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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超現在的狀況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身體內外俱傷,雙腿近廢,體能消耗到極點,經脈接近一半被毀,這些都還是其次。
真正要命的是他體內失控的真氣!
由于納入大量冰河寒氣,冰內力已經畸形地膨脹好幾倍,將火內力完全壓制蓋過。
同時由于最后一擊中消耗了大量圣力,他體內剩下的圣力已經相當微弱,而與之成反襯的是,由于亡者軍團覆滅在冰河之中,已經令冰水變成血水,充斥著大量血能,令浸在其中的自己體內血能也在不斷攀升。
冰與火,圣力與血能,雖然王宗超之前憑著同相斥,異相吸的原理,將寒冰真氣與陽的圣力合一,烈火真氣與陰的血能合一,但其實只是表面功夫,未能做到融會貫通,就像泥沙與水混雜成濁水,看似一體,實際上泥沙還是泥沙,水還是水,放置久了自然分開,并非真正做到水融,化為具有對立平衡特點的真正全新屬的力量。
而眼下他體內的四股力量,已經全部失去了平衡,血能正在吞噬圣力,寒冰正在消融烈火!
他的生命已經如風中的燭火般的飄搖,隨時可能被自己的內力反噬至死!
就在這時,一股力量擊破已經將他整個身體封鎖起來,變得越來越厚的冰層,將已經無法動彈地他從水中提了上來。
精致絕美的面容。
透著讓人神之為奪的驚人魅力,碧海般的美眸帶著無比復雜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仿佛要透過他的皮膚,看到他的骨子、靈魂里去。
“到底是什么?…”阿卡朵輕聲、連聲地發問。
“是什么讓你一定要以我們為敵?是什么讓你不會變成食尸鬼?是什么讓你能夠和我父親戰到這種程度?”
王宗超冷然一笑,他不屑回答,也沒有面對死亡地恐懼。
“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父親還沒死。
但你已經快死了…你真地還想為了那些螻蟻般的人類,和我們一直斗下去嗎?或許…我可以與你共享我的血。
讓你活下來,已經如此強大的你,獲得永生不死的生命之后,一定可以超越我的父親,變成一個黑暗世界的新地傳奇…”
美女的話語傳來,那迥異于以往的傲慢威嚇的語氣中,交織著溫柔懇求與隱隱。
王宗超現在很虛弱。
他的話的音量很小,但是一字一句,都清晰無比。
僅有七個字。
“我是人,誓不為鬼!”
這句話一說完,阿卡朵抓著他的手頓時緊了許多,幾乎深深陷入他的肉里。
“你還有拒絕我地余地嗎?”阿卡朵美眸里閃過森然寒意,從瑤鼻里面噴出的芳香而又火熱急促的氣息,卻是表達了美女此時的殺人心境。
她左手彈出尖銳如匕首的指甲。
劃向王宗超胸膛。
指甲輕易割裂了他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刺入他地胸膛,再往下劃拉。
發出的刺耳聲音,就像在切割鋼鐵,縱然在這種狀態下,王宗超的身體強度仍然驚人。
然而已經無力反抗的他終于被直接剖開胸膛。
他的心臟,血淋淋的驚心動魄的展露在阿卡朵面前。
阿卡朵竟然帶著無比的溫柔輕輕地撫摸著那顆即便如此仍然頑強地搏動不休的心臟,就像撫摸著什么價值連城的珍寶一樣,碧潭一般地眸子亮起一道熾熱而又迷醉地光芒 他渾身內外的感覺都極為靈敏,甚至在無邊劇痛中還能夠以心臟感受到阿卡朵手指上細膩地紋理,無比清晰。
然后,他看到阿卡朵做出了一個讓他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動作。
她咬了咬自己紅潤美麗的櫻桃小嘴,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突然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嬌嫩白皙的胸脯。
以及猶如藝術品般競秀的。
顫巍巍的抖動著。
而她居然也彈出指甲,就如剖開王宗超的胸膛一般。
也將自己的剖開,將自己心臟也同樣地袒露出來!
