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薩姆杰洛夫上校。”
“上校,您好!”華西列夫斯基少尉趕緊一個立正。
薩姆杰洛夫上校甚至沒有拿正眼看一下華西列夫斯基:“我的部隊正好經過這里,準備在梵迪斯休息兩天,然后再去前線,但是我聽說這里發生了一些事情?”
“是的。”基里延科急忙把事情的前后經過說了一遍。
“華西列夫斯基少尉,你抓捕的敵人呢?”
華西列夫斯基面上紅了下:“很對不起,我們沒有抓到敵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還在梵迪斯沒有離開”
“夠了,少尉,這不用你說我也明白。”薩姆杰洛夫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們的人并不多,但你卻無法抓住他們,我很為你感到羞愧。少尉,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里,這些事情就不可以不管,從現在開始抓捕那個他叫什么名字?”
“恩斯特.勃萊姆。”
“對,抓捕這個人的任務就由我來處理。天一亮之后,我就會下令進行全鎮搜捕。”
“上校”華西列夫斯基小心地道:“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您來看”
華西列夫斯基把上校請到了地圖前:“梵迪斯只有兩條路可以進出,我們只需要封鎖住這兩天路,然后以少量的兵力進行搜索,敵人帶著八個叛亂分子,他們是無法在這里長久藏身的”
“少尉。我可不愿意在這里耽誤太多的時間!”薩姆杰洛夫滿是鄙夷不屑,很很難理解。一個失敗的人怎么可以來和一個上校如此說話:“天亮后,我就要把他們抓到我的面前,絞刑架我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華西列夫斯基,現在開始你充當我的助手,你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完成任務!”
“是的,上校。”華西列夫斯基非常無奈地道。
他心里堅定的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但他沒有辦法和上校發生爭執。上校秉承了大多數俄國軍官一貫的風氣:
自大、傲慢、無禮。
只有失敗才能讓他們老實一些華西列夫斯基能夠打賭,恩斯特.勃萊姆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俄軍在全城展開搜捕。然后他就有機會離開這里了 “基里延科少校”華西列夫斯基沉默了下:“還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您,您的侄子在昨晚被敵人的子彈打中”
基里延科身子晃動了下,接著在胸口劃了一個虱子:“可憐的小德克華西列夫斯基少尉,去協助上校抓住那些德國人為我的侄子報仇吧。他的尸體我會派人去帶回來的”
夜晚的槍聲驚動到了梵迪斯的居民,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雖然在梵迪斯經常有攜帶武器的人出現,但除了一次擦槍走火,卻從來沒有響起過槍聲。一度梵迪斯的居民還以為是德國人打進來了。
可是等到天亮之后。他們卻并沒有在街上發現德國士兵。
那是哪來的槍聲?
德國人沒有看到,居民卻看到大量的俄國士兵出現了,這在梵迪斯是不多見的。而且這些俄國士兵的面孔都陌生得很,昨晚上是他們開的槍嗎?
他們交頭接耳,但卻沒有人能給他們一個正確的答案 “默克多先生,您和您的人到哪里去?”
“啊。你們不知道嗎?昨天有一伙德國人混進了這里,基里延科少校的侄子也被他們打死了,還死了十多個士兵,我現在就是去把他們的尸體帶回去的”
“哦,真的有德國人混進來了。抓到他們了嗎?”
“還沒有,不過會抓到的。梵迪斯那么小”
默克多先生一邊嘆息著,一邊帶著他的人朝昨晚交戰的地方走去。做為梵迪斯小鎮的鎮長,他可不愿意在梵迪斯看到戰爭。
這是片多么安寧的小鎮啊 來到昨晚槍戰的地方,看到十幾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默克多在胸口劃著十字,然后帶著他的人朝尸體走去。
“嘿,把他們抬起來”
默克多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讓他魂飛魄散的事情發生了:
地上的那十多具尸體,竟然一下跳了起來!
