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帶著柳如是來到鄉下,這里的場景和秦淮河的紙醉金‘迷’可是相差了好幾重天。.
王岳和柳如是走在村里,發現好多七八歲的‘女’孩子都沒有穿衣服。當然,不是她們不知羞恥,而是確實買不起衣服。
所有的百姓都是面黃肌瘦,麻木不仁,眼中帶著暮氣。
“怎么樣?感覺如何?”王岳聲音不帶一點情緒,“這還是江南,沒有經過兵災,你可以想象一下,遼東那些百姓是如何生活的?只要是在滿清的統治下,漢人就是奴隸,沒有絲毫ziyou可言。柳姑娘,要是你生活在這里的條件下,你會不會造反?”
柳如是臉上帶著震驚,她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大明朝的百姓,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柳如是雖然從小被轉賣幾次,可是那都是在大戶人家,就算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也能吃飽穿暖,比起這些百姓要好百倍了。
“秦淮河上,才子佳人,紙醉金‘迷’。那些都是虛幻的,這里的世界,才是真實的。”王岳忽然笑著說道,“那些達官貴人們,喝的都是百姓的鮮血啊。本來嘛,當官的要向老百姓收取稅賦,是應該的,可是他們享受了民脂民膏,卻沒有盡到父母官的責任,這就該死了。”
王岳在柳如是身上加持了一道jing神念力,說道:“柳姑娘,想要了解百姓的生活,你就要成為百姓中的一員才行。你就在這里生活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再來看你,要是你能活下來,我想,你應該有很大的收獲。”
王岳加持在柳如是身上的jing神念力,只能保護她一個月,一個月后,就會消散。有了這道jing神念力,平常人,傷不到她。
王岳說完,不等柳如是反對,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了。
“王岳公子,你不要丟下我啊!”柳如是驚恐喊道。
沒有了王岳在身邊,柳如是心中充滿了彷徨和恐懼。
柳如是身上沒有銀子,這里更沒有客棧飯店,沒有秦淮河上的一切,她的衣食住行該如何解決?
柳如是在秦淮河上的才華,現在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難道要她和這里的百姓‘吟’詩作對不成?
“我該怎么辦?”柳如是心中喊道。
江面上,溫青青正在和榮彩廝殺,可是溫青青的武功才是二流,哪里是榮彩的對手。
“姓溫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老夫就殺了你。我倒要看看,溫家的五個老鬼會不會為了你這個小賤種找我報仇?”
榮彩的手掌變成了利爪,指尖上帶著青紅‘色’的真氣,這正是榮彩的絕學“大力鷹爪功”。
袁承志臉‘色’一變:“不好,這榮彩竟然想要下殺手。”
袁承志施展神行百變,瞬間擋在了溫青青的身前,一拳擊出,和榮彩的利爪碰在一起。
“轟!”
一聲悶響傳來,整個船為之一震,江面上濺起了三尺高的‘波’‘浪’。
袁承志用的華山破‘玉’拳,這拳法,無堅不摧,比起榮彩的大力鷹爪功更高明一下。
“噔噔噔…”
榮彩被震退了幾步,驚訝道:“小子,你是誰?竟然敢管我游龍幫的事情?”
袁承志抱拳道:“在下并不想管你游龍幫的事情,可是榮幫主你一代高手,竟然向這小兄弟痛下殺手。為了救人,我不得不出手。”
榮彩殘忍一笑,說道:“好,好,好啊。既然如此,那老子今天就先了結了你,再收拾那姓溫的。”
榮彩的大力鷹爪功凌厲異常,在浙江一帶少有敵手,可惜,他這次遇到的是袁承志。
“來吧!”
袁承志沒有使出全力,他也想要看看榮彩的武功到底如何。
榮彩的大力鷹爪功施展完之后,依然沒有傷到袁承志一根毫‘毛’。
“呵呵,榮彩,看來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既然你沒有新的招式,那就看看我的這一拳如何?”
先前袁承志都是只守不攻,現在突然攻擊,頓時將榮彩‘逼’得手忙腳‘亂’。
“嘭!”
袁承志一拳打在了榮彩的‘胸’膛上,一下子將榮彩震飛。
“噗通。”榮彩掉到了河里。
“幫主?”
游龍幫的人都大聲喊叫道。
榮彩跳上了游龍幫船只的甲板上,像只落湯‘雞’。
“小子,算你狠。我們走!”榮彩放了句狠話,帶著游龍幫的弟子們離開了。
游龍幫的二當家說道:“幫主,我們就這樣走了,黃金不要了嗎?”
