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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大地一片清輝,但那退了水的地洞仍然黑黝黝的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光線,齊藤一帶著警惕的目光注視這這個洞口,自從王宗超與他聯絡了一次后,就不知因為什么事關閉了通訊器,現在實在難以預料其中有什么變故,不知下一刻會有什么東西從中冒出來,是王宗超,還是僵尸王,還是…
正在他胡思亂想間,一條縱跳如飛的身影幾個起落就從那洞口中躍出落到他面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齊藤一松了口氣。
“咦?這是?”然后齊藤一也就看到了王宗超夾在腋下,手足猶在揮舞不停的那小胖墩,很快也覺察出他其實是一具童尸,臉上露出詫異之極的神色。
“尸氣最是污穢,污染元神,強行將魂魄留在軀殼中的法術雖然有不少,但不久魂魄就會被尸氣污染失去神智,能夠煉制成具有靈識的僵尸,也是一種相當高深的道術了。”齊藤一喃喃說道。
“我已經查看了整條地道,并不通向僵尸王墓,另一端是許多無法通行的樹根鼠洞,沒有什么危險,但我卻遇上了…”王宗超將這趟出去的見聞說了一番,聽得齊藤一愣了半響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趟混水真的太深了…”最終.齊藤一也只得搖頭苦笑,“朝廷勢力牽扯進來還在其次,關鍵是那位‘何師祖’,《茅山符箓》中也有記載‘極樂靈屋’的道術原理,只是缺少具體練法及圖形,屬于最高深秘術之一。雖然我將整本書都背下來了,但對于那種等級的秘術卻完全無法理解。如果說我現在能夠理解的道術就只不過是加減乘除四則運算法則而已,那種秘術大概就是屬于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等級的。
但煉制‘極樂靈屋’需要收集大量.生人、亡靈的魂魄制成紙人傀儡,同時涉及到開辟修真洞府的空間法陣,等于在陽世陰間中強行開辟出一處獨立于兩界任憑自己主宰的空間洞府,從此超脫生死,不受兩界法則約束。只是這等做法是逆天而行,必然會承受莫大因果業報,一般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不過無論如何,能夠煉制‘極樂.靈屋’的人,即使只是半成品也好,道術已經高深到一個我們現階段幾乎完全無法對抗的程度,萬一僵尸王真的如他的計劃落入他手中,我們這套任務能夠成功完成的希望就極其渺茫了。所以如今我們只剩下先下手為強,搶先將僵尸王干掉這一條路了!”
“我習慣了,哪次任務不是被逼到山窮水盡疑無路?”.王宗超淡然一笑,“但這也是我們自身實力不行,在不得不利用他人勢力的同時就會不可避免的將種種勢力的復雜糾纏牽扯進來,但偏偏我們又沒有之前那位算盡一切的本事,沒法快刀斬亂麻的話,只有越陷越深!”
“是啊,如果有足夠的實力,我們就可以不理其他直.下陵墓中滅了僵尸王,或者如果我們有足夠的炸藥火力將那里徹底炸平也行。但是糟糕的是據我們了解那個陵墓地宮規模不小,其中不少甚至是銅鐵鑄造的建筑,加上我們又不知道僵尸王的具體所在,根本沒有將陵墓連同僵尸王一齊轟平的把握,將陵墓炸塌倒是容易,問題是如果反而搞得任何人都進不去,僵尸王又是千年不死之身,更是個無解的僵局。除非是大當量的核武…”
當齊藤一說到最后這句時,王宗超將手一指,齊.藤一才注意到那小僵尸正在眼珠子咕嚕嚕直轉聽著他們的話,立刻住嘴了,省得扣分。不過好在扣分規則只是泄露主神空間有關線索,如果只在原始人面前討論核武器或者使用核武器,倒不至于扣分。
“走,我們回村里.休息再作商議。”說完之后,齊藤一給小僵尸頭上貼了一張符,讓它暫時僵硬不動,之后試著看能否將它收入空間戒指時,卻發現根本收不進去。
空間戒指理論上無法收入具有生命的物體,但是尸體卻不在其列,這樣一來僵尸仍然收不進去就不知如何解釋,可能僵尸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吧。所以這齊藤一只得弄個黑塑料袋將它蒙頭裝了,稍為掩人耳目,反正它也不需要呼吸。
“神將爺、天師爺回來了!”就在兩人一齊往村內走去,隨著有人一聲喊,頓時人聲鼎沸,密密麻麻一大群人都紛紛圍了上來,村長陳山滿臉是汗欣喜萬分,急步走到兩人前,撲通就是一跪:“兩位都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啊!剛剛村里面的幾十名病人惡瘡都開始收住不再流膿了,…眼看著只吊著一口氣連棺材都準備好的老人也能下床了…恩人啊!救星啊!”邊說邊不斷磕頭,當兩人連忙攙扶時,其他人村民也都感激涕零地紛紛跪倒,又哪里扶得過來?
