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 覆滅羌兵、豐厚收獲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在封建社會的史學中，有一句很著名的評價，“歷朝皆以弱滅，獨漢以強亡。”鄧楓以前對這方面沒有太多理解，但在他到了這個朝代之后，算是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內涵。

　　整個東漢末年到三國時期，華夏的總體態勢是兵荒馬亂、民不聊生，人口持續性銳減，甚至到了“三家歸晉”的時候，人口也就千把萬的樣子。

　　但是就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情況下，除了偶爾的特例之外，所有的漢軍勢力都是把草原游牧民族壓著打。

　　包括一開始的白馬將軍公孫瓚，手里就靠不過三千多人的“白馬義從”，加上數量不詳的雜兵，愣是打的整個北地無人敢惹；也就是黃巾起義最混亂的那幾年，有過幾次羌胡入寇。

　　緊接著的北方霸主袁紹很輕松就讓當時的匈奴、鮮卑勢力上供稱臣；再接著的曹操更是多次整治這些胡人，整個魏國時期，北地胡人都只能說是有威脅、但談不上什么巨大危機之類。

　　而且就在這一時期，魏國的主要精力，都在蜀國、吳國身上，僅僅是一點殘余精力，就保證了整個北地的大致安定。

　　也就是西晉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內斗愣是弄出了近乎搞笑的“八王之亂”，內部稀巴爛的情況下，才有了接下來的“五胡亂華”。

　　但是就在這些游牧民族最巔峰的狀態下，東晉幾乎垃圾一樣的國情中，竟然還有人能組織北伐，失敗原因還是后面有人扯后腿。

　　正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鄧楓才能在招兵條件如此之高的時候還能保證充足兵員，在這一年多時間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抓練兵。

　　但是因為時代限制，哪怕鄧楓拼盡全力，也沒辦法給軍隊保證足夠的肉食、油脂，只能盡可能的做到三天一頓見葷、實際上就是大量的的大骨、牲畜下水混合數量不多的肉食煮湯、燉菜。

　　然后每十天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吃到不少于二兩肉，正常情況下就是保證所有人能有足夠的糧食吃飽，下飯全靠各種咸菜或者咸湯。

　　就這樣的伙食水準，其實已經超過了這個年代的絕大多數人，一些小地主都不見得能保證十天吃一次肉。

　　這樣一來，鄧楓自然沒法像現實社會一樣練兵，什么一天三個五公里、天天晚上來個緊急拉動之類的現代軍隊常態性訓練，在這里就是拿活人往死里練。

　　高強度的訓練，需要高營養的伙食供應，否則就是拿人命不當回事。

　　鄧楓實際上的體能訓練，基本就是每天早上一個三公里，上午練戰術、刺殺、陣型等高強度科目，下午就只能進行一些隊列、紀律一類的普通科目。

　　特別是鍛煉軍隊反應能力的夜間緊急集合，就只能隔三差五的偶爾拉動，否則營養就跟不上。

　　問題是，鄧楓的練兵是“每日一操”，而且是強度遠遠超過了其他任何單位的硬操，還要加上這個高武世界明顯超出了理解范圍的人均身體資質及靈氣濃度。

　　結果就是這些很普通的士兵體質絕對可以達到現實中正常壯漢的兩到三倍，個個不亞于《群俠世界》的幫派好手，稍微突出一點的都有三流高手水平。

　　因此，鄧楓一開始配發武器的時候放棄了常規的馬刀或者騎兵戰刀，因為重量太輕，白白浪費了士兵的突出力量，反而是鄧楓為步兵準備的新式長矛，經測試后非常合適。

　　遠超常規的身體素質加上不計代價的裝備配置，這三千作戰部隊的戰斗力超出時代，長達半年的剿匪中，除了那兩家人員數千的大寨有了十來個人的損失之外，其他小山寨基本都是無損全滅。

　　其他漢軍雖然沒這么夸張，但結合歷史，再對照現實，至少不會差的太多。

　　說完了背景，在看看當前看到的情況，所謂“羌胡入寇”，里面有多大水分就可以討論一下了。

　　“公臺的意思是說，這其實只是張刺史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鄧楓想起了“養寇自重”的戲碼。

　　“應該不全是，從偵查情報來看，這次羌胡入寇，來的基本都是騎兵，這些人根本不擅長攻城戰，所以才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一次就放棄了。

　　但是現在已經快要入冬，這些胡人面臨的生死劫也不是假的。

　　所以我的理解，就是這些人確實是來了，但更多的其實是制造壓力，最后讓朝廷增加常規的賞賜數額；張刺史接機制造輿論，以‘戰事危急’的名義讓朝廷補充錢糧。

　　最后胡騎目的達到了自然會退去，張刺史的目的同樣達到，即立了戰功，又有了錢糧。

　　這兩家不可能是商量好的，否則漏洞太大，遲早有一天會爆出來；但可以肯定，他們之間絕對是有默契的。”陳宮的分析明顯更靠譜一點。

　　“這些狗賊！”張遼氣的一拳砸在了小幾上，“主公，我們怎么辦？”

