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長銘的身前,傾城公主默默在那里站著。
她的身材高挑,容貌絕美,此刻嘴角帶笑,那種美麗令人動容。
與尋常女子相比,在她的身上,似乎更多了一種圣潔,宛如月宮之上的九天神女,有一種難言的氣質神韻。
如此容貌,如此美麗,也難怪有著傾城之名。
陳長銘視線平靜,望著傾城公主,沒有說話。
“我好看么?”
傾城公主有些疑惑,似是察覺到陳長銘的平靜,感覺有些奇怪。
“公主容貌美麗,是在下平生見過的最美之人。”
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如此夸贊道。
他沒有說謊。
從最初到現在,歷經數個世界,眼前的傾城公主是他見過最美的人。
在過往之時,或許有人在容貌上能與其相比,但在氣韻上卻又遠遠不如。
氣韻與氣質能夠堪比的,往往容貌上又遜色了一籌。
如眼前的傾城公主這般完美,氣韻與神貌兼備的,他目前也只見過這一個。
“既然這樣,也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傾城公主笑了笑,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隨后伸出手,將陳長銘臉上的面具揭下。
隨后,她不由一愣。
此前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陳長銘一直帶著面具。
所以直到此刻,她才見到陳長銘的模樣。
在她身前,一個翩翩少年在那里站著。
少年的年紀看上去不大,不過十五六歲而已,但容貌卻俊美無雙,恍如天人。
他靜靜站在那里,一身白衣不染,一頭長發不加束縛,便這么自然的垂落,像是匯聚了整個天地之間的靈氣,有一種明靜空靈之感。
只是望著眼前少年,傾城公主仿佛便能感受到一種寧靜,還有一種情不自禁親近的感覺。
她不由恍惚了一陣,隨后又有些愣神,感覺到一種極其獨特的感覺。
從小到大,一直是他人對她的容貌感到驚艷。
但這一次卻是反過來,論到她如此了。
這是種極其難得的體驗。
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只是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這莫名想要一直看下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咳咳......”
一陣咳嗽聲從一旁傳來。
望著自家公主那一副花癡樣,中年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咳嗽幾聲,好好提醒。
聽著這清晰的咳嗽聲,傾城公主這才驚醒,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望陳長銘,將手中的面具又遞了過去:“你的面具。”
不知道是否錯覺,陳長銘總覺得,對方此刻說話的聲音似乎都與此前不一樣了,變得輕柔了許多。
他不由嘴角一抽,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果然,女人都是視覺動物,連修士都不能免俗么?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沉默不語,默默將自己的面具接過,繼續戴上了。
“走吧。”
羅烈望了眼前兩人一眼,望著那在陳長銘身旁站在,視線不斷盯著的傾城公主,不由暗自搖頭,隨后如此開口道:“先回到王都,再來說說這次的事吧。”
他如此開口,隨后帶著兩人,直接向著遠處沖去。
虛無直接被撕裂,一座陣臺浮現在眼前,帶著三人劃破了虛空,來到了極遠之地。
望著這一幕,陳長銘不由側目,有些眼熟。
在之前,那張將他傳送到戰場上的陣圖,似乎也是這個樣子,只是上面的紋理要復雜許多。
看這樣子,在這個世界,這些遠距離傳送的陣圖應該十分流行,以至于到處都是。
“若能獲得這些陣圖的法門,我的小挪移術或許能更進一步........”
在此刻,望著羅烈手中的那張陣圖,陳長銘心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沒過多久,在羅烈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族浩大的城池。
的確是十分浩大的城池。
在陳長銘過往的生涯中,根本沒見過比這還大的城。
縱使他在神魔世界之中,身為靈王之時,所鑄造的城池與眼前這座城池比起來,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
城池浩大,不僅占地很大,其內所蘊含的力量同樣十分恐怖。
陳長銘能夠清晰感覺到,這城池之中密布著各種陣紋,被人刻畫在其中,一旦引動,將能夠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在城池四處,人煙鼎盛,周圍到處都能看見人影,顯得十分熱鬧。
而在其中,還有大量的修士,也在其中穿梭游行,看這樣子似乎十分尋常。
看傾城公主也羅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眼前這一幕并不算奇怪。
“差別還真大.......”
