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城頭大戰 馮子康并未出手,他安坐室內。用心觀察方圓百里之間的動向。
人間的攻防戰,暫時與他無關。
最關鍵的,只要找出那個背后的對手,將其殺死,那面前這數萬鐵騎,根本就不足為懼。
問題是對方也同樣狡猾地隱匿了身形。
作為筑基數峰的兩人,在這個全然沒有修行道法的世界之中,實在算得上是無敵的存在。出手之時,也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所以誰暗誰明。這吃虧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若是對方擺明車馬打上門來,馮子康反而不懼,不知道有多少種辦法可以把這對手陰掉,如今他潛匿不出,不知他的深淺,馮子康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小子到也沉得住氣 鬼王涂笑了一聲,“不過此時那些女真兵占足了優勢,這些大宋兵丁,倒都像是軟腳蝦似的,照這么下去,那可不妙啊”
皇帝在馮子康的威懾之下,終于還是沒有棄城逃走,硬著頭皮留下來據城堅守。
不過從當前的情勢看來,上至皇帝,下至兵丁,全都是沒有一點、兒膽氣,還不如那些誓死守護家園的青年民壯,若不是百姓動員這城墻早就破了。
之前鬼王涂按橡不住,曾獻引蛇出洞之計,讓她出手去對付城外兵丁,引那潛藏的對手出手。馮子康卻覺得此計甚險,沒有采用。
他當然不是在乎手下的生死,不過鬼王涂似乎有些誤會,倒是認真道謝。
馮子康的想法,其實是對方既然敢選難度級高的凝丹任務,無論如何來說。也不會是等閑之輩,而且也已經是筑基巔峰的高手,鬼王涂的修為。一看就會露餡。
能夠帶人進來幫忙,是馮子康的底牌,一開始輕易揭開的話,對方若有防備,反而不能一舉殲滅。
“只要這座城不破,我們都不會被逼到最后關頭。”
馮子康冷笑一聲。
這座城池,固若金湯,就算是軍隊暗弱。但只要嚴防死守,不日勤王大軍過來,這女真騎兵只能退去。
畢竟這些塞外蠻人,并無多少實力,只是一鼓作氣,只要能頂住這一波。就完全不怕了,等到那個時候,不由得那隱藏在其中的修士不出手!
“也是,這座城池如此堅固。只要皇帝不跑,斷然沒有失陷的理由 城內米糧充足,足足敷一年之用,城墻厚重,對方雖然有些攻城器械。但是對于這城墻也只能徒呼奈何。
只要堅持!
堅持個數十天功夫!
馮子康打得好算盤,可惜有些事情,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女真騎兵圍城第七日上,朝廷上下憂心仲仲。
“啟稟皇上,這幾日女真人圍城甚急,時常以云梯攀上城墻,其中西城戰況,猶為慘烈,城墻外殼已經有了裂縫,只怕”
“啊?”皇帝病體初愈,臉色蒼白,一驚一乍。
“諸位愛卿,那可怎么辦好?這女真人如此兇惡,若是給他們破了城。那,那”。
他額頭上冷汗涔涔,連話都說不清了。
“不要怕,皇上,諸公。宮中不是有一位仙人坐鎮,怎會坐視我們被女真人攻破城池,大家大可不必擔心?。也有大將膽氣略勝,開口主戰。
“話雖如此說”。一個須皆白,看上去老成持重的大臣嘆了口氣,“只是大仙整日只在宮中閑坐,情勢最危急時候,也不曾見他出手”這大仙縱然厲害,但是面對千軍萬馬。只怕也是沒什么辦法吧?”
老大臣的言論引起了眾人的共鳴,那日宮中馮子康顯露一手,雖然厲害。但到底也不是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他說自己是神仙下凡,可是這幾日都沒什么表現,實在難免讓人有所懷疑。
皇帝急了,“這諸將領都靠不住,連大仙也靠不住,卻叫我們該如何是好?要不然,還是巡守西南吧?”
“不可啊”當日女真騎兵未至,皇上離城巡守,那倒是無妨,可如今兵臨城下。想要巡守西南,那只要一出城,女真騎兵追逐而來,比之守城,野戰更是吃虧 “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得”那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皇帝嘆了口氣,愁容滿面。
那老大人卻是胸有成竹,高聲道:“皇上莫驚,為臣保舉一人。乃是三清觀觀主郭道林真人,此人神通廣大,能夠呼風喚雨,撒都成兵,召喚天兵天將下凡,威力無窮,抵擋這些女真人不在話下。臣前幾日于三清觀相請,曉諭國家大義。郭真人才愿意出手相助,還請皇上召他入宮,令其主持京師防御之事”。
“哦?”皇帝眉目之間露出一抹喜色,驚喜道:“這郭真人竟有如此神通?那趕緊請他上殿!”
