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得入茅山、記名弟子
第五章我在聊齋初修真 抱歉，今天跟著領導出差，剛剛回來。
“公子，看來我們殺的就是那個畫皮，也不知道那位王生在不在，這可是救命之恩，我們是不是該找他要點好處，我記得王家可是大戶。”小昭笑嘻嘻的開始胡扯，代價是被程靈素一記爆栗。
“我們雖然看過原著，但我不記得這位王生住哪兒，而且到時候，你準備怎么解釋所謂的‘救命之恩’？”難得的是，公子也愿意陪著丫頭胡扯，讓程靈素一陣心累。
“公子，我們還是弄點吃的吧，我快餓死了。”程靈素只好把話題引到比較正常的方向。
“靈姐姐，昨天你好像吃的很飽，還一個勁對公子說不要了。”問題是老有不靠譜的人把不住方向亂開車，沒錯，就是小昭。
“韓昭——”程靈素再也無法容忍，撲上去就是一陣揉臉撓癢。
被忽略的主母大人茫然從《凌波微步》秘籍中抬起頭，很奇怪為什么突然這么吵......
不管怎么說，等到四人吃飽喝足又午睡之后，再出客棧時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他們也不是想要逛街，而是簡單轉一轉，至少了解一些基本情況，方便明天租房，因此行動速度很快。
常人眼中，他們的步子很正常，動作也不明顯，但卻轉眼之間就從身邊消失，讓人以為剛剛看到的全都是錯覺。
“四位請留步！”正奔走間，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呼喚，卻是從側后傳來，讓四人臉色猛變，身形齊齊一頓，仿佛原本行云流水的畫面突然劇烈波動，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幸好這條街上人不多，也沒誰盯著他們，饒是如此，四人停下的時候，周圍但凡看見的人全都變了臉色，再看看不遠處的一個道士，生存的本能讓他們開始離開這里。
“不知道長有何見教！”鄧楓客氣的拱手一禮。
這個道士完全符合現代人對“道家高人”的定義，一套合身的八卦杏黃袍，面容硬朗、泛著正氣，沒戴道冠，卻扎著齊整的道髻，簡單的一根銅簪扎緊，身背帶著劍穗的松紋劍，左手抱著拂塵，右手道家稽首禮，無論怎么看都不像壞人。
最主要的是，鄧楓能清楚的感覺出來，這位道士的修為也就普通超一流，連半步先天都不是，但四人經過時，卻奇怪的略過了他，仿佛根本不存在，顯然不是一般人，這才是鄧楓客氣的原因。
“見教不敢，只是發現兩位身上好重的妖氣。”道士叫住的是四個人，但目光卻看向了鄧楓和小昭，“當然，這點妖氣對四位來說無所謂，只是貧道好奇之下多問一句。”
“道長好眼力，只是此處不方便，我們不如借一步說話。”鄧楓心中一動，想起了原著中那位擊殺畫皮的道士。
以眼前這位道士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像原著所說的哪樣，一聲大喝，一劍超度，唯一的解釋就是兵器，因此鄧楓下意識的看向了他背后的松紋劍。
“閣下請！”道士也發現了鄧楓的目光，卻并沒說什么。
“道長請看，這是鄧某昨晚擊殺的鬼物，不知是否對道長有用。”一家酒樓的雅座包廂中，鄧楓連道士的名字都沒問，就干脆的把劈成兩半的畫皮放在桌子上。
“竟是納須彌寶物，閣下倒是好運道！”道士先是驚嘆了一句，然后惋惜的看向畫皮，“好霸道的劍法，好高深的修為，可惜了一件不錯的寶物。”
“道長若是有用，還望不要客氣。”鄧楓笑了笑把畫皮推過去，他是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啥用，如果能換點有用的東西、哪怕是有用的信息，也比放在空間手鐲里吃灰好。
“貧道玄機子，茅山弟子，今日得見四位，真是三生有幸。我盯著此物已有日子，只是她一直不出妖樹林，我又沒把握全身而退，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作怪。
若是完整畫皮，價值無法估計，但現在已經兩半，就價值大降，幸好對貧道來說已經足夠，只不知閣下想要什么。”道士也是混江湖的老油子，知道“天上掉餡餅、吃了肚子疼”的道理，因此問的也很直接。
“此物于我無用，所以只想換點消息。”人家敞亮，鄧楓也不能小氣，“我們剛剛路過時，對道長毫無感應，但以道長修為應該不至于這樣，能否解釋一下。”
“這......”道士沒想到鄧楓的問題這么直接，“也罷，其實說了也無妨，想必四位是以武入道吧？”
“道長好眼力。”
