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登陸

無語中…周一抑郁癥　　2009年8月12日天氣不錯，早上八點，要登陸的士兵、醫生、通訊員都準備完畢，在陸偉的指揮下做著登陸的緊張準備工作。小艇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放下載人登陸。十六個人分成兩組乘坐兩只小艇登陸。

　　南京艦停在距離東京灣入口十公里遠的地方，陳安平看了看已經停靠在不遠處緊緊監視南京艦的一只英美艦隊，又看了看護衛在南京艦身后的溫州號和徐州號，轉過頭來和孫瑜說道，“你說說如果這個時候打幾發導彈會怎么樣？”

　　周圍的人被這個突然的奇想震住了。

　　李怡看上去非常緊張，一副想說什么欲言又止的表情。

　　孫瑜轉過頭去看美英聯合起來雄壯的編隊，“我覺得這些家伙想登陸很久了，前天的事情讓他們終于有了一個借口，鬼才相信前一天還在香港的艦隊第二天臨時決定派遣人員登陸，丘吉爾都不敢這么干。”

　　“肯定是早有預謀！”陳安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也是。”他還看了看周艦長和陸偉。

　　領導們什么沒有反應，轉身去做動員去了。

　　李怡穿好了衣服，正在戴防毒面具。

　　“這個東西有用嗎？”孫瑜問陳安平，“你說我們要不要？”

　　陳安平拍了拍孫瑜的肩膀，“別說了，人家臉都綠了。”

　　陸偉和周艦長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了。

　　不過他們沒有繼續理會孫瑜和陳安平，而是繼續做政治動員。

　　“同志們，這一次任務很艱巨，大家有沒有信心？”陸偉問道。

　　“有！”聲嘶力竭。

　　“很好，”陸偉滿意地說道，“下面我說一下注意事項，雖然早就給你們傳達了，但是還是要再提一提。”

　　陳安平孫瑜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李怡站在他們的身邊。十三名戰士沒有誰把注意力集中到這邊來。陸偉認真地講，大家認真地聽。

　　“要首先保護好醫生和通訊員，通訊員要隨時保持和艦上聯絡通暢。”陸偉說道，“戰斗人員要幫助醫生搜集材料，按照醫生的要求。如果遇到喪尸或者被喪失病毒感染的動物，不要胡亂開槍，要瞄準頭部和頸部等要害。”說著陸偉轉過頭來看著陳安平問道，“陳先生，是不是？”

　　陳安平點了點頭，“有些感染了病毒的動物會進化，行動異常敏捷兇猛，要避免單兵作戰，盡量構建火力網。”

　　陸偉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去，“把彈藥帶足，立即檢查槍支和備用彈夾！每人攜帶三天份的食物，檢查！”

　　這些在之前其實都已經做好了，這個時候不過是一個形式化的東西，但是每一個人都很認真。

　　周艦長吩咐人拿來了三份裝備，“需要嗎？”他問陳安平和孫瑜。

　　李怡已經從勤務兵手中接過了自己的裝備，看樣子負重有點大。

　　孫瑜看了陳安平一眼，看到他接了過來自己也就接了過來。

　　03式步槍真的很帶感。

　　“那么準備出發！”陸偉看了看腕表，宣布道，他同時和陳安平說道，“麻煩你們給我們帶路。”

　　“你想去哪里？”陳安平問道。

　　“美英聯軍的方向是日本座間兵營，”陸偉攤開了一張簡易小地圖，“我們去這里。”他指向的地方是厚木海軍航空基地。

　　看到這個地名，陳安平眨了眨眼。孫瑜下意識地去看陳安平的表情。

　　“有什么預定目的？”陳安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是去撿雄貓和大黃蜂？”

　　“當然不是，”陸偉回答道，他還奇怪地看了陳安平一眼，“我們中間有沒有飛行員，只是去看看情況而已。”

　　陳安平大概覺得陸偉不可能給自己說實話了，于是撇了撇嘴，“好吧，這個地方我去過。”

　　“嗯，出發！”陸偉把地圖往自己腰間一插，“問題主要是喪尸，我們的主要任務還是搜集情報。”

　　“你要喪尸標本嗎？”孫瑜問道。

　　李怡明顯抖了一下。

　　“我和你們一條船。”陸偉說道，南京號放下了兩艘快艇。

　　“我不能保證一直和你們在一起。”陳安平這樣說道，他收獲了很多戰士不滿的目光。

　　“那么你去找什么呢？陳先生。”陸偉抿了抿嘴唇，“我們可以幫你找的。”

　　陳安平看了看天。

　　“先登陸吧！”孫瑜說道，他帶著疑惑問道，“我們登陸的地方似乎不是東京灣，而是…”

