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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盤枯禪”,實為金剛宗武功佛法之根基。“大日如來金剛劍”、“大威天龍伏魔金身”,也都是基于“涅盤枯禪”修成的。
“涅盤枯禪”只有兩層境界,乃是“枯榮境”、“生死境”,修煉者需感悟世間萬物種種盛衰變換,枯榮更替,生死輪回總總無常之像,頓悟禪機,方能功成圓滿,而宗真本身僅僅修煉成了“枯榮境”,他如今已年過七旬,但修成此境后,卻可返枯為榮,臉上沒有半點皺紋,面泛寶光,若說他不到三十也都有人信。
而下個境界“生死境”更是深奧難測,據說金剛宗歷史上有一位禪師修成,該禪師為了堪破此境,雖然年已過百,卻還足足閉了自己八十年的關,期間封閉門戶,交代門人不可開啟。也不需送入食物,而后徒弟沒聽到房中有任何動靜,只道他早已在房中圓寂,但也只得遵循師令,將該禪房封上,從此不再開啟。
直到五十年后,有一位朝廷官員到寺中朝拜,覺得寺中的景物非常熟悉,一草一木似曾相識。信步瀏覽,走到一間關房之前,只見房門口貼了一張封條。左右觀看,好象曾經住過。該官員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請知客師父打開關房瞧個究竟。
知客師父連忙解釋道此房是寺中一位老祖師五十年前圓寂的地方,里面供奉著他的全身舍利,且老祖師遺囑交待不可以開啟,故恕難從命。
該官員聽了頓時起了疑心,只道是寺中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藏污納垢之事,立即嚴令僧人強行開啟。
最后僧人只好萬分為難地打開房門,讓官員進去。昏黃的夕照里,只見一位圓寂的老和尚亙古如昔地端坐在蒲團上,面貌如生,官員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這老和尚怎么和自己的容貌如此的相像?舉頭看去,墻上還有一句話,寫道:“開門猶是閉門人,始信禪門不壞身。”
看到這里,官員心有所悟,立即退出禪房。令僧人將禪房封閉如故,而后原本年輕有為本該前程無量的官員辭去官職,在家修心養性,行善布施,三十年后官員壽終正寢。但也就在他死去之日,那封閉的禪房突然開啟,老禪師從中走出,容貌與八十年前一般無二,僧人都是大驚,老禪師卻只是微笑,笑道紅塵官場,世態炎涼,不過如此!不久就不見蹤跡,傳說已白日飛升,肉身成佛………
“天地萬物,盛衰有節。花有盛衰,木有枯榮。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枯萎凋殘之樹顯示世相,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就如處于香火繚繞梵音陣陣的佛門大寺之中誦經布道一般,宗真盤膝而坐,神情寶光莊重,將自己門派中無上功法向大殿中每一人坦然相告,沒有絲毫隱瞞。
這“涅盤枯禪”與其說是內功心法,倒不如說是一門修禪感悟,呼吸吐納法以及如何氣行周天之類只有寥寥幾句,并不具體,重在意會,心境感悟到了,功法自成。
也因此這“涅盤枯禪”修煉起來不會與修煉者已有內功發生沖突,王宗超與高翔雖然不修佛學,卻也從這門功法中獲益不少,最起碼就學到了一套如何徹底將自己氣血藏于內腑竅穴之中,滋養內臟骨髓,外衰而內榮的功法,靠著這功法,兩人可以短時間內令自己皮膚皺紋遍布,形銷骨立,看上去就像垂垂老矣,氣血枯竭的老人,反之也可以令氣血顯露于外,面如冠玉,紅光滿面,猶如初生嬰兒,而王宗超本身更是具備隨意調節體型的鍛骨功,加上這功法近乎可以隨意調節自己外在年齡。
不過這點只是“涅盤枯禪”最粗淺的皮毛表象功夫罷了,王宗超與高翔又沒有學過佛法,倉促之間。即使宗真傾囊相授,目前兩人也只是勉強做到令自己進入龜息狀態,呼吸近乎全無,心跳減緩到每個時辰四五下的程度,但距離令外人無論如何發現不了自己的生命跡象的真正假死狀態還有一定距離。而且兩人都試驗過了,單靠這初學乍練的功法并不足以通過‘鬼門’。
但這也已經是兩人功力深厚所致,做到這一步甚至已經比常年修煉這門功法的風禪要強上些許了,齊藤一功力差了一層,雖然勉強能夠領會一些,但實踐起來卻有相當難度,而僅僅具備初級內力的五名高翔手下則更加茫然了。
