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不喝也行,聽說葉大人可是本省文舉占頭名的解元郞,文才驚艷,如果你能用‘文采’讓本姑娘滿意,那就…”水若煙講到這里打住了。
“那就請水姑娘饒過葉大人一回。”黃元強一臉幸哉樂禍的笑道。
“可以,不過,這酒總得要有人喝,那就你來喝。”水若煙轉頭看著黃元強,黃元強頓時抽搐了一下嘴唇。
他趕緊看了鐵鵬一眼,轉瞬間一臉豪邁的笑道,“水姑娘都說了,我是一盆毒藥我黃元強也喝。”
“哈哈哈…”葉滄海突然在笑著把手中那碗酒一口喝干。爾后啪嚓一聲脆響,那碗給葉滄海狠狠砸將在地,篷中人都失了顏色,黃元強在陰笑,鐵鵬板著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各位,黃蜂寨猶如戰時沙場,它不滅,就是我葉滄海死!”
“好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黃沙場上幾人回?”葉大人可以不用喝,水煙若眉毛一抬道。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黃元強。
“葉大人誓滅黃蜂寨,你替我喝了這一碗,今后,有行動叫上我!”黃元強一臉豪氣說道。
“軍中無戲言?”葉滄海盯著他。
“當然!”黃元強一臉堅定的看著葉滄海。
“我喝!”葉滄海捧起海碗,咕嚕咕嚕…
喉結抖動,滿臉通紅,衛勇不由得抽了下嘴唇。
“青木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東陽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黃蜂終不還…不破黃蜂終不還…終不還…終…不…”
葉滄海那悲愴的吟唱久久回蕩在天月灣上空,此詩改得相當的妙,把‘青*海’改成了青木,青木就代表著青木縣,而‘孤城’改成了黃蜂,黃蜂代表黃蜂寨。而玉門關改成了東陽關,東陽乃東陽府,幾字之差,意境各有妙處。
當啷…
那個大碗從葉滄海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碎成了花兒。
而葉滄海醉眼朦朧,他轟然倒下了,帳篷里頓時一片啞然。
“唉…”鐵鵬嘆了口氣,雙眼看著外邊蒼茫的天空…
葉滄海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天兩夜,差點把被攔在軍營外苦守的寧沖急死了。
陶洪義都急得讓陶丁抬著到了天月灣,不過,還是吃了閉門羹。
他不走,陶丁沒辦法,只好搞了付帳蓬臨時頭扎在軍營外邊苦候。
結果,好些老百姓都聞迅趕來了,人越聚越多。
“大人,還是趕緊把葉滄海送走。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怎么樣了他?”衛勇都急了。
“行事作人無愧于心,我鐵鵬頂天立地,誰饒舌老子斬了他的臭舌頭!”鐵鵬一拍桌子。
“大人,屬下覺得青木縣不能缺了他。還是趕緊送走為好,倒不是怕老百姓什么。”黃元強居然也說道。
“唉…不是不送,人在我師妹屋中。”鐵鵬搖頭嘆了口氣。
“我去跟水姑娘說。”黃元強主動請戰。
“滾!”哪料到鐵鵬臉一板,一巴掌抽得黃元強翻著滾著出了帳蓬。
頓時,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
不過,覺得鐵鵬也太寵自家這個師妹了吧…
難道,兩人有什么‘關*系’?
“別它嗎得胡猜,小心老子砍了你們腦袋。”鐵鵬瞄了一眼就看穿了下屬們一些齷齪想法,眼一瞪,嚇得衛勇等人都打了個啰嗦,哪還有人敢出頭?
“好痛…”葉滄海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這什么地方?
還有一絲淡淡的花香味兒,貌似,女子閨房才有的味兒。
一座小木樓,他看到了一個背影,一縷長發像瀑布一般從頭上一直滑落到地板上。
水若煙…
“你雖醉,但還有點英雄膽。”水若煙轉過頭來,悠悠的說道。
“是狗熊吧,讓姑娘見笑了。”葉滄海苦笑了笑,感覺頭皮都要裂開一般。
“沒錯,一只大狗熊!”卟哧,水若煙笑了,頓時,百花盛開,葉滄海都看傻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這廝,厚著臉皮笑道。
“呸!”水若煙輕啐了一口,沖外邊說道,“杏兒,把他扔到外邊去。”
帳蓬門簾給撩起,進來一個身穿淺綠色裙子女子,進來一把提拎起葉滄海到了軍營外,最后,扔死狗一般把葉滄海拋了出去。
慌得寧沖跟陶丁趕緊沖了上來,一看,還是有氣在,頓時松了口氣。
“姑娘,你們也太粗了吧?”葉滄海灰頭土臉的爬起,氣不打一處來。
“粗!得了便宜還賣乖!”杏兒嘴撇了撇。
“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聞著葉滄海身上的酒氣,陶丁一臉慒B的抱拳問道。
“哼,想想你睡的地方,而且,還浪費了小姐一顆小還丹。”杏兒柳眉兒一豎,撩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大人,到底怎么回事?”陶丁被無視了,相當的不痛快。
“我哪曉得,喝醉了,結果就醒了,爾后就被扔到外邊了。”葉滄海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頓時,感覺一股小火從丹田噴涌而出。
這廝痛得叫了一聲,趕緊盤腿于地打坐。
不久,那股熱流傳遍全身。
足足煎熬了一個時辰,葉滄海長呼出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酒氣全消。
“那女子居然有小還丹,來頭不淺啊。”陶丁一臉羨慕的說道。
“鐵鵬的師妹水若煙。”葉滄海道。
“聽說前年在東陽府拍賣過一顆,當時成交價是一千兩。”寧沖說道。
“那次是硬給人強拍的,不然,還不止這個數。小還丹被稱為武者療傷圣品,增功洗絡,有價無市…”陶丁搖頭道。
“我睡了幾天了?”葉滄海突然想到了獨眼龍的事。
“二天二夜。”寧沖道。
“回去!”葉滄海一揮手,鐵蹄陣陣直卷向了青木縣。
“小姐人,你變了。”有兩個女子此刻正站在天月灣駐守營的瞭望臺上看著塵土飛揚馬蹄香。
“死丫頭,你欠揍啊。”水若煙罵道。
“以前小姐最討厭臭男人,除了家里人,對別的男人從來是不屑一顧的。這次,你居然讓一個臭男人睡自己床上…”杏兒剛講到這里,被水若煙瞪了一眼,嚇得吐了下舌頭,不敢吭聲了。
“杏兒,你不懂…”水若煙悠悠的嘆了口氣。
“小姐有想法了。”杏兒臉紅紅的說道。
“再嚼舌頭根子,小心我斬替你了它。”水若煙板起了臉,杏兒再不敢多語。
就這樣,一主一奴直到看著塵埃散盡,馬蹄不再。
“走吧。”水若煙道。
“外邊風大,是該回營了。”杏兒點頭道。
“不是,收拾東西,馬上走。”水若煙搖搖頭。
“小姐,這次你出來散心,不是說玩一個月嗎?”杏兒發愣了一下。
“丫頭,你哪那么多廢話,真要我割了你舌頭啊。”水若煙那臉一板。
“杏兒不敢!”杏兒低下了頭,又看了看天,尋思著是不是跟葉滄海的離開有關系。想到這里,杏兒突然打了個冷顫,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趕緊回去收拾東西起程。
“這樣看來,兄弟你艷*福不淺啊。”葉滄海直接把陶公送回了老宅,坐下喝茶時陶丁聽說后忍不住得笑道。
“艷福,你去試一下?”葉滄海沒好氣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