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鄴跑到洗手間,迅速打開了水龍頭,讓冷水不斷沖洗著自己的混亂的腦袋。
大腦在冷水的刺激下,也慢慢開始冷靜起來。
他有些懊惱,自己有些太沖動了。
自己做牙科醫生時的謹小慎微習慣,來到這里居然都給遺忘了。
這太不應該了。
以前給病人做檢查的時候,先要問診,問病發史,遺傳史等等,然后還要給病人做探診,甚至還要拍ct做最后確診。
現在探索如此巨大的寶藏,居然忘了這茬。
心態膨脹了,要不得啊!
這可是關系到身家性命的事件,在做出決定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有一番詳細的調查報告,然后再作出具體的部署,最后確認萬無一失的時候,方可行動。
這件事給他的觸動很大,必須要好好的反思反思。
這個叫羅爾斯威夫斯基的人,絕對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堪的。
他非常善于隱忍,這么多財富,他幾乎沒動用過。
他的藏匿的手段,也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
要知道,后世經過了二三十年,在拆遷的過程當中才發現了這筆財富。
另外,姜大鄴很懷疑地下室也可能隱藏著巨額的寶藏,但是肯定不會像櫥柜后面隱藏的那么多。
因為所有人都能夠猜測得到,地下室肯定非同尋常。
他相信那可能就是一個故意設下的幌子,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真實誘餌。
偷梁換柱,瞞天過海。
憑著羅爾斯威夫斯基的智商,完全能夠做得出此事。
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后路。
但可恨的是,他自認為那些愚蠢的對手們并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時運不濟啊!
悲哀啊!
以上的種種,由此可以推斷。
曾經的羅爾斯威夫斯基很大可能性就是秘密工作者當中的一員。而且在里面屬于很高的層次。
這些財富也不大可能全是屬于他的。
從他離奇的死亡,還有這些天不明人物對他產業的監視中可以看出來。
羅爾斯威夫斯基的膽子非常大,他想獨吞這筆財富,哪怕知道曾經的那些老同事,老上司可能重新已經登上了俄羅斯政治的舞臺。
他把財富轉移到鵬城的目的不言而喻。
在西方,那些人會肆無忌憚對他出手,甚至當地政府也可能摻合進來分一杯羹。
國內現在此時的政策,對一切投資的外賓都會重點的照顧和保護。
這樣的條件讓羅爾斯威夫斯基很是心動。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中國政府的實力和決心。
自從二戰結束以后,中國政府是唯一敢正面向蘇聯和美國兩個超級大國同時甩臉子的。
抗美援朝,珍寶島戰役,中印戰爭,自衛反擊戰等等,無疑證明了中國的實力。
羅爾斯威夫斯基的敵對勢力也正是看到了這點,就迫不及待的對他出手了。
這些來龍去脈其實都是經過姜大鄴通盤分析后腦補出來的。
這個故事是應該最接近事實真相的。
現在的姜大鄴應該考慮怎么善后。
他的大腦現在就像計算機一樣快速的運轉。
第一。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毀尸滅跡”,不能讓別人看出一點破綻出來。
第二。這些發掘出來的寶物“債券”,要秘密的處理掉,而且要用最快的時間。
第三。如果在里面發現還有古董珠寶類的的物件,絕對不能拿出來,必須存放在大銀行的保險柜里。
第四。今天所有的一切事情,只能自己知道。
因為以后面對的很可能是一個國家的秘密機構或者特務機關。
第五。從現在開始,大張旗鼓的把這棟別墅重新裝修一次。
里里外外能換則換。
做出了這個決定以后,姜大鄴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那個大盒子里面肯定有很多寶物,但還是強忍住,不現在開。
他要到一個安全地方以后再動手。
也幸好自己行事果斷,上午交易完成,下午就過來查看。
現在他必須盡快把東西拿走,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姜大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些箱子帶走,確實有點為難。
但是誰讓姜大鄴大腦結構與眾不同啊,經過5.6秒鐘的冥思苦想,終于有了一個大致的方案。
他從地下車庫里面找了一些麻袋和蛇皮袋,把那個現金和債券分批放在里面。
至于剩下的那個大盒子,也被他搬到了車庫外面的雜草從中。
離別墅足足有一兩百米,應該很難發現。
就算是發現了,也很難聯想到寶藏的事情,因為這一類的東西,太常見了。
做完這些事情后,他就站在窗戶旁邊點上了根煙,抽起來。
晚上大約七點鐘,天空中呈現出一片蔚藍色,還有一顆星星和一輪鐮刀似的月牙兒掛在空中。
別墅外面響起了幾聲汽車喇叭聲。
姜大鄴朝窗臺外望去,看見了一輛貨車停在自己的別墅門口。
他趕緊跑下樓打開門,朝貨車走過去。
貨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姜大鄴正想上去打招呼,卻突然愣住了。
這個人很奇怪,居然穿著個大棉襖,就是解放軍穿的那種軍大衣。
等他走進一看,是門口那個保安,下午還給他買過東西。
這個保安剛下車時還覺得很冷,但是姜大鄴一靠近他,就沒那么涼飆飆的感覺了。
姜大鄴問他,
“你怎么也過來了?”
保安小心地朝四周看了一看,覺著沒什么異樣,心情就放松下來。
他回答:“我們幾個人抽簽,我被抽到了,所以我就來了。”
姜大鄴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一些莫名其妙。
這個保安繼續說。
“總要有一個人帶他們過來吧,他們又不熟路。”
保安指了一下貨車。
姜大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保安看著姜大鄴居然穿著短袖,他就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難道你就不覺得冷嗎?”
姜大鄴有點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保安。
雖然是晚上了,但晝夜溫差也沒那么恐怖吧!
