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天外邪魔、結算存疑
第六章我在龍帝誅叛逆 “你剛才提到了垃圾場，意思是這里才是真正的主神空間？”酒吧內的一個高檔包廂中，鄧楓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1000點，不還價。”信鴿擺出了“生意就是生意”的架勢。
“希望物有所值。”鄧楓取出1000點遞了過去，也算是基本清空了自己的儲蓄。
“垃圾場倒還不至于，兩個地方都是主神空間，正常來說那里叫‘新手村’可能更合適一點。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新手村的總體氣氛越來越差，甚至帶壞了很多新人，以至于將近一年時間，來到這里的輪回者越來越少。
比較而言，你們算是非常優秀了。”信鴿笑了笑回答。
“超過十次輪回都是這樣？”這讓鄧楓都有些驚訝了。不過想想那些嚇破膽的所謂“輪回者”，他也只能無奈嘆氣。
“有具體收人的標準嗎？”小昭好奇的問道。
“活過兩次團戰，并且是依靠實力。”信鴿向小昭點了點頭，“剛才我聽到了刀王的稱呼，你的名字是真名還是代號？”
“如果你問的是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那個小昭。”鬼丫頭先看了鄧楓一眼，待他點頭之后并沒有隱瞞。
“看來我弟弟還是小瞧了各位，他認出來龍姑娘的身份，只是另外兩位沒法判斷。現在看來，除了小昭姑娘，另一位我就不問了，至于這位小姑娘，應該就是我弟弟說的兩尾妖狐對吧？”信鴿最后卻看向了小狐貍。
青鳳笑著點了點頭。
“你問的似乎有點多。”鄧楓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信鴿一番，卻并沒阻攔妹子們的回答。“我記得你弟弟說過，在主神空間盡量不要暴露真名，也不要隨意訊問別人的名字。”
“這主要是為了防止一些針對神魂的詛咒類攻擊，不過在一般情況下，各位已經不需要擔憂這類問題了。”信鴿很干脆的回答。
“我剛才并沒看出你的修為，這一點還要感謝你并沒有直接反擊。”這也是剛才鄧楓任憑他詢問的原因，既然自己用上望氣之術也看不出來，那就是在自己之上。
“也就是說，這里的輪回者實力都不低，剛剛那個垃圾是什么情況？”
“進入這里的條件我已經說了，這里面其實有不小的漏洞。”信鴿的語氣恢復嚴肅。
“你是說，有強制團戰？”程靈素看出了其他問題。
“所有在新手村的輪回者，每隔6次輪回劇情，第七次必定是團戰，類似于歐美的每周一次。
可惜這種強制團戰，很多時候都是菜雞互啄，但只要打完了也算次數。這個空間有不少輪回者其實就是這么進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每隔一段時間總有那么幾個幸運兒，其實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垃圾，可惜還是讓他們進來了。”
“有進入標準，有特殊情況，有等級分類，現在我想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鄧楓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這個空間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理順各個世界線、時間軸或者位面的發展，讓他們重新回到正常的發展軌道。”信鴿的表情同樣嚴肅，“或者說，最根本的目的是培養一批戰斗人員，用于面對天外邪魔？”
“天外邪魔？”鄧楓非常不解，“如果這么說的話，我們這些人在很多世界也要算是天外邪魔吧？”
“不算，因為從本質上說，我們其實是一類人。不管你是去了哪個世界，這個地方的主體族群仍然是人類。
哪怕是這位姑娘，”信鴿指了指小狐貍，“其實也是以人類為基礎的，她們無論怎么修行，最后都要化為人形才算功德圓滿。”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以人類為主體的世界，都是我們的世界？”程靈素緊跟著問道。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現實世界之所以被稱為‘現實’，因為那里才是萬界發展的基礎模板，沒有什么超自然，也沒有什么超能力，連黑科技都沒有，屬于基礎中的基礎。
大千世界，三千位面，其實都是從一個根基發展出來的，從微生物一直進化到人類，這時候世界仍然充滿了靈氣，否則現代的微生物這么多，你覺得他們怎么進化？
然后經歷各種歷史，最終發展到現代。但是在發展的過程中，可能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整個世界的發展方向完全偏離了，這就是絕大多數科技向世界的基本規律。”
