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扔掉那明顯被嚇傻了的倒霉蛋,林蕭正打算捉其他人問問,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黑暗的天幕下兩道雪白光柱刺破蒼穹,從遠處疾馳而來。
米黃色的機身,老式的旋風桿,再加上兩側的輔翼和前頂的尾燈,這赫然是一架仿一戰時期的戰術轟炸機!
看見這架轟炸機的瞬間,幾人就是一陣無語——你丫這么吊,你爸媽知道么?
這里可不比骷髏島,島上全是一群未開化的原始猛獸。這時代的人們雖然目光短淺,但也會明白這是一架明顯超過當前時代的武器吧?到時候政府首腦能不覬覦?面對國家這個暴力機器,你一個冒險者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感慨歸感慨,林蕭也懶得操心其他人的死活。任由這架二戰轟炸機從頭頂呼嘯而過,配置在側翼的重機槍瘋狂掃射,一路過去巨人沒見著干趴下幾個,倒是武裝隊員倒了幾人。
雪亮燈光中,就見這架轟炸機一個回旋,穩穩停滯在城墻上方,然后艙底向兩側收縮翻開,一顆顆圓滾滾的炸彈從天而降,劇烈的爆炸與火光頓時沖天而起。
林蕭目光就是一縮:這名冒險者的目的是炸毀城墻?!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是都市的規則。跟著發布的任務走,安全固然安全,但也會失去不少的機遇。”
與此同時,云濤小隊臨時據點。狹窄的閣樓之中,鐵面與曾毅正在進行一番秘密談話。
“我們已經不再是一難度那些惶恐掙扎于生死邊緣的冒險者,只能被主宰牽著鼻子走,生死不由己掌握,渺小的就像一只螻蟻。”曾毅笑笑,“當然,我們現在也頂多是從螻蟻進化到了螞蟻,但卻擁有了一絲反噬的力量。想要獲得更多、更大的收益,風險是必須要冒的。”
鐵面沉默片刻,冷冷道:“就和上個世界一樣?讓我們隊伍的成員一下子死亡三成?”
“但不可否認的是,上一個世界的收益,足以彌補我們付出的代價。”
“那是你運氣好!”
“呵呵,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么生命,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面臨著死亡的危險。出門被車撞死,抬頭被花盆砸死,走路掉坑里摔死,空氣中更是充斥著數不盡的細菌、病毒,等待著腐蝕我們的肉體,麻痹我們的神經”
“停停!說正題!你那些末日論老子聽了不爽!”鐵面嘴角抽搐,趕忙打斷一臉狂熱的曾毅。
“你這人,唉”曾毅搖搖頭,“那么,話歸正傳。我的建議是,動用母皇,建造一批屬于我們的軍隊!”
上一個世界異形大戰鐵血戰士。
主宰給予云濤隊成員的身份是雇傭兵團,拯救陷入叢林中的游擊隊成員。每多存活一人抑或每擊殺一名鐵血戰士與異形都將獲得額外獎勵。
鐵血戰士就不用說了,這是一群科技發達卻偏偏崇拜大男子主義,有著狂熱戰斗信仰的宇宙種族。近戰能力強悍,擁有鐳射激光槍,生命掃描儀,鐵血弩箭,鐵血手雷等等武器,難纏而又強悍。
異形,能夠在沒有空氣沒有水源的太空中生存的強悍物種,擁有自主進化、自主改變基因構造的強大能力,初形態異形實力平平,但成年后的異形實力強大,堪比高硬度合金的金屬外殼,比硫酸還要強大的血液腐蝕能力,爪子、牙齒、舌頭、尾巴,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戰斗工具。單挑實力異常兇猛。無論是在影視抑或是小說中,全都是兇狠與怪物的代名詞。
但在曾毅的布局下,云濤小隊卻是拼著數位成員的死亡,將鐵血戰士活捉,又得到了異形卵,讓團隊中的馴獸師在異形卵中留下精神烙印,然后把出生的小異形寄生在抓住的鐵血戰士身體之中,以此培養出一頭異常強悍的鐵血異形,最后在云濤隊的幫助下,這頭鐵血異形成功吞噬異形母皇,成為新一代母體!
曾毅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狂熱,道:
“比起鐵血戰士,巨人的身體又如何?如果把異形寄生到巨人的身體里,那么我們可以培養出什么樣的恐怖怪物?”
“鐵血異形巨人異形”
鐵面聲音中也同樣流露出幾分激動,咬牙道:“富貴險中求,雖然這樣做會提高任務世界難度但值得一拼!”
低沉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吼叫聲從黑暗中響起,一頭三米高矮的猙獰異形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在它的身下,一個米黃色的輸卵管伸出體外,一顆顆比人頭略小的異形卵正被不斷排泄而出 鐵面拿起一顆異形卵,走到一頭面容呆滯的四米級巨人身邊,隨手插入巨人的胸膛,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然后把異形卵塞了進去。
那異形卵一陣顫抖,表面很快出現數道裂縫,一頭渾身粘液的怪物從卵中鉆出,吱吱尖叫一聲,嘴巴一張撕咬著傷口,向著巨人的血肉深處鉆去。看的周圍的幾名冒險者都有些倒抽涼氣。
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五米級巨人,鐵面點點頭,又抓過來一名當前世界的平民,在那中年男人呆滯而驚恐的眼神中,鐵面手中的卵殼突然碎開,一只怪物吱吱叫著向他撲出,然后眼前一片黑暗腥臭的味道充斥于鼻腔,中年男人驚恐的發現,自己嘴巴竟不由自主的被撐開,然后趴在臉上的怪物迅速順著嘴巴鉆入了自己喉嚨。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小東西在腸胃里打轉,緊接著,一陣陣抽搐撕裂般的劇痛如潮水涌來 不寒而栗的恐懼彌散于夜風中。
時間靜靜流逝,十分鐘之后,已經昏厥過去的中年男人突然醒來,雙眼血絲遍布,原本因營養不良而蒼白發黃的臉頰此時漲的紅紫。單薄的衣料絲毫掩不住這男人胸口的起伏,不是呼吸的原因,而是拳頭大小的高高凸起!
噗嗤!
這種恐怖的場景持續了約莫一分鐘,等到那中年男人臉色再次慘白的時候,一根尖銳的漆黑色利甲終于刺破皮膚,帶著一股刺鼻的臭味與血污。就仿佛知了蛻殼,中年男人的皮膚與暗黃色脂肪被粗暴的撕開,血水四濺中,一頭小鱷魚大小的恐怖生物跳將出來,嘴巴里甚至還咬著一根血肉模糊的腸子平民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