　　“他們有默契，干我們什么事？”鄧楓軍人出身，對這些穿著軍裝的官僚可以說是恨透了，“正好離我們不遠就是羌人營地，你們說，如果我們趁著羌人沒防備，夜襲突擊這個營地怎么樣？”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主公，此計可行！”陳宮干脆的認可了鄧楓的意見，還補充了一點自己的建議，“只是我們需要額外準備一些引火之物，否則打垮他們沒有問題，但傷亡可能會偏大。

　　正好主公設計的火攻藥包現在一人兩個，到時候看見較大的帳篷就扔一個上去，保證把黑夜變得亮如白晝。”

　　“軍師所言有理。”黃忠贊賞的說道。

　　“很好，這些胡騎的營地之間大致是20里，若是再加上整隊出發的時間以及通信兵求援消耗在路上的時間，就算是北宮伯玉的求援得到立時相應，我們也有最少一個時辰可以安排。”

　　張遼興奮的連戰斗時間都安排好了。

　　“要是一個時辰還拿不下羌人營地，那我們也活該失去這么大的立功機會。”弩兵校尉史阿獰笑著說道。

　　“很好，上午休息，趁機完成相關的提前準備，中午早點吃飯，吃完飯再休息一個時辰，我們的晚飯先吃些面餅肉干墊墊肚子，然后趁夜行軍。

　　到達羌人營地時大致就是剛過子時，到時候正好有時間讓大隊人馬稍作休息，史校尉，你帶幾個好手把哨兵悄無聲息的解決掉，然后用戰馬拉開寨門寨墻。”

　　“放心吧主公，完不成任務末將提頭來見！”史阿哈哈大笑。

　　“騎兵分兩隊，我親自帶第一部沖進去解決任何可能的反抗；文遠和漢升每人帶領一曲，看到帳篷就放火，看到任何目標就擊殺，確保一開始時所有有膽量反抗的目標全都躺下。”

　　“主公放心！”張遼、黃忠同時起身抱拳。

　　“史阿，你們弩兵在大火燒起來之后以屯為單位散開，看到人就殺，盡量遠距離解決防止傷亡。所有人記住，只要我沒喊停，或者現場再也無人可殺，否則我不允許任何人停下來。

　　哪怕是死，要么死在敵人手里，要么累死在馬上，總之絕對不允許停下，都聽清楚了嗎？”鄧楓布置完任務，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吼出來的。

　　“是，主公！”4。

　　“現在開始準備！”

　　自始至終，所有人都沒考慮過打不贏的問題，按說以1200騎兵、600弩兵突襲8000人的營地，是不是太狂妄了？

　　但戰爭從來都不是依靠數字來決定勝負的。

　　一方面，鄧楓手下各兵種戰斗力遠超常規，就是正面硬扛也能保證把對方三倍兵力打垮。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年代的老百姓普遍營養不良，晚上沒有夜盲癥的不多，別看牧民牛羊充足，實際上他們也吃不飽。

　　再加上缺少蔬菜糧食水果、或者說缺少很多維生素，反而是鄧楓手下經過了一年的補充修養，大部分夜盲癥問題都得到了緩解甚至治愈。

　　到時候鄧楓先帶著已經問題不大的一批人沖進去，順勢放點火，后面的人就算還沒解決問題，借著火光也能湊合。

　　最后，游牧騎兵普遍缺乏一支強軍所必須的正規訓練，紀律性、集體意識普遍缺失，若是正常作戰還好說，可要是晚上遭了突襲，就是北宮伯玉親自站出來，也別指望短時間內重新控制住局勢。

　　趁亂出手、渾水摸魚從來都是軍隊進攻戰、突襲戰的不二法門。這些條件加起來要是還打不贏，那就真的沒啥好說的了。

　　計劃很好，執行也很完美，當晚后半夜，從鄧楓帶隊沖入營地開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整個羌人營地已經到處都是火光。

　　鄧楓也不再親自沖鋒陷陣，轉身把指揮權交給張遼、黃忠之后，自己帶著小昭和青鳳以慢跑的速度到處游走，只要看見任何人膽敢組織抵抗，三人肯定會給他一支飛弩。

　　出發前，鄧楓專門和兩個妹子每人帶了一張步兵弩掛在戰馬褡褳內，以三人的修為水平，戰斗中百步穿楊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讓營地徹底陷入了混亂狀態。

　　一時間，喊殺聲、凄厲的慘叫聲夾雜著不多的兵器碰撞聲響徹整個營地，火勢也已經完全失控，通紅的火光照的整個營地亮如白晝，只要稍有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座營地已經完了！

　　“公子你看！”青鳳突然指著不遠處叫了一聲，“那個組織兵力的人，盔甲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

