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第一法者(中)(第1/3頁)
可法袍卻根本渾然不懼,只見她左手持騰蛇法杖,右手曼妙舞動,一道道法術自她杖上、手中飚射而出,或是璀璨光波,或是爆裂雷電,或是火鳥炎獅,或是水龍冰棱,或是土石翻騰,或是藤蔓亂舞…總之五花八門,一個個奇妙法術如華麗舞蹈一般層出不窮,
雖然全不是什么高階法術,但一系列中低法術以最節省法力,最迅捷的速度,最合適的角度,外加前后連續的法術屬性最合理搭配性,使得法袍整個人瞬間宛如一個移動的魔法炮臺一般。
剎那間,只見數十條巨蟒般的綠色藤蔓將巖石巨人般的地侍死死纏住,緊跟著數不清的野草、荊棘瞬時爬滿了其巨軀,而后順著巖石的縫隙瘋狂孳生下去。而那炎藏式神則是被兩條長達二十米開外的冰蛟左右包夾,生生纏在了半途。
至于風之式神風魔和水之式神水姬,則是被狂風暴雨一般的火烏、飛劍、光球、石柱、給炸成了篩子。
最后,卻是一把長達十丈以上,寬如門板的巨型金色光劍從天而降,瞬時將那條紫電巨蛇斬成數段,緊跟著巨劍一旋,直向對面的空之式神空丸襲去。
幾乎是眨眼之間,五大式神就這樣郁悶無比地在地毯式法術攻擊中,一個個化光而去了。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安倍晴子的五大式神皆滅,卻絲毫不驚,反而雙手飛速結印,口中真言頌詠,每一字真言響起,便在金烏月兔集上便閃現出相應的一個斗大銀字。
待九字吟誦完畢,金烏玉兔集上登時光華大作,瞬間形成一道高達三丈的拱形光門,一個身材魁梧,高達兩米開外的血光人形頓時顯現出來。
“素盞鳴尊投影——源自神魔城空間,東域扶桑宮。素盞鳴尊,扶桑古神,三貴子之一,司掌暴亂與破壞,曾以十握劍斬殺八岐大蛇!”
緊跟著五色流光閃過風魔、炎藏、地侍、水姬、空丸五大式神再度從光門顯現出來,竟然是完好無損,風魔搖曳一閃化為兩條風翼披在那血光人形的背后,炎藏化作一把烈焰為刃的武士長刀飛入血光人形的右手之中。
地侍化為一身威武的巖石鎧甲覆在血光人形全身之上,水姬變作一面冰盾套在血色人形的左臂,最后那雷光閃耀的空丸化作一頂造型華美的頭盔,緩緩罩在血光人形的頭上。
剎那間,血光人形的素盞鳴尊投影,舞起手中炎刀便向法袍撲去。
“有意思!”
法袍長聲一笑,騰蛇杖猛然高舉,立時射出一顆黑白二色的光球,那光球只有核桃大小,但飛到中途便即暴長,竟是瞬間化為直徑十米有余的太極光陣,黑白陰陽魚極速旋轉,萬道光華登時閃耀而出!
“太極兩儀陣——源自神魔城空間,東域萬仙宮。”
那血光人形乃是扶桑古神素盞鳴尊的一縷殘魂投影,此刻氣勢洶洶襲至,正被太極光陣的陰陽光華罩住,以他一個區區島國小神投影,如何能對抗這種宇宙最本源的陰陽之力,登時被牢牢吸住,渾身的光焰登時搖曳飄散開來,竟是一點點被太極光陣吸去。
那邊的安倍晴子一咬貝齒,一手依舊強自維持著素盞鳴尊投影召喚的巨大法力輸出,一手竟從懷中掏出一塊半尺長的金屬碎片,順手便向素盞鳴尊投影扔了過去。
“十握劍碎片——源自???,暗金級道具。相傳為扶桑古之神劍,為素盞鳴尊所使,后曾被天照大神折為三段,更因斬殺八岐大蛇而損毀!”
看臺上所有人看見此幕都不禁大驚,第二件現世道具!那安倍晴子竟然擁有兩件暗金級的現世道具!
“太過分了吧,這簡直是作弊啊!”
“我靠,我們在游戲里打生打死,費盡心血的抽卡,這他么在現實里輕輕松松就能得到高階道具,不是作弊是什么啊?”
