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大戰!
城墻上,不停的有人從高達十余丈的城墻上摔落而下,有秦兵,有楚兵…
廝殺震天,無論誰占上風,誰落下風。
此時此刻,雙方死傷均是十分慘重。
而但凡從城墻上落下去,縱然一時不死,落下去時,也是一個骨斷筋折,面目全非,死的更為凄慘。
秦政靜靜的立在遠處。
此時局勢已經十分明朗…
本來軍營中用來助陣的三大先天宗師,秦孝文已經被抓走,伊正與王翦兩人聯手,竟然才僅僅只能與對方一人戰成平手 秦政若能出手,立時便能扭轉頹勢。
然而…
入道鐵則的存在,卻讓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
一時間,縱然是他,也忍不住眉頭微皺,定定的看著前方越發慘烈的戰斗。
從日頭正中,到得逐漸西斜。
喊打喊殺之聲不絕于耳。
雙方的將士都已經殺出了血性,下手狠辣,再無半點留手,秦兵固然死傷慘重,楚軍傷亡卻也不少。
血肉成泥,幾乎掩到那些將士們的肩頭。
曲無憶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香汗,她全程幾乎沒有半點停留,一直在不停的殺人,身影飛快,每一個瞬間都有人死在她的手中。
大半日的功夫,死在她手中的至少也得有千人之眾。
而更為可怕的是,哪怕已經殺了那么多人,卻仍是無人發現她的蹤跡。
甚至于連秦政都沒發現,有一道如鬼似魅的身影在收割著他的士兵性命。
而天空中。
蘇景等三人的戰斗仍然逞膠著之態。
只是以一敵二…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淌,蘇景卻開始逐漸占據了上風。
移花接玉和不死印法的存在,讓蘇閑最擅長的,便是應對敵人的群攻,嚴格說起來,這伊正的實力已經相當不俗,縱然不如自己,但卻也絕對相去不遠,加上根基深厚無比的王翦。
兩人整體實力已經凌駕于蘇景之上。
可惜,蘇景的不死印法和移花接玉卻皆是太過作弊…
可輕易的將對方的攻擊轉移或反轉,以最為省力的方式應對兩大對手,甚至于更可將對方真氣短暫的壓入自己體內,在需要的時候爆發而出。
短時間內尚還不顯。
但時間一長…
兩人都察覺到了不對之處,自己的氣力耗費越來越快,甚至于不過戰了大半日的時間而已,竟然已經有手酸腳軟,氣喘吁吁之勢。
終于…
隨著天邊逐漸漆黑。
長時間強攻不下的秦兵終于退兵了,丟下一地的殘骸和尸體。
連帶著伊正和王翦也同時收到了信號…
伊正尚且憤怒的瞳孔猩紅,憤怒的意欲跟蘇景拼命,王翦卻不敢不聽從秦政的命令,強行拖著他退了下去。
蘇景沒追。
雖然自己在逐漸占據上風,但他們兩個也在互相培養默契,發揮出的戰斗力越來越強,真打下去…
總之,見好就收吧。
這一戰,秦兵至少死傷四萬人!
而楚王城的城墻,卻仍然屹立。
“為什么退兵?”
回到秦軍大帳之中,伊正猶還憤怒的咆哮,對著秦政喝道:“你知不知道,這時候退下來,死的這些士兵可就真的全都白死了,而且我跟這個王翦也在培養默契,很快我們就能贏了,秦政,你犯了一件蠢事,知道嗎?”
王翦沒說話。
但臉上卻也帶著認同之色,顯然,他也感覺的到,隨著兩人的配合逐漸默契,他們的殺傷力已經逐漸提升了。
“再打下去,你們會輸!”
秦政臉上帶著些費解神色,道:“你們的實力在提升,那個小子也是越戰越勇的類型,他的實力也在不停的攀升,而且,攀升的比你們更快,再打下去,你們會死,到時候,我們沒有應對他的手段。”
說著,他臉上神色更為困惑,低聲道:“孤在楚王宮生活十年,從不曾聽傾…聽她說過,她還有這么一個親人,有如此厲害的手段。”
“看來,她對你也藏著一手呢。”
伊正聽得秦政的話,冷靜了下來。
對于秦政,他頗不服,但卻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
他既如此說,再打下去,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
他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
“等后續部隊到達!”
秦政說道:“此次只是不慎,未曾察覺對方有此等能人,扎營之時,讓部隊分散些,如此一來,當可讓那人無用武之地!”
“是!”
王賁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安排了!
“那我們就這么忍著嗎?”
伊正憤怒道:“我從未曾吃過這種癟,不行,我不服,我要殺了他…”
“技不如人,你又打算如何做呢?”
秦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當然是…”
伊正正要說,卻看到秦政的臉上猛然浮現冷意。
他頓時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怯懦神色,冷哼一聲,道:“總之,我決不容他,這小子,這小子…可恨!”
“不知道大公子如今在何處。”
王翦則沉吟道:“大公子劍法高超,當可遏制那人的劍法,到時候,我們三人聯手,定能取他性命。”
“他還沒事…目前正被囚禁于楚王宮之內,想要救他出來倒不算是什么難事,只是目前…暫時按兵不動,等后續部隊到達吧。”
秦政一時間,也沒什么辦法好想了。
除非…
他臉上帶著沉吟神色,認真的思慮了起來。
而此時,楚王宮內。
在統計了自身的傷亡之后。
縱然心疼楚軍傷亡,但這樣的大獲全勝,還能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楚天并非是那種不知疾苦的君王,也知道,人力有時而窮,心疼歸心疼,開心歸開心。
而這一切的功臣,便是蘇景。
“哈哈哈哈,小蘇果然厲害,不愧是襄桓高徒,實力如此高強,我也曾聽聞王翦之名,想不到,竟然完全不是小蘇你的對手!”
楚天大笑道:“若非是你,恐怕便得朕親自出手對付他們了,到時候無論勝負,顏面到底是丟了。”
蘇景笑而不語。
他可是知道的,秦政多的是手段…
正面的抵擋,不算難事。
尤其是自己這破規格的戰斗力,更是占盡了便宜。
但若是私下里。
他可是連襄桓都有把握對付,手段又豈會簡單?
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