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找到了曹化淳,說道:“曹公公,這一次,本王希望你和鰲拜聯手,將王岳抓來。本王答應你,只要我們控制了王岳,等到將來本王登上皇位,整個皇宮內廷可以交給曹公公打理。”
曹化淳笑著說道:“王爺,這王岳真的就那么厲害?需要咱家和鰲拜聯手?”
多爾袞點頭道:“是的,王岳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一些。他不但武功高強,還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多爾袞說的不可思議的能力,就是指精神念力。不了解精神念力的人,看到王岳憑空駕馭飛刀,都會感到神奇。
曹化淳想了一下,點頭道:“好,王爺,咱家答應你。”
多爾多吩咐道:“曹公公,記住,王岳一定不能落到鰲拜手里,不然,我們的計劃可就沒法實施了。”
王岳的醫術價值太大了,只要掌控了王岳,就相當于掌控了整個天下人的性命。
王岳憑借醫術,施展了一點手段,就讓大清弄得雞飛狗跳。
“王爺放心,咱家一定不會讓鰲拜得逞的。”曹化淳笑著說道。
多爾袞和曹化淳對視一笑,好像王岳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一樣。
曹化淳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輸,天下武者,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和鰲拜聯手。要知道,曹化淳和鰲拜,都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武者。
皇宮中,皇太極對鰲拜說道:“鰲拜,這次南下,見到了王岳,第一是要將他抓獲,而且不能讓他落到了多爾袞的手里,要是不能抓獲,也要將王岳擊殺。王岳要是不死,我們大清就一日不得安寧。”
鰲拜跪下,大聲道:“皇上放心。奴才定會將王岳抓回來,讓他為我滿人治病!”
皇太極提醒道:“嗯。不過你要小心曹化淳,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又是多爾袞的人,雖然你們兩個這次是聯手合作,可是該防的還是要防著。”
“是,皇上!”
鰲拜離開后,皇太極臉上才路出了一絲笑容:“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我滿人靠得住啊。這次鰲拜將王岳抓獲,等朕控制了王岳。我皇太極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北京城東區。一間貧民房內。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一臉焦急地看著床上昏睡的孩童。
孩童臉色發黃,頭發干枯,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輕。
“老余。”一個身穿麻布衣服的中年女子提著一把青菜。“老余,聽說主子升你的官了?讓你管主子大院里所有的漢人?”
中年女子一臉高興,只要自己的男人當了官,那日子就肯定好過了,而且還會有錢給兒子看病。
自從滿清占領了北京城,他們一家就和其他漢人百姓一樣,都成為了滿人的包衣奴才,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兒子病了,不要說看病。就算是一頓飽飯都吃不上,這樣的條件下,兒子的病怎么可能會好起來?
老余臉色一沉,冷聲道:“主子,主子。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滿人的奴才了啊?你知道那滿人為什么要給我升官嗎?那是因為他的老子病了,快死了,想要拿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你真的認為滿人會有好心?”
“啊!”中年婦女眼中帶著驚駭。
有關神醫的傳言,她也聽說了,只要滿人拿著漢人官員的人頭,就能前去找神醫治病。
“老余,那我們怎么辦?”中年婦女焦急道。
漢人官員自然不可能那么多。那怎么辦呢?滿人自然是有辦法的,將家里的包衣奴才升官嘛,然后再將其殺了,提著人頭就能去找神醫看病了。
滿人得病的不是很多,一般生病的都是老人,還有少部分孩子。得了絕癥的,更少,可是北京城中,彌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氛,這才是真正可怕。
每一個漢人看到滿人,眼中都是充滿了警惕,滿人看漢人的眼神也像是看獵物一樣。
人吃五谷雜糧,不可能不生病,只要聽說哪個滿人得了病,那他家里的漢人包衣奴才就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深怕被砍了人頭。
皇太極想要漢人的江山,他入關的時候,說是為崇禎皇帝報仇,說什么滿漢一家。
現在被王岳這么一搞,“滿漢一家”的計劃算是完全破產了。
現在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祖大壽和洪承疇在見到皇太極的時候,眼中都保持了戒備,深怕皇太極為了活命,拿他們的人頭去找王岳換取治療的機會。
老余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一眼,說道:“我們逃走吧。我們去南京,聽說那里的百姓都分到了土地了。我們去那里生活,等到有了錢,就帶兒子去看病。”
中年婦女一陣心動,說道:“老余,南京是神醫的地盤,聽說皇上也是在那里,我們去那里過日子,自然是好的。可是…可是我們怎么能逃得掉,現在整個北京城都是滿人做主啊。”
老余堅定道:“媳婦,你就放心吧,一定會有機會的。我們一定能出北京城的。”
現在的北京城,在老余的眼中已經不再是都城了,而是一座魔窟。恐怖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快要發瘋。
這時候,一個滿人少年帶著兩位護衛來到了老余家里。
“老余,你主子我已經升你的官了,你為什么還不去上任?你不是想要造反啊?”滿人少年看到老余,大聲吼道。
老余和他婆娘跪在地上,身體發抖。
老余顫抖說道:“主子,奴才兒子病了,還請主子寬限奴才一天,奴才明天就去上任。”
老余打算盡量拖時間,今天晚上就逃走,只要拖到晚上就好了。明天這滿人少年再來的時候,這里絕對是人去屋空。
滿人少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干瘦孩童,冷聲笑道:“你兒子的病了?那就該死。你一個奴才,也敢跟主子談條件,真是找死,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處死你。割下你的腦袋。”
滿人少年身邊的一股護衛冷笑道:“主子說的不錯,你們漢人,就該是我們滿人的奴隸,你兒子既然生病了,那就該死。”
滿人少年對左邊的護衛說道:“阿七,給主子我殺了那小崽子!”