華夏區的游戲者們全都看不 第六百四十一章第一法者(中)(第2/3頁)
下去了,一個個登時鼓噪起來。
眼看那素盞鳴尊投影與十握劍碎片一接觸,登時身形暴長,竟是瞬間化作一個高達數十米的巨型血色魔神,其身上的五大式神也跟著變得愈發巨大威武。那風翼展開猶如烏云,炎劍之長好似巨樹,周身巖甲宛若山神,水盾晶瑩恰似冰川,頭頂雷盔上紫金電光閃耀,當真猶如一尊遠古魔神一般。
“剎!”
那素盞鳴尊投影一聲巨嘯,手中巨型炎劍驟然劈落,立時一道三層樓高的烈焰劍芒,猶如一道紅色閃電一般,直向太極光陣劈去。
“轟隆隆!”
巨型劍芒瞬時在太極光陣外圈光環上炸起一團狂暴的光焰,整個太極光陣都劇烈震動起來,一道長達數米,寬約半臂的巨大裂痕登時出現在太極光陣之上。
法袍臉色一變,身上的白色長袍陡然飄動起來,竟是瞬間脫離了法袍的身體,宛如一個人形一般立到法袍身邊,一對袍袖平舉而起,兩個袖口之內立時有四色光球赫然飛現。
蒼青、朱紅、白銀、玄黑,四個色彩各異的光球瞬間沒入了太極光陣的上下左右四個方位。
太極光陣立時光華大盛,被巨型劍芒斬出那條裂紋,迅速完好如初,緊跟著光陣左方上青華一閃,一條青龍幻像立時蜿蜒飛出,光陣右側白芒閃耀,一頭白銀猛虎狂嘯而現,光陣上方黑霧沖天,一頭蛇頭龜身的玄武幻像猛然顯身,光陣下方赤焰繚繞,一只朱紅烈焰凝聚的朱雀展翼飛了出來。
最后,是八個斗大的八卦符號在太極光陣周遭顯現出來,光華熠熠,耀人雙目。
“四象八卦陣——源自神魔城空間,東域萬仙宮。”
竟然是疊加法陣!將一個法陣疊加到另一個法陣之上,達到威力倍增的效果。疊加的兩個法陣必須是相生相輔類型的,而且疊加的時機、方位必須精確到毫厘之間,否則輕則法陣失效會自毀,重則使用者都要遭受到致命的反噬傷害。
因此這疊加法陣雖然威力強大,但也是兇險艱難之極,即便是黃金級以上的術者也只能做到兩個低級或是中級法術相疊加。即便是幾個黃金中階的術者,最多能做到高級法陣和中級法陣的疊加。
而且施法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哪怕一個微小的疏忽都會釀成嚴重的后果。因此在實戰當中,極少有人敢冒險敢使。
放眼此屆遴選賽之中,能在實戰中把兩個高級法陣疊加使出來,而且還施展的如此完美無瑕的,也就法袍一人而已。
無他,只因為她有法神之袍這件堪稱逆天的暗金級道具而已。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兩大高級法陣相輔相成,威力何止增長一倍,原本氣勢狂霸囂天的素盞鳴尊,立時如見了貓的耗子一樣,麻爪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齊出,或是咬噬纏繞,或是噴吐光焰,或是尾掃爪襲,總之將那素盞鳴尊血色魔影直打得光影閃爍。
與此同時,太極兩儀的至陰純陽之力旋轉而出,瘋狂地吸取著素盞鳴尊投影身上的能量。再加上光陣周圍的乾坤八卦光符,不停地射出一團團飛焰流光,如暴雨冰雹一般襲向素盞鳴尊投影。
三重攻擊之下,素盞鳴尊投影登時抵擋不住,眼看它渾身光焰碎裂,亂流四溢,這尊由兩件暗金級現世道具輔助才召喚出來的素盞鳴尊投影,竟然眼看著就要徹底湮滅。那邊安倍晴子拼命輸出法力維持著素盞鳴尊投影的存在,嘴角都溢出鮮血來。
這一局戰斗,眼看勝利就要屬于法袍了!