回想起此前宋家所在的地域,再看著眼前這里,陳長銘不由暗自搖頭。
此前宋家所在的地方,那里幾乎看不見任何修士,僅有的幾個修士也都是大小貓兩只,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到了眼前這地方,修士卻幾乎是遍地可見,已經泛濫到一定的程度了。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
眼前這地方靈氣濃郁,不論是修士還是物產上都要遠比此前那地方豐富許多。
修士逐靈氣而行,會在此地聚集,也絲毫不奇怪。
不過,從這方面來看,這附近的修士應當不會少,其中超越道基境的大修士,恐怕也有不少。
至少在這城中,如此前那羅烈一般的人物,絕對不止一個。
“傾城公主,名為清覺么.....”
在四周轉了片刻,陳長銘打探到些許消息。
傾城公主的封號,并非是真的是傾城,而是清覺公主。
至于所謂傾城公主的名號,完全是對方容貌過于美麗,因而被好事者慢慢叫出來的而已。
這事倒也并不奇怪。
來到這座城池后,清覺公主與羅烈兩人便去往了城池深處,將陳長銘一人安置在一處府邸中。
看這樣子,似乎也不怕他跑了。
或許他們兩人有自信,自信縱使陳長銘逃跑,在這附近,也足以將其抓回來吧。
對此,陳長銘不置可否。
他倒是動過直接逃走的想法,卻能感受到暗中有人觀察,似乎有人正在一旁窺視著,只能無奈停下自己的動作。
沒辦法,這畢竟是對方的老巢。
以對方身為公主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人監視他實在不是一件什么難事。
一來二去,陳長銘放棄了直接離開的想法。
“試試看陣臺吧......”
陳長銘想起了此前的陣臺。
這個世界的空間之道發展的很好,此前那些陣臺可以令人撕破虛空,剎那間傳送而到很遠之外。
其中強大者,如同此前陳長銘遇上的那一座陣臺,更是直接將他傳送出了數州之地,直接跨越了尋常修士一生都不可能走過的距離。
只要陳長銘能夠將這個世界的陣臺之道吃透,自行銘刻陣臺,想來逃出此地便不算什么難色。
為此,他尋覓四周,在城池四周到處轉了轉。
次日,傾城公主從王宮中回返,再次找上了他。
在陳長銘的眼中,與此前相比,此刻傾城公主似乎顯得有些疲憊,盡管整個人戴著面具,但那種精氣神卻仍顯得有些頹廢。
“好了,我們走吧......”
她望著陳長銘,一邊將一卷金絲所編織的書送給陳長銘:“這卷秘術便交給你,權當是此前你救我一次的報答。”
陳長銘將書卷收下,認真看了看。
最初之時態度很隨意,但隨后卻越發認真了起來。
這門書卷所記載著的,是一門空間之道上的無上秘術,名為縱天術,為古代一位大能所開創而出的秘術。
以陳長銘的視角來看,這門秘術在空間之道上的造詣十分精湛,比他的小挪移術還要更勝一籌。
若非眼前還有人在,陳長銘便要忍不住,開始推演起來了。
“如此秘術,你便這么給我了?”
將書卷接過,陳長銘望向清覺公主,臉色有些詫異。
“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清覺公主笑了笑:“這門秘術一直被收藏著王宮,但過去數百年間一直無人修成,根本沒人能用。”
“我取出來,也算是廢物利用。”
“好了,我的事差不多辦完了,我們走吧.......”
她揉了揉額頭,聲音中透著些疲憊:“去我的領地看看吧。”
清覺公主不僅是這清方國的公主,更是一片地域的領主,統御十分廣袤的一片地域。
跟隨著清覺公主,他們走了足足半月,這才來到清覺公主的領地。
不過來到那里時,所見到的場景似乎與陳長銘想象中的不同。
“殺啊!”
“殺了這些人!”
陣陣廝殺之聲在大地之上響起。
在這片大地上,有人正在其中廝殺,血腥之氣從遠方傳透而出,在此地飄蕩。
頓時,清覺公主變了臉色。
“怎么回事?”
他招來此地的人,仔細詢問。
“是風木國的一些散修,還有一些蠻民,見公主不在這里,就趁機作亂,來搶靈石。”
那人認真回答:“劉總管已經努力去鎮壓了,但那些散修人數太多,而且還有高手,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清覺公主聽的臉色鐵青,陳長銘則有些側目。
他這才知道,原來在清覺公主的靈地中,竟然還有幾塊不錯的靈石礦脈。
難怪如此之富。:《讀檔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