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魔性之貪婪
在暴虐的咆哮與冰冷的廝殺，所籠罩的黑暗陰影與冰冷寒霧，都漸漸收斂起來的這片夜月之下，純白與漆黑的間的界限依舊無聲的分明著。在足足幾個日夜間的明爭暗斗之后，此刻沐羽晨與千年樹妖姥姥，終于在月夜的冰雪丘陵之上，面對面相隔不過寸許的對視了起來。
同樣對新倩女幽魂中結尾，燕赤霞、夏雪風雷和千年樹妖，三人間最終戰斗的細節，擁有著從賀琴轉述中，得來大致了解的沐羽晨，反反復復的將那簡單訊息中，可供發掘和推測的各種可能性，都在基于自我智慧的判斷下，盡可能完善的總結和歸納了一遍。
沐羽晨曾經在燕赤霞的口中，獲得過千年樹妖擁有魔道密卷，修習過魔門部分術法的訊息，并從他口中獲得了不少對于魔門，最基本的常識性認知和資料。根據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沐羽晨更進一步的對賀琴口中，最終一站的細節進行了更詳盡的模擬和完善。
燕赤霞描述中的魔門法訣，大致上與本源世界很多傳說中一致，可謂是為自身而不擇手段行事的典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謂是其座右銘。僅僅對魔門術法間接了解過的沐羽晨，將燕赤霞口中各種沾滿血腥和亡魂手段，總結成了‘損人利己’這簡單的四個字眼。
基于這樣一種最簡單最直觀，卻又最接近其本質的認識，即使沐羽晨并不如燕赤霞和夏雪風雷一樣。能夠直接開口叫出所謂‘元靈噬身法’的名稱，但這卻并不妨礙他推測出那種能夠，吞噬聶小倩和燕赤霞身軀的法術，是一種吞噬生命然后吸納其精血元氣，在最短時間中補充和增強自己精氣的魔道法術。
在燕赤霞的口中大多數的妖類種族，所修行的法術都是源于天賦血脈中，傳承自上古時代妖族最輝煌時代的妖法。可隨著妖族逐漸退出統治的舞臺抓向幕后，無數年對數月變遷下的不斷侵蝕下，如今覺醒的妖族血脈都早已不純，天賦傳承也由此而破碎不全了起來。
道法傳承不全導致許多妖族的修為。即使擁有遠超人類的漫長生命。卻也遲遲無法的獲得進步和突破。所欲除去血脈傳承的天賦道法外，覺醒的妖族所精通的其它法術，可以用寥寥無幾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而既然千年樹妖在最終一戰中那樣。非生即死的存亡時刻將‘元靈噬身法’施展了出現。很顯然這一招絕對是它引以為傲的大招之一了。
在輪回者加入劇情中導致崩潰的局面上。現在千年樹妖姥姥被虛弱的程度，顯然已經超出了原本的劇情軌跡。雖然沐羽晨不清楚這種變亂，會引起什么樣不可控的變局。但很顯然作為高等智積魔，且實力大損的千年樹妖是不可能，就這樣坐等著‘勇者們’殺過來的。
在上述的各種理由的證明下，在沐羽晨的推測中一旦千年樹妖來襲，那么她絕對就是打著想要翻盤的心思，想要從自己這里‘沾些便宜’，而這種想法的最理想狀態自然是，要連皮帶骨的將沐羽晨，整個都吞進肚子里補充自身損耗的元氣，進而以最佳狀態應付其它危險。
而在沐羽晨出大招消滅魔化樹人軍團，外露氣息下跌的幾乎觸底狀態之后，他之前作出的種種猜測，在千年樹妖的行動中獲得了最明確的答案，一直隱匿在陰影魔潮中的千年樹妖，暗襲下采取的行為與他的推測如出一轍，這一點可謂將擁有獨立意識的智慧生命，內心中始終揮之不去的‘貪婪’一詞盡顯無疑。
走上魔道不斷以外物壯大自身的千年樹妖，顯然已經在‘損人利己’的這條道路上，走出了一條有著屬于自己風采和執念道路，而這種痕跡也猶如深深的烙印般，印刻近了千年樹妖的行為和習慣里，而這也讓它最終落入了沐羽晨的網羅之中。
催眠、幻象、記憶回溯、妖術魅惑、精神沖擊…，各種無形卻直接作用在對手的精神意識中，傷害和影響遠超身軀部分的異能術法，猶如電光火石般在沐羽晨和千年樹妖間，用極高的頻率而不見血的相互廝殺著。