“是,主子。”
阿七抽出了戰刀,便要一刀向床上的孩童砍去。
老余驚駭,一把抱住護衛阿七,向滿人少年乞求道:“主子。奴才求你了。求你不要殺我兒子。奴才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啊。”
老余的婆娘也抱著滿人少年的腿,大聲哭道:“主子,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滿人少年一腳踢開老余婆娘,殘忍冷笑道:“放過你兒子?不怕告訴你們。你們一家都要死。我不但要殺了你們,還要拿著你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本來還想讓你們多活幾天的,可是你們既然這么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了。阿七,你在磨蹭什么,給我殺了他們。”
“是,主子!”
阿七一刀砍死了躺在床上的孩童,老余雙眼赤紅,大吼一聲:“畜生。老子和你們拼了!”
老余拿起桌上菜刀,一刀砍在了護衛阿七的脖子,阿七頓時被殺死。
滿人少年和另外一個護衛,看到老余殺人,頓時懵了。這漢人奴才也敢殺主子?
滿人少年回過神來,撕心裂肺吼道:“殺,給我殺了這奴才。還有這女的,也給我殺了!”
那護衛一刀殺了老余的婆娘,再向老余殺去。
老余剛才是攻其不備,才殺了護衛阿七,現在這護衛可沒有那么好殺了。這些護衛,可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雖然沒有什么武功,可是戰斗力還是很強的。
老余一手拿著阿七的戰刀,一手拿著菜刀,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瘋狂笑道:“死吧,都死吧,我們同歸于盡。”
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老余拼命了。
護衛警惕地看著老余,老余手中的菜刀和戰刀同時向護衛砍去,護衛擋住了戰刀,可是菜刀卻砍在了他的身上。
“死!”老余發狂,又是一刀,這一次看在了護衛的脖子的動脈上,鮮血直冒,濺了滿人少年一臉是血。
“啊!”
滿人少年發出了一聲尖叫。
老余殺死兩個護衛,堵住了滿人少年,瘋狂笑道:“狗韃子,你不是要我殺全家嗎?來啊,來殺我啊。你沒有想到,你會死在我的手里吧。”
滿人少年沒有了護衛,可不是發飆了的老余的對手。
滿人少年后退一步,大聲說道:“我可是你的主子,你要是敢殺我,我阿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老余雙眼赤紅,冷聲笑道:“不放過我?殺我全家?現在我婆娘和兒子都死,你認為老子還不會怕你們這些狗韃子?你不是想要提著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嗎?今天我就將你的人頭砍下來。”
老余一刀砍死了滿人少年,再砍下了他的腦袋。
老余一把火燒了屋子。
混出北京城后,老余眼睛帶著仇恨,冷聲道:“婆娘,兒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現在就去投靠神醫,跟著他殺韃子!”
南京城,馬士英總督府。
正在專心修煉的王岳突然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精神念力瘋狂涌進了眉心。
“兩位宗師武者的氣息!其中一位是鰲拜,另一位,不認識。”
王岳出了屋子,化作一道殘影,向北面飛奔而去。
王岳站在南京城北面的城墻上,看到兩道身影快速靠近。
二人正是鰲拜和曹化淳。
“王岳!”
鰲拜和曹化淳停在城墻下,冷眼看著王岳。
王岳面帶微笑,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鰲拜,我可沒有去盛京和北京城搗亂,你來我南京城干什么?莫非,你滿清準備好開戰了嗎?”
鰲拜大聲道:“王岳,今天我和曹公公前來,就是要抓你回去,就算不能活捉你,也要將你擊殺。”
王岳一步踏出,來到城墻下,離鰲拜和曹化淳只有五十米的距離。
“你們要殺我?”王岳冷笑道,“好,很好。不過,你們今天最好能殺了我,不然,我不介意去北京城走一走,到時候說不定能取下皇太極、多爾袞,還有豪格他們的人頭。”
王岳現在心中已經被殺機填滿,自己沒有去北京城擊殺皇太極,他鰲拜竟然殺到南京城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王岳現在的精神念力已經液化了一半,威力更勝從前,駕馭飛刀的攻擊力,不下八萬斤。王岳相信,要是鰲拜的武功沒有長進的話,這一次絕對能破開他的金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