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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跟著秦孤月再次踏上前往嘉門關之路的人,與上一次被上官天琦像拐賣人口一樣扔在五行乾坤壺里帶走不一樣,這一次洛緋凌和冉清默與他隨行。
本來秦孤月是想御空飛過去的,但是后來一盤算,感覺御空飛行不僅耗時持久,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境界,可能還好,但如果是冉清默,可能會感覺很吃不消。當即也就沒有存了節省的心思,直接到圣賢書院里用傳送石陣,去了距離嘉門關最近的岳麓分院。
原本以為岳麓分院距離云中國和圣天王朝對峙的戰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誰知道,秦孤月才從石陣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錯了。
只見偌大的岳麓分院里,連這安放傳送石陣的廣場上都站滿了人,確切地說,聚集了大量的軍隊,以及傷員。
在這些營帳之間,圣天王朝的青云昊天旗若隱若現,很顯然,這岳麓分院已經被從嘉門關潰退回來的圣天王朝軍隊給占據了。
甚至連傷病員都轉移下來了…也就是說,這里距離前線并不遙遠,甚至說,可能是距離前線最近的地方了。
秦孤月皺了皺眉頭,不禁對身邊的洛緋凌問道:“岳麓分院距離嘉門關有多少距離?”
洛緋凌搖搖頭說道:“具體不知道,但是絕對不少于一百里。看來,西北的戰事潰敗得已經超乎我們的想象了。”
秦孤月從接到段九霄的求援,到趕到西北的岳麓分院,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誰知道居然又潰退了一百里。
其不說永明陛下征招來的十萬農民兵戰斗力如何,單說現在的西北的圣天王朝軍隊能不能夠撐到十天之后援軍到來,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先去看看段九霄的情況吧…”冉清默看了看現場,以及那些渾身血污的傷兵搖了搖頭說道:“他最了解前線的情況,我們去看看他吧!”
在秦孤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很快,他們就在一名圣天王朝軍隊的將官帶領下,在一間樣式陳舊的小屋內見到了圣天王朝的嘉門關守備將軍:段九霄。
此時的段九霄,比起兩個月前在云京城辭別秦孤月,前往西北時,已不知消瘦了多少,此時他眼窩深陷,顴骨也顯得高出了許多。此時他看到秦孤月等人到來,悲戚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喜色。
隨后,這名一身素衣,頭上纏著黑紗的戰地指揮官開口說話了:“孤月,你們總算是來了。”
“你是要問援軍的事嗎?”秦孤月似乎是知道段九霄要說什么,直接就對他說道:“今天來的只有我們三個人,后面的十萬援軍,十日之內會陸續趕到。”
“嗯。”段九霄點了點頭,不禁問道:“抽調的是哪一支隊伍?該不會是你的秦家軍吧?”
秦孤月搖頭。
“應天軍?”
秦孤月還是搖頭。
“我去,不會是地方守備軍吧?”段九霄搓了搓手心說道:“那些隊伍的戰斗力實在不行啊!”
秦孤月依舊搖頭。
“還不是?那是什么隊伍?”段九霄這一下可有點蒙住了。
“新兵!永明陛下征召了十萬新兵過來支援你!”秦孤月苦笑著用無奈的語氣說道:“十天之前他們可能還在田里捏著鋤頭柄呢!你將就著用吧!”
這一下段九霄臉上的表情,那才叫好玩呢,皮笑肉不笑,想笑卻好像是哭一樣。“這是要放棄西北戰線嗎?這些個新兵看到圣殿騎士團的集團沖鋒,豈不是要直接被嚇到尿褲子?”
“不知道,但是近期你肯定是沒法用這些人的。”秦孤月也沒有給段九霄打退堂鼓,而是側過身來,對著段九霄介紹身后的洛緋凌和冉清默說道:“不過這兩位,應該對提升你部隊的戰斗力有很大的好處。”
“這…”段九霄雖然知道秦孤月身邊奇人異士比較多,但是兩個人,對上十萬大軍能有什么用處?但是秦孤月一開口介紹他們,段九霄立刻就改觀了。
“這一位是洛緋凌,是天機星主,擅長兵法謀略。”
洛緋凌也是謙恭地笑了笑說道:“謀略方面,在下小有心得。”
“這一位是冉清默,是文曲星主,她的琴音可以為范圍內的敵我雙方施加狀態,而且她還是棋術圣手,擅長排兵布陣。”
冉清默盈盈一笑,欠身說道:“嘉門關的事情,我等已有知曉,希望能夠助段將軍一臂之力。”
這一下段九霄是真的有點呆了。
命星體質的修士,萬里挑一,秦孤月一下子就給段九霄帶過來兩個,而且還都是長于群戰和國戰的命星體質。
這分明是得一人堪比萬軍的節奏啊!
看到段九霄臉色的變化,秦孤月也是在那一間小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了看桌上攤著的西北地形圖,對著段九霄說道:“好了,九霄,你也坐下來吧,我們來商量一個事…”
“嗯,什么事?”段九霄剛剛坐下來,聽到秦孤月的話,差點沒驚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就這幾天,幫你奪回嘉門關的事!”
