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心深處,李瑞終于明白,自己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隱藏在潛意識深處的煩躁從何而來了!
漢娜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紫水晶般的眼眸波光流轉,如夢似幻。
目光直刺靈魂深處,一直看到李瑞心虛的移開視線,她才滿意的嬌嗔一聲。
“哼,渣男!”
李瑞:“……”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內心雖然咆哮,但李瑞也知道這種占有欲很不正常,只能沉默不語。
見他臉色難看,漢娜露出得逞的壞笑,伏下身來,湊到他枕邊輕聲呢喃。
“放心吧,他那是自封的未婚夫,我可從來沒有答應。”
濕潤的香甜氣息吹拂在臉上,李瑞半邊身子都微微發麻。
臉上雖然泛紅,但心底的一個死結卻解開了,李瑞念頭一片通達,渾身都放松下來。
見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漢娜輕咬豐唇,媚眼如絲,忍不住貼到他耳邊壞笑。
“至于你背鍋的事情,我也可以給你補償嘛,就看你膽子大不大啰…”
李瑞面色一僵,想起黃俊材鏗鏘有力的大拇指,血液開始朝著上下分流。
咽了口唾沫,李瑞僵成一塊石頭,根本不敢說話。
對不起,我膽小如鼠!
察覺到李瑞的窘態,漢娜得意直起身子,輕輕掐了掐他的臉頰。
“哼哼,臭弟弟”
就在這時,保健室的大門被狠狠拉開,一聲嬌喝在李瑞耳邊猛然炸響。
“你們在干什么?”
轉頭一看,羅麗怒氣沖沖的跑到李瑞床邊,惡狠狠瞪著漢娜,喉嚨里發出低沉威嚇,好似一只護食的小狗。
“干什么?當然是在檢查身體啊。”
漢娜輕笑搖搖頭,從李瑞的襯衣里取出聽頭。
“您接收未知能量滋養,獲得30生命值回復加成,持續24小時。”
系統忽然彈出一道提示,李瑞深深看了眼漢娜,扣上幾顆紐扣。
“你明明就是在揩油!”
“呵呵,你以為我是你嗎?”
“Errrrr…可惡,你走開。”
“這里是保健室,我才是校醫,要走也是你走才對啊。”
聽著兩人唇槍舌劍,李瑞閉上眼睛,趕緊裝死。
“對了,瑪格麗特同學,你沒事跑到保健室來干什么?想逃課?”
“哼,我身體不舒服,過來休息一會兒。”
“嗯?哪里不舒服?”
“要你管!”
羅麗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坐到李瑞床邊,抓起他一只手臂就開始撒氣。
李瑞死死閉著眼睛,只是臉皮時不時抽搐兩下。
狗爪子掐得人好疼啊!
“瑪格麗特同學,我懷疑李瑞同學得了病毒性感冒,你如果不舒服最好到隔壁去休息,免得交叉感染。”
李瑞:“????”
病毒性感冒?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去隔壁啊!”
“我是校醫,職責所在,不怕感染。”
“呵呵,那我也不怕。”
一番唇槍舌劍后,發現李瑞還是躺著裝死,羅麗氣呼呼的睡到他隔壁的床位。
沒有了兩女嘰嘰喳喳的吵鬧,李瑞獲得了難得的安寧。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令人安心的體香,耳邊只有漢娜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李瑞莫名覺得有些溫馨,好似這樣的氣氛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經歷過了。
心神松懈,疲憊倦意立刻涌上來,李瑞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緩而悠長。
溫柔注視他的兩道視線帶上了笑意,隨即察覺了對方的存在,在空氣中碰撞出點點火星。
“哼!”
微不可查的冷哼一聲,羅麗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漢娜輕笑搖頭,重新將視線投入到書本上。
接下來的兩天,李瑞在學校和“宿舍”之間兩點一線,安心養傷,沒有再出去搞事情。
額外生命值和法術強度逐漸消化,盛宴重新進入冷卻,等到氣血再次充盈膨脹,李瑞才靜極思動。
不過從這段時間反饋來的情報看,東京市內數量稀少的高階怪異幾乎都被清掃一空。
麻煩的是數量眾多又善于隱匿的低階異類。
他們也許不會造成大規模破壞,但隔三差五“神隱”一個人,整座城市都被它們搞得人心惶惶。
針對這種情況,李瑞準備將自己的隊伍拆開,各自負責一片案件高發區域,用這些怪異來練級。
雖然心里不想承認,但東京市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適合他們發育了。
沒有太大危險,不需要千辛萬苦尋找目標,安穩打野就對了!
心中有了計劃,李瑞來到隔壁,準備找羅麗她們商量一下。
昏暗的玄關沒有開燈,李瑞來到客廳,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坨粗壯的陰影在地上緩緩蠕動,一拱一拱的從李瑞面前路過。
看著那包裹在琉璃鱗片下的屁股高高朝天翹起,隨后向前一拱,像是毛毛蟲一般蠕動,李瑞滿腦子都是黑線。
你不是蛇嗎?
怎么變蚯蚓了?
“趙!幼!萱!”
一聲怒吼,趙幼萱驚恐的回過頭來,嘴上還叼著兩支鳳爪。
“我沒有偷吃!”
驚叫一聲后,趙幼萱才發現嘴上還叼著鐵證,吸溜一聲把鳳爪嘬到嘴里,嚼都不嚼脖子一哏直接生吞進去。
消滅證據后,她才連滾帶爬的往房間游,但還沒跑兩步就被李瑞一把撈了起來。
“你放開窩,莫挨窩!”
驚慌之余,趙幼萱被嚇出了川普,幾米長的蛇尾翻卷纏繞在李瑞身上,尾尖抽在衣服上啪嗒作響。
李瑞一把掐在后脖頸上,用力一捏,她立馬就老實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準露出尾巴?別人看到了怎么辦?”
聽到外面的動靜,羅麗和李唯趕緊跑出來,一眼就看到李瑞按著趙幼萱打屁股。
“嗚嗚嚶嚶…窩不喜歡長腿…”
趙幼萱哭得十分委屈,李瑞動作一僵,緩緩放下了手臂。
他不是妖怪,不知道化形之后的感覺,但要違背自己的天性本能,想必是件十分難受的事情。
“好了,別哭了,是我考慮不周,以后家里沒有外人的話,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李瑞摸摸她的腦袋,帶著歉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