而宗真雖然對于“涅盤枯禪”修為最深,卻出乎意料地仍然無法通過“鬼門”,即使他運功讓自己處于假死狀態,在接觸到“鬼門”時,軀體也會泛現金光,將陰寒鬼氣抵御住而導致過不去,正是他“大威天龍伏魔金身”的護體功能所致,不過王宗超的“武神戰鎧”卻反而沒有這個問題,雖然“武神戰鎧”雖心意而動,但只要自己不主動催發或者潛意識中不認為是威脅就不會自動浮現防御。
這說明即修煉了“涅盤枯禪”,但王宗超、宗真、高翔三人要出去,也不得不用尸參根莖汁液來令自己進入更深的休眠假死狀態才行。
僅僅是王宗超、高翔兩人修煉“涅盤枯禪”,就足足花費了三天時間。而出于節省氧氣消耗考慮,期間齊藤一為高翔幸存下來的五名手下以及風禪、方電注射了用生理鹽水水稀釋的尸參根莖汁液,小心翼翼加大劑量,直到七人正好能夠進入假死狀態為止,不過風禪、方電有“涅盤枯禪”底子還好,其他五名漢子純粹依靠藥性進入假死少說也會沉睡上一兩個月,之后能否醒來就要看運氣了。
這也是可惜華大夫不在這里,否則這里的稀世靈藥那么多,與尸參一起配藥肯定可以配出高效而沒有任何后遺癥的休眠藥物來。
“在所有人中只有我經受過藥煉,抗毒性最強,就讓我先出去。等到我基本恢復戰力,確認安全之后余下的人再出去,這樣萬一有情況也不至于被一鍋煲!”第一個出去的人在藥性沒有完全消失之前戰斗力肯定會大打折扣,所以相當危險,王宗超斟酌之下,決定由自己來冒險。
“等等,出去前讓我為你起一卦,算算看運數如何。”就在王宗超出去之前,齊藤一提出一個建議,又解釋道:“如今我道心大有精進,或許這次起卦能夠成功。”
算卦除了講究道術修為外,最關鍵的需要做到四個字:至誠無息。所謂:至誠則通神,無息則能應。算卦時首先要專心致志想著你要測的事情,不存任何雜念,然后還要自然而然地以平常心起卦。也就是說你心情越煩躁,雜念越多,對于所測事情存的私心偏見功利之意越大,越是測不準。所以許多江湖術士心境不夠,能算人,卻難以算己,最后只能出來替人算卦混口飯吃,卻無法算己直接讓自己大富大貴。由此江湖術士也不是全都是騙子,偶爾還是可以碰到幾個算別人能夠算準的。
齊藤一在進瓶山之前,也企圖為此行算卦,就是由于太過刻意重視反而算不成,如今他看開了生死榮辱,道心精進,起卦的成功概率已經大大提升。
此時齊藤一將三枚開元銅錢排在掌心,雙手合十,意念集中,心默所測之事。約兩三分鐘,進行拋擲。記下落下銅錢的正反情況。采用銅錢的原因是因古銅錢在流通中具有非常能量,是諸多信息因果的集中載體。
然后齊藤一測算一番后,一時不語。
“測不出來嗎?”齊藤一的算卦原本處于十算九不準的程度,很多時候卦象都混亂得完全算不出頭緒,所以王宗超也不抱多大期望。
“不,這次算出來了。結果是你此行沒有太大兇險,但會走桃花劫…或者更準確說應該是桃花運,總之與女人脫不了關系就是了!”
“聽起來倒是亂爽一把,沒想到我竟然也到了走桃花運的時候…”王宗超聽了啞然失笑,“既然沒有太大兇險,那我準備走了。”
于是王宗超很快運功讓自己進入龜息狀態,之后齊藤一在王宗超身上注射入微量的尸參根莖汁液,讓王宗超進入失去意識的深層假死休眠狀態…
王宗超剛剛恢復意識睜開眼晴,第一眼就看到了漆黑之中繁星隱隱的夜空,月色似水般明澈,不再是地宮大殿穹頂偽造星空的模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所處位置似乎是一處峽谷密林之中,四下壁立千仞,猶如刀削一般,極難攀援,四周密林環繞,還有些天然生成的石筍石柱,煙霧四合,密林中又是霧氣朦朧,盡是不見人煙的荒涼地界。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從大殿中逃出生天后,他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氣。
“我已經睡了多久了?”王宗超看了看左手主神配表的時間,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約九個多小時,但當他想一躍而起時,卻發現渾身還酸麻無力,氣血不暢,看來藥性還沒有完全消失。
眼下他身上穿著全方位作戰服,那是為了提防出來后昏迷的情況下遇到野獸而遭了不測,不過由于過“鬼門”時的磁場干擾,現在其中的電子設備大半失靈,增強力量的功能也沒法用了,王宗超花了一番力氣才將它除下,然后從懷中取出空間袋,拿出由于空間袋保護而沒被“鬼門”破壞的通訊器,開始嘗試聯絡許正陽與華大夫。
這種通訊器是中州隊統一使用的大功率無限電波通訊器,只要沒有被密室屏蔽,即使在沒有衛星的情況下也可以聯絡百里以內擁有同類通訊器的人,同時附帶定位功能,但是自始至終,通訊器另一端都不見絲毫回音。