秦孤月先是變化成一名普通的西北軍戰士的模樣,沖在隊伍的最前端,找準機會舉劍砍翻了一個云中國的騎士,在騎士隊發生混亂的瞬間,發動光線折射異能,整個人化為透明,悄無聲息地隱遁進了云中國的隊伍之中。
很快,在混戰里,有一個身披鎖子甲的,但是失去了戰馬的云中國騎士用力拽住一匹失去主人,到處亂奔的戰馬,右腳踩住馬鐙,技藝十分嫻熟地跨了上去。
普通的云中國騎士,摔下馬來,僅僅是戰馬向前的沖撞力,外加上他們身上的鎧甲,都足以要了他們的半條命,不死也殘廢了,哪里有像這個騎士那樣,從馬上摔下來,腿也不瘸,胳膊也不傷,手腳靈活跟沒事的人似的,又拉上一匹戰馬繼續戰斗的?
要是云中國騎士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素質,段九霄和他的西北軍就完全不用打了,都回家洗洗睡吧,沒法打了。
那么這個騎士是誰,還需要多說么?當然就是秦孤月了。
就在他翻身上馬的瞬間,立刻就聽到軍隊之中,一聲粗啞嗓音的命令:“全軍頂住,拖住這些天州佬,安德魯閣下的大軍很快就會把他們撕碎了!”
“果然有援軍,這些騎兵是誘餌。”秦孤月聽到這句話,心里不禁冷笑了一下,“還好沒有低估這些云中國人,不然段九霄的西北軍可就真要樂極生悲了。”當即秦孤月摸出那一枚《大仁廣言詩書經》殘卷,用精神力刻了幾個字上去,右手輕輕一抖,那殘卷上已是紫芒一閃而過,那邊段九霄已經收到了。
“我去,來這么快?”段九霄眼看著自己的手下的西北軍才咬上云中國的騎兵,這邊秦孤月就讓自己撤了,不禁有一些恨恨地看了那在人群中指揮部隊的板甲騎士一眼說道:“不能就這么便宜他們了,劉明呢…叫上五個神射手,配好破魔弩箭,跟我走!看我把那個領頭的射下來,不死也叫他脫一層皮!”
段九霄從來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弱肉強食的盟重城做雪狼傭兵團的團長這么長時間,還沒被別人吞掉,一聲令下,段九霄已是換上了普通西北軍戰士的輕甲,端起裝填了破魔弩箭的弩機,翻身上馬,身后星魂階的劉明以及五名西北軍中的神射手也跟著他一齊沖出營帳來。
此時云中國騎兵慌亂之中后退,又不知道西北軍到底有多少兵力,根本就不敢接戰,這一邊西北軍從嘉門關之戰就一直被云中國壓著打,終于有機會可以出一口惡氣,哪里有不盯住了咬的道理?
一時間戰場上居然出現了罕見的,處在劣勢的西北軍纏住云中國騎兵打的局面。
就在這時,一身普通士兵裝束的段九霄,猛地沖到了軍陣的最前端,抬起手中的弩機,在亂軍之中直接瞄準了那正在軍中指揮的板甲騎士。
“嗖”地一聲,弩箭破空的聲音響起,那名板甲騎士已是中箭了!
段九霄的眼力很好,一箭直接射中了那名板甲騎士的胸膛,但也不知道是他的身體素質太好,還是板甲真的是太厚了,一支破魔箭矢,居然都沒有完全刺穿那一身板甲,給他致命的傷害,他只是在馬上顛簸了一下,一只手攥住弩箭露在鎧甲外面的箭矢,低吼一聲,直接將那枚破魔箭矢給拔了出來。
“他受傷,齊射,把他射下馬來,他就死定了!”段九霄一看到那板甲騎士中箭了,當即一揮手,身后的六人也是一齊端起弩機,稍稍瞄準之后,就朝著那可憐的板甲騎士扣動了扳機。
就在那中箭的板甲騎士,如困獸一般嘶吼著,用力揮動手里的寬劍格擋開了一支弩箭之后,“錚”地一聲,那一柄寬劍也是因為破魔弩箭的沖擊力太強,直接脫手而出,墜在了地上。
“國王萬歲!”那名板甲騎士大吼一聲,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要死在弩箭之下的準備了,但就在這時一名騎士沖進了他的視線。
“錚”地一聲輕響,騎士手中的寬劍,已是十分巧妙地格開了一支直刺板甲騎士心臟的弩箭,未等那騎士反應過來,那剛剛揚起的寬劍驟然一落,用力向下劈斬,“鐺”地一聲又把一支弩箭劈斬到了地上,隨后他縱馬朝前一沖,整個人已是擋在了那板甲騎士的面前,右手整齊地甩動寬劍,這是云中國劍士最標準的,格擋箭矢的動作,“當當當”三聲輕響,最后三支破魔箭矢也在他右手旋轉的長劍之下被阻擋住了。
看到這一幕,段九霄當即就氣得把弩機朝地上一扔,大聲罵道:“這個秦孤月,早不來,晚不來…壞我的好事!”
