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進了新鄭城…
熱鬧繁華的城市,比肩接踵的百姓,人人臉上洋溢著的滿足的笑容。
倒是讓常年于輪回空間之內廝殺的幾人臉上不自覺浮現唏噓神色。
尤其其隊長沈墨楓。
更是滿臉唏噓的輕聲感嘆道:“可惜啊,此地終究也是要淪為戰場了…對方既然足夠資格與我等為敵,最起碼也得有先天宗師才對,如此看來,若真個全面爆發起沖突,這些百姓恐怕都要遭魚池之殃了。”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
七戒卻完全沒有其隊長的唏噓感嘆,很是煞風景的問道:“是先找出對方的輪回者滅了他們,還是說先找到那個什么八玲瓏?再與他們聯手覆滅對方的輪回者?唔,不過要得到對方的信任應該很麻煩吧?”
沈墨楓瞪了七戒一眼,皺眉道:“真是煞風景…當然是先找到那個什么八玲瓏了,以我們五人的實力,已經凌駕于對方之上,然而這幾天過去,恐怕我們要面對的未必是單純的輪回者隊伍了,八玲瓏要刺殺那個什么秦王,但秦王身邊怎么可能沒有護衛?既然要同時面對對方的輪回者和護衛,我們又有什么理由不與那個什么八玲瓏合作?”
“我們該怎么找到他們?”
另一名隊友,相貌頗為粗豪的漢子皺眉,問道:“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到擅長隱秘的殺手,難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這個嘛…我現在比較好奇,對方究竟做到了怎樣的地步。”
沈墨楓沉思了一陣,張嘴正要說話,卻突然閉口不言,臉上浮現莞爾神色,說道:“看來,有什么變故送上門來了。”
另外四人同時一怔,臉上皆是露出了困惑無比的神色。
而此時…
一名做游俠裝束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上來,拱手抱拳道:“敢問幾位貴客,可是輪回之人?!”
所有人臉上同時露出了震驚錯愕神色。
有人突然搭訕,雖然奇怪,但卻還可以理解…
可…可他們是怎么知道輪回空間的?
難道說輪回空間已經被這些人給覆滅了嗎?所以連最大的秘密都給暴露了。
一時間,眾人皆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看到他們臉上那錯愕神色,那年輕男子頓時明白過來,笑道:“我見諸位神態從容,氣質不俗,非是尋常之人,這才斗膽上前一問,沒想到果然找對了人,五位貴客,在下千乘,奉我家四公子之命等侯諸位,請五位貴客前去一敘…”
“你家四公子?!”
七戒正要詢問他們是怎么知道輪回之事的時候…
沈墨楓已經微笑著直接搶過了他的話題,說道:“既是有請,我等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請帶路!”
“請!”
那名為千乘的男子轉身離開。
沈墨楓等人跟上…
更是以眼神示意,對方知道輪回,未必是跟輪回空間有關,說不得是因為對方的輪回者泄漏了信息,不論如何,去看看未必是壞事。
七戒困惑回以眼神,“若是陷阱如何?”
沈墨楓看著七戒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白癡,“四公子就是四皇子,既是皇子,自然不是此地真正當家做主的人…而且這是一國之都城,到時候只要不吃對方的東西不喝對方的酒水,他們還敢明目張膽的大肆圍攻不成?陷阱對他們這等境界之人,又算的了什么?除非親自出手,可若對方的輪回者真個暴露主動襲擊自己等人,那倒不如說正是隨了我們的愿了。”
幾人頓時了然。
一路跟著那名為千乘的男子到了一處華貴宏偉的宅邸之內。
一名華服年輕俊俏男子早已經等在那里,帶著些微從容之意,看到五人到來,他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起身,說道:“想來幾位便是來自于輪回的貴客吧?在下早已等候多時!”
沈墨楓拱手道:“有勞四公子久等!”
他心底門兒清…
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看來并非是敵人。
對方既然并未以陰謀暗算之,恐怕便是因為對方的輪回者們,損了這個家伙的蛋糕了,所以他才會主動示好自己等人。
而此時…
紫蘭軒之內。
“是嗎?八玲瓏已經入城?”
韓非皺眉,臉上帶著些沉吟神色,說道:“這么說來,輪回之人呢?”
張良答道:“輪回之人并未見到,但今日里,四公子府中,卻來了幾位貴客…唔,這幾日里,四公子的義子千乘一直在城內流連,如今看來,莫非便是在等輪回之人到來?”
“四哥?!”
韓非失聲叫了出來,隨即臉上浮現復雜神色,苦笑道:“看來,四哥是真的半點也不顧念所謂兄弟親情了,甚至于…為了對付我,不惜拉攏有可能吞噬韓國的大敵!”
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韓非身邊突然多出了數位實力極其強勁,甚至于連夜幕也在一夕之間被覆滅的強大幫手。
難怪韓宇會有危機之感了…
本來一直被他撇在后面的韓非突然有了極其強大的助力,甚至覆滅夜幕也毫不猶豫,那么對自己呢?
他會不會留手?
所以,韓宇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拉攏輪回,甚至于可能羅網也會…
“他是怎么知道我們身邊有幫手的?”
紫女給韓非斟了一杯酒,問道:“我們做的相當隱秘,而且,蘇景那幾人并未暴露自己的形跡…”
“恐怕是因為蓑衣客投入了四哥的麾下吧?”
韓非苦笑道:“月下蓑衣客,本就是專做情報生意,蘇先生等幾人雖然做的還算隱秘,但也不過是在常人的眼中看來而已,但對一個專屬情報生意的人,恐怕是瞞不過去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紫女歉疚道。
所有人都成功了,唯獨她這邊失敗…甚至于這失敗還給大家添了麻煩,自然由不得她心頭愧疚不已。
“沒關系。”
韓非安慰道:“畢竟對方的情報網很密集,在韓國更是扎根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們知道一些我們隱瞞不了的消息,這很正常,你不用愧疚,不過…”
他撓了撓頭,嘀咕道:“有點奇怪呀,這么重要的時刻,我們這邊怎么少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