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黃金
“不，我不知道，西蒙德先生。”
王維屹的回答根本無法讓波波瓦茨滿意：“莫約爾中尉，也許你在前線呆的時間太長了，還不太清楚這里是由誰說了算。是我，西蒙德·讓·波波瓦茨！任何偷竊我東西的人，都將遭到我最嚴厲的懲罰！”
“那與我有什么關系呢？西蒙德先生？”王維屹還是那樣淡淡地問道。
他的態度一下便激怒到了波波瓦茨：“難道你真的不害怕嗎，中尉？如果讓我查到這件事和你有關系的話，我發誓一定讓你們無法活著離開蘭斯！我不管你和拉法蘭將軍是什么關系！在這里，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你也最好不要得罪我。”王維屹平靜地道。
波波瓦茨怔了一下，他可從來沒有見人敢和他這么說話過。
王維屹點了點酒會現場：“西蒙德先生，看到這里了嗎？只要我高興，我可以在一小時之內把這里轟為平地。拉法蘭將軍保護不了我，也同樣保護不了你！”
波波瓦茨有些發怔。這算是對自己的威脅嗎？在蘭斯有人敢對自己這么說話？
“還有你的那些總喜歡擺弄小刀的手下，也一樣保護不了你。”王維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從容平靜：“三十分鐘，只需要三十分鐘，你和你所有的手下都會成為尸體！”
“你瘋了，你瘋了！”波波瓦茨喃喃地道。
“也許吧。”王維屹無所謂地說著，接著又好像不經意地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或許你可以從席勒伯爵夫人那里得到證實。”
波波瓦茨一怔：“誰？”
“啊，或許叫她雷奧妮伯爵夫人更能讓你印象深刻。”
“雷奧妮伯爵夫人？”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波波瓦茨的眼中一下散發出了光芒：“嘿，中尉，你怎么不早一些說呢？如果你是伯爵夫人的朋友，我甚至還可以再送一瓶酒你！”
王維屹現在開始有些信雷奧妮伯爵夫人的話了，波波瓦茨的確是她瘋狂的追求者之一，僅僅一個名字，就讓波波瓦茨的惡意全部消除。
波波瓦茨忽然感覺到了什么不對：“你不是法國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一個新的想法在王維屹的心中出現：“重要的是伯爵夫人認為我在蘭斯可以得到你的幫助......”
“幫助？”波波瓦茨狡黠地道：“你是帶著某種特殊使命來的嗎，中尉？”
見王維屹點了點頭，波波瓦茨攤了一下雙手：“我想伯爵夫人可能已經告訴了你我對他的愛慕，但是，我是一個法國人，我可不能出賣法國的利益。不過如果有足夠打動我的事情，我或者會考慮下能否給予你幫助......”
“你知道一個叫德薩德的法國少校即將來到蘭斯嗎？”王維屹緩緩地道。
“我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人。”波波瓦茨想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蘭斯很有權勢，有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能從別的渠道得知。據說這個少校是為了一個什么將軍前來......”
王維屹朝邊上看了看：“西蒙德先生，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到那邊去說話吧。”
對方神秘的樣子引起了波波瓦茨極大的好奇，隨著王維屹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王維屹這才低聲說道：“其實德薩德來這里并不是為了什么將軍，這只是掩飾而已。他來這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一樣東西：黃金！”
波波瓦茨的眼睛一下亮了！
黃金？天下還有什么東西是比黃金更加誘人的？
“有多少黃金？”波波瓦茨急不可奈地問道。
“二百二十磅零三十五盎司！”
波波瓦茨完全被驚呆了！
上帝，一百多公斤的黃金？這是一個什么概念？
“這，這恐怕不太可能......”波波瓦茨喃喃地道：“二百二十磅？上帝，那么多的黃金運到蘭斯，為什么我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那么多的黃金？”
“那是一個俄國貴族的。”王維屹把他的故事編了下去：“你知道，俄國的所謂革命鬧得很兇，一些俄國貴族已經開始逃離那個可怕的地方。其中一個叫彼得洛夫的人就是其中一員。他想借道德國去巴黎，但是這個消息卻泄露了。德國人那有一個叫托馬斯上校的殺死了這個俄國貴族，企圖奪取這筆黃金......”
“托馬斯？我知道這個人，長期以來在蘭斯前線和法軍對峙的正是他。”當聽到托馬斯這個名字，波波瓦茨已經有了幾分相信。
“是的，托馬斯。”王維屹“鄭重其事”地說道：“但是后來出了一些岔子，彼得洛夫為了擔心路上發生意外，把自己和黃金分開行動了，托馬斯上校雖然殺了彼得洛夫，但他一無所獲，而這個時候黃金已經秘密進入了蘭斯......”
這個故事越來越離奇，但卻也越來越讓人相信這是真的了。王維屹接著用一種神氣的口氣說道：
“黃金一進入蘭斯，由于沒有得到接應，很快就暴露了，然后就被拉法蘭將軍秘密扣押了下來。而一無所獲的托馬斯上校，則決定不顧一切的展開攻擊，想要奪取蘭斯，重新奪回這批黃金......”
波波瓦茨恍然大悟，怪不得德國人忽然發起了進攻，原來是為了黃金！現在德國人的攻勢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二百二十磅的黃金，無論是誰都會心動的。
“你知道原本是誰負責接應這批黃金，并將它們和彼得洛夫安全送到巴黎的嗎？”
王維屹問出了這個問題，波波瓦茨略略沉吟一下，隨即便道：“難道是伯爵夫人？”
“是的，您很聰明，就是伯爵夫人。”王維屹點了點頭：“而我，就是原本負責接應這批黃金的。很可惜，在路上我和我的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煩，被耽擱了，一直到昨天才混進了蘭斯，我的任務無法完成，但也不想就這么空手回去......”
“難道你想私吞了這筆黃金？”波波瓦茨現在開始弄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王維屹淡淡一笑：“這筆黃金足以讓每一個人都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