“武道不分家，但武學相比來說更加霸道、直接，想必四位也沒有練過什么道家收斂氣息的功法，若是需要，貧道這里剛好有一部。”道士說完就取出一本小冊子放在桌上。
“這個不忙，說不定我再問幾個問題，道長連這些都能省了。”鄧楓笑了笑沒有接，“在下鄧楓，這三位是內人，本是山中居住，到了我這一代，也不知道是多久了。
出來卻發現世道大變，很多原本只是傳說中的東西竟然真的有，不過是出山后到太原城，在下已經擊殺了一只鬼物和一頭明顯有了智慧的大蟲，道長可否介紹一二。”
“這倒無妨。”道士松了口氣，“本朝初年，洪武爺祭天稱帝，原本的軍師劉基劉伯溫同樣祭天禱告，天地之門重開，萬物復蘇，時至今日萬歷天子在位，已歷200余載，如今倒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只是邊境偶有小恙，其他無妨。”
不只是鄧楓，連三個妹子也比較懵。
一般而言，談起武俠歷史，就避不開劉基劉伯溫，各類小說也好傳說也罷，都是說他在明朝開國后斬龍脈、絕天地通，讓整個天下逐漸靈氣消失。
因此正常情況來說，各路高手都是隨著歷史的推進而逐漸變弱，金大俠的整個武俠體系就是如此，比如蕭峰那是內力外放化形的猛人，到了《書劍》時代，內力都成了奢侈品。
甚至，《飛狐》中隨便一個人都有可能憑借一把神兵、一路刀法而實力大增，甚至連暗器高手都堂而皇之的名震天下，比如趙半山的外號就是“千手如來”。
但在《聊齋》的時間軸，劉基干的正好反了過來，變成了重新溝通天地，靈氣復蘇，因此各類妖魔鬼怪也再次出現，以至于隨便一個大山都敢出現絕大多數人惹不起的大妖。
很多地方甚至真的變成了“白天歸人管，夜里鬼說了算”，更別說各種各樣的成型妖物層出不窮。當然也有好處，人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原本都快絕跡的各大修真門派再次迎來了春天，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還真是......”鄧楓無語的搖了搖頭，“在下祖上為了躲避本朝初年戰亂，舉族遁入深山，如今人煙凋零，出來才發現早已物是人非。”
“閣下也無需過于煩惱，今日天下雖說號稱修真，但真正的高人不多，以四位先天極致的修為，天下大可去得。”道士還算良心，給了他們一個靠譜的實力定級。
“在下祖上的很多傳承都遺失了，但有句話鄧某知道，那就是‘聚氣成丹、碎丹成嬰’，不知道長可知道？或者換個說法，若是鄧某想要做到，需要去哪里、付出什么代價。”鄧楓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這個貧道不敢說，不過那句話倒是對的。”道士表情嚴肅的拒絕了鄧楓最主要的問題，但好歹也留了條路。
“接下來的問題，是關于兵器的，道長背后的可是法器？”鄧楓說話的同時把斷龍劍放在桌上，“這把劍式鄧某佩劍，若是想要以之殺傷鬼物，需要怎么做？”
“好劍！”道士抓住劍柄，上抬時發現劍沒動，又加了力氣才拿起長劍，拔劍出鞘后贊嘆的望著寒氣逼人的劍身。
“好重的殺氣，死在這把劍下的敵人怕是不下百人，讓這把劍已經具備了較強的辟邪效果，昨晚畫皮的死，本身就有這方面作用。只是這把劍不過是凡鐵所鑄，怕是沒指望成為法器。”
“道長的劍呢？”
“桃木劍，想必閣下也聽說過。”道士痛快的摘下了背后長劍，“取百年雷擊桃木以秘法所制，劍成之后又以法力溫養，如今跟隨貧道已有二十余載，倒也算得上不錯。”
鄧楓掂量了一下桃木劍，發現比普通寶劍還要重得多，而且說的簡單，卻對他無用：首先是百年雷擊木不好找，其次“秘法”他不會，最后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先天真氣是不是能算“法力”。
“最后一個問題，在下曾有族人游歷西方，得了這幾個小東西，不知算是什么水平？”鄧楓把全套的法師基礎教材拿了出來，包括最重要的《冥想術》，統統放在桌子上。
“這幾套法術和我門學的大不相同，倒也稱得上另辟蹊徑。”道士先是翻了翻基本魔法書，并沒太當回事。
畢竟這些東西不管是對哪個時代的修真者來說，都是入門級的，但他很快臉色猛變，“無量天尊——這套《冥想術》才是真的無價之寶，鄧兄可愿交換？”
“怎么，道長門派沒有精神類的修行法門嗎？”鄧楓一點都不信。
“當然有，還不止一套，但都不如這套簡單，最主要的是修行效果不錯，哪怕是剛剛入門的弟子也能用，這就等于給所有人多了十年以上的精神修行時間。
要知道，本門最低級的精神類修行方法，也要半步先天修為起步！”道士表情嚴肅，“如果閣下愿意，我會給門內去信，只要帶著這套功法去茅山，貧道保證讓閣下得到聚氣功法！”
