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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景這邊還未出手,那邊已有爽朗笑聲響起,“哈哈哈哈,好一句區區幾名先天宗師,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莫賢侄年紀不大,但口氣不小,更勝乃師啊!”
話音落下,云霧繚繞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而在他身后,又有數人走出。
他張口道:“嫂夫人莫急,既然正主已經到了,自然是跑不掉的,莫要貿然行事,不然的話,若得罪了道宗,恐怕我們這區區幾名先天宗師,都要留在這里了。”
云鴿聽到那人說話,眼底兇光閃爍,但卻到底顧忌那人是自己的靠山,不敢忤逆,當下后退了幾步。
莫歧路冷哼一聲,眼底有憤怒神色浮現,喝道:“看來,諸位是真不客氣,當我陰陽道宗怕了你們了,竟然敢擅自入我道宗禁地,如入無物一般…信不信我道宗若此時布下誅天降魔大陣,讓你等人盡數留在這里,化做飛灰?!也許日后你們的宗門勢力會來找麻煩,但這些,你們卻是看不到了。”
來人瞳孔一縮,冷冷道:“莫歧路,這話可不能亂說,或者說,這是你一人的意思,還是陰陽道宗的意思?!”
莫歧路毫不顧忌,喝道:“犯我陰陽道宗,更闖入禁地,你們本就該死,若非顧忌你們背后的勢力,嘿,就你們這些人,在我師尊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說的好!莫師兄這回可真正像個男人了!”
背后,有鼓掌聲響起。
云霧陡然一散。
一道婀娜娉婷的身影就那么款款自迷霧中走出,臉上帶著盎然的笑容,道:“看來諸位前輩是真的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了,道宗禁地,也是說闖便闖,夠不見外的呀。”
筱竹!
莫歧路臉上卻帶上了無奈苦笑,筱竹的話里帶著對他的幾分譏諷之意,但他卻說不出什么反駁之言來。
反倒是蘇景眼神一亮,隨即困惑,此地乃是道宗禁地,自己是道無涯帶進來的,云鴿等人是強行闖進來的,因為道無涯常年鎮守此處,是以在這里并未安排什么強大的護地之人,不過兩三個童子而已,自然攔不住她們這些先天高手的腳步,可筱竹…她是怎么進來的?
趙無忌輕輕撫了撫頜下長須,一臉無奈道:“賢侄女,倒不是我等無禮,實在是道主太過過分了,明面上跟我們說什么要等行兇之人歸來,再行處置,可這人回來之后,他卻隱瞞消息,并將這小子帶到這等禁地來,他是什么意思?是要包庇行兇之人么?”
“行兇?!這話不對吧…蘇師弟所作所為,應該是行俠仗義吧?!一個奸淫擄虐無惡不作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怎么在你們的口中,那云隱蜂卻是成了一個可憐無辜的受害之人了?!蘇師弟,你殺那云隱蜂之時,那小子在做什么?”
筱竹轉首看向了蘇景,問道。
而右手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塊石頭,笑道:“這是影像石,是咱們道宗最新的發明,可以將現在的影像和聲音紀錄下來,留待以后循環播放,讓其他人看到現在這時候發生的事情,所以,蘇師弟,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關于你鏟除了那無惡不作的淫賊云隱蜂,卻反而遭到了一干正道人士圍攻這件事情,諸如云來宗的長老趙無忌老爺子,空洞峰的峰主向雷峰,有雪云閣的副閣主李雪依等等為了一個淫賊要聲討你…你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嗎?還有,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說著,便將那影像石挨個的對著那些人拍過去,口中更滿是揶揄神色,說到趙無忌,便把影像石對準了趙無忌,而說到向,她又把影像石對準了另外一名長須老者。
她柔聲道:“蘇師弟你莫緊張,這影像石可以復制,我稍后會把這些影像石復制千份,然后散播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所以,你不用怕,說吧,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景頓時忍俊不禁,這筱竹師姐,竟然還有當記者的潛質么?
不過影像石…
看著那些面色皆是微變的諸多前輩,顯然,筱竹的意思,他們也都明白了,她是要把今時今日,發生的這諸多事情,完全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而倘若這影像石真有筱竹說的這般功效,那可就…
這下子,所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本來以為不過是私下相授的一件小事,但若坦白到天下,自己等人庇護一個淫賊,名聲可就徹底臭了,而根據道宗那發明的諸多神奇事物來看,這個影像石,很可能并不是誆騙自己的。
蘇景明顯也是想到了這點,他臉上配合的帶著些微苦澀神色,嘆道:“我到得鳳仙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那云隱蜂攜了一個無辜弱女子,丟到野外意欲行那茍且之事,而且口出污言穢語,我上前阻止,他卻對我大打出手,那家伙實力太強,我根本沒辦法抵擋,只能無奈將其殺死,我不知道怎么做錯了什么,竟然惹的這么多前輩們對我意欲鏟除而后快,難道說我當時不應該出手相助,反而是幫他吶喊助威才是正確的做法嗎?我不知道云來宗什么時候竟然會跟云隱蜂這個奸淫無辜少女的淫賊變成一伙的,我一直以為云隱蜂的云是云鴿的云,現在想不到,竟然是云來宗的云…”
“小子住口,膽敢誣蔑我云來宗,你找死不成?!!”
趙無忌怒吼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大乾國的子民受到侵犯,我出手相助,為何大乾國的皇親國戚,卻反而來對付我…”
傲無敵面色微變,卻不敢說話,或者說,從來到這里之后,他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蘇景的衣服上。
火蠶衣,赤紅如血,卻并不顯污穢,反而明亮如天邊紅霞般耀眼無比,而那年輕男子舉手投足間,傲無敵更是親眼看到那袖里一個層次分明的雪字!
獨特的標志,這是本該給那一位縫制的衣物,可為何卻被制成了男式,穿在了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上?
他便不知道,這是會致死的禁忌嗎?
還是說…
看到那俊朗的面容,他感覺自己似乎懂了些什么。
這么說來,我來到這里…豈不是…
如此一想,傲無敵額頭上已是布滿了潺潺冷汗,甚至于,后背都已經完全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