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和孫仲壽等人將袁承志安頓在華山下的客棧,打算明天一早上華山去面見“神劍仙猿”穆人清。
逃命的這些曰子,袁承志是被累壞了。家族被崇禎弄得家破人亡,還要逃避錦衣衛的追殺,這一路上,擔驚受怕,要不是有王岳照應著,怕是真的會被錦衣衛抓住。
剛到客棧,還沒有吃完飯,袁承志就睡著了。
“王小兄弟,吃點東西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上華山。只要上了華山,少主就安全了。”孫仲壽讓客棧的小二端了飯菜,對王岳說道。
王岳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孫將軍你也早點休息。”
孫仲壽一邊吃飯,一邊感激道:“王小兄弟,這次要不是你一路護送,我們和少主可能走不到華山。孫某在此多謝了。”
王岳搖頭道:“我的命是督師救的。護送承志,是我應該做的。”
吃了晚飯,王岳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打開了窗戶跳了下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岳的身體經過這些天的調息,傷勢已經不再惡化,可是想要痊愈,怕是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王岳雖然有傷勢在身,對付不了武林高手,可是普通人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夜里出來,王岳是為了弄一些銀子。
“好大的宅子啊。這家人,應該是地主老財,絕對很有錢。”王岳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一個閃身進入了宅子中。
明末的地主,是最貪婪和冷血的,滿地的流民,易子而食,可是他們卻過著錦衣玉食、朱門肉臭的生活。這些地主老財,王岳可是沒有一絲好感。他們的錢,不搶白不搶。
王岳蒙著面,抓住了宅子里的主人,逼問下,終于找到了銀庫。
王岳看著銀庫中的十多萬兩銀子,冷聲笑道:“這里的錢可真多啊。我拿走一千兩,你沒有意見吧。”
宅子的主人是個肥胖老頭,本來他以為王岳會將所有的銀子全部拿走的,為了活命,他不得不交錢。可是現在王岳竟然只要一千兩銀子,這讓他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老頭兒,你不愿意?”王岳的聲音再次傳來。
“啊。”肥胖老頭點頭,“愿意,老朽愿意。大俠盡管取走一千兩銀子便是。”
王岳拿著一千兩銀子,走的時候對肥胖老頭說道:“老頭,你要是敢上報官府,下一次,我就不是一個人來了,我會帶著山寨所有的弟兄出來,到時候就不是要你的錢,而是要你命。”
肥胖老者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道:“不敢,不敢。大俠放心,老朽絕對不會報官的。”
王岳提著包裹,幾個起落,消失了。。
肥胖老者大聲吼道:“來人,快點來人。將銀庫中的錢全部搬到另外一個銀庫中去。絕對不能再讓強盜找到。”
王岳回到客棧,躺下便睡了。
“連洪承疇那樣的名臣最后都怕死投降滿清,我就不相信那地主老財不怕死去報官。哼!”
王岳心中冷笑。
“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
滿清時期,留下的漢人,都是沒有骨氣的,有骨氣的,都被殺干凈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岳就起床站樁練功。果然,街道上很平靜,沒有官差搜尋查人,那地主老財,真的沒有報官。
吃了早飯,王岳和孫仲壽等人帶著袁承志向華山上趕去。
“王小兄弟。你這包裹里是?”孫仲壽好奇問道。他記得,昨天的時候,王岳身上可沒有這么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啊。
王岳也不隱瞞,笑道:“銀子,一千兩。這次上了華山,承志可以拜師,衣食住行算是解決了。可是我呢,我不能在華山派白吃白喝吧。這點銀子,就是我的資糧。”
孫仲壽驚訝道:“這銀子,是你卻搶的?王小兄弟,我們可是官府中人,怎么能行這強盜之事?”
王岳淡淡看了孫仲壽一眼,譏笑道:“你現在還是官府中人?我們現在就是在躲避官府的追殺好不好。還有,雖然這銀子的確是搶的,可是你也不要說得那么直接嘛,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可是劫富濟貧,劫那些地主老財的富,濟我自己的貧。”
來到華山派,王岳和孫仲壽等人見到了穆人清。
穆人清一身淡褐色的長袍,童顏鶴發,修為非常精深。
“宗師!”王岳心中暗道。
王岳現在雖然武功才二流,也沒有精神力,可是他的眼力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穆人清是宗師武者。
穆人清看到袁承志,眼睛一亮,問道:“這小家伙就是袁崇煥的兒子?根骨不錯,是個練武天才。”
孫仲壽說道:“不錯,袁承志正是督師的唯一的兒子。我們也是為了躲避錦衣衛的追殺,才來到華山,還請劍神看我們督師的份上,收下少主。”
穆人清大笑道:“劍神?哈哈,你就不要叫我什么劍神了。就叫我穆老頭好了。好,這孩子我手下了。”
第二天,孫仲壽和朱安國等人離開了華山。他們要去聯絡袁崇煥的舊部,好為袁崇煥平反昭雪。
王岳對他們的做法,嗤之以鼻,人都被凌遲處死了,昭雪有屁用。就算崇禎封袁崇煥為“一字并肩王”,有什么意義?
