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一切都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
夕陽在樂喧的對面,在嚴倉的背后。
可是很快,已經到了樂喧的背后,嚴倉的對面。
短暫的交手,兩人便已經試探出了對方劍法的深淺。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嚴倉心中想著。
很快就可以結束了。樂喧這么想著。
于是很快,這場比賽還真就結束了。
甚至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呢。
很多人想過嚴倉會輸,但是輸得如此之迅速確實是出乎大家預料的。
外行人完全不懂,明明都是劍修,為什么一個這么厲害,但是另外一個卻輸得這么干脆呢。
但是內行人卻知道,都是劍修,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卻仿若云泥。
樂喧繼續去了藏書閣,繼續去看了有關地府的書籍。
后面的比賽他沒有去,因為已經不有趣了,甚至他感覺去地府也已經沒有什么意思了。
于是他悄悄的回了飛舟,把真正的衛啟給放了回去,然后乘著飛舟離開了。
地府或許回去,但是總該不會是現在要去的。
那現在該做什么呢?
穿越來穿越去就是這一點不好,到一個世界之后總是感覺很陌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事情。
至于說任務,它該完成的時候總是會完成的,不完成,樂喧也可以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會兒,也沒有什么吧。
現在都已經開始修仙了,樂喧覺得他不會那么輕易的死去,時間這種東西他多得是。
所以那該去干點什么呢?
既然如此,就像是模糊記憶中的那樣,把這當作一次旅游吧。
樂喧越想,越覺得這就像是一場旅游。
旅游的人大多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然后就挑著一些地方打了個卡。
既然如此,自己也去打打卡吧。
這里是倩女幽魂的世界,那么這里就應該有一個禍國的大國師。
那大國師是一只蜈蚣精,去看看也挺不錯的。
要找到這個國師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在這種時代,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隨便找什么都是比較麻煩的。
但是樂喧的運氣還算不錯,他打聽到,國師最近在搞一個什么巡禮,而且還打聽到了這個巡禮的行程。
于是樂喧便按照打聽好的路線,控制著飛舟前進了。
樂喧一直坐的是飛舟,雖然可以御劍飛行,但是,劍本是殺人器,踩在腳下本來就不好。
樂喧不知道其他的劍修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不想踩著自己的劍。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很快樂喧便找到了國師的身影。
一場聲勢浩大的巡禮,路上的百姓對這國師都很是敬畏與欽佩,樂喧想,如果這些人知道這國師是一個妖怪會怎么樣呢?
恐怕還是會這樣的吧,一個個普通百姓根本接觸不到國師這種的人。
所以無論這個國師怎么的好,對于百姓們來說,總是虛幻的。
現實的只是國師這個身份,他們只要知道國師是一個比縣令還要大很多很多的官就已經足夠了。
白天,一個繁華的鎮子。
現在這個世道,這樣繁華的鎮子已經很少很少見了,但還是有那么一兩個的。
街上的人絡繹不絕,國師坐在幾人抬的轎子里,看不到什么模樣。
街道的兩旁擠滿了人,被官兵控制著不準靠過去。
為什么不準靠近呢?
因為離得越遠的東西就越虛幻,越虛幻,就越容易敬畏。
敬畏恐懼本來大多數就是來自于不了解的。
樂喧控制著飛舟停在了上空,然后縱身一躍從飛舟上跳了下去。
他想要當著這些人的面揭穿這個國師,不知道這些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不過肯定是很有趣的。
樂喧飛下去的時候,他的那一身白衣法器飄然而起,手中持著長劍,仿若劍仙下凡。
沒有太大的動靜,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也并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
但是當他已經降落到足夠高度的時候,有人便無意中抬頭望見了樂喧,然后高聲呼喊著,這樣,大家的視線便都被樂喧給吸引了過去。
這道吸引了大家目光的身影翩翩而下,竟然落到了國師的隊伍的前面,于是,這便更加的吸引人的視線了。
“大膽!何人敢攔住國師去路!”