這一句話說的周圍的六個人都是一頭霧水——秦孤月,秦孤月不就是日月侯嗎?那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嗎?這怎么個情況。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段九霄已是調轉馬頭,對著他們說道:“跟我回營,不跟他們玩了,擂鼓撤軍!”
“感謝上帝…”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那名板甲騎士,等到脫險了方才反應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地雙手合十,禱告了一句。
這時,那名騎士已是用純正的云中國語對他說道:“閣下,請您先走,我為您斷后!”
就在這時,西北軍的營寨之內傳來了轟隆隆如雷霆一般的鼓聲,山呼海嘯,仿佛千軍萬馬鋪天蓋地而來,那名板甲騎士立刻就好像觸電了,大聲喊道:“敵軍的援軍來了,我們先撤退,先收縮隊形,收縮隊形!”
但就在云中國的騎士們努力向后退卻,想要與西北軍拉開距離,組成防御陣形的時候,讓這些云中國騎士困惑不解的是,西北軍居然也在迅速地后撤,而且撤退得比他們還要快!
就在這時,那名板甲騎士一只手捂住傷口,一邊破口大罵道:“卑劣的天州佬,他們居然私自更改了號令,我們上當了!”
喧嘩之中,在騎士團的后方,又是一連串的塵煙囂天而起,竟又是無數的騎士和穿著法袍的神職人員,一齊趕了過來。
顯然,肅州城里的副團長安德魯帶領援軍趕到了。
但是很顯然,他們的預定作戰目標,并沒有實現,因為段九霄的西北軍已是幾乎完全撤回到了營寨之內,而且把營寨大門都鎖上了,無數雙眼睛端著弩機在柵欄之后嚴陣以待。
如果安德魯想要直接沖破段九霄的防御,想必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打不起來了,我們走吧!”安德魯策馬在軍前只不過看了西北軍的營寨一眼,轉過頭來就說道:“這一盤我們虧了。”
“就這么撤退嗎?”板甲騎士捂住胸前的傷口,心有不甘地說道。
安德魯身邊的一名神職人員抬起手來,一串銀色的圣輝,頓時覆蓋在了他胸前的傷口上,那一道不斷汩汩流血的傷口就止住血了,很快就結繭了。
“撤吧…多呆在這里也沒有意思了。”安德魯抬起頭來,看了看負傷的騎士說道:“今天大家辛苦了,上帝會紀念你們的,回去吧!”
雖然這些騎士們都很有不甘,但也不好多說什么,點了點頭,就答應退軍了。就在大軍退后的同時,秦孤月的一封信已是送到了段九霄的手里。
上面寫了這樣一段話:“段九霄,我已經混進了撤退的隊伍,雖然壞了你的好事,但你就等著我把安德魯的頭帶回來給你吧!”
看到秦孤月的回信,洛緋凌搖了搖頭說道:“他真的沒問題?這家伙啊…”
此時,在退后的云中國隊伍之中,板甲武士找住了那名救下他性命的騎士。
那板甲騎士抬起自己的面具來,露出一張蒼白的中年金發男子的面龐來,對著秦孤月說道:“騎士,告訴我,你是誰,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秦孤月先是一愣,緩緩推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一張如假包換的金色白膚的臉來,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叫安德魯尼。”
“你是安德魯尼家族的人?”那名板甲騎士禁不住眼中的羨慕之色,“你居然是安德魯尼家族的人!”
“是的…”秦孤月反正也就只知道這一個名流家族,上次在云中國的時候,就開口騙了起來,這一次也是駕輕就熟。
“你是哪一個分支的?”那板甲騎士不禁問道。
“我是旁枝…”秦孤月的眼神之中故意裝出一種悲戚之色說道:“我的父親是一個賭鬼,留給我的只有一個安德魯尼的姓氏和一把家族的佩劍…”
“原來是這樣。”那名板甲騎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多謝你救了我的命,安德魯尼騎士。如果你愿意,希望你以后可以做我的近衛騎士!放心吧,待遇肯定比你現在做騎兵要好得多!”
“愿意為您效勞。”秦孤月裝模做樣地一只手放在左胸前,在馬上行了一個禮說道、
“你可以稱呼我為凱恩伯爵,或者直接叫我主人也可以。”凱恩伯爵看了看秦孤月說道:“你的劍術是跟誰學的?安德魯尼騎士。”
秦孤月心里不禁一緊,他抵擋段九霄弩箭的那一套劍術,可以說是基礎的云中國劍術,故意摒除了所有花巧的地方,難道還被這凱恩伯爵看出了什么破綻不成。
但是他立刻隨口說道:“是家族傳下來的,可能有一些不倫不類,還請您不要覺得奇怪,畢竟我們家族出的怪人也不少。”
秦孤月也不是隨口胡謅,他的確知道安德魯尼家族出的牛人不少,怪人也同樣不少,從吉賽那里,他就知道,云中國最有名的劍士,在多少代之前,就是安德魯尼家族的人。劍圣阿德魯尼赫拉,號稱不敗的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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