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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此物名喚玉珊瑚,端的珍寶,價值雖不連城,卻也相當不菲,至少可賣兩千兩紋銀…蘇施主,您看,這珊瑚的形狀,可像一個佛字?”
“這個…確實挺像的,與佛有緣,便是與大師有緣,我懂,此物便歸大師了。”
“還有這件…竟是長明燈,此燈遇響即明,長盛不衰,阿彌陀佛,老僧已然年邁,晚上鉆研佛法,時常覺得力不從心,油燈實在是太熏眼睛了,唉…如今思之,仍然惆悵不已啊。”
“明白,明白!晚輩年輕,對油燈的抵抗力還是強不少的,此物便由大師得了,可好?”
“哈哈哈哈…蘇施主果然爽利,與老僧這固執的徒弟完全不同,不知施主可有興趣拜入老僧門下,入得佛門,老僧可保施主一百年內,得證羅漢果位!”
“不行…舅舅才不要入佛門呢!”
聆月激動的一把拉住了蘇景,不滿道:“還有,老和尚,你都一口氣拿走了七件寶物了,我舅舅還一件都沒得呢,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見面分一半?你難道是要分走九成嗎?”
“這個…哈哈哈哈…卻是老僧著相了。”
三藏法師摸著頭笑起來,道:“慚愧慚愧,想不到老僧到如今竟然仍然堪不破人相我相眾生相…更難化解心頭貪欲,看來還是佛法修為不足啊,施主,不知您可有看中什么寶物呢?”
“這個…自然是有看中的。”
蘇寧目光在房間周圍的金銀珠寶之上掃過,隨手拿過一支簪子,示意聆月過來,然后把這簪子別到了她的頭上…小小的姑娘,明光四射,看起來無比可愛。
“不錯,不錯!”
他贊嘆了一聲。
三藏法師頓時對蘇景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道:“施主果然視錢財如糞土,這等小小年紀便有這等胸襟,日后,定然有大成就,老僧佩服佩服!”
“大師過獎了。”
蘇景微笑,隨手在這上面翻弄了一陣,找了七八件寶物…只是這周慶明顯眼光不佳,偷的東西不少,但真正價值連城的,卻是一個也無。
蘇景無心相爭,而三藏卻老臉都不要了,舔著臉要了一個又一個,最后,看的江流都是滿臉通紅,感嘆不好意思了,死死的拉著三藏,不讓他再繼續拿了。
“阿彌陀佛,江流你這逆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日后,再想如今日這般大發橫財,怕是絕無可能了,快滾開,為師定然要抓緊這次的機會,決不能放棄!”
師徒兩人糾纏成了一團。
良久之后…
終于,兩人之間的糾紛,以江流的獲勝告終!
江流看著背著一個大包裹,滿臉土匪氣息的師父,對蘇景慚愧道:“阿彌陀佛,蘇施主,小僧師父無禮了,還望施主見諒。”
“無妨無妨,大師也是性情中人啊!”
蘇景哈哈笑了起來,道:“而且說起來,大師多少還是給我留了些好東西的,五五分帳,說的過去!說實話,如果真占了大師的便宜的話,我反而會心里不舒坦。”
“講究!”
三藏法師一張慈祥的老臉幾乎笑成了菊花,對著蘇景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老僧就喜歡施主這樣豪爽大方的人,日后施主若有所需,盡可開口,老僧但能做到,決不推辭。”
蘇景微笑,客套了兩句。
江流卻不好意思了,尤其是自家師父一雙賊眼仍然還在不停的往那贓物上瞄,轉手間,隨手摸了一串碧玉珍珠項鏈進了懷里。
他急忙拉住了自己的師父,對蘇景恭謹的鞠躬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蘇施主,小僧與師父還未找到落腳之處,天色將晚,若再不去,怕是又要露宿街頭了,不知蘇施主居于何處,小僧日后,自當前去拜訪!”
獨自拜訪!
就算是個懵懂的小和尚,也知道這回,自己的師父是狠狠的占了人家的便宜了,他也是感覺到丟臉了。
蘇景微笑道:“我正準備購買一處房產來著,位置的話,大概在西城與東城交界處…”
他把之前準備購買的地址告訴了江流。
江流嘴里默念了幾句,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了,而后強拉著自己的師父就要離開…
三藏震驚的大叫道:“錦斕袈裟,錦斕袈裟還沒拿呢…江流,你連為師傳家的寶貝都不要了嗎?”
不要的是你吧?
蘇景和聆月皆是滿頭黑線,心道你搜刮寶貝搜刮的,連自己本來想找的東西都顧不得了嗎?
江流滿臉通紅的隨手從那金銀里掏出了一件錦斕光芒閃爍的袈裟,然后拉著三藏一溜煙跑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蘇寧嘆道:“想不到江流小師父這么老實的一個孩子,竟然攤上了這么個不靠譜的師父,還真是…這樣的三藏,老實說,真的從沒見過。”
“這個和尚真的太貪婪了。”
聆月帶著些委屈的看著被搜刮了一遍的房間,偌大的房間,剩下的,大多都是些金銀珠寶,都是銀錢而已,而那些可變賣之物,珍貴之物,都早已經被那和尚搜刮一空。
三藏臉皮之厚,遠遠超出了蘇景和聆月兩人的預料之外。
而對于錢財,出于多年的經歷,聆月其實還是很看重的。
“哈哈哈哈…小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蘇景微笑著解釋道:“這里應該是那個御盜宗弟子在大唐的據點,換言之,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從這長安城里偷來的,也就是贓物,似這些金銀珠寶…”
他微笑著抓起了幾錠金子。
沉甸甸的觸感,以及光芒燦爛的光輝…若換在前世里,這一把便是幾十萬人民幣,放到此世,恐怕也不會少太多。
蘇景微笑道:“金銀是流通之物,咱們拿著盡可以放心的花銷,誰也不知道這些物事的出處…但那些如玉珊瑚等物,都太過醒目,只要咱們敢拿出來,立馬便會引來官府的注意,甚至于被誤認為是御盜宗的同伙也說不定,所以那些東西,便是給我,我也沒興趣要的,犯不著為了幾千兩的錢財,把自己陷入麻煩之中,給那三藏大師,也算是兩全其美了,畢竟,他身份特殊,倘若亮出身份來,縱然不能在這長安橫著走,也足可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倒是不怕這些。”
“原來是這樣,舅舅你早就心里有數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什么心里有數,我只是急著把這老和尚趕走而已!”
蘇景對著聆月眨了眨眼睛,玩笑道:“難道說,到現在為止,聆月你還認為舅舅我吃了大虧嗎?”
聆月困惑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蘇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