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手。
卻還是落得個無功而返的下場。
楚王宮內,以云深宮為中心,方圓數百丈所有的建筑,所有的生命都徹底毀于一旦…
倒是讓楚天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他妻子孫月華的居所,便在距離云深宮不遠的地方,所幸未曾波及到,不然的話,他怕是找秦政拼命的心都有。
當下,把那些亡者好生收斂。
之后再命令皇宮之內的護衛增加了一倍,小心敵人的襲擊。
雖然楚天自己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入道至尊的強者,若真的偷襲的話,入道之下,怕是無人能擋。
“眼下,也只能小蘇你與這位曲姑娘日夜莫離了。”
楚長風嘆道:“可惜老祖宗不在這里,不然的話,豈會有這小畜生放肆的余地?他也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楚長風。
楚國如今的新任守護神…
襄桓的親傳大弟子。
年歲已愈百余歲,資質雖不甚佳,但修為卻相當不俗,一路苦修,根基扎實,到如今,距離入道至尊之境亦僅僅只得一步之遙。
若是再給他三年時間…
相信楚國便可多出一位真真正正名正言順的守護神。
可惜…
秦政算準了這個時間。
或者說,身為楚國的女婿,他平素的表現太好,以至于誰也沒防備他,結果被他得知了這個消息去。
“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蘇景總結道。
“是啊,確實沒什么別的辦法好想…不過看來,他也只敢暗地里行這鬼魅之事了,明面上,他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楚天嘆道:“如此也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蘇景不置可否。
之后幾天…
秦兵倒是沒什么大的動作。
倒是秦孝文…比之前那的溫文儒雅的模樣倒是瘋狂了許多,許是因為被囚禁太久的緣故,他早已經幾近癲狂,瘋狂的沖入楚軍中殺人。
可惜,楚長風既已出現,自然不能許他放肆。
一場大戰…
秦孝文實力本不及楚長風,可惜楚長風一來年歲已大,二來秦孝文悲憤交加,爆發出了超越自身的實力。
一時間,竟然也能戰的膠著。
雙方再度膠著起來…
蘇景倒是沒怎么出手。
伊正與王翦似乎在顧忌著什么,不敢輕易出手。
蘇景自然也懶的動彈,他如今,與曲無憶兩人幾乎可說是朝夕相處,片刻也不離身。
就像秦政說的那樣,別給他機會。
“我自然不會給你機會。”
想起秦政離開時那冷冽的神色,蘇景心頭暗暗譏笑,這家伙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不過可惜,現在的秦政較之十幾年后的秦政,明顯差了很遠。
不僅僅是實力。
更多的,反而是心性上的差別。
比起記憶中那個深沉如獄的秦政,這個秦政倒是好對付的多…
想著,蘇景看著遠處那癡呆望著遠處的楚傾心。
從那天之后…
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說之前還在欺騙自己,努力忽略現實的殘酷,那么現在的話,她已經被徹底打回了殘酷的現實之中。
這幾日里,她都是這樣…
一個人坐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動,除非小穹或者楚南過來找她,否則,她能坐上一整天都不帶動彈的。
蘇景心底莫名的…
有些擔憂。
猶豫了下,走過去,關切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政。”
“想他做什么?”
“我只是突然感覺,好像你說的對…我本以為,我們兩人當初相逢,其實是天意的注定,可見過他之后,我才發現…他好像對我全無半點…”
“多少有點吧?”
看著楚傾心那一副失落的模樣,蘇景忍不住張嘴安慰道:“他本打算殺掉我與無憶,可你出現之后,他便立即退去,可見在他心底里,你未必沒有什么分量…只是你的分量,比不得他心目中,權勢的重量而已!”
“是嗎?我也是這么想…”
楚傾心抬頭看了蘇景一眼,站起身子,伸手比了比蘇景的額頭。
“怎么了?”
蘇景困惑的撥開了她的手,問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發現,你長的好高,得有八尺了吧?”
楚傾心輕笑道:“你說你小時候伙食不好,但看你沒有受到什么影響…起碼個子長的還很高的,而且也那么俊俏…”
蘇景沒好氣道:“我那么像你,你夸我豈不是等于夸你自己?”
“只是感嘆而已,政雖然對不起你,但好在沒有造成什么的不可挽回的錯誤…嗯,還算可以補救。”
楚傾心拉著蘇景的手,笑道:“走吧小弟,陪我走一會兒,好不好?不然的話,待會兒小穹和南兒又要讓我陪他們玩了,老實說,我這會兒真沒有陪孩子玩的心情。”
“好。”
蘇景起身,與楚傾心手牽著手,一起往外面走去。
很離奇的…
明明之前還頗注意男女之別,但也許是血緣天性的緣故,兩人之間相處,并不似尋常男女那般恪守,反而仿佛真真正正的至親之人一般。
哪怕楚傾心什么都不知道,但仍然有那種感覺…沒有太過在意男女之別。
她走的方向。
頗為偏僻靜雅,哪怕是在皇宮之中,沿途也甚少見到侍人。
“這里是…”
“是琉光宮的方向。”
楚傾心回答道。
蘇景錯愕道:“是你和秦政兩人成婚時所住的宮殿?”
楚傾心點頭,說道:“雖然我自幼便是居住在傾云宮內,琉光宮我只住了一年而已,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總感覺,好像琉光宮才是我的家一樣…現在的話,我也特別想來這里看看,甚至…”
她低頭笑了笑,說道:“哪怕是死,我其實也挺想把我自己的尸骨收斂在這琉光宮之內的,畢竟落葉歸根嘛,我認為這里是我的家,自然想死在這里。不過可惜,這事恐怕不太可能吧,政做了這種事情,他居住過的地方,現在連人都不來了,恐怕要不得多久便要荒涼,而我死后,也沒辦法再張口說話,估計他們是不可能太理解我的心思的了。”
“你才多大,就想著死的事情了。”
“因為…如果楚國破了的話,我活不了的吧?”
楚傾心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曾想過,我與政白頭偕老,兩人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另外一個人死去…或者他修為高深,壽元長久,我就不行了,活不太久就得離他而去,我還想著,若真那樣,他該多么難過…結果啊,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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