由于對方炸山,王宗超對許正陽已經遭遇不測早有心理準備,但留著陳家莊中并沒有以身赴險的華大夫竟然也沒有音訊,王宗超心頭頓時浮起不祥之感,恨不得馬上趕過去查個究竟,但如今卻只有運功驅除麻醉藥力,恢復功力再說,否則單是眼前的絕壁自己就攀援不上去。
那尸參的麻痹毒性早已遍布全身,極難取出,王宗超默默用大概兩個時辰的功,功力也僅僅恢復了不到三成,心中明白若功力真要完全復原只怕要花上三天以上時間,心中更感焦慮。
突然,默默運功吐納的王宗超覺察到了什么,一下子從運功狀態回過神來,躬身一竄,猶如一條受驚游竄的蛇,無聲無息間鉆入一處林深草茂的所在不見了蹤跡。
然后不到片刻,兩位身著彩衣的女子猶如兩朵彩云般從絕壁之上飄落下來,她們的身法似以輕靈翔動見長,秀足在懸崖峭壁松石縫隙里借力輕點,身形就翩翩飄掠而下。石壁上多有濕滑的苔蘚,藤蘿縱橫,只要有一個不慎,就會失足滑落墜下,她們卻全然有驚無險,顯示出極為高明的輕功。
很快她們就落到峽谷底,開始四面搜尋起來什么東西來。
“煙井姐,這里渺無人煙,到底能夠找出什么東西來?”其中一名媚眼如絲的艷麗女子問道,連聲都分外膩甜。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小姐既然有吩咐,我們又怎能不來?”另外一名叫煙井的女子看上去卻是一副清純模樣,撇了撇嘴說道,聲音就如黃鸝般清脆悅耳。
這兩名女子長得一模一樣看來是對雙胞胎,但氣質迥異,一個火辣艷麗風情萬種一個水靈剔透恬靜清純,站在一起更是十倍吸引人眼球。
“哼,什么小姐,她可是剛剛入門沒多長日子,偏偏師尊將她當成個寶似的…”艷麗女子一臉不屑,言語中透著濃濃的嫉妒。
“呵呵…彩艷啊,要是你有人家那么傾城絕色,還懂得先天神算料事如神,又懂得理財,短短時日就讓師尊財源滾滾而來,師尊也會把你當成寶吧?”氣質清純的女子煙井不以為然揶揄道。
“什么料事如神,眼巴巴和那喇嘛合作,最后讓人家陰了還不是無可奈何…”彩艷正說著,突然身后一個冰冷聲音傳來:“你們曾與一名喇嘛合作過嗎?他現在在哪里?”
二女都是大驚失色,火速回頭轉身,就看到王宗超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她們身后,目光之冰冷,更甚于寒月清輝。
“荒郊野地,夜深人靜,這位公子怎么突然冒出來,可嚇煞奴家了…”一驚之后,彩艷很快回過神來,夸張地拍了拍胸前,兩對飽滿的玉兔顫動著,著男人的原始沖動,而煙井則驚呼一聲后一把抱住了彩艷,露出了受驚嚇后可憐巴巴的神情,即惹人愛憐,又勾動著他人保護欲與征服欲。
“說實話,否則死!”王宗超此時心中焦慮憤怒,又清楚這兩個女子的姿態不過是種惑敵的手段,哪里有心思和她們耗,只是冷然而直截了當地道出六個字。
“公子不要嚇我們,我們不懂…”煙井一臉受驚后簌簌發抖的可憐神情,但突然借著彩艷身子掩飾的手一揮,一片流雪似的寬袖挾著濃烈香氣掃了過來,頓時將王宗超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粉紅色煙氣之中。
“倒也,倒也!這可是難得的鼎爐啊!彩艷,這次我要第一個上,你可不能和我爭了!”見對方來不及反應就被煙氣整個籠罩住,煙井歡呼雀躍,她清楚這種香可是派中秘制,一旦被罩中就通過人的毛孔侵入體內,即使屏住呼吸也不行,縱然內功高手也會中招。
她們姐妹兩人是有名的同心練功,每有吸納的機會,總是二人齊上,經常被砍采者會因真元泄盡而喪命,算是“吸日吞月派”極其有名的煞星級人物。而也正因為二人所修“吸日”是兩人同練,故而其彼此真氣的配合與攻守的默契實是神妙。
王宗超沒有可以藏匿氣血功力,全身筋骨凝練,近乎完美,每寸筋絡都猶如戰斗精華濃縮而成,兩人目光頗毒,一見之下早已見獵心喜。
但也就在一瞬間,王宗超就在兩人面前失去了蹤跡,接著兩人后頸一陣劇痛,頸椎欲裂,竟被一下子被王宗超捏住后頸猶如小貓般拎了起來。
王宗超的“武神戰鎧”連無孔不入的尸王毒氣都奈何不了,哪里會將她們的煙放在眼里,他雖然功力恢復了僅有三成不到,當這兩個女子的功力比他低了一個等級,差距仍然頗大,加上一時大意在他手下完全沒有反抗余地。
“我不說廢話,若是我再問之后不如實說來,斷的就會是你們兩人中一人的頸椎。”王宗超捏著她們的頸椎,讓關節猶如落枕般微微錯開,卻不捏斷,頓時令兩個女子感到酸麻痛苦不堪,哀叫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