有累贅之感,赤腳芒鞋,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瀟灑意味,頗有布袋和尚笑行天下的味道。
他見楊易詢問自己姓名,爽朗大笑,“老衲禪宗道信,見過楊先生!”
他一舉一動充滿了天真自然的韻味,向楊易問道:“聽楊先生的意思,這是要保住我這孽徒么?”
楊易翻身下馬,嘆道:“四位大師,乃是真正的佛門高人,若是可能的話,還請你們通融一番,暫且放邪王一馬,我實在是不想與諸位動手。”
遍觀大唐世界,也就這四大圣僧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他們本來不履塵世一心修佛,若不是石之軒事發,他們絕不會現身江湖,與人爭斗。
當日即便是被慈航靜齋請去捉拿寇仲與徐子陵,四人也沒有全力出手,只是隨意應付了一下,便即放兩人離開,不然的話,憑四人的修為,隨便哪一個都不是寇仲、徐子陵所能抵抗。
在楊易看來,無論凈念禪院的了空,還是散人寧道奇、亦或是慈航靜齋里的師妃暄,較之這四位老僧,連一個屁都不是。
因為這個原因,楊易很不愿意與他們四位動手。
而且這四位老僧一旦聯手,別說是石之軒、宋缺、寧道奇宋缺等人,就是袁天罡李淳風師徒,也抵擋不了他們四人,恐怕也就只有孫思邈有勝過他們的可能。
對于這四位宗師級高手的聯手,便是楊易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與一臉笑容,和藹可親的道信大師不同,手持禪杖的帝心尊者最是威嚴肅穆,四人中,也以他的武道修為最高,便是祝玉妍也讓他三分。
聽到楊易如此說話,帝心尊者看了楊易一眼,手中禪杖猛然頓地,發出如同擊鼓一般的巨響,“既然如此,且讓老衲等人見識一下楊先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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