這里又不是西北的戈壁沙灘。
現在的溫度,他難道不知道嗎?
現在至少20多度,要不要那么夸張啊?
穿一件軍大衣是顯擺呢,還是抖威風?
保安有點臉紅,估摸著人家身體素質可能更好些吧。
他也不廢話了,就問姜大鄴磚頭往哪里倒?
姜大鄴指著車庫的邊上。
貨車司機也不含糊,把車開到指定的地點,就開始卸磚頭。
事后,姜大鄴從褲袋拿出一疊鈔票,抽出20張50元面值的遞了過去。
等貨車走后,保安還呆在這里,他還要處理另外一輛裝沙子的車。
姜大鄴邀請他去樓上坐一坐,保安執意不肯,眼中透露出畏懼的神情。
姜大鄴知道他怕什么,也沒有強求,兩人就在外面的花園等著。
兩個大男人,不說話,呆在一起,總是有些別扭。
所以姜大鄴就挑起話頭。
“你穿這身衣服,難道不覺得熱嗎?”
這一回,保安倒沒有不好意思,他回答道。
“我們每一個人來這里,都感覺這里很冷,除了你之外。”
“前幾個月,已經凍傷了幾個搞保潔的員工,那時候還是大夏天呢。”
“哦,對了,還凍傷了兩個鬼佬。”
保安似乎想起了以前發生的事,渾身不由得一個哆嗦,臉上的皮膚都不由自主的泛起疙瘩。
姜大鄴見他如此,不似做偽,心中也是很好奇。
保安更靠近了他,覺得這樣子才更有安全感。
他又小聲說道。
“你看周邊的別墅,都沒有開燈,是吧!知道為什么不?”
姜大鄴給他遞了一根煙,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是因為他們都搬走了。”
姜大鄴的興趣更大了。
他配合著保安,問道。
“為什么要搬走啊?這的環境我覺著還可以啊!”
保安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一下,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向他解釋道。
“他們開車經過這里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氛圍,覺得這座別墅里面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標準鬼故事的前奏,聽到這開頭,姜大鄴覺得更有戲了。
“住在這座別墅旁邊的幾戶人家都是這么說的。”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怕有不干凈的東西禍害家人,所以大家都決定趁早搬走。”
姜大鄴絕得有些搞笑,反正呆在這里也無聊,聽他講故事也好。
保安看到姜大鄴蠻有興趣的樣子,又嚴肅無比的說道。
“聽說有一個晚上,某某來到這里…”
又過了十來分鐘,第二輛貨車也過來了。
也下來一個保安,同樣穿著軍大衣。
看到第一個保安正和姜大鄴聊的開心,感覺十分詫異。
他隔著很遠的距離,就試探著喊那個保安的名字。
姜大鄴實在有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第二個保安聽到這種聲音,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又坐上車,想速度離開這里。
姜大鄴也覺得有些不妙,哪曉得這個保安居然膽小如鼠。
兩人也快速跑到車前,大聲招呼著。
幸好司機是個本分人,看到雇主過來,就沒有理會旁邊的保安催他要趕快走的意思。
第一個保安用手指朝地下車庫旁邊的空地上指了下。
司機就順著他指的方向開始卸貨。
卸了快一半,姜大鄴要求他不要再卸了。
他跟司機說已經夠了,他家里也需要一些沙子,待會兒去他家卸另一半沙子。
姜大鄴額外給他增加500塊錢,當做辛苦錢。
司機非常樂意,這可是相當于他一個月的工錢了。
趁著貨車還沒有收起貨斗,姜大鄴叫第一個保安也趕緊上車。
自己趕緊把那些蛇皮袋和大箱子,全部丟上了貨斗的沙堆里。
他自己也跳了上去,然后拍拍車頂蓋,示意可以開車走了。
隨著貨車慢慢駛離,這座別墅的陰寒氣息越來越濃郁。
別墅中,地下室。
某一個不知名的存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擺脫了困境,而慶幸。
姜大鄴坐在沙堆上,回想剛才兩個保安的不正常舉動,再加上第一個保安的敘述,他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見。
“系統,你覺得剛才那個異常磁場,是不是跟我們上次相遇的那個磁場有些相似呢?”
“指揮官閣下,您說的很有道理,確實有些相似,但是這個磁場的強度和輻射已經非常微弱。”
姜大鄴非常認可系統的判斷,但心中還是一些疑問,便繼續問道。
“這里的溫度與外面的溫度相差特別大。”
“為什么我沒感覺到?”
“指揮官閣下,您在逍遙號接受傳承的時候,已經被注射了第二代基因強化液。”
“惡劣的環境對您的身體已經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
“也只有如此,您的身體才能夠承受住系統的存在。”
等貨車開到小區大門口,兩個保安才心有余悸的下車離開。
姜大鄴索性就來到副駕駛座,指揮司機去他家。
“系統,我有一個假設,在這個地方放置和上次變異的酒水中的微生物母體和同樣的材料,會不會產生特殊的異變。”
好一會兒工夫后,系統才發出聲音。
“指揮官閣下,您的思路是對的,請大膽嘗試。”
姜大鄴聽系統這么一說,肯定有戲。
過了大半個小時,車子就來到了姜大鄴指定的地方,這里離他的宿舍也就兩三百米。
貨車在姜大鄴的指揮下,卸完沙子,就離開了。
姜大鄴看了一下沙堆,覺得基本上安全了,就立刻跑回家把車開過來。
也就兩三分鐘,他把車子開在沙堆邊上,迅速的檢查了四周環境。
發現四周都很安全,便快速的挖出埋好的寶箱和蛇皮袋,把他們丟進后備箱里,點清數量沒有遺漏,便開著車回去了。
回到宿舍樓下,看周圍沒什么人,他便立刻拿起這些東西,速度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