　　“相模灣附近，”陸偉解釋道，“我們不能冒險進入東京灣那種葫蘆口，雖然美英是從那里進去的。”

　　陳安平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登陸的地點不是太滿意。

　　“從這個地方登陸和從東京灣登陸差不多，”陸偉說道，“而且不經過東京地區，按照專家的判斷，東京人太多了，因此存活著成群的喪尸的比例相當高。”

　　“對于日本來說，哪里都一樣。”陳安平撇了撇嘴，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當然他固然可以說北海道就不一樣了。

　　“好了，上船吧！”編好隊的軍人登上了船，然后被放入了海中。南京號停留在距離港口大約十公里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兩艘登陸艇就這樣在海面上畫著長長的白線，朝著也許是屬于另外的生物的世界駛去。

　　坐在船上，除了馬達聲，所有的人都保持著安靜。李怡戴著頭盔、手套，口罩等一系列防護裝備，緊緊握著自己的03式步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體似乎還有些顫抖。

　　陳安平保持著安靜和沉穩，因為這艘船上絕大部分人都在觀察他的舉動，陸偉與其說是指揮官，不如說是派來監視陳安平和孫瑜的。

　　碼頭漸漸近了，兩艘船都放慢了速度，幾個士兵已經站起身來，陸偉拿起了自己的望遠鏡。

　　“碼頭上似乎沒有生物。”他說道。

　　從繁華中抽身出來休息了兩三個月的碼頭看上去還是普通的碼頭，但是缺乏人氣的場景讓人覺得似乎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氛圍。孫瑜自問，如果一個現代化的都市沒有人的話，那么讓人的感覺只能是壓抑和恐懼了。

　　“也許還有興奮。”陳安平說道，“隱藏著的位置，說不定從地下會冒出很多機器人呢！”

　　“高達和EVA么？你不會是在幻想東京市下面還有第三新東京吧！”

　　“別說話了，準備登陸！”陸偉叫道。

　　船靠在了水泥碼頭上，隊員們一個個魚貫而上。李怡也一躍而上，陳安平在躍上去的時候看了看在海邊停留的船群。那些在病毒爆發時就停在港口的船這個時候或者胡亂飄著，或者已經有了一船水了，它們最終的命運就是沉在海里面。

　　“東京灣里面也有不少沉船。”看到了陳安平的目光陸偉解釋道，“而且五月病毒爆發的時候美軍在東京灣開火，造成了很大的破壞，東京港已經被沉船堵塞了。”

　　“是嗎？”陳安平縮了縮脖子，“好了，我們走吧！”

　　隊員們以戰斗隊形散開，開始搜索道路前進了。

　　即使是在海風的吹拂下，港口依然彌散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地面上時不時冒出一大團蒼蠅或者零落著幾只骨頭。人的頭骨往往被拆開來了，這讓看見這些的人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不是所有人都變成喪尸了嗎？”陸偉問道，前面的隊員盡量沿著干凈的道路前進。

　　“喪尸也要吃飯的呀！”陳安平說道。

　　孫瑜不聲不響給自己的戴上了口罩，腐臭的味道才稍微淡一點，“我們選錯時間了，應該等到冬天再來，這樣骨頭就只剩下骨頭了！”

　　李怡實在忍不住了，扶著槍蹲在了地上干嘔了起來。

　　“要不要抓幾只蒼蠅？”陸瑋問醫生道，“這個應該比較有價值吧？”

　　聽見的隊員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望了過來。

　　“確實需要。”陳安平拿出了一個玻璃瓶交給孫瑜，“你去！”

　　“不是吧…”孫瑜皺了皺眉頭。

　　“去吧，中尉！”陳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孫瑜苦笑了一下，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看上去像是人類殘骸的附近，惡臭一陣陣涌來，孫瑜屏住了呼吸，用腳在地上一踏。

　　“嗡嗡嗡…”附在殘骸上的蒼蠅天女散花般散開，亂飛起來，場面異常壯觀。

　　孫瑜拿起瓶子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后迅速地退了回來，給瓶子加上蓋。“抓了十幾只，應該夠了吧？”他說著將瓶子遞給了陳安平，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下他的手速，但是幾乎沒有人看到蒼蠅基本上沒有撞上他的身體這件事情。

　　“開個孔。”陳安平用手指敲了敲金屬瓶蓋，上面便裂開了幾條小縫可以給蒼蠅透氣。他把這個瓶子交給了一名醫生，看著對方有些茫然的眼睛說道，“這是你成為新一代摩爾根的道具，要好好珍惜它們。”

　　醫生這才將蒼蠅瓶子收在自己的背包里面。

　　“準備上高速嗎？”孫瑜向陸偉問道，“這樣走比較快，也比較安全。”

　　“可以！”陸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