“以在下的修為，需要多久才能成功？”這才是最主要的，就好像傳說中的“黃帝御女三千白日飛升”，所以理論上沒問題，但后面的所有修士只要敢這么干，要么自己練死了，要么被人砍死了。
“閣下修為已經達到了氣如鉛汞，身體也是血如泵漿，有我茅山功法，三年之內必能達到半步金丹！三位女眷可能還會更快點！”
“很好，不過在下聽說，城中還有一位喜歡睡在便溺之中的大師，道長何必舍近求遠？”如果能快一點，鄧楓一點都不介意。
“那位大師雖也是修道之人，卻分屬全真。”道士冷冷的說道。
“罷了，想必你們有自己的傳信方式。”鄧楓苦笑一聲表示明白，然后就把《冥想術》冊子扔到了道士手里，“茅山名震天下，在下也是仰慕久矣，道長可以直接傳回去，貴派究竟如何安排，鄧某悉聽尊便。”
“嘶——”道士倒吸一口涼氣，“閣下好心胸！玄機子這就聯系師門，只是不知閣下可愿意入我茅山？”
“固所愿爾，不敢請也！”鄧楓站起來躬身一禮，“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需要麻煩道長協助在下與內人學會這些小術！”
“可！”
接下來的時間，鄧楓以最快的速度租了套小院，一家人就在玄機子的幫助下進入學習期，當然最主要的是《冥想術》再加上《一陽指》、《六脈神劍》，轉眼就是將近兩個月過去。
武功好說，不過一個月光景，所有人都把《一陽指》練到了二品，然后《六脈神劍》全部學會，只是掌握不夠熟練，消耗偏大，完全做到如臂使指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冥想術》一學就會，這個對資質啥的沒要求，是個人都能練，效果那就不太好說了，短時間內很難看出什么，但好歹在修行之后讓人覺得頭腦清明。
反而是魔法，學習難度明顯超出預期，或者說，大部分超出預期。因為鄧楓學習《火球術》只用了三天，半個月后基本瞬發，然后是《大火球術》用了不到半個月，只是到現在還不夠熟練。
但除了火系魔法，其他魔法基本不入門，三個妹子也是類似，只是小龍女和程靈素掌握了《寒冰箭》，小昭是《閃電箭》，風行術根本沒人能學會。
“天地有陰陽，人體分五行，這西方法術原理簡單，實際上是通過吟唱咒語溝通環境中與自己身體屬性相合的元素，在與元素共鳴之后積聚起來釋放出去，待熟練后就能不用咒語瞬發。
因此消耗少，但要求高，各位能學會的就是與自己五行對應的，其它法術學起來也是事倍功半。”還是玄機子看出了問題。
“道長的意思是，其它屬性的法術都學不會？”鄧楓很不甘心，他可是知道西方“全系大魔導師”的。
“這些西方法術確實如此，我茅山從無此類說法。”鄧楓怎么都覺得這位道長是裝B加嘲諷。“我茅山法術，一般是消耗自身法力，直接調用環境中的某種元素，積聚之后發射出去。
因此消耗較大，但只要法力足夠，精神也有匹配的強度能夠完全掌控，就是呼風喚雨、移山填海也不在話下。”
“多謝道長教誨！”鄧楓行禮感謝。
“再有就是門內已經同意了鄧兄的要求，過幾日會有一位長老過來，收鄧兄和三位夫人為記名弟子！”道士的語氣很嚴肅，連稱呼都換了，“請鄧兄見諒，任何名門大派招收弟子，都是從小開始，其他人無論資質如何也只能是記名弟子或者更差的外門弟子。”
“鄧楓多謝玄機子師兄！”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三日后，一個更加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過來，正式收了鄧楓四人為記名弟子，輩分與玄機子一樣，但不用出家，不入內門，因此也不用取什么道號。
老道士過來走完程序就走了，鄧楓連名字都懶得記，當然最主要的是茅山入門修行功法——《上清大道真經》，不要聽著名字很牛掰，實際上是給所有入門弟子用的，最高上限也只有金丹頂峰，想要突破金丹期只能轉修別的。
當然，這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實際上絕大多數的門派功法都還不如這個，一般是結丹就到頭了，而且結丹的方法往往不太靠譜，很多甚至是在拼命，過得去金丹完成，過不去身死道消。茅山當然有更高級的心法，但以鄧楓的記名弟子身份，那是想都別想了。
接下來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玄機子又留下了三天，在教會了三人之后告辭離去，鄧家四口則再一次閉關，進入了修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