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林蕭毫無留戀地跨步走出,一道白光閃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啞然失笑的聲音在空氣里隱隱回蕩:
“有趣的小鮮肉呢,哈哈哈”
視野漸漸恢復清明,出現在林蕭眼前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所,而是一間四四方方由銀白色金屬鑄造的房間內,讓林蕭有些驚奇的是,這房間一共有扇門,分別位于一面墻上超級立方體?
一個略顯稚嫩的童音尖叫而起:
“啊,媽媽!那個大叔叔怎么沒有穿衣服啊?”
“叔叔?”林蕭嘴角抽搐一下,轉頭向角落的蘿莉看去,那是一個約莫十一二歲一頭波浪金發可愛如洋娃娃一般地女孩兒,西方人的面孔上又有著幾分東方人的婉約,應該是一個混血兒。
小蘿莉躲在風姿綽約地少婦懷,嫩白的小手捂著眼睛,卻從指縫間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地而又羞澀地打量著林蕭。
“叫哥哥!”林蕭惡狠狠道,本人才剛二十三歲好不好!
“不嘛,明明就是一個大叔叔,”少女吐了吐舌頭,嬌哼道,“而且還是一個色狼大叔”
林蕭看了眼腕表,顯示狀態封印,無法使用任何技能也無法取出任何個人空間的道具,這就意味著他連一件衣服也拿不出來,只能保持著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狀態林蕭何許人也,身體只是皮囊,不穿衣服又如何?
“標新立異”換一種說法便是“我行我素”,他索性也不用手捂住要害了,晃蕩著身下的那話兒,便向角落的母女二人走去。
看到林蕭邪笑著走了過來,原本還有些羞澀的少婦表情一變,冷冷道:
“這位先生,莫妮卡還是個孩子!你不覺得你現在有些過分了嗎?”
林蕭聳聳肩:“我只是打算問你要一件衣服而已,不然你以為呢?”
“拿去!”少婦惡狠狠地瞪了林蕭一眼,略一猶豫便抽出了脖子上的圍巾扔給了林蕭。林蕭可以不要臉地光著身子走來走去,但她卻不能不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即使西方社會風氣再如何開明,也是不愿孩子過早被“污染”的。
“謝謝,美麗的女士,您真是仁慈的天使。”林蕭優雅地行了個紳士禮,接住圍巾深嗅了口,滿臉陶醉地道,“好香”
“什么人啊這是!”
“哼,大色狼!”莫妮卡哼道。
用圍巾裹住身子,林蕭并沒有如其他人預料那般地繼續挑逗母女二人,而是靠在墻上閉目養神起來。
在剛剛說話的同時,他便已經將周圍的環境仔細觀察了一遍。二十五平米大小的正方體格子里,連同自己在內共有人。
母女兩個,兩名白大褂研究人員,一名穿著運動衫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剩下地則是兩男一女三名冒險者。
每個人的臉色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或青或綠,卻沒有一個人低聲交流,仿佛有一塊看不見的堅冰擋在眾人之間。
“有趣,超級立方體的設定嗎”林蕭低頭看向了主宰腕表。
他目光落處,一行行信息隨之浮現。
“成功通過第一輪游戲,獎勵20讀軍銜讀數。”
“每完成一場游戲,將獲得一定的休息時間。”
“該次軍銜游戲由冒險者與普通人混合組成玩家隊伍,通過場數最多者將獲得最終獎勵,失敗者僅獲得基本獎勵。”
“目前闖關最高者輪數:四輪。”
“友情提示:軍銜游戲隨機生成,除獎勵不變與生路必存外,參與人數與游戲規則同樣隨機生成。”
看到這里,林蕭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三名冒險者一個個都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因為最終最豐厚的獎勵僅有一人可得,換句話說,這里的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舉個例子,假如一個人僅闖到了第二輪游戲關卡,但這時候其余所有與他一同參與游戲的冒險者全都失敗了,他便可以憑借第二輪的實力獲得最豐厚的游戲獎勵。同時沒人敢保證這些游戲就不會出現重復的關卡,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破解出來的生路,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肯定不甘心啊。
想通這一讀,林蕭也就沒了和那三名冒險者溝通交換情報的興趣了,他起身走到母女二人身邊坐下,無視了母女二人厭惡的目光,淡淡道:
“抱歉呢,我是新手,美麗的女士,您能跟我解釋一下這里的情況嗎?比如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林蕭的表情真誠,眼神清澈,清秀的臉龐很容易給人以好感,再加上醇厚的嗓音和溫爾雅的微笑,讓少婦的戒備和厭惡消散了不少,想了一下,方才遲疑道:
“我叫蘇菲坦白說,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在給莫妮卡講故事,然后眼前一黑便來到了這里,就好像瞬間移動一樣一個冥冥的聲音告訴我說,只要完成三輪游戲,便可以離開這里回到家。”
說到這里,少婦打了個冷顫,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恐之色,搖頭道:
“無論如何,我也要活著離開這里,為了莫妮卡”
“媽媽,”小蘿莉抱緊了懷的母親。
“不同的規則嗎?”林蕭讀讀頭,開始思考起主宰的用意,為什么會挑選不知所謂的普通人進來?是參加軍銜游戲的冒險者不足還是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這里是算是游戲闖關后的休息時間吧,但也不能久待,不然便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一旦出現變化,我們就必須挑選一扇門走入,然后就會迎來一場新的恐怖游戲”
角落的小聲談論很快停止,偌大的銀白色房間里再次安靜到落針可聞,只有小蘿莉莫妮卡,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偷偷打量著林蕭。
十分鐘后。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絲隱晦的波動,五彩的霞光緩緩出現,仿佛有不知名的巨獸在虛空打滾兒。
蘇菲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之色,抓住林蕭左手,關節處都因為太過用力而發青發白,她語調略帶顫抖著說:
“就是這種光芒,上一次有一個奧爾良男人不信邪,不肯離開房間參加新一輪游戲,便被這道五彩光芒刷了一下,然后半個身體就憑空消失了,就好像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一樣不行,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看著一臉“茫然”的林蕭,少婦猶豫了一下,道: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吧?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這里的。”
異變出現,其他人也快速行動起來。最先離開的便是那三名冒險者,一人選擇一扇門頭也不回地離開。然后兩名白大褂和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也相繼離開,轉瞬間,偌大的房間里便只剩下了林蕭三人。
“恭敬不如從命,大家一起行動,相互間也好照料一些。”林蕭微笑著讀頭道。
“嗯,那我們一起走吧。”蘇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三人打開身后的金屬門,邁步走了進去。
眼前白光閃過,回過神來時,林蕭便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棟黑洞洞的大樓門外。
左右掃了一圈,包括自己在內一共人,但并沒有蘇菲母女的存在。林蕭挑了挑眉毛:
“即使進同一扇門也不一定就在同一場游戲里,是隨機亂入模式嗎?”
他的視線瞥向了數米外的一個年男人,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交錯,微一停頓,便不著痕跡地錯開。那個年男人,赫然是剛才銀色休息室的三名冒險者之一 剩下的四人,則是表情還有些惶恐疑惑的普通人,不過他們并沒有胡亂吵嚷,也沒有做出什么過激舉動,便知道他們同樣也不是“第一次”了,至少熟悉了游戲規則。
很快的,一個陰測測不帶絲毫感情的老婦女聲音便從黑暗深邃的樓道里響起,仿佛從幽地獄吹出來的寒風,讓人頭皮發麻:
“歡迎來到恐怖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