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污染
攻其必救！
這種陽謀不是沒有人看出來，但只要艾莉爾足夠重要，這就是無解的陷阱！
圓桌騎士團只能用人命來攔！
原本20的攻速加成在生死平衡的作用下達到40，李瑞的劍影變得更加可怕。
別說魔法師，就是以敏捷見長的白銀戰士也無法全部攔截。
優雅的血色“玫瑰”遮蔽視線，魔法師激發的道具連一秒鐘都沒抵擋住，狂風驟雨般的血光就在他身上爆開！
四肢與軀干緩緩分離，魔法師面容扭曲的瞪大眼睛，人棍一樣的軀體落到地上，哀嚎著翻滾。
愉悅的看著在地上慘叫的敵人，李瑞身形一閃，再次追上艾莉爾。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綾希夷等人逐漸皺起眉頭，面面相覷。
“這么感覺有點不對勁？”
“瑞哥以前沒有削人棍的習慣啊…”
但就在他們說話間，李瑞再次砍翻接應艾莉爾的隊友，貓玩老鼠般攆著圓桌騎士團的隊伍四散奔逃。
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李瑞就是在虐殺取樂，只不過獵物換成了平日高高在上的頂級勢力。
“這…這就是鎮國之龍嗎？”
“怪物啊！”
“我們居然還想在他身上撈好處…”
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暴虐的氣息籠罩全場，人們看著那滿臉淺笑的少年，心臟就像被人用力攥住，喘不過氣來。
“夠了！夠了！求求你別殺了，我們認輸！我們認輸！”
沿著暴擊形成的肩鎧傷痕卸下白銀老者一只胳膊，李瑞一腳將他踢出數十米遠，露出他死命保護在身后的艾莉爾。
此時戰場上圓桌騎士團再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的存在，李瑞輕挽劍花，在艾莉爾的哀求聲中緩緩靠近。
故意放慢腳步，享受著敵人痛苦的哀嚎，李瑞臉上洋溢起詭異笑容。
“不…艾莉爾…不要…”
缺胳膊斷腿的戰士們用僅剩的肢體掙扎蠕動，朝著李瑞爬來，痛苦的呻吟中帶著一絲哀求。
“你要殺就殺我吧，求求你放過他們…”
艾莉爾哭得梨花帶雨，跪坐在李瑞面前。
“痛苦嗎？絕望嗎？你們最珍視的人就要死啰，不來阻止我嗎？”
沒有理會艾莉爾的哀求，李瑞環視一圈，似笑非笑的望著那些還活著的圓桌騎士團成員。
他的聲音沉悶嘶啞，好似從地底深處傳來，帶著無數回音。
戲謔眼神流露出貓科動物玩弄獵物的愉悅，讓所有人都心頭發寒。
緩緩抬起血晶劍，艾莉爾好似認命般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感應到錐心的痛苦與絕望在圓桌騎士團成員們心中蔓延，一想到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斬下他們最珍視人的首級，無窮的快感涌上腦海，李瑞享受的深吸一口氣。
“真是…愉悅的折磨…”
沉悶沙啞的聲音忽然變得清晰，隱約間，似乎有非男非女的回音與李瑞共鳴。
鋒利的血晶劍撕裂空氣，朝著艾莉爾修長白皙的頸脖落下。
“不！！！！”
殘存的圓桌騎士團成員齊齊發出怒吼，卻引得李瑞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
哭吧！叫吧！然后就去死吧！
但呼嘯的寶劍卻并沒有斬下艾莉爾的頭顱，李瑞的手腕被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抓住，劍鋒停在了艾莉爾的后脖頸處。
猛然一轉頭，李瑞兇殘暴虐的眼神橫掃過去，又迅速收斂。
“希夷，為什么要阻止我？”
“醒醒，你被污染了。”
“呵呵，我怎么可能被污…”
說著說著，李瑞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被莫名其妙挑起的煩躁怒氣，隨著事件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暴虐情緒。
到最后，甚至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演變成了虐殺取樂。
他沒有殺掉任何一個圓桌騎士團成員，但原因并不是因為他仁慈，恰恰相反，他要留著他們的性命看著最珍視的同伴死在自己面前！
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殘忍了？
牛毛細汗從李瑞額頭上滲出，手里的血晶劍緩緩融化，如活物一般翻卷蠕動，縮回手腕。
知道李瑞已經反應過來，綾希夷放開他的手腕。
“之前聽你的聲音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可你釋放靈性法相的時候也有神性共鳴導致的幻音，我還以為是你觸動了那只天牛…”
綾希夷的表情依舊清冷，好似沒有把現在的局面放在心上。
“呵呵，神踏馬天牛…”
李瑞干笑兩聲，看著還跪坐在自己面前的艾莉爾，壓下心中虐殺的欲望，一把將她抓起來。
拎小貓一樣把她提到面前，李瑞盡量憋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艾莉爾是吧？”
艾莉爾嚇得瑟瑟發抖，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以后少管閑事，不是每一個鎮國之龍都像我一樣好說話。”
艾莉爾：“……？？？？？”
漂亮驚恐的臉蛋上出現了極為扭曲的表情，似乎感應到她內心的無盡芬芳，李瑞扯扯嘴角。
“唔…他們…可能還沒死，我感覺應該可以再搶救一下。”
瞟了一眼四周的“殘疾人”，不得不說超凡者的生命力就是頑強，一個二個血流滿地都還沒死！
“去吧。”
輕輕放開艾莉爾，看著她從空間裝備里取出十幾只生命藥水分別灌進同伴的嘴里，李瑞眼皮微微一跳。
幾個已經進入彌留之際的超凡者迅速穩定下來，隱約間，李瑞發現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深處居然帶著一絲感激。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么？
抽抽嘴角，李瑞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綾希夷。
“我是什么時候中招的？”
“估計是神降的時候，我們都被破壞性的偉力吸引了注意，沒有發現祂居然降下了本源神性來污染你。”
“本源神性？”
“嗯，依照你現在的抗性，普通的神性很難污染你，必須是帶著權柄烙印的本源神性，你可以理解為靈魂碎片，這玩意是不可恢復的，少一點那就永久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