“科技向世界？那么修行向的呢？”鄧楓想到了自己的修行。
“不好說。理論上說，各國的神話、仙俠都是根據自身的模板而來，其中最古老的就是各國神話的開端，和科技類世界并不是一回事，但也是依托現實世界而來。
比如我們華夏的神話各不相同，但都跳不出三界、人神鬼之類的框架，無非就是著眼點不一樣。
武俠世界是仙俠、神話的弱化，本質上都是在某個原本高等級的神話世界基礎上降低而來，所以套路也逃不出內功、功法的框架。
現在已經有輪回者見過傳說中的神仙，但也只是分身甚至投影，至于更高級是什么，誰也說不清。”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的世界框架？”小狐貍想了想才開口問道。
“對，只要在以上框架內的，都屬于我們的世界，區別無非就是發展方向不太一樣。但也有很多出現了例外，比如《變形金剛》。”
說到這里，信鴿看向了鄧楓，“那個世界本來也是普通的科技世界，但因為外來硅基生命的入侵而轉向，開始有了明顯超出正常水平的黑科技，不管是汽車人還是霸天虎，本質上都是天外邪魔。
所以各國官方都是想方設法清除他們，這是正常人類不接受外來物的具體體現。當然，也不可避免的有人覺得可以接受，這就是各大主角。
因為變形金剛確實也帶來了好處，有助于整個世界水平的提升，因此大宇宙意志就理所當然的催生了一些帶著光環的人物，協助消化吸收，這就是歷代主角。
所謂的理順發展脈絡，本質上就是清除這些外來東西。”
“所以，理論上講，我們去過的世界都有外來入侵？”鄧楓想了想問道。
“不錯，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清除他們，你會得到來自整個世界的獎勵。”信鴿肯定的回答。“不介意的話，你可以介紹一些你經歷的世界，我可以幫助分析。”
“比如《尼基塔》世界？”鄧楓選擇了自己的初始試煉。
“第三部開始，有一個特殊勢力大規模出現，就是那家黑科技明顯超標的‘商店’，他們的技術完全超出了時代，因為他們的創始人無意中掌握了一個外形飛船殘骸，這一點已經有人‘通關’了。”
“《生化危機》呢？就是那個一切病毒的根源，太陽階梯？”鄧楓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官方歷史。
“不錯，本來那個世界也很普通，但因為這樣東西才有了各種超出掌控的存在。”
“還是不對，我上個世界是《龍帝之墓》，這里面的一切超自然現象，都是來自不同的神話，哪怕是龍帝在歷史上找不到，但本質也是一致的，到底問題在哪？”
“說到這個，其實屬于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特殊情況。”信鴿的表情有些復雜，“從本質上說，所有宗教一系的神話都屬于天外邪魔范疇，因為他們都是外來入侵。
但因為他們最終被人類認可接受，并在實質上造福于人類，因此才不再被排斥。
比如基督教的天堂與天使，他們和人類可沒有一點關系，本就是外來物種，卻因為被人類的強者降服并馴化，這才成了人人接受的光明代表。
類似的還有佛教的所謂‘八部眾’，以及我們華夏的上古神龍，其實都是外來物種，但最終雙方同化，互相認可，加入了人類世界，也就是我們的世界。
可也有不少天外來客無法被人類接受，始終排斥在外，這就是一些傳說中的敵人來歷。”
“比如，魔界？”程靈素插了一句。
“不錯，魔物和神龍、鳳凰、麒麟基本屬于同一時期，其實并無高下好壞，后三種早期同樣吃人，他們中的敗類始終以人為食。
比如傳說中的蛟魔王、火麒麟以及金翅大鵬雕，只是后來與人類妥協，最終成了今天的樣子。
但魔族不同，他們始終堅持與人類為敵，最終被趕出了人類世界，卻還是以各種特殊方式危害人族，最常見的就是各類仙俠世界中避不開的‘心魔’，那就永遠是天外邪魔了。
在這一點上，宗教神話普遍存在類似的問題，比如基督教天使的對立面惡魔，比如佛家對立的魔界，比如道家對立的妖魔。”
“所以，《木乃伊》世界的一些上古傳說到了現在，反而成了邪魔了？”鄧楓想起了那位尹莫頓大祭司，其實歷史上是個相當牛叉的人物。
“時代變了，有些東西也要跟著變。尹莫頓也好，龍帝也好，其實歷史上都曾經造福人類，但是當世界進入了科技時代的時候，人類已經沒必要再供奉什么，自然也就開始排斥這些傳說存在，這就是歐康諾一家的氣運來源。”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時來天地同借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吧？”鄧楓再次想到了這句諺語。
“不錯。現實中有句話，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任何擋在前面的東西都會被碾碎，哪怕是曾經的時代寵兒也一樣。”
“那么，《群俠》世界呢？金大俠的那種。”鄧楓想到了另一個疑惑。
