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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仿佛周圍的所有的空氣都被瞬間抽走了。艾麗絲發出一聲劇烈的嘶喊聲,她眼角血脈暴起,聲嘶力竭,可周圍卻仿佛安靜得有如真空。
絲毫沒有顧管剛剛精神力全力爆發而極度耗損,艾麗絲腦海中的餐飲精神力剎那間似卸閘的洪水一樣,傾巢狂涌而出。
一時間,直接正在崩塌的摩天大樓之上,無數碎玻璃、壁磚、碎石都如同失去重力一般,不斷不向下落,反而緩緩上升。焚燒整棟大樓的烈焰就像遭遇一股極強的上升氣流,向上無限拉長,沖天而起,形成一根直貫云霄的巨型焚天火柱!
艾麗絲剎那間額頭已布滿了汗水,臉色慘白如紙,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一座摩天大樓到底有多重?一般來說,即使最輕的摩天大樓也在一萬噸左右。中國曾經進行過1萬1000噸重的武進區紅星大廈整體平移工程。先是在整幢大樓的底部和托換梁之間安裝了1000多只鋼質滾軸,然后用了一周時間才將大樓移動了26.2米,整個過程動用人力物力無數。
能夠以念動力做到這種程度的移動,除非是全盛時期的伊莫頓,正如他在開羅控制的巨型水人,但那還需要借助開羅千年怨煞力量并事先施展魔法念誦咒語輔助。
所以念動力尚且遠遠不及伊莫頓。又缺乏技巧輔助,在此之前還剛剛耗損了大量精神力的艾麗絲,此時即使竭盡全力,也不過移動了大樓表面的一層“皮”罷了。
“轟隆隆!!!”一陣巨響,大樓終于徹底崩塌,塵土飛揚,遮天蔽日,蓋住了場上所事物。
漸漸的,灰塵在空中飛舞落定,四周沒有一點聲音,露出了艾麗絲頹然半跪于地的身影,她的意識已經漸漸開始模糊,只有剩下的一點意識控制著身體強撐著不倒。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汽車發動機聲伴隨著激烈的槍聲響起,似乎猶如驅車闖來,和現場殘存的喪尸激烈交火,而且火力頗強,用上了兩架以上的六管機槍。
緊接著,眼前似乎有不少人影晃動,有人大聲朝她喊著些什么,并且有人拉起她將她送上車子…但整個過程她的腦子已經完全陷入混沌沌的狀態,雖然似乎能看能聽,卻沒法對這些外界信息有所反應。
消耗一空的精神力,在外界某種氣息滋養下,正在一點一滴不斷恢復著,在此過程中,她的意識也跟著緩慢蘇醒。
原本屬于她的記憶已經完全復原。然而一些原本應該不屬于她的記憶,一些噩夢般的記憶,卻也伴隨而至…
那是我的手嗎?可是,為什么它們會這么可怕?皮膚就像一層疊皺的衣服一樣處于即將脫落的狀態,許多赤紅的筋肉露了出來,滲著鮮紅的血液,看上去就像爬行者一樣惡心…
視線在移動,自己似乎在向前走,一個中年金發女人被自己逼得縮到了房屋的一角,但那似乎是一個到處都漆成白色的實驗室封閉房間,對方無路可逃。
“麗莎(lisa)…不要…”那中年女人終于抬頭面對自己,以無比絕望與哀傷的語氣,連聲哀求著。
麗莎?是誰?而我…又干了什么?
