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本公子堂堂三等男爵,是我海神國的貴族。
葉大人,難道你要一個貴族給你一個平民磕拜嗎?
那你置海神國大王,置我海神國王室于如地?”
范西風一合扇子,指著葉滄海囂張得很。
“衙門沒有你關于爵位的記錄。”馬超哼道。
“張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范西風撩起袍服,露出了腰間一塊小牌子。
馬超一看,臉頓時有些微微的紅了。嗎得,陰溝里翻了船啊。
因為,王族有規定,外姓貴族相當于王族的附庸,見官可以不拜。
當然,如果對方也是貴族,爵位還比你高,那又另當別論了。
范西風肯定早打聽清楚葉滄海情況了,所以才敢如此囂張,這明擺著是要打臉。
“拿下!”葉滄海一拍驚堂木,馬超一聲吼,帶人撲了上去。
“葉滄海,你憑什么拿下一個貴族?”范西風一掄扇子,抵擋了過去。
馬超給對慫了一扇子,結果被震得噔噔噔的連退了好幾步。
看來,范西風的功力不弱,居然有著半步先天境實力,馬超當然不是對手了。
不過,站在旁邊的林嬌嬌突然飛起一腳,叭嚓,范大少頓時給踹得摔了個狗吃屎。
“我要告你們,要告到省里。”范西風滿嘴是血的吼叫著,不過,被林嬌嬌一腳踩在了地板上,馬超帶著捕快蜂涌而上,狠踹了幾腳再補上幾個狠耳刮子才五花大綁了起來。
頓時,范大少的威風早被打掉了一大半。
蓬頭散發,嘴邊流血,再加上憤怒得嚴重扭曲變形了的臉,看上去活脫脫一個剛從瘋人院偷跑出來的瘋子。
堂外幾個范家護院一看抽出兵器撲將上來,結果,被林嬌嬌一腳橫掃,全趴下了。
自然,馬超也不會客氣,全綁了。
“葉滄海,你會哭著喊著求我的,你等著…”范西風呼喊道。
“說!你是如何安排費青潛入龍虎鏢局暗中作鬼,這邊又聯合飛鷹鏢局賣通山賊劫持貢綢的?”葉滄海一拍驚堂木,喝問道。
“我聽不懂你這話什么意思?葉滄海,你不是說破案最講求證據嗎?拿出證據來?”范西風吼道。
“帶康一同。”葉滄海道。不過,范西風一點不怕,直冷笑。
“唐一同,你把劫鏢之事細細說一遍。”康一同給帶了上來。
“幾年前,范家就想整倒龍虎鏢局。
那個時候葉大人你還沒到東陽府,而我們飛鷹鏢局的后臺就是范家。
他們出錢出力幫我們,比如,搶生意拉客人,壓價打擊,甚至,暗中給山賊通風報信。
比如,羅家山劫鏢事件,還有當陽河殺人奪鏢…最近,范西風盯上了葉大人你,說你跟范家作對,要搞死你。
要玩個大的,所以,就布下了貢綢這個局。
本來,羅氏綢莊的大掌柜羅云還沒準備運送這批絲綢到西南織造府的。
后來,是范西風聯合了二掌柜羅青干的。
而羅青一直想奪大掌柜位置,自然,一拍即合了。
于是,就出現了兩個鏢局搶絲綢押鏢生意的事,而且,為了讓龍虎鏢局徹底完蛋,羅青還加大了籌碼,把保費提高到了八十萬兩。
這邊,范家又偷偷聯合了西陽縣一些人,最后,找到了飛云寨的人馬,為此,范西付了十五萬兩,就要讓龍虎鏢局傾家蕩產。
爾后,這么大的鏢被動,葉大你肯定會去查案。
到時,把你引到西陽、白馬縣那邊再出手干掉。
并且,為了讓葉大人你回不來,范西風不光安排了我帶著一批人要暗殺你。
而且,據說,還叫管家范松安排了人通了摘星關守將鐵木爾達的關系,故意漏消息給他們,激起鐵木爾達的脾氣。
這邊,居然還安排了費青突然襲擊,不把葉大人你殺死絕不收手。
另外,還刺激王漢,讓他出面收拾唐經東。
因為,此人他認為也是葉大人你一伙的…
這邊,范西風聯手拜月山莊的莊主莊長天朝著唐經東下的手…”康一同說道。
“范西風,你還有什么話說?”康一同講完后,葉滄海把供詞等往他面前一丟,道。
“葉大人,回來也不打聲招呼?”這時,居然傳來了鄭韋的聲音。
“下官見過鄭大人。”葉滄海不得不站起來迎接。
“噢,好像還在審案子是嗎?”鄭韋問道。
“鄭大人,我是冤枉的,你得給我作主啊!”范西風一聽,馬上大聲呼喊了起來。
“怎么回事?”鄭韋眉頭一皺。
“稟報鄭大人,下官正在審理龍虎鏢局被劫一案。而其中就牽扯到范西風的范家…康一同,你再把經過說一下。”葉滄海道。
“是這樣的鄭大人…”康一同說道。
“鄭大人,葉滄海根本就沒有證據,全是栽臟陷害。
我跟康一同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想不到這個狗東西居然在背后暗算我,肯定是葉滄海指使的,你得給我作主啊。”范西風道。
“這個好像也只是康一同一個人的說詞,葉大人,還有別的證據嗎?”鄭韋翻了一下案卷,擱下后問道。
“人證物證俱全,難道還不夠嗎?”葉滄海反問道,早感覺這其中有問題。鄭韋早不來晚不來,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
不過,范家跟鄭家貌似并沒有什么聯系,這兩人怎么會搞在一起?
葉滄海抽了抽鼻子,突然愣了一下。
因為,感覺到有個陌生的人味兒兩人身上都很濃。
此人到底是誰?
難道此人就是中間人?
而范西風也是通過他聯系上鄭韋的,不過,能請得動鄭韋出動,那此人的地位可是不低啊。
難道是省里的某位要員?
在青木縣的時候葉滄海就盯上過范家,也暗中調查過。
好像是范家在省里有個親戚,地位還不低。
只不過,省里離這里太遠,也就沒有詳查下去了。
“呵呵,范公子講的也并不是一點道理沒有。”鄭韋冷笑了笑。
“鄭大人,難道你懷疑我伙同康一同栽臟陷害范西風?”葉滄海臉一板,這話可就嚴重了。
“本官并沒有這樣說,但是,人家講得也有點道理是不是?
而且,你只有康一同一伙的證明,并沒有范西風范家的鐵證。
單方面說詞,這如何能定罪?”鄭韋也是臉一圬,道,“沒有證據就先放人吧。”
“鄭大人,他現在就是要放我我也是不會離開的。
把我范西風當什么人了?
我范西風可是海神國三等男爵,是貴族。
你葉滄海無憑無據的就抓人打人,我要告他,告死他!
現在正好了,鄭大人,你人在場,我要告葉滄海栽臟陷害,胡亂抓人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一個貴族。
情節極其惡劣,手段極其陰辣,造成的影響也極為深遠。
如果鄭大人不嚴懲他,我將到省里告狀。
甚至,告到京里王族。”
范西風來勁了,滿臉得瑟,似乎,那蓬亂的頭發都成了耀武揚威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