“沒有哪個世界會是大雜燴發展，總有一個方向。”這一點信鴿的回答很干脆，“如果出現了，那肯定是那個世界在某個時間節點發生了重大事故或轉變。
以至于世界嚴重受損，進而與周圍的類似世界合并，成為一個世界報團取暖，這就是絕大多數大雜燴世界的來歷。
類似的例子還有古大俠的《群俠》世界，《英雄無敵》世界以及《暗黑破壞神》世界等等。
但也有一些是自己作死的，比如《紅色警戒》世界，因為時間機器的濫用，明明是一個科技世界，卻因為時間混亂變得亂七八糟，各種不同的時間軸滿天飛。”
“不太對，我在《群俠》世界沒發現任何超出武俠范疇的東西，不太像什么邪魔。”鄧楓對此不太理解。
“那就是已經過去了。武俠世界屬于比較低級的能量世界，談不上什么天道，只能說是世界意識，肯定是在邪魔入侵時自主完成了清除。
但自身也受到重創，因此與幾個類似世界合并，你們進入的時間，肯定正好是發展方向不對。
既然這幾位姑娘能被帶出來，說明你為《群俠》世界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不介意的話，能說說嗎？”
“在我的幫助和引導下，朱元璋大幅度提前統一了天下，順便基本把真實歷史上一直是大患的韃子和滿清打成了珍惜動物。”既然早已完成了任務，有些事情也就沒必要保密了。
“嘶——”哪怕是以信鴿的涵養，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看來，各位在《群俠》世界的修行鐵定是突飛猛進，以至于小昭姑娘都有了今日的修為，真是可喜可賀。”
“這么說的話，《范海辛》世界的吸血鬼也是天外邪魔嗎？”小龍女開口問道，“哪怕是犧牲了一位公主也要消滅？”
“當時代進入了十九世紀的時候，整個世界的大方向就是工業化和科技化，任何超自然生物都已經成了不該存在的東西，不管是吸血鬼狼人還是天使，都是一樣的。
那里既然存在天堂，那么安娜公主理論上不會白白犧牲，進入天堂之后自會有她的好處。當然，如果你們把她都救下了，肯定也能弄到不少好處，比如光明陣營好感度之類。”
鄧楓笑了笑沒說話，他想起了教廷在交換功法時的開放態度，看來和這個很有關系。
“這樣看來，《聊齋》世界其實也是在倒退萎縮吧？”鄧楓想起了被陰死的燕赤霞，和突破失敗的紅線女。
“末法降臨，天道不存，伴隨天道而誕生的很多機構也會逐步崩潰。比如陰司、地府、天庭以及天兵天將等等，都會逐步潰散。但世界靈氣的消散是需要時間的。
這樣一來，一些原本被壓制的黑暗勢力不可避免的會相對猖獗，但也不會有太大傷害，因為末法不會對任何人、任何動物搞特殊，世界意志也在逐步清理超自然力量。”
“所以，我們這些異類才會和你們人類的傳說對不上，比如我們明明都是已經化形的狐妖，卻連厲害一點的獵狗都打不過，是這個意思嗎？”這次開都說話的是小狐貍。
“確實如此。靈氣強度就在那里，指望還能和以前那樣，修行有成就飛天遁地，那就真的只能夢里有了。”信鴿啞然失笑。
“好了，有這幾個世界做例子，其他的那些我也就能夠理解了。”鄧楓搞清楚問題，就把話題轉到其他方面，“這樣看來，主神空間的主要目的既然是鍛煉打手，那么團戰又是怎么回事？”
“一般不會再有了。”信鴿輕松一笑，“以后的世界，基本上每一個都伴隨著天外邪魔，而且越來越明顯，就算是再有多個隊伍進入一個世界，也沒幾個人敢繼續玩命了，基本上也就交流一下情報的事情，很多時候還必須合作才能一起活下來。”
“還真是......”鄧楓愣了一下，想起了曾經那位柳生靜云的交代，于是說了一遍最后才開口問道，“我們這里有多少是原住民？”
“不好判斷。能夠活到現在的輪回者，沒有一個會隨便說出自己的出身，偏偏這里情況特殊，大家沒辦法通過氣質打扮判斷，那就只能假裝不知道了。
怎么，各位還有沒聯系上的朋友？”
鄧楓苦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
“謝謝你的幫助，信鴿先生，我們再會。”眼看著鄧楓這邊不再提問，程靈素微笑著起身送客。
“不客氣，希望有機會繼續合作。”信鴿明智的起身走人。
“主神，結算。”鄧楓在信鴿出去之后，立刻開口結算。
“輪回者鄧楓，完成主線任務，獎勵點數1000點。”
“擊殺地獄魔物羊頭惡魔，獎勵點數1000點。”
“沒了？”鄧楓有些懵逼，“你們呢？”
“低保。”小昭笑嘻嘻的說了個專用名詞，其他妹子跟著點頭，然后小昭就把青鳳抱在懷里欺負，“小狐貍你點什么頭，你又沒收入。”
“還真是.....”鄧楓都無語了，“主神，我們還弄死了魔化的紫苑，不計算收入嗎？”
“紫苑并沒有死。”主神的回答讓鄧楓愣住了。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紫苑被羊頭惡魔吃掉了。”鄧楓非常有把握的反駁。
“空間判定死亡的方式是靈魂死亡，紫苑的靈魂仍在。”這次鄧楓徹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