最后齊藤一靈機一動喊道:“我們兩人行賞積德以求仙道,卻還未曾位列仙班,尚未有受眾人跪拜的資格。之前我兄弟只是請來天庭的關帝圣君,讓諸位拜的也只是關帝圣君,如今關帝圣君已回歸天庭,諸位再拜我們,等于折了我們的功德,這樣抵消下去,我們的功德都會化為烏有了!”
雖然他的話多半村民還是一時不解其意,但再拜下去對恩人不利倒是清楚了,于是都紛紛站了起來,只是他們仍然帶著無比感激與敬重的神情。
齊藤一轉眼看到之前一齊布陣的八十名青年雖然臉上血色還沒完全恢復,卻還遵照自己吩咐撐著守在附近,感動之余也頗為過意不去,馬上開口讓他們回去歇息。
“唉,之前那怨煞的厲害之處超越我估計,現在那些青年身上不可避免還沾染了不少怨煞之氣,雖然已經是無根之煞,不足為患,但也對他們的健康大大有損,經過這一趟,他們估計都要少活十年了。”看到那些青年蒼白的面容,齊藤一壓低聲線嘆息道。
“大家明天早晨到這里集中下,我教給大家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王宗超突然開口向那些青年說道,那些青年頓時大喜過望,紛紛道謝,神將爺親傳的功夫,自然非同凡響,搞不好真能修煉成仙,自己有望學得,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反正聽那‘何師祖’的計謀,是要坐等原劇情里的人物先行出手消耗僵尸王實力再坐收漁翁之利,而且他也認定了那些人不可能應付得了僵尸王。但是他卻沒有將我們的實力與布置計算在內,所以我們原計劃仍然不變,等待一切人力、資源準備齊了再下手,還是很有希望搶在他們下手之前解決了僵尸王的。”回到休息的地方,王宗超開始與齊藤一商量起來。
“那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等一周多的時間再下手,而且我也已經讓分甲鼠與那金剛宗的宗真和尚聯絡上并取得共識,到時候雙方合作,表面上一方為求財,一方為除妖。此外我也讓我們控制的商行不惜成本收購糯米、黑狗,到時候幾十噸的糯米傾瀉下去,加上大批黑狗血,淹都把僵尸王淹死了,怕他不成!”齊藤一狠狠一拍大腿喊道。
“有這么順利就好了,不過我估計到時候肯定多少會有變故…不管他了,這一周我們就只在這個小山村養精蓄銳做好惡戰一番的準備就行了。而我還需要摸索‘武神戰鎧’的運用技巧,同時試試看能否凝結出神兵,真正練成中品請神。照那‘何師祖’所言,中品請神絕對是縱橫披靡的力量,估計單憑這樣的力量就能夠勝過僵尸王了。
還有這小僵尸應該就是電影《一眉道人》中一眉道人的兒子,只是不幸幼年夭折,這才被制成了具有意識的僵尸,以另一種生命形式留在世間。如果能夠靠著他聯絡到一眉道人,那可是一大強援,但它現在到底是怎么搞的?”王宗超說完后困惑地看向猶如一根木材僵著擺在屋角的小僵尸。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這類僵尸品種,我確實是第一次接觸到。”提起這事,齊藤一也是一頭瀑布汗,之前他只是用了一張鎮尸符讓這小僵尸暫時僵住不動罷了,照理來說對它不會造成半點損傷,沒想到之后揭下鎮尸符它就像電腦死機一樣徹底不動了,怎么擺弄都沒半點反應,似乎真的變成一具普通尸體了。在它腳下不遠處那只之前被俘虜的黑貓正在一個竹籠中伏地呼呼大睡,剛好湊成一對。
“先不管它了,不過要小心它耍花招逃了,原電影里這小僵尸也滿機靈的。”王宗超說話時也沒有聽到主神扣分提示,說明小僵尸的確沒有聽到他的話,更加困惑不解,只好轉過話題說道:“除此之外,我已經通知華大夫帶上足夠的藥物補品趕過來,同時讓馬幫也運些好點的農具與食物用品進來。這群布陣的年輕人雖然身體有損,但是如果及時調理得當,加上我教給他們一些粗淺的強身健體呼吸吐納功夫,還是不難將損失的壽元補回來的。畢竟我這‘武神戰鎧’全靠他們才能練成,理應給他們以回報。要不是華夏接下來即將步入戰火蜂起的年代,我還打算支援他們修一條路,省得他們總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說道這里時,王宗超突然停下來,輕輕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正值夜闌人靜,朗月當空,但就在白凈的月光灑落的庭院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對著門跪在那里,雖然雙膝跪地,但他的腰板卻挺得筆直,猶如一顆釘子牢牢釘在地上,絲毫沒有理會雙膝由于久跪已經在地上的砂石上磨得破皮出血,鮮血正向地下滲透。
