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章 自然的復仇

　　而在這五位邁雅之中，有一人名為：庫路耐爾。

　　他是最早來到中土世界，也是唯一一個自愿前往中土世界，身材高大身披白袍的這位次神在后來被尊稱為“白袍薩魯曼”。

　　擔任著圣白議會議長的他擁有不朽的生命和奇異的力量，精通機械和化學各種方面的知識，他擁有中土世界唯一完善的火藥配方，對半獸人使用血脈覺醒創造出完美的強獸人，無比迅速的就將艾辛格打造成一個巨大的兵工廠。

　　但是相比起這些外道，薩魯曼真正的力量在于言靈。

　　與凱蘭崔爾那純粹的心靈力量不同，他的聲音和講話具有非凡的魔力，可以輕易的感染聽者，動搖其心智，只要講話持續對他們的影響就可以持續，心思不夠堅定的人會被他的幾句低語就變成狂熱的崇拜者，即便是心志堅定的國王和擁有數萬年壽命的樹人也也無法赦免他那類似于codegeass的言靈干涉——

　　這股力量讓他輕松的誘惑了登蘭德人舉族為他奉獻生命，說服法貢森林的主人樹胡給予了他自由來往森林的權利，蠱惑了類似德魯伊的褐袍巫師瑞達加斯特，從而可以控制鳥類為他的間諜，并召集變異扭曲的生物比如戰狼為他服務，并且從剛鐸宰相貝倫手中接受奧薩克塔鑰匙，沒有任何正式聲明就將艾辛格的這座巫師塔據為己有，并且通過葛力馬.巧言將洛汗國玩弄于手掌之中。讓強大的驃騎國王變成了一個老年癡呆，知道甘道夫用白袍對抗白袍破除了他的“誓約”才得以解除。

　　當然了，除了這配合智謀才能使用到最佳的操控以外，薩魯曼在戰斗中也同樣是一個能夠完美運用言靈的強者。

　　讓人即便是看到戰友也會以為是敵人沖來從而全力反擊的喪心病狂、直接將敵人完全控制的蠱惑人心、讓自己部隊士氣高漲的歡欣鼓舞、讓敵人部隊士氣狂跌的悲痛欲絕、讓敵人不敢攻擊或還手的怯懦、讓部隊透支體力在短時間內戰斗力翻番的嗜血狂暴…軍團對戰中他能夠發揮出最強實力，有機會的話即便是百萬大軍只要一式喪心病狂就會瞬間減員五十萬，殺傷力比起流星火雨這般的大禁咒都更強！

　　而在對抗強者的頂級戰爭之中，他的言靈至少也能夠讓敵人恍惚一瞬，需要他親自出手的戰斗一瞬就足以決定結局，先手控制追加強力轟擊。這幾乎就是必殺的連環。

　　——但是對蕭嵐來說，這還稍微有點不夠給力。

　　既然連炎魔的瀆神之語都沒有放倒他，薩魯曼的攝魂之音雖然已經足夠強大，但要對付他還是稍微欠了點火候。

　　在受到這連環攻擊的即刻魔人就脫離了精神的混沌狀態，有驚無險的在時間加速的瞬間爆發下脫離了那束致命雷光的狙擊。原本變成魔神形態的打算剎那就轉變成了急速的后退，直到那并未消失而是在地面追蹤著掃來的雷霆光柱無法再繼續前進，然后在那艾辛格邊緣的城墻外帶著一身與空氣劇烈摩擦產生白煙的他終于停了下來。

　　“看來你本身并不擅長攻擊，而奧薩克之塔的反擊存在極限范圍…”看著那在巫師塔上先出的一個白袍身影，慢慢直起了身體的魔人喃喃的自語著，“極限恰好就是艾辛格的邊緣，看來這個防御機制是基于類似于固有結界的領域而存在。無法用來當做主要手段來攻擊遠方。”