然后她用力抱住王宗超,用力之劇烈,就像要把王宗超揉進自己的嬌軀里,或者把自己融入王宗超強健身軀一般。
兩顆同樣袒露出來的心臟,幾乎是貼到一起,在王宗超心臟的跳動下,阿卡朵原本死寂不動的心臟,竟然也沿著相同的頻率搏動了起來,而王宗超的心臟,也在她的心臟感應之下,越跳越慢。
“豈…豈有此理!”王宗超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隨著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兩人的血液也隨著兩顆心臟的跳動來回交融著,變得幾乎不分彼此,而隨著對方冰冷的血液融入自己身體,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完全脫離了自己控制之外的變化。
在一種莫名力量的作用下,自己斷裂的腿骨、毀去的筋脈,被剖開的胸膛,全身上下一切的傷勢,都在以驚人的速度痊愈恢復著。
但是他的身體卻失去了控制,甚至連體內原本已經可以憑自己心意流動的血,也如脫韁的野馬般失去了控制,正在違背自己的意愿朝某處匯聚著。
最是自己心腹大患的失控真氣,卻沒有半點改善,反而雪上加霜,原本已經洶涌澎湃全面蓋過圣力的血能,就像獲得了生力軍,更加飛快地壯大起來,甚至溢出了自己丹田,勢如破竹地沖向自己大腦,似乎想占領那里,盤踞下來。
“即使你不愿意轉變成貴族。
但是已經變成貴族的你,難道會可笑地以銀樁終結自己地生命嗎?…”似乎由于王宗超的血也注入她的身體,阿卡朵美麗絕頂的臉蛋頓時浮上一道醉人的紅暈,使得她艷麗的嬌魘更加嬌媚橫生,此時她嬌嫩美麗的臉蛋貼著王宗超地臉,癡迷地磨蹭著,她的話。
幾乎已經是在一邊親吻著對方地耳朵一邊說出來的。
“…安靜地進入夢鄉吧!醒來后,你就會屬于我的。
而我也會屬于你的…”阿卡朵美眸迷離,喘氣吁吁吐著火熱的香氣,嬌膩而略帶沙啞說道。
隨著血能沖腦,王宗超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或許,如果自己當真昏睡過去,醒來之后便不再是自己了。
然而他的大腦之中。
一股無畏一切無堅不摧蕭殺冷寂地心力殺意立即沖擊而下,抗衡入侵的血能,令他神志為之一清。
突然,緊擁著他的阿卡朵一聲慘叫,一下松開了他,然后展開蝠翼拼命往上飛,她的后背飚出一蓬鮮血。
她的身后,已經凍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鄭吒從水中縱身而出接住倒下的王宗超。
剛剛正是他跳下來后忍著奇寒在潛伏在冰水中趁阿卡朵不備發動突襲。
幸好經過王宗超發動的驚天動地地一擊,河水中的寒氣已經消耗了許多,暫時還沒有重新匯集起來,否則此時的鄭吒是承受不起這股徹骨奇寒的。
僅僅在那么一小會,王宗超身上所有表面的傷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胸口的重創也僅僅剩下一條正在快速閉合地小傷口。
“干嘛下來?…”看到鄭吒。
王宗超并無喜色,反而嘆了一口氣。
其實大家都知道德古拉還沒死,因為并沒有任務提示,德古拉現在肯定趕回他女人那里去了,要殺他就只能趕現在,可惜鄭吒目前這個可以說僅余的最重要戰力之一卻眼巴巴跳下來了。
阿卡朵飛舞著在他們兩人上方盤旋著,由于本身大量鮮血流失,她的精神狀態萎靡了不少,胸口的傷也愈合很慢了,但仍然冷冰冰地看著鄭吒。
打算接下來把他殺死并把王宗超搶回來。
相對于鄭吒遍體鱗傷甚至時間稍長就會被凍死的狀態,戰斗力幾乎完好無損的阿卡朵有信心做到這點。
突然。
懸崖上方一陣激烈的爆炸傳來,帶著沖天而起的火光,而不斷崩落下來的碎石。
阿卡朵臉色一變,再顧不了這兩人,調頭想向懸崖上方飛去。
“攔住她!”其實不用王宗超喊出聲,鄭吒已經反應過來了,手一動已經勉力將標槍投了出去…
就在王宗超發動驚天動地的一擊時,德古拉感覺自己就如同怒海中地浮漂,被無窮無盡咆哮暴涌過來地冰柱冰刺推動著一瞬間推出不知多遠,護住全身的血炎多半一觸即潰,大量冰刺毫不留情地刺入刺穿自己地身體。
幸好那種力量也不是王宗超駕馭得來的力量,他只不過相當于引爆火藥桶的火星而已,而火藥爆炸威力永遠是向著四面八方,而不至于集中向他一個人。
所以他也只是承受了這一招的小部分能量,以他剩余的血能勉強還是可以牢牢護住自己的心臟、大腦要害,不至于馬上死在這一招下。
不過待到這一擊余波平息,他也被遠遠推出四五百米之外,遍體鱗傷,就如刺猬般滿了冰柱冰刺,慘不忍睹。
已經接近強弩之末的他,現在連返回去殺比他的狀況更加不堪的王宗超的心神都沒有了,現在他想著的只有一個人!
“米娜…”他喃喃地喊出來,猶如一個饑渴萬分的人發出“水”這個字。
已經無法飛翔的他就像蜥蜴一樣,帶著一身插入內臟,插入骨頭里的冰刺,沿著萬仞絕壁,拼命往上爬,每次動作,他的體內都穿來冰屑摩擦與碎裂聲,那是血液與內臟已經有多處凝霜結冰的后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他感覺到懸崖絕壁奇高無比,怎么都爬不完,雖然如果以世俗的眼光看,他攀爬的速度已經比常人在平地全力奔跑還要快上許多了。
四百年前,滿懷希望的他回到家中,卻驚聞愛人逝去的。
這樣的悲慘過去不可抑制在他心中反復浮現,令他心急如焚。
“既然上帝不肯教贖她,為了報仇,我便將自己交給黑暗的力量!讓死亡成為我的生命!”
那是他四百年前,面對愛人死亡時的瘋狂誓言,也令他成為一代無生之王。
而現在,好不容易抓住的希望,難道也會流走嗎?
他接近懸崖邊緣時,他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槍炮聲。
“米娜!”他怒吼一聲,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設下的六芒星結界正被炮火轟得搖搖欲墜,瀕臨崩潰。
他顧不了隱蔽自己,一個縱身,就躍入了懸崖上方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