“孩子,你已經在這里無聲無息跪了很久了,究竟為了什么事?”王宗超認出這名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孩正是之前主動要求當陣眼的阿囤,只是在這個貧困的山村,缺乏營養的他身板甚至比八十年代普通歲小孩還要瘦小單薄。
“我想向師父學功夫!”阿囤一字一句說道,眉宇間透著一股遠超他那個年齡的堅毅與執著。
“我不是已經告訴大家,想學功夫的,明天都可以集中起來跟我學。”王宗超微微笑了笑。
“但是您到時候教的只是強身健體的功夫,我不想學那個,我想學習您可以請到關帝老爺的功夫!”阿囤握緊了小拳頭,依然堅持道。
“為什么你想學這個?”王宗超微微感到驚奇,這孩子看來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他明天教大伙的不會是多高深的武學。
“因為只有這個,才能夠對付那種‘臟東西’!有了這個,下次‘臟東西’再來時我就能打它殺它,讓大家不會像我姥姥一樣…”說到他姥姥時,阿囤的聲線帶上了一絲哽咽。
“你想學,可以直接敲門說清楚,為什么要一直跪在那里?”
“因為叔公要我們不打擾兩位,但我想只要我跪在這里,您出門時,總會看到我的。”說完之后,阿囤恭恭敬敬端端正正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起身時,額頭上已沾滿泥沙草屑,還有著血珠滲出。
王宗超不置可否,稍為沉默后說道:“在那村外水潭退水后留下的地洞中,有幾天前沉入潭的孩子尸體,你去將他背回來入土為安,如何?”
“好,我去去就回。”沒有絲毫猶豫,阿囤強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由于跪得太久了血液不暢,他過了片刻才勉強邁開步伐,蹣跚著向村內走去。
“如果他真的照你說的做了,你就會收他為徒弟嗎?”齊藤一在王宗超背后也清楚地看到這幕,開口詢問。
“確切的說,是‘如果他馬上照我的話做了’。我并沒有限定他要什么時候去背尸,而現在距離天亮只有不到三個小時,那里的恐怖之處之前大家都親眼目睹,地道更是陰森嚇人,心里稍存畏懼之意的人,一般都會磨蹭一下等到天亮再去做。但如果他真能毫不猶豫馬上去做的話,那份心性無疑已經有修煉我的武學以及‘請神’的資格。反正我在這世界還可以再呆五個月,如果任務順利完成的話,還是有足夠的時間教個徒弟的。”王宗超面對著眼前悄無聲息,一片死寂的陳家莊說道。
恐怖很大程度源于黑暗,源于未知,越是不明究竟,越是會胡思亂想,心疑生暗鬼,之前齊藤一正是在這點上中了貓妖的術。王宗超之前敢毫不猶豫地進入那個地道,一定程度也是靠著自己視黑暗如白晝的日月瞳,當一個地方所有事物都在你眼中一目了然時,恐怖的氣氛自然淡了許多。
而這阿囤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十一、二歲小孩,讓他進入地道之中,承受的的心理壓力與恐懼還要十倍于王宗超,雖然之前他能在封鎖怨煞時挺身而出證明能夠證明他的勇氣,但是一時的熱血沸騰容易,而詭異的莫測的恐怖,卻足以凍結許多勇者的熱血,瓦解他們的意志,讓他們的步伐出現猶豫與退縮。
“不說別的,你讓我現在進去,我就不敢!”回想起那地洞的詭異可怖,齊藤一狠狠地抽了口冷氣。
“但他已經去了。”王宗超朝眼前的夜幕中指了指,只見那里出現了一把孤零零朝村外水潭所在移動的火把,原來之前阿囤回村只是為了拿火把與繩索,這小孩早已父母雙亡,姥姥也已經死去,看來家里也已經沒有能夠照顧他與管他的人了。
“老齊,拜托你過去偷偷跟著他,用羅盤發現不對時好有個照應,但如果沒出現什么問題,你就不要幫他了。”說完之后王宗超又拿起了聯絡器說道:“華大夫,你這趟過來時,也帶上一些藥煉的藥水與練氣的藥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