　　“也難怪你需要組建自己的軍隊了，不僅僅是因為要出動前往異地攻城略地，并且實質化的領域完全是可以被入侵者給占領，如果沒有軍隊來防御的話只要最基礎的部分被摧毀這座巫師塔的防御也將因此失效。原著中的樹人就是靠這種方式瓦解了巫師塔的反擊？貌似真的就是這樣，那么事情就要簡單不少了…”

　　這份低語不知道有沒有被薩魯曼給聽到，但是蕭嵐確切的在白袍巫師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焦急。

　　艾辛格的布置并沒有原著中那么形同虛設，強獸人和半獸人都留了不少用作城池的防御。連強化的追蹤者也有不少剩余，城墻上還安置了搭好火箭的巨弩面準了遠方森林的方向——古老法貢森林沒可能被完全焚毀。即便可以不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能夠完成，所以薩魯曼在得到了某些情報主動出擊打殘了樹人后，他依舊安置了這些如果樹人前來就會讓他們有去無回的手段，但是很遺憾的是到來的并不是在浩劫中幸存的殘余樹人，而是一個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只靠留守的部隊和設施恐怕無法抵御的存在——

　　“轟！”

　　——已經不止是“恐怕”了。

　　當這聲什么東西破裂的脆響傳來之時，薩魯曼的心在瞬間就落到了低谷。

　　蕭嵐很致命的抓住了他此刻的弱點所在，完全沒有等白袍巫師發揮最擅長的外交說服手段，他直接的飛向了為了在原本是湖泊的巫師谷建造熔煉廠截住的河流，刷刷刷的輕松幾劍解決那為了提防樹人而安排的守衛，然后一點不猶豫的一劍摧毀了那攔截水流的堤壩，讓本就積蓄了無比憤怒的洪水徹底的實施了他們對自然之敵的復仇。

　　就連天空似乎也在映襯著這個自然的復仇，黑壓壓的南方天空傳來了打雷一般的巨響，遠方砸落的霹靂閃電照亮了整個洛汗，蕭嵐可以看到遠方的山脈被閃電照亮，像是黑白的風景一樣閃動在天際，古老的迷霧山脈中傳來與雷聲不同的低沉聲響，整座山谷也跟著這聲音搖晃著，突然降下的磅礴大雨讓本就洶涌而來的洪水更添威勢，直接的沖垮了艾辛格的城墻和在天地之威下倉皇逃竄的所有敵人，一瞬間而已河水就在那被鐵與火充斥的盆地上四處橫流，這些四處竄流的洪水毫不留情的鉆進地下的隧道和孔洞，隨即就冒出了大量的白色蒸氣，白煙也跟著不停涌出。

　　地底傳來了沉悶的爆炸聲，無數的火焰和惡臭的黑煙竄起，整塊大地上的各種孔道都噴出了大量的火焰，但在水流的沖擊下很快就熄滅，數道濃密的蒸氣一路往天空竄，將奧薩克之塔緊緊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平地云海的詭異景觀。而大水還依舊毫不留情地持續流入，到了最后，艾辛格看起來像是一個湯碗，各個角落都被蒸氣和煙霧所籠罩。

　　在這期間蕭嵐什么也沒有做，但薩魯曼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引以為傲的言靈之力無法命令自然，手下也沒有足夠的戰士和奴隸配合讓他的力量得到完全發揮，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小蘭摧毀堤壩發出洪水，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艾辛格變成一個澤國，所有的兵工廠熔煉室以及強獸人的孵化池全都一起被淹沒殆盡，同樣的這也代表了艾辛格的防御、奧薩克塔的主權在這一刻直接淪陷了大半。

　　——幸好只是大半，而不是全部。

　　當那磅礴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雖然放眼望去依舊有許多的水洼還裝滿了水，上面漂著各種各樣的殘骸，但淹沒大地的河水正在逐漸消退，露出那滿是泥濘的地面、颶風過境般地形被徹底改變的斜坡和小丘，還有到處都可以見到東倒西歪像喝醉酒一樣的柱子時，在這之中的奧薩克之塔沒有受到哪怕一絲的影響，依舊是紋絲不動的穩穩佇立在原地。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蕭嵐才再次的拔出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