榮彩冷聲道:“那小子的武功高強,今天我們是別想得到黃金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去請呂七先生,讓他來主持公道。”
溫青青對袁承志不滿道:“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袁承志笑著說道:“我和榮彩并沒有深仇大恨,讓他喝幾口河水,給個教訓也就是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溫青青冷哼一聲。
夜晚,溫青青和袁承志在甲板上喝著酒,吃著小菜。
“袁大哥,不知道你這次來浙江是做什么?”溫青青對袁承志問道。
袁承志笑道:“為了完成一個前輩的遺愿。”
袁承志并沒有和溫青青說金蛇郎君的事情。
“青弟,你這黃金是搶奪來的?”袁承志問道。
溫青青是‘女’扮男裝,袁承志卻并沒有發現她是‘女’兒身。
溫青青微微一笑:“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我本來就是強盜嘛。再說,就算我不搶,游龍幫的人也會下手,既然如此,還不如將這些黃金收入自己的口袋里。”
袁承志說道:“哦,沒有事,只是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王叔叔的五百兩黃金被小惠妹妹和崔希敏給盜走了,他們說要送去給闖王做軍餉。”
溫青青一愣,隨后笑道:“袁大哥,這五百兩黃金,今天要是沒有你,我也保不住,不如我們就一人拿一半吧。”
袁承志搖頭道:“不用了。我不需要。”
溫青青蠻不講理,說道:“我一定要給你,要是你不要的話,那我也不要了。明天一早,就要回石梁鎮。”
第二天一大早,溫青青就離開了,五百兩黃金留在了袁承志的房間里。
袁承志拿著黃金,無奈道:“這個青弟,竟然真的將黃金留下了。不行,我要將黃金送還給他。”
袁承志下了船,向石梁鎮趕去。
溫青青一回到石梁鎮溫家,就將自己關在了閨房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去。
溫儀見‘女’兒心事重重的樣子,難免有些擔心。
“砰砰…”
溫儀在敲了敲溫青青的房‘門’,喊道:“青兒,我是娘,你開‘門’啊。”
“吱呀。”
溫青青打開了房‘門’,說道:“娘,什么事?”
溫儀走進閨房,說道:“你回來就魂不守舍的,真是叫娘好擔心。青兒,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溫青青勉強一笑,說道:“娘,我能遇到什么事情?我不是好好的嗎。”
這個時候,溫青青的哥哥溫正來了。
“大哥。”
溫青青和溫正的關系并不好,見了面也只是平平淡淡的。
溫正冷哼一聲:“外面來了一個叫袁承志的小子,說是來找溫青兄弟。”
溫青青一愣,隨后欣喜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就說,你是我弟弟。”
溫正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溫儀見溫青青‘激’動的樣子,問道:“青兒,那袁承志是誰?”溫青青臉蛋微微一紅,不好意思道:“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是一個大哥,人很好。嗯,對我也很好。”
溫青青又換上了‘女’扮男裝的樣子,出去見袁承志了。
溫儀看著溫青青高興的樣子,心中暗道:“‘女’兒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可是這個袁承志到底如何,我還要細細觀察考驗一番才是。”
溫青青來到大廳,見到袁承志,高興喊道:“袁大哥,你真的來了啊。”
袁承志笑道:“你的黃金丟在了我的房間里,我給你送來了。”
溫青青眼神微微一暗,說道:“只是為了從黃金來嗎?”
袁承志一愣,然后笑道:“更重要的還是要來看看青弟你。”
聽到袁承志這樣說,溫青青才又高興起來。
“這里就是溫家?”
小荷、安小慧、崔希敏三人騎著駿馬,終于找到了石梁鎮溫家。
“走,我們進去!”
小荷下了馬,對安小慧和崔希敏說道。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溫家的護衛攔住了小荷三人。
小荷說道:“告訴你們家老爺,就說我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
護衛冷聲道:“老爺也是你們能見的?快點給我滾!”
溫家在石梁鎮可是土皇帝,護衛自然也都是目中無人之輩。
小荷臉一沉,冷笑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這石梁溫家,就是個強盜窩。既然你不讓我進,那今天本姑娘就要硬闖了。”
小荷一掌打出,冰寒的玄冥真氣侵入護衛身體中,讓他倒在地上真打寒戰。
小荷帶著安小慧、崔希敏闖入和溫家大院,頓時被溫正和數十位護衛圍住。
“你們到底是誰?”溫正冷聲問道。
小荷嬌喝一聲:“你一個小子還沒有資格問我們。溫家的五個老鬼,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本姑娘可要大開殺戒了啊。”
小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溫家。
正在閑聊的袁承志和溫青青聽到小荷的聲音,都是一愣。
溫青青疑‘惑’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我溫家鬧事?”
袁承志站起來說道:“是小荷妹妹的聲音。不好,青弟,我們快點出去看看。”
袁承志和小荷關系雖然不怎么好,可是也是相互很熟悉,畢竟二人在華山一起生活了十年。在華山上,袁承志和小荷也是經常切磋武功,小荷的玄冥神掌和劍術,袁承志可是相當忌憚。
要是小荷真的大開殺戒,那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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