皇帝本來就信道。所以馮子康忽然現身,自稱神仙下凡,皇帝也是深信不疑,不過他這個神仙死活不肯出手,讓皇帝覺得心驚膽戰如,幾二個一神仙,跳出來說愿意為國出年,他出能不真。黑洲從有懷疑。
那三清觀觀主郭道林卻是一個滿嘴胡吹的大騙子,上了金殿之后,一番忽悠把皇帝聽得心花怒放,竟把全城防御之職,真的交給了這道士。
這道士倒也膽大,說要招募七萬天兵下界,一舉滅了那女真族人。
馮子康雖然居于深宮之中,不見凡人,不過也輕易能知道這郭道林一點法力神通都沒有,純粹只是來騙吃騙喝。不過值此大難之際,他還敢出來騙人,也算是有些膽色。
“這道士可惡,要不要宰了他?。
興菲兒一撇嘴,向馮子康請示。
馮子康搖了搖頭,“不必。這也不過是凡人而已,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只要他不胡來。我們也不輕易出手,只要不動,那家伙決然現了不了我們!”
這等凡間爭斗之事,馮子康根本無心來管。
唯一,只要不出大亂子,京師安然無恙。這中情況之下,只要時間期限一到,那潛匿的修士無論如何也要出手;
等到那時再出手,馮子康至少有成的勝算!
這道士一開始倒也是循規蹈矩,沒出什么砒漏,反正他這個負責全城防御最高長官,也只是掛名而已,什么事情讓手下人處理就是。
但到了幾日之后,異變陡生!
“嗯?”第一個覺察到意外的,是馮子康。
他無相天魔化身,遍布百里之內,自然能輕易察覺城中的蛛絲馬跡變化!
那郭真人,居然黃夜開了城門,說是要為天兵留一道出口,等午夜之時。一泄而出,取了那些女真蠻子的性命。
“荒唐”。
馮子康猛地拍了桌子,這郭道林還真當自己是個有道術的?他憑著一張嘴胡說八道,說得竟然來自己也相信了。
什么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在這沒有道法傳承的地方,哪兒能夠修煉出來?
此人仗著一些機關幻術,想要混一場大富貴,讓幾千兵卒,扮作天兵。想奇襲而勝,誰知道女真騎兵根本就毫不畏懼,斬了這道士,沖進敞開的城門!
馮子康嘆了口氣。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只好出手,此時城門既,通。如果雙方都不出手,那必是女真騎兵燒殺擄掠,滅了這京城的局面。攻守之勢變化,現在要著急先出手的,也只有馮子康了。
“鬼王涂,龍缺,只有麻煩你們了”。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用剛才鬼王涂的引蛇出洞之計,不過他多了個心眼,讓龍缺也是同去,讓人更是難辨真假!
鬼王涂答應一聲,她也甚是賣力,飛身而出,一晃就到了城門口,蕩起冥河,將源源不斷沖進城內女真騎兵,統統卷走!
這個時候,龍缺也已經到了。揮舞手爪。金光四射,殺那些彪悍的女真騎兵,也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
“神仙出來救命了”。
“神仙出手了!”
城中百姓一起歡呼,皇帝聽了也是大喜。回眾臣道:“神仙他老人家終于還走出手了,看來是天不亡我大宋啊!”
他狠狠瞪了那舉薦騙人道士的老大臣一眼,“神仙到底不同不像那郭道士,全無道法還敢冒充神仙,險些釀成大禍,來啊”
他正要再教幾句,卻聽外面轟然巨響。天地崩裂!
這沖擊力非同小可,就是宮中建筑,也坍塌了許多,龍椅傾覆。皇帝戰戰兢兢地爬了出來,皇冠歪到,甚是狼狽,“”生什么事了?”
云層之上,卻見一個黑衣人哈哈大笑。
城門口一個偌大巨坑,血肉模糊,鬼王涂和龍缺都已經消失不見,其中更是卷入了不知多少的女真騎兵和大宋軍民。
那黑衣人臉色陰鷙,卻是高聲大笑,“修為高于我又能怎樣,還不是中了我的計?在這天雷無極崩之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本事留下性命!想不到這次的神級善功任務。居然如此簡單”。
這人正是馮子康的對手,此次晉級善功任務的對頭。
他一直隱匿不出。就是想引出馮子康,以這天雷無極崩法,毀去一十三件玄級寶物,形成如天雷一般的大爆炸,就算是凝丹中人,也能傷得,這區區的筑基巔峰修士,又哪里能夠躲得過?
他眼見鬼王涂和龍缺陷身其中,被炸得無影無蹤,以為得計哈哈大笑不止。
“那到也未必見得?”