千年樹妖不斷的嘗試著打擊和滲透沐羽晨的意識，想要將徹底的將其自我精神意志擊潰和掌控，進而將其身體的控制權完全的剝奪過來，配合‘元靈噬身法’抽干他身軀中旺盛的精氣神，進而滋潤自己元氣虧損的本身。
而沐羽晨則不斷的通過變天擊地大法、冰心訣、源念異能，在對抗如潮水般不見停歇的攻勢中，始終將其千年樹妖強悍的精神意念，牢牢的阻擋在自己精神層面的高墻之外，并在被壓制的防御中不斷的鞏固和熟悉著，舍利重塑后新生的強大精神意念力量。
猶如受到電磁波對信號的干擾，而道州電視機屏幕上圖像，不斷呈現雪花狀清晰的景象，在沐羽晨與千年樹妖兩人間，不斷不穩定中相互交替著，無形的激烈精神波動愈演愈烈般，在肉眼無法捕捉的層次中激烈的交鋒中，逸散的能量很快就將兩人四周的空氣扭曲了起來。
猶如風暴般在激烈的對抗和碰撞中，少量外泄到物質世界中的精神力，混亂中釋放出驚人的恐怖殺傷力，冰雪丘陵那在冰潔煉成的作用下，堪比極地大陸上千萬年冰雪般，遠比精鋼堅硬數倍的凝視冰雪，在狂暴的轟鳴中被瞬間大片泯滅，從物質結構的細微層面被抹除了。
精神力隨著舍利重塑的完成，甚至都將細胞中散落的本能意識，都盡數統一在自我之下的沐羽晨，自我意志的圓滿可謂已近抵達了，某種神秘界限之前的巔峰狀態，若非千年樹妖近千年光陰的積累和經驗，沐羽晨甚至都可以與其旗鼓相當，在對抗中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可能性在事實的面前，僅僅不過是可能性而已！作為修行道路上的前輩，即使沐羽晨從潛力的角度來說，遠遠超出明顯停滯在一個境界中，遲遲無法獲得階段性突破的，千年樹妖姥姥非常大的一節，但現在對方處于攻勢上的主動，卻是如何都無法辯駁的最大事實。
交鋒中沐羽晨不斷的防御中，借鑒和學習著千年樹妖的手法，與此同時他還不斷的通過，兩人精神力量的相互碰撞，在對方精神力的不斷沖擊滲透中，探知著千年樹妖這種超自然生命體，那與普通生物截然不同的生命本質訊息。
沐羽晨那猶如長城般屹立不倒的防御，以及精神交互中感應到的宏偉浩大，卻真真的著實出乎了千年樹妖的預料之外，它顯然從未想到自己選擇的這個目標，會讓從前無往不利的‘元靈噬身法’手次遇阻，但占據著局面主動的千年樹妖，面對著沐羽晨這樣一塊‘大肥肉’，卻始終難以遏止內心中翻騰的魔性貪婪，對手的強壯甚至還更加強烈的刺激了它的吞噬欲。
眼前正面戰場在沐羽晨精神的抵抗下，難以短時間中取得讓自己滿意的緊張，經驗豐富的千年樹妖果斷的，將目光瞄向了精神側根基的身軀側，頓時千年樹妖樣式十分高貴的發髻，凌亂的猶如群魔亂舞般飛騰了起來，它們紛紛擾擾的朝著沐羽晨纏了上去。
千年樹妖那滿頭看似平凡的黑發，靈活的仿佛就像是它肢體的眼神，漆黑中縈繞著淡淡幽綠妖氣的發絲，看似纖細卻堅韌的遠超魔化樹人，樹冠上那些由樹木的枝椏和寄生藤蔓，所轉化形成的擁有著爆炸性力量的騰蛇。
那細微猶如蜘線般的堅韌黑發，一瞬間就將沐羽晨的停滯身軀，猶如落入蛛網中的麻痹獵物般，近乎密不透風般的緊緊纏繞了起來。它們一寸寸的砸沐羽晨的身軀上緊繃收攏著，每一條纖細的發絲中爆發的力道，都完全不遜色于亞馬遜叢林中的霸主森蚺。
近乎全方位的的暴虐碾壓被施加在了，沐羽晨身披著的暗黑黃金圣衣之上，語調不陰不陽卻大部分性格，呈現出略微偏向女性陰柔的千年樹妖，正滿臉嬉笑的用近乎觀賞般的目光，欣賞著眼前那仿佛要將人體絞碎的暴虐劇目。
可惜最終的結果卻讓千年樹妖的臉孔，在扭曲中顯得更加扭曲難看了起來，由沐羽晨生命力和星辰暗物質，在小宇宙的燃燒錘鍛下凝練出，介于物質、能量與生命三者之間，氣息中飽含著負面冰冷的暗黑黃金圣衣，在數以百噸計算的壓力下表現的毫無壓力。
身軀血肉、皮膜、筋骨、內臟在金鐘罩，第十一關剛極生柔狀態下強悍罡氣，對滲透性擠壓殺傷的力道，不斷在細微中吞噬、卸除、吸收最終共振般，隨著猶如實體化罡氣的震動運轉，在足夠的容納和積蓄后反震的彪悍勁道，反而瞬間將沐羽晨身上的發絲崩斷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