樂喧不廢話,只是直接動手,直接拔出了劍,直接殺了過去。
周圍的人已經一哄而散了,但是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大多數人走遠之后,又遠遠的在看著。
那些沖向樂喧的侍衛,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
樂喧沒有殺他們,現在樂喧殺的人似乎要少一些了,能不殺的話,盡量不殺。
只是能不殺的人并沒有想象中的多。
他已經靠近了國師的轎子,周圍全都是倒下的人。
這個時候,國師便向上一竄,沖破了那頂轎子。
這并沒有什么意義,只是華麗花哨罷了。
當國師其實和賣藝的差不多,都是表演給別人看,花里胡哨就是重點。
樂喧的手握著劍柄攻了出去,他攻出去的時候在想,別人打卡都是拍照,自己打卡卻是殺人,不,殺妖,有點意思。
這只蜈蚣精已是修煉數千年,道行應該是很不淺的,但是,他卻有很多的顧忌。
因為他不能暴露自己是一個妖怪的事實,如果暴露了,他經營的一切可就都毀了。
說一個謊,便會多很多的顧慮。
如果人是直來直去的,這種顧慮便會少很多。
當然,顧慮是會少很多,但是麻煩以及痛苦并不一定會少,可能還會增加。
樂喧已經和蜈蚣精對了許多招,蜈蚣精明顯的處于下風,樂喧確實已經足夠的厲害了。
很快,蜈蚣精便快要堅持不住了,所以他用出了一些大招,比如:
一段段奇怪的梵音被他念了出來,周圍的百姓們仿佛陷入了魔怔。
但是樂喧,渾然不動。
這梵音是一種精神攻擊,會擾亂人的思緒,意志力差的,便會被引動心魔。
可是樂喧在什么樣的地方沒有待過呀,意志力是極強的,這梵音根本沒有辦法影響他。
于是,他繼續朝著蜈蚣精攻了過去。
蜈蚣精見狀,知道自己的攻擊沒有效果,便迅速的有使出了另外一招。
忽然,他的背后綻放出了璀璨的金光,一尊佛像在他背后呈現了出來。
如來金身。
世人都喜歡偶像崇拜,但是樂喧偏偏不喜歡,他喜歡把崇拜給揭穿。
雖然是一個仙俠世界,但是,他仍舊不信神佛。
這里的信,不是相信,而是信仰。
他沒有信仰,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的話,那就是劍,或者說,是他自己。
樂喧信仰的是他自己,他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幫助自己。
這如來金身對樂喧依舊是一點用出都沒有,他出了一劍,只是一劍便將這如來金身給破了!
這蜈蚣精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擅長的就是瞄準人性的弱點,但是,樂喧的思想并不來源于這個時代,所以蜈蚣精的手段對樂喧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樂喧的心并不是沒有弱點,是人就有弱點的,只是以蜈蚣精的見識,他找不到。
樂喧的劍已經離蜈蚣精的頭很近了,再不躲他很有可能要斃命于此了。
可是,這一劍它躲不掉!
不過除了躲掉,它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顯出原形!
只要顯出原形,它的要害便換了一個地方,就算是被砍中這一劍,也完全不會有什么大礙的。
于是終究它還是顯出了原形,一條巨大無比的蜈蚣!
當蜈蚣精顯出原形的時候,周圍的百姓已經發出了尖叫聲。
而街道周圍的房屋,也直接被這條巨大的蜈蚣給壓倒了不知道多少。
樂喧能看出這條蜈蚣的腦袋上有兩個凸起,似乎是要長出角來了。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化龍的跡象,但是樂喧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化龍?