天哪,我竟然用一雙面目全非的手,在對方的哀號,慘叫聲中,將她的面皮給撕了下來…
然后,就像一個把活人的面皮當成面具的惡魔,血淋淋的手,把一片血淋淋的面皮,覆蓋到自己臉上…
“你也沒辦法治好她嗎?”在急速奔馳的車輛上。吉爾冷冷地問道,語氣頗為不善。
“小姐,我是生物博士,但不是醫生…”看著處于失去意識狀態,但眼睛卻還睜著的艾麗絲,威廉無奈地解釋道,“而且我研究的方向是基因領域,對于t病毒研究過程中衍生出來的精神力領域涉獵不多。我現在能夠提出的建議,只能是馬上讓她服下安眠藥,好好睡上一覺以彌補精神力耗損…”
“啊…你醒了…”吉爾的話帶著驚喜,因為艾麗絲的眼神已經恢復了神采,開始打量起四周。
“他…呢?”艾麗絲問了一句,帶著顫音,她還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如同她記憶中一般,即使身陷最絕望的地獄深淵,仍能以不可思議的勇氣與力量,沖殺出一條返回人間的路。
吉爾稍為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回答道:“我們沒有發現他…抱歉了,我們幾個人集中重火力返回去接應你們時只發現你一個人,現場火勢實在太大了,而且還有不少變異喪尸,保護傘的武裝直升機編隊又很快趕到,我們也沒辦法逗留太久…”
吉爾的話越說越小,因為艾麗絲已經緊緊閉上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眼角不斷滾落下來,浸濕了她急速起伏著的胸膛以及微微顫抖的雙肩。
大概一分鐘后,她才睜開眼睛,她的眼淚已經完全止住了,似乎是由于淚水的洗禮。她的銀灰色眼眸變得明亮透徹,再次恢復了冷靜與銳利。
無論如何,現在不是大肆發泄悲傷的時候!艾麗絲這樣告訴自己,強迫自己忽略內心深處的陣陣劇痛,冷靜下來。然后,她的冰冷目光死死投射在威廉身上。
為了避免被保護傘發現,威廉一直低調地混在普通難民中,而且戴上假發、墨鏡,貼上胡子做了喬裝易容,不過這仍然不影響艾麗絲一眼把他認出來。
“各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回去了…”威廉被艾麗絲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起身想退廂后方的難民群中去。
“等一等!”艾麗絲冷冷地問道:“告訴我,麗莎是誰?”
“麗莎?!”聽到這個名字,威廉渾身一震,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公司的最高機密,你不可能知道的…還是說,你連她的某些記憶片段也恢復了?這是生物學上的基因記憶遺傳?”
沖天而起的滾滾煙塵中,震耳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激烈的槍聲不斷鳴響。
幾十輛ah1w攻擊直升機排成編隊,呼嘯著低飛掠過,旋轉的槳葉扇起一陣陣強勁有力的氣流。吹得地面上火光搖曳,飛砂走石。隆隆的強勁發動機聲,被更加激烈的機槍聲以及爆炸聲所掩蓋。
直升機機腹的機槍不停的噴出火焰,被爆炸后的煙塵包圍著的喪尸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從天而降的大口徑機槍彈結成的彈幕就把它們打得東倒西歪。
“轟!轟!轟!”
40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有節奏的點射著,一發發榴彈飛向喪尸群,連續不斷的爆炸在喪尸群面前不斷產生,在tnt炸藥的爆炸威力下,喪尸的一瞬間就被撕爛,殘肢斷臂在爆炸中不停的飛上天空。根本不用命中頭部,重機槍和自動榴彈發射器的火力組合輕易的就壓制住了喪尸群進攻的勢頭。
在強大的空中火力掩護下。一批武裝車隊護著一些軍用救護車也開進火場不遠處,開始用高壓水柱滅火,由于大樓崩塌得很徹底,幾乎沒有留下什么讓空氣得以存留的空隙,火勢很快得到遏制。緊接著大批帶著防毒面具的武裝人員或下車,或直接從懸空的直升機放下軟梯攀落地面。他們集結成隊,一邊開火一邊行進,一雙雙黝黑閃亮的軍靴上折射著幽幽的寒光,邁著有力的步伐,顯示出一種威武齊整的懾人力量。
在空中、地面火力開路、掩護下,大型發掘機械跟著前進,緊接著一些身穿白色隔離服的研究人員也開始奔赴現場。
在其中一輛直升機上,親臨指揮的肖恩陰沉著臉觀察著下方忙碌的人員。
“sir,火場的溫度已經降到兩百攝氏度以下,但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而具火場鋼筋熔化程度以及燃燒物推斷,火焰曾經最高溫度接近三千攝氏度,應該是用了某種高溫燃燒彈的結果…”
“該死的!”肖恩忍不住以一聲怒罵打斷了手下的報告,牙關幾乎快咬出鮮血來。,三千攝氏度,處于爆炸核心的追蹤者、暴君,還有那個超級進化者只怕死得連一個細胞也不會剩下!