就在大部分游戲者心中都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間異變突生。
只見安倍晴子忽然收手縱身而起,手中赫然多了一件東西,照著法袍便擲了過去。
那是一塊僅有棒球大小,通體死黑色的石頭,上面還有幾道血紅色的紋路,隨著安倍晴 第六百四十一章第一法者(中)(第3/3頁)
子抖手擲出,猶如一道黑色的流星一般,便向法袍射去。
那黑石飛到中途,就在太極光陣前方,忽然爆炸開來,瞬間化為一團死黑之中帶著血色的光霧。
“殺生石碎塊——源自戰國無雙戰紀空間,暗金級一次性道具。”
這殺生石相傳是日本三大妖之一的妖狐玉藻前死后所化,凡是靠近殺生石的生物盡數死亡,無一幸免。后來有東瀛的異能之士將殺生石擊碎才消除了這一禍患。
但是別看這殺生石只是個碎塊,但在電玩城的評價里卻是暗金級一次性道具。要知道凡是帶著一次性字樣的東西,威力就要遠超普通同樣等級的道具。試想之此物只能使用一次,卻還能列于暗金級道具,其威力絕對是相當于暗金級巔峰,甚至超越的地步了。
這一點與美洲區那牛仔印第安納的傳說之約柜是一樣的。
就在殺生石碎塊凌空爆成一團黑霧之際,法袍陡然眼前一黑,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一間陰暗、狹窄的地下室,泛著一股潮濕腥臭的味道。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發絲凌亂,衣衫破舊的女子,正坐在一個空蕩蕩的搖籃邊上,垂淚不語,一滴滴的淚水滴在搖籃里的粉紅色內襯之上,洇濕了一片,恰如一攤鮮紅的血液。
從側面望去,即便那女子不施粉黛,發亂衣陋,淚流滿面,但一種難言的秀美出塵之感卻依舊在她身上綻放而出,不是法袍又是何人?
就在那與法袍相貌幾乎一致的女子傷心流淚之際,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滿身酒氣,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進來,在那男人頹廢灰敗的臉上,眉眼之間還遺留著一絲當年英俊的痕跡。
幾年以前,男人是某音樂學院的白馬王子,國內大型選秀節目的優勝前三甲,女人則是比男人小兩屆的師妹,更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本來,這將會是一個王子與公主的童話,但可悲的是,這些童話往往會發展成一個個的恐怖故事。
很快,就在男人即將成為演藝圈的一顆新星的時候,圈內一位大佬級的人物向他遞來了橄欖枝。當然,這橄欖枝是有代價的,那就是成為這個大佬的男寵之一,作為圈內知名的老玻璃,這位大佬扶植起來的男藝人幾乎都是他的男寵。
持才傲物的男人當然拒絕了,于是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遭到了圈內的封殺,后來更是有一次酒吧的演出中,男人與人發生爭執,被帶回了警局,而后在他的吉他盒里居然發現了一小袋白色粉末。這是那個圈內大佬的最后一招,既然得不到,就毀了他。
男人真的毀了,在進去勞教了半年后才被放出來,他的演藝事業,他的歌唱生涯全都如五顏六色的肥皂泡一樣,碎了!
但是他的師妹,那個女人依然沒有放棄男人,在他一出獄就和男人結了婚,婚禮就在這間狹窄的地下室辦的,兩個人,一頓電磁爐涮火鍋便是他們的婚禮慶祝晚餐。
但是男人無法忍受這種從天堂跌下凡間的生活,他開始酗酒,賭博。而女人則撐起了二人的花銷,白天去商場導購,晚上去歌廳當服務員,就為了能有一天,她的愛人能夠翻然悔悟。
但是很快,男人就將這個小家敗得一干二凈。為此女人哭過,求過,甚至給男人下跪過,但換來的只有男人的辱罵毆打,直到有一天,女人發現自己已經懷了男人的孩子…
得知自己將要成為爸爸的男人欣喜若狂,抱著女人痛哭流涕,深深懺悔,發誓要從此振作起來,給女人和將來的孩子無比幸福的生活。但是…已經徹底腐爛的心是無法再恢復正常的,很快男人就故態復萌,繼續和狐朋狗友一起狂醉爛賭起來。
后來,在臨產之前的一次酒后家暴中,女人被打得活活流產,險些一尸兩命,一個七個月大的女孩就這么生生夭折了。
而現在就是女人剛出院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