驚叫聲響起,尸體復活了!
“安靜,請安靜!我們可不是死人!”
默克多和他的手下這才驚魂未定的喘出了口氣。
“我是恩斯特.勃萊姆,先生,你是誰?”
“恩斯特先生,我我是梵迪斯的鎮長默克多”
“你聽得懂德國話?”
“是的,我的母親是俄國人,我的父親是德國人”
“那就好,你也是半個德國人了。”王維屹微微笑著:“我想你們是來收尸的吧?我以為他們會派士兵來。”
“先生,他們他們正在到處抓捕你們”
王維屹點了點頭:“我知道,感謝你的提醒,默克多先生。我們到這來只是為了辦一些事情,不想傷害到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合作。尤其我想你的父親是德國人,你并愿意和一群德國人為難吧?”
默克多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從來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無論是德國和俄國開戰,還是俄國和德國打仗,他認為這都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只要安心的做好這個鎮長,維持好梵迪斯的治安就可以了。
可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默克多先生,請你告訴我們準備把這些尸體運回哪里去?”王維屹語氣從容地問道,
“其余的尸體都要掩埋,除了一個人的”默克多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他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得罪這些德國人的話:“基里延科少校侄子昨天晚上被你們打死了,少校讓我把他帶到他的指揮部去”
王維屹的眼睛亮了,他的部下眼睛也都亮了 “默克多先生,這些粗笨的活就交給我們來做吧。至于你們?我想不得不委屈你們一下,你們得被綁在這里一段時間,請放心,會有人來救你們的”王維屹說完,幾個部下已經安出了繩子。
“小伙子們,不要反抗,不要反抗。”默克多生怕自己帶來的那些人會一時沖動,那也許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
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聽德國人的話,等到他們離開后什么事情都會過去的 王維屹朝自己的部下打量了下,然后指了下擔架:“曼弗雷德先生,我覺得您的身材正好適合這副擔架”
“為什么是我?”里希特霍芬很不甘心地道。
“因為這個你所說的簡單任務,讓我們陷入到了很大的麻煩中”
里希特霍芬啞口無言,躺到死人睡的擔架上那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出現在了哨兵的面前,哨兵例行公事的攔下了他們。
擔架上,一具被白布的尸體被覆蓋著。一個中年人嘆息著道:“可憐的德克少校正在等著他的侄子呢”
“可憐的德克,昨天他還是好好的呢。默克多鎮長呢?”
“他的腰被扭壞了,你得知道他都這把年紀了。”
哨兵也嘆息了聲,讓開了路:“進去吧,別讓少校等急了。”
伊萬諾維奇帶著幾個德國人走進了基里延科少校的指揮部真是一群膽大包天的德國人啊,他們什么事情都敢做。
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許早就想著如何逃跑了,但那位恩斯特.勃萊姆先生卻沒有這么做,他居然走進了敵人的指揮部。
指揮部里進進出出的俄國人,看到那具躺在擔架上被白布蒙住的“尸體”,人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基里延科少校對這位侄子非常疼愛,現在他的侄子死了,少校還不知道要傷心到什么程度呢。
“少校,德克我們帶回來了”站在基里延科少校辦公室的門口,伊萬諾維奇低著頭說道。
“帶進來吧”基里延科少校悲傷地道。
辦公室里,只要他和他的副官在,擔架被抬進來后,一個人順手把關關好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基里延科并沒有發現這個小動作。
擔架被放到了地上,“尸體”靜悄悄的躺著基里延科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有些顫抖,他的副官急忙扶住了他:
“少校,不要太傷心了。”
基里延科一步步走到了“尸體”前,在那站了一會,嘴里在那默默的念著一些什么,然后俯下身子掀開了“尸體”上的白布 忽然,少校面色大變:“這是誰?”
“尸體”一骨碌的坐了了起來,手中握著一把手槍:“少校,請不要動。”
基里延科少校和他的副官整個人都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