在他身后,傳來了馮子康淡淡的語聲。
那黑衣人霍然回頭,笑容一時收斂,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竟然正主在此”。他心中驚駭,不敢置信。
“你,,你,,才是 馮子康淡淡一笑,“在下龍虎山兵家小竹林馮子康,今日在此過凝丹晉級善功任務,不想意外遇到這位道友,也是有緣,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既已現身,馮子康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此人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下。不過剛才那一記偷襲確實厲害,若是自己身在其中,只怕也要受些傷。
如今鬼王涂被炸得粉碎,而龍缺一“二復生點法,總算懷是可以慢慢凝聚實體。算是幫的牲,劫 那黑衣人冷靜了下來,笑了一聲,“原來是馮道友,在下是清凈山無量洞門下弟子金河山,未曾聽過道友的師承,想來必是不同玄界之人。我也不多說了,此次凝丹任務,對我至關重要,不知馮道友可否割愛?。
他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在做買賣討價還價一樣,甚是讓人不喜。
凝丹任務對誰不是至關重要?他要人相讓,口氣卻是極為惡劣,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馮子康冷笑一聲,“不好意思,凝丹任務對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金道友想要過關,還是各憑手段吧!”
這話是當然的回答,那金河山冷哼一聲,也不答話,手指一揚。就是一道天雷劈下!
他所修雷系功法,爐火純青,心念之間,剪,可以召喚天雷。
不過這召喚來的天雷,當然不能與天劫之時的天雷威力相比,馮子康笑了笑,揮起一道劍光,格開那道天雷,心中豪氣萬丈。
當日他奪舍之時,曾經見過魯將軍以手中赤血大刀,硬生生砍飛天雷的威勢,如今感覺也是差相仿佛,雖然這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心中也自得意。
金河山見那天雷被馮子康輕松破去,臉色不禁有些白。
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不如馮子康,卻也沒料到差距竟是如此,直到此刻,他才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選一個。“神。級的晉級任務。
當馮子康萬道劍光纏身的時候,他才知道神級任務,到底有多難!
“噗”。
金河山飛身倒退,渾身崩出血光,馮子康萬劍攢刺之下,他雖然僥韋脫出,卻也是傷痕累累。
“金道友”。馮子康淡淡問了一句,“事到如今,你還是認輸離去吧”再打下去,面上須不好看,而且你就算死在此處,也沒有贏的機會 “不!”
金河山站起身來,面色恚怒。七竅流血!
“莫以為你修為高些,就能穩操勝券!”
他倒是心志未奪,兇橫異常。
馮子康冷笑一聲,知道自己的心理戰術未能奏功,這人反正是其它玄界中人。就算是宰了。也沒什么關系,也不會有人來找自己尋仇。
剛才他故意要金河山認輸。其實是為了刺激他心中恐懼之念,只要他真有心逃逸,那馮子康的下一劍,他必然是躲不過!
不過這小子不知是精明,還是生性執拗。居然這中情況之下,還有如此堅定的心智。
“果然十步之澤,必有香草。這其它玄界的修行神通法門,心志堅定,也頗有神通 以他現在無相天魔心法修為,對付同階敵手,總能引起他心神一顫。這小子同為筑基顛峰,卻是沒有任何影響,所修心法,必有奧妙。
“那就怪不得我了!”馮子康冷笑一聲。伸手一揮,崇荷兒飛身而出,以數道冥河,將那金河山緊緊纏住!
鬼王涂被炸裂,雖然她是鬼子之身,能夠慢慢重新凝聚形體。但芋莉兒到底是為人女兒,心中惱怒,下手更不容情。
金河山搞不清楚這對手到底為什么又這么多人,心中一片惶惑。被馮子康劍光追殺之下,更是狼狽不堪!
這一番大戰,地動山搖,城墻轟塌,不過馮子康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些了。反正只要除了這金山河,到時候再斬殺那些女真騎兵,也就走了,這城墻之類,也是毫無用處。
打得天翻地覆,地下之戰卻是停了下來。
女真騎兵停止了沖擊,全都下馬,跪地祈禱,為本族的守護神祈福。
這金河山到達此處凡界之后,也是在女真部族裝神弄鬼,這才得了這個守護神的名聲,他所修功法甚是奇特。這數萬女真兵馬跪地祈禱。所有愿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實力和恢復度,又提升了幾分。
“不好,不好!”
看到天上那金河山漸漸扳回劣勢,大宋軍民大急,他們知道今日勝負關鍵。就在于天上神仙打架的結果。
如今那些蠻子跪地祈禱,那金河山居然威力大增,他們心中擔憂。也有樣學樣,跪地拜伏。
一時間跟隨者影從,就連皇帝陛下,也滾落塵埃,磕頭不止,甚是虔誠。
馮子康未修得此等古怪功法,只見眾人行為,啼笑皆非。
榮莉兒本來就并非那金河山的對手,只走出其不意以天河束縛占了上風而已,如今被扳回均勢也是正常,而馮子康此時并未出手,其實是在醞釀最強的一劍。
事到如今,自要一劍斬落,絕不容情!
金河山也覺得他的氣勢不斷攀升,自知不敵,拼命掙扎,不停催運功法。吸取女真人的愿力,有幾個女真大漢原本就受了傷,這猛一收去愿力,身子不穩,栽到在地!
馮子康冷笑一聲。“垂死掙扎,又有何用?”
“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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