王岳和袁承志留在了華山。
當王岳將一千兩銀子拿出來交給穆人清,說這些銀子是飯錢的時候,穆人清的臉色相當古怪。
王岳住在華山派西邊的一個小院中。小院雖然破舊,可是勝在環境優雅,無人打擾,打掃翻修一下,還是能住人的。
花了十多天,王岳才將小院整好了。看著這雅致的小院,王岳點頭道:“還不錯。是個度假休閑的好地方。以后要是在山下呆煩了,就上來住一段時間。”
這些天,王岳只是調節氣血,溫養傷勢,并沒有急著修煉武功。到底修煉什么武功,王岳還沒有想好。
“煉體,練氣,自己曾經都修煉到了大宗師,可是就是沒有成為至強者。這一次,我要煉神!”王岳一咬牙,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練武,無外乎就是增強精氣神。既然煉體、練氣都不能成為至強者,那就煉神試一試。
越是推演,王岳就越是興奮,煉神,一定能成為至強者。人,精神是最重要的。
精神介于真實和虛幻之間,不可捉摸,但是又確確實實存在。
“神”,是最難修煉的。
王岳皺著眉頭,說道:“精神力,只有大宗師才能運用,而我有心力的修行之法,也要修為達到宗師之境才能調動精神力,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要等修為達到了宗師境界,再才修煉精神力?王岳當然不會同意,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又走之前的老路了?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王岳心中思考著,“精神力,心力,意志力,念力。這些都是屬于‘神’的范圍,它們之間一定有著聯系,我一定能找到修煉精神的方法。”
四個月后,王岳身上的傷勢終于痊愈了。
王岳在推演修煉精神力的時候,創出了一套調節身體的功法,其實,也不能算是功法,或者說成“體艸”更合適一些。這一套動作九個動作,作用就是用來給身體排毒的。
想要成為至強者,身體可以不是最強大的,可是一定要是最純凈的。
為了使得身體無暇、血液純凈,王岳創出了這一套“體艸”。當然,這體艸的價值,比起少林寺的洗髓經,也絲毫不差。
九個動作層層遞進,一個比一個難。現在王岳也才將第二個動作完成,身體里的雜質和毒素排出了不少,王岳相信,只要將這套動作全部完成,身體將會真正達到無瑕無垢,純凈無比,輕輕松松活到一百八十歲不成問題。
王岳身穿文士長袍,盤膝坐在地上,目光卻注視著桌子上的毛筆。
“聚精會神,注意力要完全集中。這一次,我定要用念力移動毛筆!”王岳心中帶著強大的執念,精神力完全集中。
當王岳腦海開始發脹,眼神開始模糊的時候,毛筆突然移動了一下。移動的距離很短,只有一厘米作用。
可就是這一厘米的距離,讓王岳欣喜若狂。
王岳全身汗水打濕了衣服和頭發,可是他卻全然不顧。
“我成功了。我推演的念力修煉之法,是對的。煉神,煉神,我這一次一定要成為至強者!武者修煉真氣,那傳說中的修真者也是練氣的,而我是煉‘神’的,我就叫做‘修神者’好了。哈哈…”
修神者?王岳也真敢想。
“王叔叔,王叔叔。”七歲的袁承志跑了進小院。
“嗯?”王岳一愣,心中疑惑,袁承志可是很少來自己的小院啊。這四個月來,他也就來了七八次而已。
“承志啊。什么事?”王岳問道。
袁承志說道:“師傅的好友木桑道長來了,讓你過去一下。還有…還有…”
王岳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還有什么?你倒是說啊。”
袁承志吞了吞口水,說道:“還有,師傅說你的那一千兩銀子馬上就要用完,你吃不了幾天了。讓你想辦法弄銀子,不然可就要將你趕下華山,華山派不會留你在山上白吃白住。”
王岳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大聲說道:“草,穆人清那老東西來向我請教武功劍術的時候,我都沒有收他一分錢,他現在還敢向我催債?走,承志,帶我去見那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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