　　“雖然沒見過，想來這就是那位羌人首領了！”鄧楓冷笑著抬起來手中強弩，不過五六十步的距離，他沒準備再給這位頭領大人留活路。

　　“公子，我們如果把它抓住，說不定更有價值。”小昭開口提議道。

　　“也許，但那樣他死的可能性就能基本忽略了。”鄧楓太清楚那些朝廷豬玀們的腦回路了，抓住了敵方首領，肯定要“教化、斥責”，末了肯定是賜金放還，用不了幾年，形勢會再次回到開頭。

　　“我來！”青鳳興奮的抬起強弩，一直弩箭立刻飛了過去。

　　“大王小心！”出乎意料的是，北宮伯玉身邊有高手，竟然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憑借弩箭飛行時的破空聲分辨出有人偷襲，竟然還有能力拔刀劈飛了弩箭。

　　“上！”既然偷襲失敗，鄧楓也不氣餒，跨馬帶著兩個妹子沖了過去，一路上不停的以飛弩攻擊，很快就把北宮伯玉身邊的護衛放倒了十幾個。

　　“殺了他們，我給他分封！”鄧楓能根據北宮伯玉明顯突出的鎧甲判斷身份，北宮伯玉自然也能反過來執行，因此第一時間命令手下沖過來擊殺三人。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實現不了。眼看著距離太近，已經不足10步，鄧楓三人果斷的收起強弩，摘下了得勝鉤上掛著的長鈹。

　　“你是誰？”不到半盞茶功夫，北宮伯玉左肩和兩條大腿各挨了一記重創，痛苦的躺在地上，身邊全是貼身親衛的尸體。

　　“大漢上黨郡太守，鄧楓！看在你也是一族首領的份上，讓你死個明白，你可以安心去了！”鄧楓冷冷的抬起長鈹。

　　“等等，我可以投降，我可以立誓，羌人永遠......”

　　沒什么然后了，鄧楓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讓這位原著中大放異彩的羌人首領提前退場。接下來大規模的廝殺已經停止，但殘余的羌人勢力一直到陽光開始照射大地才算徹底清理干凈。

　　“主公，大勝！我們這次一共斬首......”戰斗剛一停下，張遼興奮的策馬沖了過來。

　　“我們的兄弟傷亡多少？”鄧楓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戰果有的是時間統計，但自家兄弟的損傷必須第一時間搞清。

　　“不多，一共損失了79個兄弟，絕大多數是騎兵，只有5個是弩兵。”陳宮也打馬過來，雖然他一直強忍著保持形象，但幾乎是溢出來的笑意出賣了了他。

　　“其余人等大半帶傷，但都用隨身攜帶的藥粉包扎過了，想來用不了幾天就沒有大礙。”

　　“還好。”鄧楓這才松了口氣。

　　“這次光是上等的戰馬就繳獲了超過5000匹，其他傷殘無法使用的馬匹也有不少于2000匹，地上的馬尸足夠我們的人吃到吐。

　　這些羌人倒也當得起游牧之命，馬匹數量基本是按照一人雙馬來的，想必還跑了不少。

　　這次能夠繳獲這么多戰馬，想來是我們打的突然，絕大多數羌人根本沒來得及上馬，大部分完好的馬匹都是在馬場那邊弄到的。

　　已經查清的敵人尸體超過了6000具，再去掉一些燒焦找不到的，想來能逃出去的不超過1000人，包括北宮伯玉本人在內的羌人主力全部留在了這里。

　　若是匈奴人和鮮卑人再來點內斗，想來河套地區的羌人勢力應該不會再有了。”說到這里，陳宮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他的繳獲呢？”鄧楓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兵器鎧甲就不說了，反正也是回爐重造的東西。”陳宮終于釋放了情緒，表情也恢復了正常，“糧草足夠我們的大軍半年之用，我說的是保證天天都有馬肉的情況下。

　　還繳獲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和錢幣，想來是這群羌人劫掠所得，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個地區的村落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派人通知高順，讓他把一半的兵力派過來，再就地招募最少500民夫，別忘了給錢，把這些繳獲物資送回去。

　　另外，文遠你負責，主要有兩件事，首先把這些繳獲的上等戰馬挑出最好的3000匹，我們自己留著。

　　我給你留下300騎兵和300弩兵，你一定要帶人看好，等到洪林過來交接的時候，你們一起押送回去，不管誰敢伸手，盡管剁了，出了問題我解決。

　　第二件事，把所有現場的尸體斬首，人頭筑京觀于此，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好好看看！剩下的2000匹，我會帶著其余的800兄弟，與軍師、漢升到我們的刺史大人那里報道。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也該差不多了。”鄧楓冷冷的交代道。

　　“主公放心，遼定不辱命！”張遼抱拳領命。

　　“大軍修整一天，明日朝食過后各自出發！公臺，我們手里應該還有幾個俘虜吧？”

　　“不足百人，主公有用嗎？”

　　“讓他們今天分辨一下，把那些羌人首領、頭人盡量都認出來，斬首保存好，我們到時候要用。”

　　“主公放心，宮明白了！”陳宮抱拳領命。“只是還有一事，這些俘虜也和以前一樣安置嗎？”

　　“什么俘虜？”鄧楓冷冷的說道。

　　“......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