自己的最高目標是在獲得對方最詳盡的體質、戰斗數值后生擒那個超級進化者,即使不行,退而求其次獲得他的新鮮尸體也可以接受,但偏偏眼看著連這個目標也無法達成。
而另一宗令他心煩意亂的消息是:公司突然要求他盡快中止浣熊市的生化實驗,并將一切有價值的實驗體回收捕獲。因為不久之前,周邊幾個電視臺突然發布了浣熊市發生事故的詳盡報道,而且網絡上也公布了大量關于保護傘公司進行生化實驗的證據,甚至包括了某些保密的實驗數據以及保護傘公司綁架平民進行人體試驗的事實。也不知在浣熊市的交通、網絡、無線通訊已經被全面封鎖的情況下,對方是如何把第一手資料證據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去的。如今這些被曝光的證據已經引起了軒然大,即使保護傘在政府中收買了許多實權派政客,也很難壓得住。
整整一個小時的爭論與吵鬧及無休止的廢話之后,國會山莊的議員老爺們終于通過多渠道信息以及專家研究結論一致明白了浣熊市的危機對于整個國家來說是多么的嚴重,這種嚴重程度已經不足以憑保護傘的巨額政治獻金抵消,因為如果人類社會玩完了,自己錢再多也沒法與喪尸交易去。
一旦自己切身利益受到威脅,再扯皮的議會也會變得高效起來。根據內線消息,使用軍隊進行作戰的決定已經在十多分鐘前以大比率票數通過。海軍陸戰隊將馬上投入作戰。國會同時還通過了核彈使用的授權決定…
雖然直升機下方武裝人員與研究人員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但是肖恩的心思已經漸漸不放在這里了。在短時間內從火場中發掘出有研究意義的生物殘片的希望極為渺茫的情況下,他的心思已經重點放在如何捕獲剛剛發揮出巨大潛力而研究價值大幅提升的艾麗絲身上。
“留下五輛直升機原地戒備,其他飛行編隊轉向,執行攔截逃亡者車隊的任務。”衡量片刻之后,肖恩下了命令。
“但是要克制住她大幅度增長的精神力,非動用她的母體不可!”肖恩心中考慮,對通訊器下了命令:“立即空運‘夜之女神’到指定地點!”
絕多數直升機轉向離去后,余下的人仍然在搶時間開展發掘工作,現場的喪尸、怪物已經基本被肅清,從其他地方被吸引來的喪尸、怪物也無法突破以地面、空中重火力以及裝甲車車體、臨時拉起的高壓電網構造的防御圈。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防御圈內的地上還有一些下水道出口…
“噗——”突然,一個陰井的陰井蓋被頂開,其中飛出一道黑影,直接朝一個距離最近的武裝人員臉飛過來,那人下意識地抬起雙臂護住面門。
“啊…”手臂剛遮住面部,那個不幸的家伙感到一塊粘乎乎的東西貼在左手的前臂上,跟著便傳來一陣劇痛。他立即拽著咬住左臂的水蛭往外拉,卻根本拉不下來,因為水蛭渾身滑不留手,而且它的口部已經深深嵌進他的皮肉里面,并一個勁往里鉆,很快就鉆了進去。
在恐怖與絕望籠罩下,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此時其他人也陷入了一片恐懼之中,黑乎乎一片如死神長袍般的水蛭群在他們朝防御圈外射擊的同時中從地洞口、下水道口、窗口、門口等等他們說不上來的各種出口鉆出來,狠狠的撲上前咬,僅僅一瞬間就和他們殺成一團,人們驚恐的尖叫著,用步槍胡亂的掃射地上竄來的喪尸鼠,彈匣打空的武裝人員連彈匣都來不及換,拿著槍托就拼命的往地上砸,有的人連頭盔與防毒面具都砸出去了…
地面上亂做一團,到處回響著慘叫聲,槍聲,槍托的撞擊聲。空中掩護的武裝直升機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只能上空盤旋著,地面的人們與洶涌的水蛭群打成一團,飛行員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兒開火。
一片混亂中,許多水蛭紛紛朝倒塌大樓的廢墟涌了過去,無孔不入地從各處磚石縫隙中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