蟲要化龍,魚要化龍,有時候就連人也要化龍,甚至,有些龍還要化為真龍,感覺什么東西都要化龍。
可是,龍看起來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厲害呀。
或許是其中有些樂喧也沒有搞明白的東西吧。
不過反正現在這只是一只蜈蚣精,離龍還隔得很遠很遠。
樂喧持劍,一躍而起,人已在空中,在蜈蚣精的上空。
體積大雖然各個方面都會增強,但是打擊面也會增大,這是一個缺點。
樂喧俯沖而下,劍前舉,朝著巨大的蜈蚣精直直的刺了過去。
從蜈蚣的背部刺入,然后從蜈蚣的腹部刺出。
樂喧的身上,全都沾滿了蜈蚣的某種粘液,有些惡心,但是幸好這件衣服有著特殊的效果。
樂喧意念一動,然后只見他的身上再次變得纖塵不染。
蜈蚣精雖然厲害,但是樂喧靈巧無比,會是柔勁。
以柔克剛,正是對付這種大型成為的最好的辦法。
于是很快,這只蜈蚣精的動作已經變得緩慢起來了,它已經受了很多的傷,而且他連逃跑都做不到。
最后,它便直接待在地上不動了。
沒有任何的生息,它已經死了。
它死的時候,樂喧還把它體內所有的力量全都給吸光了。
這只蜈蚣精道行高深,對于樂喧來說是大補。
吸完之后,他的陰神和陽神差不多已經變得有個成年人的大小了。
至于他丹田中的那塊碎片,還是毫無動靜,只是偶爾閃著微微的光茫,證明著這確實是一件不簡單的東西。
這個時候的樂喧覺得,他或許可以去地獄里面走一遭了。
他們已經從城鎮里打斗到了荒野。
但是這個位置,依舊能夠看到那邊城鎮里的慘狀。
這次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吧,樂喧這么想著。
然后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變了,之前的自己應該是不會這么去想的。
人確實是總是在變的。
不過事實已經發生了,再去想又有什么用呢。
緊接著,樂喧便將這蜈蚣精給解剖了,因為常聽人說,這些精怪都有一顆內丹什么的。
但是解剖完這只蜈蚣精后,樂喧并沒有找到所謂的內丹,只找到了一顆暗淡無光的珠子。
什么神奇的力量也沒有的那種。
樂喧猜測,這顆珠子確實是內丹,但是已經被他給吸光了所有的力量,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想了一下,樂喧終究還是沒有把這顆珠子給扔了,而是收進了儲物戒指中。
接著便一躍而且,在空中飛翔了一下,順利的登上了自己的飛舟中。
繼續駕著飛舟,再一次不知道去哪里了。
朝野上下,許多官員已經被蜈蚣精裝的國師給掌控了,現在蜈蚣精一死,很多事情便已經發生了變化。
而且,國師是蜈蚣精的事情,已經從這座鎮子里傳了出去,很快便又會帶來一些不知道怎么樣的變化。
只要時間還在繼續,變化便也在繼續著。
而發現國師是一只妖怪,并且斬妖除魔的,被當地的人們稱作是一名劍仙。
據說是一個很仙很仙的劍仙。
這些事情樂喧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麻煩又上門了。
乘著飛舟在云端的時候,他看見了遠處的另外一只飛舟,而且那模樣和自己的這艘是一模一樣的。
很明顯,那是茅山的人。
沒想到這么久,竟然又碰到他們了。
上次自己主動離開,現在他們又主動找上來。
緊接著,不知道對方使了個什么手段,樂喧身下的這艘飛舟竟然停了下來,完全靜止,然后…
又忽然變小,樂喧瞬間失去了對它的控制。
想必是茅山的人終究還是在這艘飛舟上留下了什么后手,見到樂喧乘著這艘飛舟,便立刻啟動了這種手后,讓樂喧失去了對這艘船的控制權。
沒有飛舟也沒事,樂喧能直接飛起來呢,更何況對方那里不是還有一艘飛舟嗎。
于是,樂喧便凌空飛了一小段,然后登上了對方的那艘飛舟。
見到樂喧跳了上來,對面茅山的修士如臨大敵。
而且樂喧能看到他們的眼中還有些驚訝。
似乎…他們并不是來找樂喧的。
遇見他僅僅只是湊巧罷了。
而且樂喧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人,便是那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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