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五板子,就這么定了,來人,給我…‘打’。”齊辰康講這話時有些意思,最后一個‘打’字了拖長聲音說的,而且,落地很輕。
下邊打板子的捕快自然明白這是個什么道理了,意思就是‘輕打’。
“慢著,東陽府衙的捕快都是葉滄海的人,這打板子還是由蕭參將的手下執行較好。”鐵昂一看,趕緊又喊道。
“打個板子,改來改去的,要不,鐵大人親自打就是。”齊辰康有些上火了,冷冷的說道。
“那就免了,本官不想臟了手,還是齊大人決定吧。”一看齊辰貌似上火了,鐵昂也有些害怕。
這齊辰康可是軍機堂的副堂主。又是王族的人,要是得罪透了也不大好。所以,馬上軟了。
“來人,給我打!”知道鐵昂是鐵家人,這面子也得回。所以,齊辰康一聲喝,這回那個‘打’字出口重了不少。
捕快們自然心領心神,這回要打重點,剛才可是暗示打輕的。
啪啪啪…
板了打在了葉滄海身上,不過,葉滄海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其實,屁事沒有。
因為,有六重鐵布衫在,這點板子都承受不了那叫鐵布衫嗎?
當然,表面上卻是要表現得很痛的樣子。
下邊,接著審。
不過,審來審去的都沒個結果。
最后,齊辰康一后驚堂木,“暫時收押,明天再審。”
葉滄海也知道,肯定不會出結果的。
這些人全在等星羅郡主下來操刀,她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這些人,無非就是審個好看而已。
“之濤啊,有件事需要你親自下去處理一下,為本王分憂啊。”海州王府,一代雄主,海州王‘齊泰’把海之濤叫過來了。
“王爺請說。”海之濤一臉恭敬的彎著身子,一幅聆聽模樣。
“真是煩啊,這東陽府怎么啦?快成水火之地。
居然搞出這么大事來,你看看,我叫他們幾個,全都推三阻四的不想去。
所以,這任務就落你頭上了。”齊泰說道。
“屬下定必甘腦涂地,為王爺解憂。”海之濤一聽,頓時大樂了。
正準備毛遂自薦到東陽的,哪料到還沒開口,王爺居然定下來了。而且,別人還不想去。
想想也正常,因為葉滄海的事涉及到鐵氏家族,一個郡主一個國公,誰也不想往這深坑中鉆的。
要不是黃天翔那混小子逼得沒辦法,說實話,自己也不想去。
“還是之濤你懂本王的心,不過,葉滄海殺鐵木爾達的事你應該知道了。你說,下去該怎么辦?”齊泰問道。
“這事主要還在郡主身上,別人都作不了主。
不過,葉滄海的確年輕有為,聽說快十九歲了,五品同知啊。
而且,一等男爵,九等海神衛,何等天才?
如果就此送了小命,國家損失啊,王族的重大損失啊。”海之濤一臉痛心。
“你的意思是幫他一下?可是星羅郡主會肯嗎?還有咱們的國公爺啊,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齊泰嘆了口氣。
“只能見機行事了,能幫就幫點,不能幫也沒辦法。”海之濤說道。
“呃!好個見機行事。不過,唉…你說,葉滄海好像是出身于青木縣是不是?”齊泰問道。
“是的,一個窮人家的孩子,不過,卻是中了本省頭名解元。”海之濤點頭道。
“他家都沒什么靠山?”齊泰問道。
“沒有,當時發生這事后,我就準備著。
畢竟,王爺肯定要派人下去,說不指會叫我,我也得早作準備。
所以,就調查了一番,他家祖宗八代都是窮人,連個做官的經商的都沒有。
不然,葉滄海也不可能窮到賣字為生,天天喝稀飯吃野菜,連進京趕考的盤纏都沒有,據說還向親家借了銀子。”
海之濤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就怪了,怎么有那么多人跟本王來信,真是煩哪。算了,你去吧,見機行事就見機行事。”齊泰嘀咕了一句,擺了擺手,海之濤領命而去。
海之濤一出去轉道就趕緊跑到海州書院去了。
這么大的事肯定得跟好友‘洛方流’通口氣,此人是海州書院副院長,頭腦靈活,出了名的智囊高手,海之濤遇到什么大事一時無法決定時都會去找他商量一下。
“你說,王爺的話里是不是有含玄機?”海之濤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下,問洛方流道。
“呵呵,之濤兄,玄機就在最后一句話。”洛方流一捋胡子。
“哪一句啊?”海之濤趕忙問道。
“怎么有那么多人跟本王來信?”洛方流拖長聲音說道。
“我也在琢磨這一句,有那么多人,都是什么人?
能給王爺寫信的肯定都是大人物。
我就不明白了,葉滄海怎么會接交上這么多大人物?
所以,一琢磨,王爺這話是不是另有意思,趕忙過來問你了。”海之濤道。
“你想,葉滄海沒什么背景,可是武功怎么那么高,官升得那么快?”洛方流說道。
“難道那小子深藏不露?”海之濤一愕。
“這有可能,還有,那小子是不是某位的私生子。”洛方流表情怪異的說道。
“對了,八成有可能啊。
因為是私生子,不容于家族,所以,擱在一個窮人家里養著。
不過,其父又暗中照顧著。
所以,這次出了大事,自己不方便出面,搬出這么多人寫信給王爺了。”
海之濤一拍大腿,豁然開朗。
“不過好像也有些不對,如果暗中照顧著,怎么會讓那小子如此的窮,那窮可是真窮,不是假的。”洛方流又說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肯定是他父親要歷練他。”海之濤一根筋認為如此了。
“不管怎么樣,王爺的話里有暗示,這忙肯定得幫。
不過,也得見機行事。要看郡主的態度。
如果郡主態度堅決,那又另當別論,這個度掌控在你手中,慎重啊老海。
我是擔心你這牛脾氣一上來,熱血爆發,到時,就一發不可收拾,會翻船的老海。”洛方流道。
“這世上,總得有幾個愚蠢之輩。不然,都是‘聰明人’,海神國就沒指望了。”海之濤哼了一聲。
“你呀你,有的時候要怎么講你。你要不是這牛脾氣,早升三品了。到現在,還只是個從四品的頂戴。”洛方流一幅恨鐵不成鋼模樣的咬牙道。
“不要光講我,你也差不多。
你洛方流不聰明嗎?厲害啊,我海神國進士頭甲,堂堂的狀元郞到現在還不是窩在海州書院教書?
你看看,當年跟你同甲的,人家比你差,都快二品大員了。
而你現在,連個院長都沒撈到手。”海之濤馬上還以顏色。
“人各有志,老海,我的志向不在官場。”洛方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